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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慢来吧。希望有朝一日能成为你这样成熟的人。”

    “成熟的人很无趣。”罗恒秋说,“你这样比较快活。”

    “也就快活这一段时间而已了。”邓廷歌跃上一旁的桌子坐着,慢悠悠说,“过了这个学期就是大四,写毕业论文,找工作,养家糊口。很多现实问题。”

    罗恒秋默默看着对面聊得兴高采烈的两个人。和邓廷歌重逢以来,邓廷歌一直没有问过自己在哪里工作,他似乎对他的背景没什么兴趣。罗恒秋希望他问,又觉得不问也挺好,两个人之间没有任何利益牵扯,可以正正常常地做朋友。

    父亲过世之后,罗恒秋就开始接管他的传媒集团,为此放弃了继续深造的机会,回到国内学习做生意。然而事实上需要他做决策的事情并不多,股东会一个个都是老谋深算的人精,他不得不努力去维持自己的形象和气势,免得被元老们看不起。

    他明白只要邓廷歌开口,他一定能为他进入这个圈子打通一条基本平顺的道路。

    然而这里有一条界限,一旦过了,他和邓廷歌的现在的关系也就完了。

    钟幸和刘昊君聊得兴起,互相留了手机号码。罗恒秋这边已经和邓廷歌聊到当年邓廷歌暗恋的级花身上了。

    “准备结婚啦?”邓廷歌吃惊,“还没毕业呢。”

    “确定了就结了。”罗恒秋道,“估计一毕业就会举行婚礼。新郎倒是我认识的人,你想去么?”

    邓廷歌哈哈大笑:“不不不,不去。我现在对她没感觉了,你提起她名字,我现在还没想起她长什么样。”

    罗恒秋和钟幸很快告别。因为今天这一场表演反响很好,邓廷歌他们打算针对今晚的状况进行讨论,只把两人送到剧院门口。

    钟幸此时才像是突然想起正事一般问:“小邓,你现在跟什么公司签了约吗?”

    “没有。”邓廷歌说,“没有这样的打算。毕业了我考公务员。”

    钟幸一愣:“为什么?你资质不错,而且我看你演得挺开心的。”

    “人总要现实一点。”邓廷歌笑道,“这一行出头太难了。”

    钟幸回头看了眼靠在车边的罗恒秋:“不难的。你知道你师兄是华天传媒的老板吗?”

    罗恒秋一惊:“钟幸!”

    “我知道。”邓廷歌平静道,“师兄的名字前段时间还出现在日报的经济版上。”

    钟幸顿时不解:“那你怕什么。你演得好,如果签了华天旗下的影视公司,路会很顺。”

    邓廷歌有些尴尬。罗恒秋更是站在那儿,眼神复杂地看着邓廷歌。

    “不太好。”他笑道。

    钟幸看了他几眼,嗤笑道:“死清高。”

    回去的路上罗恒秋心头不痛快,一路都没怎么出声。

    钟幸满脸疲倦地打呵欠:“送我回家,谢谢。”

    “哪个家?”

    “我的家。”钟幸说。

    罗恒秋沉默了一会,连过两个绿灯,在路口停下来的时候终于忍不住开口:“钟幸,我知道你不清高,但你说话能不能客气一点?你没看见他多尴尬吗?”

    “我客气对他有好处?”钟幸嗤之以鼻,“他这种学生就是理想主义,假清高,喜欢端架子。”

    “你别忘了,你刚入行时也是这副死样子。”

    “所以我才想提醒他。”

    钟幸刚入行时也是一个很清高很孤傲的人。然而作为一个导演,他需要兼顾的上下关系实在太多,在无数磕磕碰碰中终于明白看菜吃饭的道理,也开始习得曲折迂回地实现自己的目的的方法。

    “我欣赏他才想点醒他,别人我会说这些话?”钟幸说,“小朋友不要那么傲,不是谁都有端架子的资格。”

    罗恒秋不出声。

    “主要是那么好的一个苗子,自己这样放弃了实在很可惜。”隔了半晌,钟幸自顾自地说,“你知道的,好资质实在难求。去年年底欢世有新人演了个傻子,记得吧。别人都觉得他自毁形象,结果呢,拿了几个奖。好演员演什么都能出彩,不论年纪,不论出身。问题是,明星那么多,好演员那么少。你那师弟我真是挺舍不得的。”

    “舍不得你还那样说?”罗恒秋打方向盘转弯,“但出头太难了。你说的那人叫丘阳,我知道。他是丘子真的儿子,欢世的少爷,这奖的含金量有多少,谁都看得出来。”

    钟幸扔进口里的木糖醇差点喷了出来:“所以我讨厌跟你们这些做生意的人聊天。你看过片么?看过片你一定不会这样说。坦白讲,邓廷歌给我的感觉跟那个新人有点像,他们身上都有好演员的气质和根底,你看他多沉稳。他知道我是导演,关于自己的事情一句话没说,直接把刘昊君推到我前面来。你觉得是为什么?”

    罗恒秋不假思索地回答了这个问题。

    “他已经决定大学毕业之后放弃这条路,所以干脆把有意往这个圈子里挤的人介绍给你。”

    钟幸又嚼一颗木糖醇:“是嘛,你还挺了解他。有能力,性格脾气还好,肯举荐别人,有识才的眼光,很难得。我跟他不熟悉,你劝劝他呗。你手里有资源,他有能力,红起来不费什么力气。”

    罗恒秋又不吭声了。快到钟幸的家时,他才闷闷道:“圈里脏,又乱。”

    钟幸笑了一会,打开车门下车。他说脏有你护着啊,乱怕什么,他可以出淤泥而不染,像我似的。

    罗恒秋说是是是,你白莲花。

    演出讨论结束后,剧社的人留下来整理东西。邓廷歌把废旧报纸展开铺在化妆台上,盖住了没来得及收拾的物件。

    “太突然了。”刘昊君说。

    “确实。”邓廷歌嗯了一声,“下午才告诉我的,所以后天就是最后一场了。”他转身拿扫把扫地,回头时看到几个演员正拿出几张新的宣传海报准备贴出去,海报上硕大的“心经”二字十分醒目。

    在刚刚的演出讨论中,他已经跟大家说清楚了剧场的事情。苟延残喘多年的人民剧场终于要拆迁了,后天的《心经》将是他们最后一次演出。剧社成立三年,从学校里的小教室到学院的小礼堂,最后终于在这里找到了一个固定的表演场所,过程曲曲折折。现在连演出场所都没有了,说心里不难受那是不可能的。

    和邓廷歌同届的几个人都比较淡定,但新加入的师弟师妹十分悲伤。他们认认真真地整理道具、清理地面,又仔细地重新张贴海报,后天那场演出的意义突然间就更加肃穆。

    邓廷歌知道自己不能沮丧。剧社是他和刘昊君两个人带头组建起来的,但刘昊君处事方面不够圆熟,和社员的沟通、鼓舞士气这些事情,大都是他来做。但他心里也一片凄怆,好听的、带劲的话一句都说不出来。

    他本来已经将自己告别舞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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