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五三章 黑矮人

    理查·布雷夫，隶属英国清教却不是十字教信徒也不行使十字教魔法的人，现在则是星轨之门飞往米国的私人飞机上的客人。
    这当然不会由社长亲自接待。
    理查向和她交涉的普琳妮透露，芙兰皮丝错过了一个机会。
    普琳妮：“哦，你说的是『绯色日照』留日期间，在科学侧作为考古研究品搬运的天体观测图吧，还有阿拉斯加符文？拥有极大的魔法意义，我知道，但那是『绯色日照』想要抓人布下的陷阱，你顾忌在我的地盘没擅自出手真是太好了，恭喜你，捡回一条命。”
    理查：“……但这个诱饵值得冒险。”
    普琳妮：“既然都知道是诱饵，那说不定是假货呢？就算是真的，你和你的同伙一定打不过『绯色日照』，或许你想拿了东西立刻开溜吧，不过以你的显赫身份做这种小偷小摸的时候，你就已经输了。其实你在英国清教里已经走投无路了吧，和我主人大人一样的‘违约者’啊。”
    魔法师在自己熟悉的魔法上是专家，但即便拥有看似需要权谋的地位，可像这类战斗魔法师善于交涉和谈判的不出意外的少。
    说到“违约者”，理查透出了一股有些黑暗的情绪。
    普琳妮：“被逼到绝路了吗？企图对『绯色日照』出手本身就不是对英国的忠诚哦。”
    理查：“岂止如此，我要毁灭英国清教哦！”
    稍微戳戳敏感点，很轻易就卸掉了面具。
    科学侧和魔法侧有协定，不能相互融合技术，芙兰皮丝算是历史上最大的违约者了吧。可现代使用古代肯定不会用的水笔、激光刻印、打印纸弄符文和魔法阵图省事的魔法师意外的多。
    理查独自一人完成军队般伟业的实力，来自他刻苦专研并打算托付一生的独创魔法，是他的人生象征。结果因为上面一句符文材料使用了维他命b2属于科学范畴而完全否决了，除非放弃他的魔法，否定自己的人生象征，否则他就是必将被处置的“违约者”。这谁能忍？换谁都得疯啊。
    理查拿起桌上的红茶喝了一口，虽然因温度不满意眉头皱了一下，但已经冷静下来：“刚才失礼了。凑齐天体观测图、阿拉斯加符文和『绯色日照』首领血脉之血，知道意味着什么吗？”
    普琳妮摊开手道：“什么都没有，如果有的话，『绯色日照』早就做了，毫无疑问不折不扣的陷阱。不过硬要说的话，阿拉斯加符文所属的石碑所在地是北欧，要说的话就是解析北欧神话吧。”
    理查：“你知道北欧神话中的各种神器出自于哪里吗？”
    普琳妮：“北欧神话记载是黑矮人打造的，不是吗？”
    理查：“你可曾想过，北欧神话的记载在历史中是有据可循的呢？比如‘妖精讨厌铁’出自于‘技术落后的原住民败给了铁制武器’。”
    普琳妮：“你想说黑矮人是特定民族，或者一个掌握特殊武器生产技术的团体，而非捏造，是吧？你想设法找到他们获取生产神器的技术来筹措自己的势力，以此和英国清教对峙？好的，其实我和主人大人刚好就有认识的确实活在世上能够打造所谓神器的黑矮人。”
    理查：“…………”
    如果说他的人生象征被英国清教否决，是他想要毁灭英国清教的理由，就像火山爆发一般，那现在的感觉又是什么呢？
    难以言表，要比喻的话，当他参加了一个崇拜的女明星的握手会，想要和别人分享一番喜悦，来到朋友家却发现女明星已经睡朋友床上了！
    “但是，光有武器也没用吧，就算我的主人大人在这里掏出和主神之枪、雷神之锤同等的武器，难道你能使用吗？”普琳妮一脸无聊的样子。
    “是续接仪式的问题，恐怕被被描述为神的存在独占了，以此限制黑矮人的力量，不然黑矮人在神话中应当更有名才对。”理查将话题拉回论述神话真实性后舒服了不少。
    所谓的续接仪式，理解为让英灵和宝具的关系绑定即可。
    “总之，我觉得比起找黑矮人，专研如何自由使用天使和恶魔的力量来得更实在哦。”
    “呵呵，这果然是只有『黄金』系魔法师才能拥有的奢侈想法。”
    “也就是说你想量产制式神器装备给自己的军队啊。凡人挥舞神器确实比一般人厉害，可老实说还不如学习开飞机坦克战舰哦。”
    要问普琳妮背后的克劳恩皮丝如何知道——她不是有“王之宝库”吗？早试过了。
    如果有以十年为周期的训练先不论，在这个事件密度和事态发展极度紧凑的世界真的没戏。
    “辛苦你了。”普琳妮掏出纸和笔“唰唰”写着，说道，“我家主人大人最近对英国所为和半个世纪前的事迹，让不少反英反美的魔法侧人士慕名前来商谈结盟和交易事宜，可好像你这里没什么我的主人大人能动心的方案和条件，不过——”
    她将纸推给理查。
    纸上记载了一个黑矮人的名字：玛丽安·斯琳格奈亚，在原本的时空中为魔神欧提努斯打造主神之枪的黑矮人，还有不少此人的相关信息。
    “这个人，就是在这个时代活生生的黑矮人？为什么？”理查不得不怀疑，自己即便冒着被教会肃清和卷入战争风险都要获取的情报，在交易没拿出对等条件时，会有人愿意拱手相让。
    难道他这个在英国清教地位已经岌岌可危的人还有值得算计的地方？
    真的没退路了，对方让他登上这架学园都市关系单位的飞机，就注定了这个结果。
    但也没差到哪里去，毕竟教会已经将他象征自身的魔法给否决了，若继续留在那里，要么被处置，要么变成普通人。作为清教魔法师的人生注定走向末路。
    “没什么，只要是能给欧洲魔法侧添堵的事情，我的主人大人绝不嫌多。”普琳妮再把纸往理查那里推了一下，“现代地下工作者中的流行品，纸是玉米面做的，墨水是可可，撒点作料煎炸一下或许味道不错，知道我的意思吗？”
    内容你给我全部烂肚子里，表达了这种意思。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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