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乐痴国公

    国公府内高朋满座，管弦齐鸣。

    到了柳如烟献艺的时候众人都竖直了耳朵。这天下第一美人的曲艺可遇而不可求，大家多是第一次听闻，自然满心欢喜。

    “听闻这如烟姑娘和国公姥爷是挚友，不然她自是不会来的。”

    “两人啊都是乐痴，不然以如烟姑娘的性子才不会与这官场之人有所联系。”

    等了半晌也未见柳如烟其人，众人等的急了华国公也觉得面子上挂不住，欲差人去后厅问问。

    “如烟来迟了对不住大家，今日如烟身体抱恙怕是不能为大家弹唱了。不过如烟昨日恰遇两位公子颇为精通乐律，便请了两位公子代为弹唱。”

    “哎……如烟大家都是慕名而来，你这突然换人多少有些不妥吧。”华国公有也无奈道。

    柳如烟听了这话就乐了，一阵笑声像莺啼，柳如烟就是笑都如此勾人。不多会便停了，也不多说。

    一阵萧声传入众人耳中，悠然悦耳，似空谷吟唱，呜呜然如猿啸，恰恰然似莺啼。接着一段琴音随之，波澜壮阔，如江河流逝，浩浩兮若潮涌，汤汤兮似惊涛拍岸。

    在场之人都静了，有的深知闭上眼睛，好像那鸟语花香的幽谷就在眼前，在听到琴声是脸上的表情又凝重了，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好像一不小心就跌进那湍急的江河之中。

    一曲罢了，众人沉醉其中，唯华国公掩面欲泣。

    九方七见此，出声道

    “在下与家兄献丑了。”

    众人不语，还是那么呆呆的站在原处，华国公激动道，

    “二位公子过谦了，不知二位公子可否暂留我府，吾欲拜师于二位。”

    此时众人算是缓过劲来了，对于华国公此举皆是震惊，他贵为国公就这样轻易拜师了？且不论别的，就这两人大家还连见都没有见过呢。

    “国公言重了，我兄弟二人是晚辈，不敢称师，若国公爷有意我两人可与您时时切磋琴艺。”

    “好好，如今不知两位贵姓是…”

    “鄙人姓严，名竹，家兄名松。”

    “二位可愿移步厅前与老朽一叙？”

    “这是自然。”

    见二人出来众人更是震惊，小小年岁居然能奏出如此乐曲真可谓神人也。华国公更是像捡到宝一般，邀二人上座，礼遇有加。

    柳如烟也从后厅走出，施施然给国公行了个礼，

    “昨日我遇二位公子甚是惊喜，想来趁着您生辰引荐之，不想您居然起了拜师的念头。”

    掩面轻笑，眉目间有百转千回的媚态。众人看了更是被勾了魂。

    “本以为你我算是知音，这天下再也找不出比你琴艺更高之人，今日一闻我也算此生无憾了。”

    “也罢，有二位公子在小女再不敢恬居第一，更莫要说善乐。”

    听着这边没命的夸赞，这边这两人没有过多的欣喜，也没有因为国公的身份而卑躬屈膝。华国公见此更是敬重二人，觉得这两位就是隐世的高人。

    两人留到晚宴又献艺一曲，华国公也得知这两人是从北边的钟桐县而来跟着青楼班子一起来的。被问到以前怎么没有听闻过两人大名，给的答案是小地方的人不懂音律。华国公想想也是。还特意问了两人留宿何处好来日登门拜访才肯放人。

    期间九方三一句话都没说，九方七给的解释是家兄有疾不便说话。

    回到家两人摘了人皮面具，九方三拽着九方七看了一会，很是认真的说道，

    “不愧说那柳如烟是天下第一美人，我家小七是天上的仙可不是那些个凡尘女子可比的。”

    九方七不禁失笑，

    “三哥这夸人的功夫从何处学来的，我怎么未见师傅教你这些啊。”

    “这是事实。”

    “若你这么说，二哥往哪放？”

    “二哥是妖。”

    “哈哈，你也这么想的？我都这么想他好久了，哈哈二哥若是扮成美人那柳如烟都不及二哥一分。”

    小小的人儿乐开了花可突然就天旋地转，她又被倒吊起来了！

    “九方七昨天没把你打够是吧？”

    问声九方七的屁股上又被九方二的大掌拍了下。

    “二哥二哥，我开玩笑的，你快放我下来。”

    “你说谁是妖精？”

    “我是我是。”

    “谁是美人？”

    “我是，二哥你是俊男，”不当面首都可惜了，自然后半句她是不敢说出来的。

    九方二把她放了下来，伸手给她捋了捋凌乱的发丝，

    “快去沐浴吧，这一天都脏了。”

    虽然说的无比嫌弃，表情也尽量配合，可是眼底浓浓的宠溺是显而易见的。

    今晚轮到老二陪她睡，其实她最喜欢的是三哥，一来是睡熟了，二来是三哥怀里最舒服，二哥嘛……别看平时挺妖魅的，睡熟了就跟个哈士奇是的，要多蠢有多蠢，有的时候把她抱的死死的，有的时候把她踹下床，最可恶的是还爱说梦话！她不是没有反抗过，而是他二哥用那迷死人的眼睛看着她，说什么小七嫌弃他了。她还敢说什么？

    虽然在她死皮赖脸的争取下一个月有半数时间可以睡在三哥旁边，可是还有总有那么两天要面对二哥的。

    翌日，睡死的九方七从地上被睡醒的九方二捞起来，后者无奈，暗自腹诽，哎又对不住我们小七了，可是就是好想抱着你这个小家伙睡觉呢，至于睡着了我是着实控制不住呀。还是老三耐性好，睡着了就不动了。

    没错，九方二确实是唯一一个把九方七从身上踹下去的人，为此老六还请教过一番。

    这几日大家筹备青楼赌馆开业的事，九方七忙里偷闲又做了好二十副扑克。还有一些个私人会所里的隐秘物件儿。别问她怎么知道的，她前世就是干这个发家的。

    至于身份问题，她让乔掌柜一把火烧了钟桐县的一家小妓院，然后再行救人，许以好处后差人送到闵都，他们就成了这家妓院的老板，老鸨用的是以前的，花魁是九方二。

    九方七威逼利诱下，一个个青倌都是服服帖帖，老鸨也是被九方七吓怕了，决定誓死效忠。

    那一群青楼班子到了后的第五天，九方二被逼着换了女装推到了老鸨面前，然后老鸨傻了，原来的那个头牌傻了，一众青倌红倌丫鬟小厮都愣了。

    被看的有些久了，九方二不耐烦了。好看的眉微微皱起，略带薄怒。就是这样老鸨也没舍得离开眼睛，还是九方七轻咳了两声才回过神来。

    然后就一边哭一边说，

    “哎呦!这要是以前我们金凤楼里有这么好看的姑娘早就赚翻了，哎，这姑娘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了。就是光看这张脸都不腻。”

    “好好，这姑娘琴棋书画还样样精通，舞技是差了点，但是会舞剑，哎哎哎疼，你别捏我。”九方七得意之中忘了九方二就在旁边被暗算了。九方二看她吃瘪欣然一笑，笑的的天地失色，笑的众人神往。九方七看了更是大着胆子勾起九方二的下巴，

    “小妞，今晚你陪大爷了。”

    九方二不恼反笑，把小人拽到怀里，贴着耳朵向她吹气，

    “好啊，那今晚我就和老三要小七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