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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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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和凌峰都被这突兀的敲门声给吓了一跳,凌巧巧这时慌张的跑了进来,朝着凌峰喊道:“爷爷,这怎么办?”

    凌峰对着凌巧巧指了指我,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后,把刚才从墙壁上摘下的剑递给凌巧巧,小声安慰她道:“巧巧儿,没事的,只是来找水夕阳的而已,你先把这柄剑挂在门头上。”

    凌巧巧一手拿剑,一手拎起一个凳子就慌忙的跑出了客厅。

    “咚咚…;…;咚咚…;…;”这敲门声真的像敲在自己的心脏上,每响一次,心都仿佛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一样,我终于明白赵强当初为何那么绝望了,此时的我也一样,看着凌峰,把自己活下来的希望全部寄托在他的身上。

    “咚…;…;”

    敲门声戛然而止,我见凌峰长舒一口气,似是事情有了转机,我心中也是窃喜。

    “爷爷,我把剑挂在门头上了,可是,这门以后还能开么?”凌巧巧走进客厅,对着凌峰问道。

    凌峰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缓缓说道:“那扇门在没有解决完这件事情前,万万不能打开。”

    “那我们岂不是要困死在这别墅里?”凌巧巧嘟哝这嘴,说话也有些生气。

    我这时再也不敢胡乱说话,只能听着他们爷女俩的谈话,生怕凌峰忽的摇一摇头对我说“水夕阳,你有什么心愿未了,说出来,能帮你的我们尽量帮你。”

    我坐在椅子上,仰着头,如同小孩子热切的盼望大人发压岁钱一样,看着凌峰。

    “也未必,虽是恶鬼敲门,但只要挨过七天,不开门迎鬼,那恶鬼自会离开,水夕阳也能保全了性命。”凌峰对着凌巧巧解释,但眼睛却看着我。

    我听到凌峰这样说,刷的一下站起身来,心中大起大落,高兴的就差要跳起来,说道:“这也没什么难的,别墅这么大,吃喝应该够我们三个人过七天吧。”

    凌峰瞧我这么高兴,却沉下脸来,冷冷对我说道:“没什么难的?如今只是那把剑暂时止住了敲门声,你以为那恶鬼会善罢甘休,静静等七天过去?你现在遇到了鬼敲门,你有没有听说过鬼迷心窍,我怕你等不到七天,就会自己开了门,让那恶鬼进屋,到时候再想救你难如登天。”

    一盆冷水泼下来,我顿时觉得刚才我有点得意忘形了,确实,门外的敲门声停了下来,但说不定那恶鬼正在门外独自徘徊,我一个不小心行差踏错,小命就不保了,凌峰和凌巧巧如遇大敌,我却一时昏了头,只是听不见了敲门声,便像把头插在沙地里的鸵鸟,盲目乐观起来,真有些不该。

    “是我错了,我这七天里肯定听你和巧巧的话,再不敢乱说乱动了。”

    “哼,死流氓,知道就好,不然你被恶鬼索了命,可别怪我和爷爷没提醒你。”凌巧巧冷哼一声,对我恐吓道。

    凌峰看在眼中也不阻拦,我这时也只能对凌巧巧唯唯诺诺,不敢还口。

    我动了动嘴唇,小声道:“凌老爷子,我想给我爸妈打给电话,报声平安。”

    凌峰听完我的话,沉吟了一下不可置否。

    倒是凌巧巧喊了起来:“打什么电话,我早调查清楚了,你不是一个人租房子住吗?无业游民待业在家,平常估计除了要钱,也想不起家里人,等这几天过去了,你自己回家报平安吧!”

    “也是,水夕阳,现在还是不要让别人替你担心了,即使你说出来,你父母也未必会信,你就在这里静待七天,风波过后,你想去哪里都行。”凌峰接着凌巧巧的话,对我好言相劝。

    我看了看凌峰,又瞧了瞧凌巧巧,他们眼中对我满是殷殷的关切,想着我和他二人非亲非故,却又如此帮我,心中不免有些感动,但我感激的话还未出口,肚子却咕噜噜的震天响,声音大的让凌峰和凌巧巧听后相视一笑。

