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借钱

    天一亮，宇东就从母亲那要来100块钱，说是要去同学家住几天。宇东母亲倒是没说什么，只是让他别惹祸，钱省着点花。

    宇东等着母亲上班走后，就将家里放钱存折的匣子拿出来。拿出户口本，和两张存折，一张8000的，一张一万五的。宇东也是心里忐忑，只求母亲这几天不要找存折就好。昨天晚上宇东想了半夜最后只能想此下策，和一下下策，那就是借高利贷，当然高利贷也不是你想借就能借的。

    宇东找到同学录，记得有个初中同学，初中没念完就跑去跟他们村的一个大混子去城里混社会。毕业的时候开了一辆桑塔纳，穿的西装革履，手里还拿着手机，脖子也带上了一条小手指粗的金项链。对于当时宇东连自行车都换不上的条件，自然是羡慕的要死。不过后来听说让人设赌局，输的倾家荡产欠了一屁股债。

    宇东坐车来到市里，其实说是市里，也不过是一个刚刚县改市的小城市。由于靠海，所以发展的不错。宇东找到公共电话给那同学打电话，电话响了半天才有人接。

    “喂，赵成坤么，我是付宇东。”

    “哎，宇东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啊，有什么事啊。”赵成坤哈气连篇的说，应该是才睡醒。

    “你在哪里，我刚到市里，在客运站。想去你那坐会，看看你。”求人办事，付宇东也不好意思直接求人家。毕竟人家现在有钱而且好久没有跟人联系过。

    “你打车直接去四海游戏厅吧，去了等我一会，我这还没起床，到了你就说坤子的朋友。”

    宇东找了个摩托车，这摩托车可是相当霸气。幸福250，最起码得有10年了，什么赛车声浪，什么发动机嘶吼，再怎么改也赶不上大幸福的威力。到地方宇东给了5块钱车钱，看了看司机的裆部。感觉有些蛋疼。这震动，有种扯蛋的感觉。真怀疑这人那东西是不是坏了。

    宇东走进那家四海游戏厅，看到的都是各种游戏机，拳皇，三国志，麻将。早上九点，人不多。宇东找到卖币子的小伙子那。

    “你好，我是赵成坤的朋友。他让我在这等他。”

    “坤哥的朋友啊。”说完就拿出一把币子给付宇东。

    付宇东感觉呆着也是呆着，就找了打飞机，自己玩了起来。水平太菜，10分钟不到。就被机器虐的没信心在玩下去。赵成坤在后面笑着拍拍宇东肩膀。

    “你这水平，还不如5年级小孩呢。走吧，咱俩出去吃点饭，我早饭还没吃呢？”赵成坤

    俩人来到一家包子铺，要了两屉包子，一碟小菜。

    “怎么，大老远的来找我，有什么事？”

    “吃完再说吧，反正不是什么小事，吃吧，吃完跟你说。”宇东也不好开口，毕竟借高利贷，而且宇东打算借五万的高利贷，02的市里房价才1000块钱一平。五万够买两套房子。平均工资才600块钱的年代，五万可不是小数目。宇东父亲，累死累活才存下两万多块钱。

    “成坤，现在你做什么呢，开游戏厅可挣不了一台车吧！”付宇东很是好奇，游戏厅就是再怎么赚钱，也挣不上那么多。

    “车也不是我的，别人借给我开的，游戏厅是别人的，我哪有那钱开。我就是个看场子的，然后别人给我点分红。”

    回到游戏厅，赵成坤领着付宇东从里屋的门进入地下室才明白，原来这家游戏厅明面上是游戏厅。其实地下室全都是老hu机，就是个赌场。玉娇龙，奔驰宝马，九莲宝灯，10台机器。满屋子的烟，有七八个人，有的应该是玩了一宿，头发都要冒油了。

    付宇东将赵成坤拉到角落。

    “怎么？你要玩？”赵成坤以为付宇东想要玩。

    “没有，我就是想问你，这里放贷么？”付宇东感觉有门，既然有赌的地方，那就肯定有放贷的。

    “有，你要借钱？跟你说，跟谁借钱，也不能借高利贷，我在这干了快两年了，见过太多了。也去要过许多回账，这里老黑了。”赵成坤是真心不想坑同学，虽然同学做的不久，但毕竟是同学。

    “你就告诉我，我要是借高利贷，能贷给我多少。”

    “这帮人多少都敢借，但是必须有个担保，不然也不会借多少。通常他们都是借给这里输钱的人。外人没听说借过。”

