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耻辱蹂躏

    “就是这里了，跟我来吧。”巴鲁带着秦川和小萱来到了魔法公会，指着巨大地栅栏铁门说道。

    一路上经历了许多，在遇见了雷托之后，秦川的心情仿佛都不怎么好。一路上板着一张黑脸，像谁欠了他钱一样。

    小萱则是很无辜地跟在秦川后面，她能感觉到秦川的情绪，但对于这个傻白甜的妹子来说，还真的就不能理解秦川为什么生气了。

    魔法师公会就像中世纪的古典建筑一般，进入巨大的栅栏铁门，感觉就像走进了一栋别墅庄园。路过修剪整齐地园林，便是看见了魔法公会的真正大门。

    “巴鲁导师，您回来啦。我马上去通报会长。”还未走近，那看门的小侍童早已认出了巴鲁。

    巴鲁那满脸的皱纹都快挤到一起去了，掩饰不住的笑意流露出来。“哟，杰斯。一年不见又长高了啊。”

    看着巴鲁在一旁兴奋地聊着，秦川却是一脸不爽地看着园林里那一株株绽放的玫瑰。

    小萱一路上由于秦川的原因，没了往日的活蹦乱跳，到是显出些许的忧虑。秦川偷偷地看了一眼小萱，发现小萱手里还拿着那一束玫瑰，直接把头扭了过来，别向一边，看也不看小萱，

    “不好意思啊，把你们晾在一边了。呵呵，来跟我走吧。”感觉回到了家一样，巴鲁的心情也是格外地好。领着秦川二人，进了魔法公会便是不停地和别人打招呼。

    公会大门一进来，入眼的是一个接待大堂。古朴的装饰没有太多的奢华，更多则是反应出魔法师们的那种高贵气质。

    踩在古红色的地板上，看着室内的装潢，秦川也不禁在心里暗暗肯定着。小萱的心思则是在了秦川身上，感觉从最开始的智商有点问题，到现在的情绪多变。小萱也在慢慢地发生着变化。

    “嘿，老朋友。你可算是回来了。”大堂侧门处传来一阵充满喜悦地问候，人未到，声音便是传来。

    听见这一低沉浑厚的声音，巴鲁立马转身看着侧门出来的方向，脚下也动了起来，急忙向着侧门走了过去。

    在穿越过来看见巴鲁的时候起，秦川就以为这片世界的魔法师，应该都是巴鲁这样的。但从深山出来，看得越多，就发现不是这样。

    魔法公会的会长，并不是像巴鲁一样个子不高，相反到是和在路上碰见的雷托一般了。也是一身黑色长袍随性地套在身上，一头银色的长发顺畅地贴在身后。高挺地鼻子和深陷的眼窝形成了巨大的反差，没有巴鲁那样的白眉与长胡须，倒是一撮小胡子贴在了下巴上。

    一双眼睛清澈无比，淡蓝色地瞳孔却是反应出了无限的智慧。秦川暗自打量着会长，发现那一尘不染的长袍上，就是胸前，贴着一枚上三下四，总共七颗星星的金属徽章。

    老朋友一年未见，又都是上了年纪的人，一聊起来还真就没完没了。就在秦川快要睡着的时候，巴鲁可算是想起了秦川的存在了，一脸歉意地把秦川领到了会长面前。

    “这位就是我们魔法公会的会长，凯奇。”巴鲁一脸兴奋地对着秦川介绍着，秦川也是晃了晃有点瞌睡的脑袋，礼貌性地说了句“会长好。”便是眼皮一搭，看也不看一眼凯奇，就昏昏沉沉地站在了一旁。

    “这是你的弟子？是要评级还是测天赋？”凯奇没有理会秦川的无礼，而是看着巴鲁一脸疑惑地问着。

    “不不不，真要论起来，这小子都能当我的老师了。”

    “哦？”

    “他是这一次帮我们赢的王牌。”巴鲁说完便是一脸得意地看着秦川。

    听见巴鲁这么说，凯奇却是不动声色，对着大门外喊了一声，召来一个侍童，便是直接让侍童领着秦川和小萱上楼歇息去了。而自己却是和巴鲁默契十足地，向着侧门走了进去。

    夜深了，世界充满了宁静。房间里的呼噜声一阵比一阵高昂，可想睡觉的人是有多么的舒坦。忽然间，那高昂的呼噜声却是停了下来。秦川推开房门，揉了揉迷糊的双眼，借着楼道昏暗的灯光，摸索着下楼去了。