    “哈哈,先吃饭,边吃边谈,反正这几天我们也出不去,不如聊聊天,我人老了话多,你们俩可别不爱听。”凌峰大笑起来。

    “我去准备晚饭。”凌巧巧笑着对凌峰说道。

    约莫半个多小时过后,我像饿死鬼投胎一般,在餐桌上对着饭菜狼吞虎咽,凌峰时不时的对我说道:“慢点吃,别噎着。”

    “凌老爷子,没事,我是真饿了,不过这饭也确实好吃。”我嘴里塞的全是饭菜,对着凌峰满口应和着。

    “巧巧儿父母死的早,我身子骨慢慢也不行了,打小巧巧儿就操持家务,饭菜的滋味确实不错,你喜欢吃日后还有,你在医院躺着两天,全靠瓶瓶罐罐维持着,饿是自然,不过还是少吃点,免得胃里受不了。”凌峰又劝着我。

    “爷爷别拦他,对他好还不领情,就让他多吃点,也不知道他以后还有没有的吃。”凌巧巧一语双关,我好不容易咽下口中的饭菜,脸色有点尴尬。

    凌峰瞧我被凌巧巧呛话,倒是笑了起来,我脸皮厚,也陪着凌峰嘿嘿的笑,笑声引得凌巧巧不满,嗔怒道:“爷爷!”

    “哎,好了好了,我不笑你了,吃饭,吃饭。”凌峰敷衍着凌巧巧。

    “还吃什么,都被他一个人吃完了,我再去做些,你们说话吧。”凌巧巧说完,扭头便走,我看着凌巧巧的脸却有些绯红。

    凌峰笑意盎然,对着我悠悠道:“傻小子,陪我这为老不尊的说些话吧。”

    “我以前不信鬼神,可是我现在信了。老爷子,我见您这里又是佛像又是剑的,满屋子的书,那些类似古玩的摆件,虽说我不认得,但也和电视里演的有些相似,倒像是道教的东西,您这非佛非道,倒是把我搞糊涂了。”我觉得凌峰脾气随和,且性子好爽,便陪着凌峰扯了起来。

    “我现在信佛也信道,算是杂糅。我以前也和你一样不信鬼神,当初破四旧,号称打倒一切牛鬼蛇神,我也就二十来岁,跟打了鸡血似的,可是毁了不少好东西,别人家中收藏的古玩字画,不是砸就是烧,终日里逮着和尚打,遇见道士就骂。”凌峰说起自己年轻时候的事情倒是有些不安。

    “你们两个又在说什么悄悄话呢?”凌巧巧端着两盘菜,对着我和凌峰问道。

    “老爷子再讲他年轻时候的事情。”我顺口答道,又看着凌峰,想让他接着讲下去。

    “我也要听,爷爷重头开始讲,我刚才没听到。”凌巧巧对着凌峰撒娇道。

    “我刚开始,你坐着听吧,人老了,就爱想起从前的事情,你们愿意听就好。”凌峰拉开身旁的椅子,示意让凌巧巧坐在自己身旁。

    “老爷子,您就讲讲这一屋子东西的来历和这么多年的见闻,我回去写本书,保准大卖。”我觉得凌峰身上充满了故事,他的经历绝对的异常精彩。

    “那好,就从我开始接触到这些东西开始讲,你俩切莫在斗嘴,静静的听我讲故事得了。”凌峰甩出一句话,凌巧巧正要还口,凌峰眼睛一扫,凌巧巧便嘟哝道:“从来没给我讲过,这死流氓想听你就说!讲吧!讲吧!我再也不出声了。”

    我对着凌峰尴尬的苦笑了一下,凌峰朝我摆摆手,便开了口:

    若是在破四旧的时候,我这满屋子的东西寻常人家躲都躲不及,就更别提那些出家当和尚做道士的人,那年头和尚道士都纷纷还俗,生怕惹祸上身。

    但是,却有一个人,在道士们纷纷搬出道观的时候,他却背着自己的东西,住进了道观里,还对着那些要还俗的道士嚷嚷:“你们还了俗,那这道观以后就是我的了。”

    那些要还俗的道士看着这个不知从哪冒出来的人,只是以为他疯了,在这个关口,还有人要来道观里,这是站在人民的对立面,**裸的宣扬封建迷信,要和人民为敌的架势。还俗的道士中有些心地善良,还劝那个人早些离开道观,免得破除四旧时引祸上身。

