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分赃

    “没干什么，也没想过要谋杀你。只是提醒你，该起床了。还有，把东西分一半给我。”莫植淡淡地开口。没错，地上躺的是根本不是丧尸，是一个活生生的大活人。话说，装死的家伙叫崔炳，是个小贩，只是来协助调查的无辜目击者。警站爆发丧尸的时候刚好在楼梯口，惊慌之下就追着一个拿着钥匙的警察逃到地下库房，打开库房进去，把门关死后就悲催的发现那个警察被丧尸抓伤过，拼了大力气才把变为丧尸的警察干掉，但门外围着那么多的丧尸，本来他是想就算是被活活饿死也好过便宜了那些丧尸的，天无绝人之路，莫植他们的动静太大，吸引了丧尸，他才有空隙跑了出来。凭借多年的非法摆摊为摆脱城管抓而练就的“混淆耳目”生存技能，趁莫植他们解决丧尸的时候，他当机立断地悄无声息地奔向库房，出来，再然后就找个地方装死。前后不过一分钟，他也很小心翼翼，本来以为神不知鬼不觉的，但是他没想到，莫植从一开始他使用的时候就留意到他了。自然是被抓了个正。莫植打量着眼前的充满小市民气息的崔炳。20多岁的样子，样子很平凡老实，是丢到人群都被忽略的类型，但是偶有的闪烁目光却让人觉得不是个淳朴的。

    “我不知道你说什么，什么东西分你一半。”崔炳一脸迷茫地望着莫植。“你觉醒了异能是吧？可以藏东西的异能。”莫植懒得跟他哆嗦，直接抛出了对方的底牌。“胡说什么！哪有什么异能。”崔炳急忙地反驳，心底却在惊惧，对于不熟悉的能力，还有对方洞悉自己能力的自信都让他莫名的不安。就像是你暗搓搓地做着什么以为神不知鬼不觉而沾沾自喜的时候突然发现有人知道你的一切，而你却对对方一无所知的不安，特别是接触到莫植冷漠的眼神时。“你说，人死了之后，里面的东西会不会掉出来呀？”下一刻，血迹斑斑有些缺损的军刀就横在崔炳的脖子上。“嗯，你也看到了吧，我这军刀可是砍过很多丧尸的，都不要多大力气力，只要轻轻往前一送，就行了，嗯？”“我认输。”崔炳低声妥协了。本来，他还可以用“如果我大声叫喊的话你的同伴就会返回”之类的反威胁她，毕竟她私下一个人折回威胁他不就是不想被他们知道，想得到更多好处吗？但是，面对用明明是温柔的语气却说出令人胆寒的话，明明是欢快的语调眼睛却流转着冰冷，这些都让在基层看惯人脸色的崔炳觉得自己做什么都是徒劳的。对方也不贪心，只要一半，就是想和平解决的意思，当下不如应她的要求，给她买个好，保自己的命，顺便向她了解一下自己的能力也好，甚至接她的路子逃出去。不得不说，每个小市民心里都有一把精明的小算盘。

    也不啰嗦，启动空间，把新旧两种枪还有一些子弹给了莫植。待气氛缓解，他就像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样涎着脸问：“那个，请问你是怎么知道我有这个异能的？我这个异能究竟是什么呢？”莫植斜了他一眼，说：“我怎么知道，这里就你一个活人，傻瓜也知道你有问题。”“那你说，我有藏东西的异能……”“异能我知道，但是是不是藏东西的，我只是这么一说而已。”“那，那，你说我死了之后里面的东西就会掉出来，”“哈，只准你睁眼说瞎话糊弄我，还不许我讹你呀！”莫植答道。小市民的算盘碎了。“不过，我可以让你跟着我们离开这里。”莫植一边挑几支枪收进包里，一边丢了个甜枣给他。也好，总算可以离开这里了，崔炳好歹能安慰自己，但下一刻，莫植又给了他一棍子“这种小警站按编制一共有40人，除却文秘类的这种没枪的，就有30人有枪，你只给了我13把枪，还欠我2把，嗯，如果带你走，你还要给我5把作为酬劳。也就是说，你要给我7支枪。”这也太计较了吧，崔炳在心里嘀咕。“最多3把。”小贩本色尽显。“4把，要不免谈。”莫植也退了一步。“替我先放着。”莫植把挑剩的枪往崔炳一推。“你信得过我？不怕我卷枪炮了？”“你会？”莫植挑眉。“不会。”崔炳老实地回答，作为商人，他还是很有信誉的。

