第3249章 抉择

    “什么？遗忘之渊内有一座遗忘之塔？谁能够获得遗忘之塔，便能够继承遗忘之主的一切？”
    “岁月君王所留下的东西，也在遗忘之塔内？”
    “造成遗忘之渊一切的皆是因为遗忘之塔？”
    这几日，有关遗忘之塔的消息不知何故突然传来，弄得整个遗忘之地无人不知。
    人群对此充满了好奇，似是都想见识一番。
    不过，鉴于遗忘之渊的特性，并没有人真正敢踏出那一步，毕竟，一旦迷失在遗忘之渊，再想出来那就困难了。
    当然了，更大的原因还是因为神魔大军的莅临，眼看着神魔大军即将步入遗忘之渊，在这个时候，谁也不敢单独面对神魔大军，因为那无异于找死。
    否则，恐怕他们早就忍不住涌进去了。
    毕竟，遗忘之渊虽然诡异，但真正的死亡率并不高，还拦不住这些人遗忘之塔的热情。
    可神魔大军的霸道，却让他们不得不三思而后行。
    “不好了！神魔大军已经莅临，就在前一刻，他们踏入了遗忘之渊。”
    这时，有消息传来。
    人群闻言，无不脸色大变，神情复杂。
    “可知他们进入的是哪个方向，就这么直接踏入了？没有任何准备？”有人忍不住问道。
    对他们来说，遗忘之渊可是个了不得的地方，进入必须谨慎，但神魔大军显然不一样，他们长驱直入，完全没有将这当一回事。
    而且因为数量庞大，迷失的可能性自然没有，至于遗忘，那就很难说了。
    “走！我们也跟着去看看！”
    在了解了一些情之后，人群中终于有人忍不住叫道。
    事实上，他们中绝大部分人早就忍不住了，之所以没有行动，只是鉴于神魔大军，如今神魔大军在前，他们在后跟随，自然安全的多。
    神魔大军目标明确，不会为了这些人而改变行程。
    当然了，他们也可以小心一些，远远跟随。
    这话无疑得到了很多人的响应，顿时，一支颇为庞大的队伍便朝着预定的方向而去。
    ……
    与外界紧张的气氛相比，水神殿内，那片无尽的汪洋之中，方毅似乎也陷入了某个关键时刻，只见他周身的汪洋肆意咆哮着，那无尽的规则之力如同一条巨龙，在他周身肆意翻腾着。
    那座完全由水勾勒而成的宫殿，也在剧烈的震颤着。
    而方毅额头，豆大的汗滴更是如雨点般滚落而下。
    天地间，大浪之声不绝，无尽的洪流仿佛自九天而落，充斥着整片天地，而那洪流，皆是无尽的规则所化。
    细看之下，整片洪流完全由无数规则细线组成，密密麻麻，让人完全摸不着头脑。
    所谓凝聚大道，便是凝聚属于自己的规则大道。
    以自己对规则的领悟，凝聚出一条完全属于自己的大道，通过这条大道，可以和天地间的大道相互印证、影响，若是领悟的足够深，甚至能够彻底、完全的掌控这条大道。
    到那时，同类规则之力便对自身毫无作用，实力也变得恐怖无比，真正掌控天地规则。
    而这，便是规则之主。
    也是整个三界，真正最巅峰的存在。
    所谓规则之主，便是这项规则的绝对主宰，普通大道境，凝聚的大道，是以自身的领悟，模拟这项规则运行所凝聚的大道。
    而规则之主，则是完全掌控了这项规则，与真正的大道合一，化为这条大道本身。
    前者算是对规则的领悟、运用，借助规则之力。
    后者则是规则本身，三界之内，任何有关这项规则的变化、运行，都在掌控之中。
    两者之间可谓有着天壤之别。
    事实上，能够成就规则之主的，整个三界也是如凤毛麟角般的存在，且无一不是大道后期，因为成就规则之主，远比想象中难得多。
    而一旦成就，境界的差距就显得不那么重要了。
    以大道六重的修为挑战大道九重巅峰都不是不可能，这还要看所成就的规则之主本身的强弱。
    若是更强的规则，会更加惊人，也更加恐怖，那才是整个三界最巅峰的存在。
    当然，此刻的方毅并不知道这些，对他来说，大道已然是一件颇为奢望的事，至于规则之主，那就算了吧！太过遥远，完全是浪费时间。
    可他并不知道，水神殿原本就是水之道的本源，是水之道本身。
    而他，此刻就在这汪洋之中，那座宫殿旁，凝聚大道，无形中，已经和三界真正的水之大道联系在了一起。
    那宫殿之内，无尽的规则之力涌来，密密麻麻，比之汪洋都不知浩瀚了多少倍。
    为他凝聚大道平添了一些变数。
    也让他此刻看上去是如此的艰难。
    事实上，在闭关之前，他有向两大战王询问过凝聚大道的相关事宜，可此刻面临的艰难情况，无疑超乎了他的预料，也让一切变得充满了不确定性。
    甚至那庞杂而浩瀚的规则之力，几乎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水之道原本就是三界中最为常见的规则之一。
    而在方毅凝聚大道的同时，整个三界水之道的运转都化为无尽的规则之力涌来，试问他如何承受得了。
    肉身和神念仿佛都要爆开一般。
    那些规则之力远远超乎了他领悟的范围之内，根本无法凝聚。
    “怎么会这样？”
    这一刻，方毅明显也察觉到了事情的不对劲，可，这样的情形下，他根本改变不了什么。
    放弃？他必然会遭到规则之力的反噬，再想凝聚大道，又不知要等到何年马月。
    奋力一搏？可一旦失败，后果会更加严重，且，失败的可能性最起码在九成之上，这一刻，饶是方毅内心也不禁有些犹豫。
    为了凝聚大道，他可以说做足了准备，却不想，依旧还是遇上了这样的事。
    面对着这难以抉择的情形，方毅脸色也变得无比难看起来。
    “拼了！！”
    一咬牙，方毅最终下定了决心。
    事实上，这样的情形，根本没有多余的时间给他思考，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只是，结果会如何，却是谁也不知道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