    但那个人却对着这些好心好意的道士破口大骂道,说什么如今各种大道古经遗失,各种练气手法手段皆无,你们这些不思保全先人留下的瑰宝,大难临头却各自奔散,有何脸面教他如何做事。

    那些道士们本来好心好意提醒他,却无端的受那人大骂,心中当然也不痛快,也就任由他在道观里。

    当初我年轻气盛,胆子又大,就爱好勇斗狠,被忽悠着破四旧,对旧思想、旧文化、旧风俗、旧习惯极其反感,整天纠结着一群狐朋狗友打着横扫一切牛鬼蛇神的口号,其实是在发泄自己过盛的精力,那时候,没什么娱乐活动,物质生活又极其的贫乏,除了寻衅滋事,也没什么事情可以干了。

    后来我们听说了那个道观里的事情,我和朋友们一合计,只在周围砸些老古董也没什么意思,再说周围的人都被我们搞怕了,但凡和四旧沾边的事或物,都没人敢碰,而且道观离的也不远,不如去把那个道观砸了,让那个冥顽不化的人吃吃苦头。众人一合计,纷纷响应,决定第二天一早大家集合出发去道观。

    第二天,在约定碰头的地方,来的人比昨天说要去道观的人少多了,连我在内,八个男的三个女的总共十一个人,我们又等了等,见确实没人来了。便朝启程去道观,俗话说望山跑死马,虽然我和朋友们一早便朝着道观去了,但那时候也只是些山中小路,本来就很少有人走,有些地方还给长得过于茂盛的荆棘封住了路,难走的很,我们走到半山腰的道观时,也是下午三四点的时候了。

    我们一群人砸开山门,进了道观里寻了一圈,才找到那个人,他道观的菜园子里种菜,果真和传闻的一样,道观里一个道士也没有了,就剩下那个人独自看守这道观,那人普普通通毫无特别,如果你在大街上和他相遇,转眼你便记不得样子的普通人。

    他冷冷的看着我们,说知道我们要干什么,也不会拦着我们,但却告诫我们一群人,莫要大难临头方才幡然悔悟。

    我们一群人押着他,把他带到道观的大殿前,我们一群人便开始砸那些泥塑的神像,那人也不说话,就站在那里静静的看着我们。

    我们砸到最后,也觉得无趣,便让他交代是不是藏了什么东西,让他老老实实的交出来,免得挨打。

    那人却只是冷眼看着我们,再不出声言语,我们被他挑衅,自是对他一顿毒打。我们闹腾了大半天,眼看天色也不早了,我们一群人还要下山然后赶十几里路回家,闹哄哄的就要走,但这时那个人却拦着我们,死活不让我们走。

    口中不断对我们劝说,如果现在下山,还未走出山天便黑了,如今世道混乱,但凡有道观庙宇的地方,起初大多是要镇着某些东西,如今道观既缺人又少香火,怕是早已镇它不住,怕我们连夜下山碰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非要强留我们留在道观过夜。

    我们看着从地上爬起来的他,满身泥土,脸上也带着伤,一手扶着被我们踢打过的后腰,态度极是真诚。

    但我们对他不断讥笑嘲讽,一个个自称自己是革命小将,岂是他说的那些封建糟粕能比的,不遇见他说的那些东西还好,如果真遇到了,定让那些不干不净的东西见识一下“敢叫日月换新天”的少年气概。

    那人见我们闹哄哄的就要走,就拦住道观的山门死活不让我们离开,我们见天色渐晚,再不走就就真走不了,又是对他一阵毒打,直打的他躺在地上不动,我们才乱哄哄的涌了出去,一群人吵闹着朝山下走去。

    山中天黑的早,我没想到会耽搁到这个时候,也没准备手电筒,渐渐的我们就看不清路了,只能眼瞅着前边人的背影跟着往前走,我们人多吵闹,在这山中也不害怕,但越走越不对劲,按说我们从那道观里出来,也走了一个来钟头,走了这么久,应该可以见到山下村子,但我们却觉得周围山越来越高,树越来越密,周围也越来越静。