    “你打算怎么带我出去？外面是丧尸，里面的活人也不是好糊弄的。怎么解释我这个突兀的存在。怎么让他们不会怀疑我呢？”崔炳与达成交易后很有闲心地问。“嗯，你过来一下，让你看点东西。”莫植走到一个较大的通风窗前一跃，双手用力一攀，就稳稳地蹲在了窗沿上。崔炳也有样学样，很是顺利的爬上去了，往窗外一看，疑问道“看什么，不就是丧尸吗？”“嗯，丧尸。此情此景，如果有一个活人出现这堵墙下，面对这么多的丧尸，他要逃生，是直接往外走吗？然后到达最近的车子再然后驾车狂飙？”“嗯，如果是我的话，我才不会这么热血呢，这一路上会被很多丧尸的袭击的，还没到车我就先到阎王那边了。我会先沿着最短的路径绕开丧尸，然后就敲门，放言威胁警站里面的人，如果不开门就砸窗户，砸门放丧尸进来，逼你们开门。要死大家一起死。”丧尸可没这个脑子高效地砸门的。崔炳煞有其事地卖弄着。“好，那你就加油吧！”还没等崔炳反应过来，就感觉身体被什么一撞，直直往下掉了，咚的一声着地了。“他们回来了！”留下这一句莫植消失在窗边。崔炳心里那个悔恨呀，从一开始他就知道她不是个善类。果然如此，尽管心里各种坑骂，但还是认命地跑开。悲催的自己还是远离这个无耻的人类为好。

    接下来就像崔炳所说的一样，在他无耻的威胁下，莫植他们给他打开了门。迎接他的是除了莫植以外的众人不善的眼神。崔炳的心却在流泪，他也是无辜的。心里暗暗地又把莫植从头骂到尾，问候了莫植全家，包括祖宗十八代。心里才找回一点平衡。

    “是你？”小白花还是最先发言，因为没找到旧枪，小白花受了众人的责难，心情正不好着呢。“是你。”崔炳也神来了一句。“认识？”邹俊瑞出声。“街口卖水果的，还缺了我五毛钱没找。”小白花瞥了一眼，满满的不屑之意。“哈，我还没说你挑两个苹果都要两小时呢，害得我差点被城管抓到，不收点损失费我不亏大发了？”崔炳据理力争。小白花满脸通红，瞅了邹俊瑞一眼，倒是没继续说下去。不过，有了这么一段，众人总算态度好转了一点。崔炳就胡诌自己一直躲在隔壁同样被包围的废楼的，听到警站的动静，就想着跟众人抱团更容易杀出外围活下来，才拼一拼来这里的，虽然略显大胆，但逻辑合情合理。

    议题再度回到枪支消失的原因之上。由于崔炳很顺利的被排除了嫌疑。结果成了无头公案。最后是把三支枪分了，一个势力一支。就商量怎么逃出去的计划。

    莫植说，那栋废楼后面有一辆性能很好的越野车。并且废楼的丧尸很少，不到三个。莫植提议，先派一个人用工具爬到左侧的废楼，解决那几个丧尸，再把废楼后门的停着的越野车开一辆过来，撞开警站左门的一些丧尸，趁这个空档，众人撤离到车上，然后走。期间，众人把门外的丧尸吸引到右侧门去，为那个人作掩护，也为左侧门减轻压力。

    问题是，谁去开车，人越少吸引的丧尸就越少，成功率越大。这个人要实力不俗，有一定的应变能力，最好是身手轻盈动作敏捷的。众人的目光一致的看向了莫植。莫植嘴角抽抽，点了点头。邹俊瑞主动提出负责众人上车期间的掩护，先到左侧门做准备。此举收获了很多好感。其余的人就上二楼右侧门上方的窗户边吸引丧尸。往楼下扔东西，大声喊叫之类的，甚至李浩还放了几枪。很快，丧尸们都往右侧门聚集了，莫植不负众望地驾车到左侧门，其间虽有小波折，但结果如预期，众人脱险。算是初战告捷。

    之后就是分道扬镳的节奏了，秉着好人做到底的原则，莫植提出送顺路的人一段路，“顺路”的自然是只有崔炳了。“你的空间多大？”“大概两百个平方米大吧，有6米高吧。”“今后有什么打算？”“看着办呗，我还要到乡下看看我的父母，看看他们是否还活着。活着的话就带上他们逃命。”崔炳的声音透着一丝悲凉。在这今日不知明日事的残酷时代，别说老人就算是青壮年能活下来的几率也不高，相信崔炳自己也很清楚，只是心怀着幻想罢了。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莫植找了一个安全的路边停了车，如约定分好了枪支弹药。顺便给崔炳找了辆好车，算是仁至义尽了。收获不错，莫植心情舒畅地驾车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