    宇东感觉这次是来对了，现在就是看赵成坤能不能帮他这个忙了。

    “成坤，我现在遇到点急事，需要些钱。时间不长，也就10天左右。你能不能帮我找下放高利贷的人。”宇东现在也是没办法只能求人了。

    “宇东，你说你借多少吧。我这有点存款，不行先借你应应急。你才毕业，要那么多钱干什么用？”

    “这事跟你也没法说，我要借。”宇东伸出一只手张开。

    “五千啊，我这就有。”赵成坤以为要多少钱呢。他这些年要是不乱花，五个五千都能拿出来。

    “不是五千。”

    “五万？你要这么多钱！”

    “要是能借出更多，那更好。”宇东说完就看着赵成坤。

    赵成坤心里也是没底，虽然说是同学，但都好几年不联系。突然找自己，帮忙倒是可以，要是自己做了这担保人，他要拿钱跑了，自己得兜着这钱。

    宇东看赵成坤半天没动静，心里也是着急。毕竟人家不能去背这黑锅，所谓无利不起早。宇东只能给他抽红了。

    “成坤，我知道这事挺让你为难的，你看这样行不。我家在哪你也知道，我这几天也不走，就在你这呆着。钱呢，借多少看你的。我给你百分之五，你看这样成不成。”宇东也没办法，任谁也不可能借钱给一个17岁刚毕业的学生。只能暴露一下自己到时候要干什么吧。

    赵成坤想了半天，最终同意到“成！”

    说完就开车带着宇东来到一个城郊的大瓦房。赵成坤让宇东等在外面。宇东心里也是七上八下，心里五味俱全。

    过了十多分钟，赵成坤出来带着宇东进去。院子里养着两只大狼狗。进屋看到四个二十来岁的人坐在地下吃着早饭，两个中年人坐在炕上，光着膀子。一个后背纹着下山虎，一个大肚子上纹着弥勒佛。宇东也不懂有什么讲究。

    赵成坤给付宇东介绍到，那个纹虎的叫刚哥，纹佛的叫权哥。

    付宇东也没墨迹，该说的估计赵成坤也说完了。直接说明来意想借钱花。

    刚哥说话也挺客气“小兄弟你想借多少，打算多久还呢？”

    “那就看刚哥跟权哥想借多少给我了，我想借十万。一个月还。”

    宇东刚一说完，地下的四个人也不吃了，赵成坤是一脸的惊讶。

    “呵呵，你是小坤介绍来的，小坤叫我一声叔。但是关系归关系，生意归生意。叔叔也是给人打工的。这钱可以借给你，但是这利息就有些高了。”

    “刚子叔，您说的是。该多少是多少，亲兄弟明算账，买卖不成仁义在。”

    “那我也就不客套了，十万，一毛的利。行咱们就写欠条。”刚哥说完，就从包里拿出纸和笔放在宇东面前。

    付宇东也是吓了一跳，没想到这刚哥还真敢借。但是利息宇东也不知道高还是低了。

    宇东拿过笔纸就开始写：今日欠

    “赵永刚”赵成坤小声说了句。

    今日我向赵永刚借拾万元现金整，月利率百分之十。于三十日后归还。

    写完付宇东就看向赵永刚。“拿钱”

    一个小弟就从里屋拿了一摞子钱，和一个验钞机出来开始点钱。查完，签字。

    “大侄子啊，这钱呢借给你了。道上的规矩，应该将利息留下。但是看在小坤的面子上，这钱就不留了。日期到了，记得还钱就行。”

    “谢谢刚子叔了，您放心，到期肯定还钱。”

    宇东出了屋子，就感觉心脏砰砰的直跳。是害怕，是惊恐，是兴奋，是莫名的迷茫。

    上车赵成坤就开始埋怨起宇东“我跟我叔说了借五万，本来他都答应好了，给五分利就好。你这。。。。”

    宇东也没有想到原来赵成坤都已经说完了，反正已经借完了，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咱们去哪，游戏厅，还是去我住的宿舍？”赵成坤看付东不说话，也就不再说他了。

    “去邮政储蓄一下，我办点事。”

    来到银行，宇东犯了难。钱要是取出来，肯定有记录。到时候就被母亲发现，要是不取，就像10万块钱在你面前，你不敢捡一样。算了大不了被揍一顿。宇东将两万五千块钱全部取出来。拿出五千，塞给了赵成坤。

    “去彩票站一趟。”

    赌球，在中国是不合法的，但是就和6彩一样。该有，还是会有。

    宇东找了好几家彩票站，终于找了一个外围庄家的电话。用赵成坤的电话打过去。问了下，

    德国让韩国一球，德国赔率2.25，韩国赔率3.25，平局赔率3.12。钱需要现金，毕竟不认识。要是想买，轩轩茶馆交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