    这时我们中间的女孩就开始吵闹起来,说有些害怕,我们几个男生便喊大家都别往前走了,估计我们迷路了。

    我们慢慢聚在一团,互相问着谁身上带火柴了,想要先生堆火,然后点几只火把,找出下山的路来。

    “嚓”的一声,火柴被点燃了,火光虽然微弱,却不啻一盏明灯,在我们心中燃起一丝希望。

    可是这火光转瞬即逝,周围瞬间暗了下来,我当时正随着几个朋友在周围地上摸索着,要捡些枯枝败叶做火堆,我心想这火柴也太不禁烧了,也就是眨眼间就灭了,别说点燃火堆,就是那火柴棒估计都没烧完。

    “你吹灭我火柴干什么?”刚才点火柴的方向传来一声吼,只是这话说的有些心虚,但又有些气急败坏,我听出这是方中在喊。

    “我没吹啊!”说话声音已经带哭音了,是随同我们一起来的三个女孩之一,只是说话时语速又快又害怕,我没听出是谁。

    循着声音望去,四五个人或坐或站,人影绰绰看不真切。

    “嚓”

    又一道火光燃了起来,这次我正好在看着他们,看的真切,几乎就在火柴燃起的那一刻,如同被人吹灭一般,转瞬即逝。

    这次没有人再被埋怨,倒是刚才被质问的女孩哇的的一下哭了出来,她一哭,另外两个也跟着呜呜的哭起来,夜空无月,这寂静的山林夜凉如水,冷的我皮肤都有些刺痛,耳中哭声呜咽,分外瘆人。

    “都别哭了,也别捡柴火了,都过来了,我再划一根。”方中朝着周围大声叫道,让我们都过来。

    我听到话后赶忙靠过去,刚才太诡异了,根本没有一丝风,火柴点燃就像被吹灭一般,我再也不敢一个人待着,急急的想朝人多的地方跑去。

    “嚓”

    还是和刚才一样,火柴刚闪了闪,便灭了,亮光的一瞬间,我见大家都面色铁青,只是一闪而过,我仿佛看到了一个从未见过的人,和我们手搭着肩,围坐在一起。

    我们十几个人围在在一起,都再不说话,除了女孩子在旁边呜呜的哭着。

    “嚓”

    “嚓”

    “嚓”

    “…;…;”

    火柴一根接一跟的被划开,我好像也听到了,“噗”“噗”的吹气声,火柴划开被吹灭。闪烁的火光,让我看的真切,确实有一个我们不认识的人和我们在一起。

    “凌…;…;峰,你…;…;看到…;…;了…;…;么?”有人问我话。

    我没敢说话,我已经不知道现在和我说话的人,还是不是我的朋友。

    “草,只剩下最后一根了。”方中不顾有女孩在现场,爆了句粗口。

    “我用双手帮你捂着,你再划下试试。”不知是谁说了这么一句。

    “嚓”

    这次火柴没被吹灭,我看到有双手护住火柴,昏黄的火光从双手护住的缝隙中透了出来,照着两只脸,一个是划火柴方中,另一个我却从未见过,他俩头对着头,一双手死死的捂住火柴。

    “划着了!你是谁?”方中语锋陡转。随着一声惊呼,燃烧着的火柴随即从方中的手中掉了下来,在空中留下一道划痕——灭了。

    方中刚才只顾着划火柴,不像我和其他人看周围。刚才火柴没被吹灭,方中分外欣喜,便抬头看是谁搭手帮他护住火柴。

    如果我和其他人觉得多了个人在身边,也许是眼花看的还不真切,那方中是真真切切的和那个我们不认识的人打了个照面。他都喊了句“你是谁。”

    那么我们当中肯定——多了一个人。

    死一般的寂静,刚才呜呜咽咽啼哭的女孩子也不再出声,周围伸手不见五指,我们本来围坐在一起,各自只能隐隐约约感受到有人在身旁。

    大家陡然呼吸急促起来,“呼哧…;…;呼哧”。

    黑暗中,两个人影一前一后的站起身来,似是要跑开。

    我暗叫一声不好,大声呵斥道:“别动,我们人多,不要跑。”

    随着我这声大喊,两个人影又迟疑的坐了下来。

    我知道这两个人影中必有一个不是我的朋友。

    “凌…;…;峰,那我们怎么办?”又人出口问我,声音已经走音,说话的人怕是已是吓破了胆,我听不出是谁。

    “谁都不许动,我们就这样坐到天亮。我们身边多了一个,如果我们被他吓得分开,肯定不会有好下场。”我大声喊了出来,虽说口里硬气,其实我的双腿也在不停的打颤,心中也是害怕的要死。

