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虚数学区·五行机关

    没有窗户的大楼——
    “为了掌握‘虚数学区·五行机关（primary knowledge）’的钥匙，为此不惜将各种人都当成棋子。老实说，我看来你可真是个怪物。”穿着休闲装，一头金发戴着墨镜显得吊儿郎当的青年贴近倒悬的巨大玻璃圆筒，说道。
    土御门元春在此的目的自然不是挖苦亚雷斯塔的。
    起因是这次入侵的恐怖分子，雪莉·克伦威尔，其身份是英国清教『必要恶教会』的成员，这等人要攻击学园都市重要人物的话，不论是她的目标达成，还是超能力者击败她这个英国清教重要人物，都是掀起战争的导火索，不希望看见战争的土御门本想亲自出手解决事件而来此，结果却落个除了围观无所事事的局面。
    亚雷斯塔的计划很好。
    “虚数学区·五行机关（primary knowledge）”没有人格，需要仪器才能检测得到，但其实质作为230万人份能力者放出之aim扩散力场，不同的能力能够构成人所需的不同要素，凑出一个人的条件已经达成，唯独缺生死的概念，这点由上条当麻能够抹杀一切异能的“幻想杀手（imagine breaker）”来赋予“死”的概念，借此衍生出相对的“生”的概念。于是，创造出了暂时和人类没什么区别的风斩冰华。
    但是，还不够，只认为自己是人类的风斩冰华无法具备任何力量，无法成为他达成消灭世界所有魔法目的的钥匙，因此需要一场对魔法师战斗促她初步觉醒。
    雪莉·克伦威尔作为魔法师尽管很优秀，不论警备员还是level4的大能力者，都不是她的对手，以上便是这次被允许调用迎击雪莉的最大战力了。
    然而，在那个时间地点本不可能出现的一方通行，却参加了战斗！
    按照一方通行的能力计算公式，无法反射未解析过原理的魔法和咒术等，可雪莉的魔法却是利用周围的物质创造石巨人进行战斗，本质只是挪动普通的物质，这本是对上条当麻的克星魔法，因为就算消除魔法，取材自现实物质的石巨人凭借散架形成的石雨也能把他砸死，石巨人还有自动战斗的魔法系统，一旦施术者被打倒，石巨人便能自动战斗自动修复，便降低了茵蒂克丝从中干涉的威胁性。
    这样一来和他们成为朋友的风斩冰华也多少需要战斗从而觉醒自身力量。
    只是，这对付上条当麻和茵蒂克丝很有效的魔法师，反而被一方通行克死了。
    何况，参战的并不只有他一个，还有暗部『item』的一个主要成员，以及不久前暗部『study』改造的实验体，莉莉·布莱克。
    那个实验体并不是一般的超能力开发实验体，尽管其开发基础是aim扩散力场，但取材应该是不久前的“幻想御手（level upper）”事件中，意外制造出半成品天使的技术。当时那个事件未曾展现于魔法侧眼前，对于快速解决此事件的人，仅仅认为天使的出现是生物兵器或aim扩散力场暴走现象，称之为“幻想猛兽（aim burst）”。
    这次则直接用于对魔法侧战斗，表现的意义则大为不同——这毫无疑问是对魔法侧信仰的亵渎。
    再加上学园都市第一位和比学园都市明面的保卫力量风纪委员和警备员更强的暗部出手，战争的风险恐怕一下子增大了很多倍。尽管他个人和英国清教的最高主教萝拉·史都华达成了协议，可英国也并非铁板一块，比如反对上条当麻和茵蒂克丝在一起的派别，就算这时候直接登陆岛国强行冲进学园都市也不奇怪。
    而能造成这种局面的外力——
    亚雷斯塔调出安琪和向日葵特写的监控记录。
    “原来如此，我现在开始有点同情雪莉·克伦威尔了。”土御门忍不住说，“由你所推动的巨大阴谋和学园都市内其他外来势力的斗争来看，她扮演的角色与其说是恐怖分子，不如说是为了守护自己的世界挺身揭露这一切的使者，换个视角她就能当故事主角了。”
    亚雷斯塔：“别做那些无聊妄想，我并不打算和整个魔法的世界为敌。”
    这当然是大实话，他的目的是改变世界的法则，消除那些不讲理的厄运发生的可能性，要是这个过程会导致魔法消亡被其他力量体系替代，那也是必要之事。
    自知奈何不了亚雷斯塔的土御门只能最后放了几句狠话，警告亚雷斯塔这样孤行下去的危险性。但百年前就为此和『黄金黎明』斗争，之后的人生一直在失败中度过的亚雷斯塔怎会为此动摇？
    看似是科学侧掌控一切的大boss，却在数十年前濒临死亡，在不动用力量的情况下只能活在维生装置中的亚雷斯塔，对自身实力和势力的骄傲早已丢到历史的垃圾桶里了。
    他让领路人送走土御门后，亚雷斯塔继续看监控记录，维生装置中散发的气泡一时增加了不少。
    监控记录并无特殊之处，一方通行和安琪似乎交上了朋友，向日葵则整天组织暗部研究那些过去已经失败的人的技术和亚雷斯塔预定失败的人的技术，拼拼凑凑，扩充战力，可从暗部『study』新买下和租下的房间来看，这肯定有魔法的意义。
    亚雷斯塔是科学侧领袖，也曾是闻名世界的魔法师，学园都市地下的地脉尽管他不用，可不意味用不了。向日葵正在用看似科学的手段布置某种大魔法，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召唤魔法，要召唤什么？
    要是直接对她们这种百分百的外来者出手，从她们展现的破坏力看，“计划”修正的步骤就会绕远路了。
    好在各种理由和学园都市扯上联系的魔法师不少，掌握“虚数学区·五行机关（primary knowledge）”钥匙的机会有的是，掌握了那个，学园都市里的魔法师都不足为惧。
    接下来，就利用让那些人自己争斗来影响她们的大魔法进度好了。
    在“计划”分支内出现但毫无意义的东西，就在这里消费掉好了。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