    “我们要死在这里了。”一个尖尖的声音阴阳怪气的叫起来,好像是女孩子的声音。

    “哇”的一声,本来不再哭的女孩,又乌拉拉的嚎哭起来,好像还有几个男的也跟着哭出声。

    “都他妈的别出声。”我也到了崩溃的边缘。

    “你打我干什么?”陌生的声音叫喊着。

    “谁掐我脖子?”

    “我的手…;…;”

    “…;…;”

    哭声、叫骂声、惨叫声、痛苦的**声、还有打在身体上闷响,乱了,全乱了…;…;

    我眼前人影晃动,感觉到大家都扭曲在一起,或一人独坐大哭,或是两三人在地上翻腾打滚,我不知被谁推了一把,摔在地上,膝盖重重的磕在地上的杂石上,痛的我一激灵。

    我要活下去,我一定要活下去,我心中不断对自己说道。

    有人踩在我的左手上,我右手拾起手边石头,就朝着踩着我的人砸了过去…;…;

    “有人来了!”

    不知是谁喊了一句,听在耳中分外的清楚,我们已经打红眼的众人,竟停下手来。

    我受伤不轻,左胳膊都抬不起来,但看向远处确实看到有一只火把不住晃动。

    “哎!救命啊…;…;救救我们啊…;…;”我们都不顾一切的大喊起来。

    好像听到我们喊叫声,那火把朝着我们就过来了,越来越近,待走到近处,我们才看清,那是今天砸道观时,毒打的那个人。

    他被我们打的不轻,右手拿着火把,左臂的腋窝下边撑了个拐杖,就这么一瘸一拐的朝我们走了过来,在火光的映照下,我们都能看到他极是高兴,鼻青脸肿的脸竟也笑了出来。

    待他离我们也就十几步远的时候。

    “噗”

    火把骤然灭了。

    我们本来放下的心,又噌的一下悬起来。

    火把虽然灭了,但火把烧了许久,还留有一抹暗红色,隐约能瞧见那人从背后拽出什么东西。

    “铮”的一声响,似龙吟凤鸣,铮铮然作响,是一把剑。

    “你们都还好吗?”那人出口问道。

    我们都再也扛不住,纷纷的哭出声,也顾不上回答他的话。

    “别哭,别哭,没什么可怕的,我现在带你们回去。”那人安慰着我们一群人。

    “我们中间多了一个人。”刚才点火柴的方中喊了出来。

    “别怕,听我说,你们手牵着手,排成一排,我带着你们离开,如果中途有人想挣脱离开,你们千万别松手。”那人伸着手就要来拉站在最前边的我。

    我心中觉得这是活下去的唯一希望,再不疑有他,一把握住伸过来的手。

    “喝,好,你叫什么名字?”那人出口问道。

    “我叫凌峰。”

    “凌峰!?好,你告诉你的朋友们,快点照做吧。”

    握住我的手,温暖有力,我清了清嗓子,喊道:“大家快手拉手,好离开这鬼地方。”

    就这么,我们排成一排后,他无法再用撑着他的拐杖,便一手持剑一手牵着我的手,喊道:“现在报数,我喊一,你们接着往下喊,周而复始,直到我们回到道观。”

    他一瘸一拐的往前走着。

    “一”

    “二”我接着喊道。

    “三”

    “四”

    “…;…;”

    “十三”

    我们本来八男三女十一个人,加上现在带我们离开的他,应该是十二个人,但却报出了“十三”个数。我们心中害怕,但自从那人拔出剑后,再没出现什么异常的事情。

    我们就这一路报着数,跟着他一瘸一拐的往前走着。

    刚报完一轮“十三”个数,便听见走在末尾的一个女孩哭喊道。“啊,你干什么拽我?”

    “继续走,手都握紧了,别让身边的人挣脱开。一”在我身前的他也不回头,只是说了一句,便又开始报数。

    “二”

    “三”

    “我抓不住它,它甩开我了。”又是那个女孩在喊。

    “四”

    “五”

    “…;…;”

    “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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