    随着尿意越来越浓，如无头苍蝇一般找不到厕所的秦川，就在各个楼道不停地穿梭着。

    焦急的秦川夹着腿，不停地在楼道里晃悠。最后实在是没办法了，来到一个昏暗的角落，解下裤子，尽情地释放了出来。

    舒服倒是舒服了，悲剧的是秦川发现，自己已经找不到回房间的路了。

    又是一阵胡乱窜走，秦川不知道绕到了哪里。不大不小的房间里面十分简洁，除了墙上照明的水晶灯之外，就只有中央摆放着的一座长条状雕塑。

    秦川好奇地走向石雕，打量着这一米来高的形状，却发现根本看出来是什么。底座上有着一些不知名的纹络，而那底座上却有着一个类似于手掌印一般的凹槽。

    秦川伸出右手看了看自己的手掌，毫不犹豫地对着那凹槽印了下去。手掌刚一贴在上面，便感觉一阵清凉从手掌经过手臂，传到了大脑里面。

    那一阵清凉的气流仿佛在秦川脑海里转了一圈，最后又顺着来的路回到了那石雕里面，只是一会儿的功夫，便完成了这一切。

    受到秦川身体的反馈，那石雕也是出现了些许变化。赤、橙、黄、绿、青、蓝、紫，七种不同的色彩光环，从长条状的石雕底部，按着颜色的顺序缓缓上升着，越到后面越慢。

    秦川呆呆地看着，石雕的变化，没有言语。等到了最后的紫色的光环显现，稍稍出现了些许停顿。就在秦川以为不会有什么变化的时候，那最后的紫色却是猛然高涨，一瞬间紫色骤然变浓，鲜艳地令人感到渗人。

    艳紫色的光环没有持续多久，随着最后一阵无力的突破，那冰凉的石雕却是发出一阵破裂的碎响，这时那紫色的光环也从紫色，蜕变成耀眼地白色光芒，照亮了整个房间。

    白光经久不散，显现了整整十分钟。本来还能接着闪耀的白光，却是因为石雕的破裂而消失了。

    秦川愣神地看着石雕顶上那向着四周蔓延的裂痕，却是一呆。做贼似地探出门外看了看，发现楼道依旧那么冷清，一溜烟地消失在了楼道里。

    舒服地伸展着自己的躯体，发出嘎嘎作响的骨头声。不得不承认，昨天晚上是秦川睡得最舒服的一个晚上了。

    活动着筋骨，秦川慢慢地走出房门。却发现楼道内无比的嘈杂，各种各样的呼喊声，一阵高过一阵。

    秦川走到一个小侍童身后，拍了拍侍童的肩膀。还未问话，侍童便是埋怨起来，“叫你去西房找，你怎么还跟着我啊！”一脸不耐烦地表情，转过身来看向身后。

    “啊！找到了！我找到了！”小侍童一兴奋地边大叫着，一边拉住秦川的手就往外拖。秦川却是一脸懵逼样，不知道怎么回事。

    小侍童拉住秦川来到公会大厅，却是发现这里已经站着一大片黑压压的人群，一个个恭敬地站在了大厅里面。

    “你这个混球，又死哪里去了？！不给我弄点事儿做，心里不舒坦是吧！”秦川还在疑惑着，却是发现巴鲁一脸怒意地向着自己走来，气得那白须长眉都无风自动。

    看着秦川一脸的不知所云，巴鲁却是又好气又好笑地问着“你昨晚死哪里去了？给你安排了房间你都睡不踏实？”说完指着下面这黑压压的人群说道，“整个公会的人都找你一上午了！我都以为你死了准备去给你收尸呢！！”

    看着吹胡子瞪眼的巴鲁，再看了看这黑压压的一大片人。秦川脸皮再厚也是觉得不好意思了。挠挠后脑勺，一脸歉意地看着下面的一双双眼睛，不停地说着不好意思。

    其实公会里的这些人也是不知道为什么，会长要发动整个公会的人去找这么一个人。估计他们谁也想不到，这个看着没有气场，也没有太大本事的年轻人，将会是决定他们能否深造的重要人物。

    看着一双双愤怒的眼睛，还是凯奇出来站出来说话了。

    “好了，这位先生大家以后会认识的。现在接着开始新的一轮评测，现在大家有秩序地去测验房。”

    会长说话就是不一样，瞬间大厅里嘈杂的人群就安静了下来，然后依次有顺序地向着一个方向走去。

    一条人群长龙陆陆续续地消失在大厅，大厅顿时变得清净起来。随即凯奇瞄了秦川一眼，便是跟着人群走了。

    巴鲁睁大着双眼，瞪了秦川一下，晃着那长胡须，大摇大摆地走了过去。

    秦川摸摸鼻头，无奈着跟了上去。

    跟着一大波人走，越走秦川心里越是心惊。看着走过的楼道，感觉有着那么一点熟悉。

    看着一群人最后进入了一个房间，秦川站在那门口却是听见房间里议论声不断，还伴随着点点莫名的惊叹。

    从一大堆黑袍魔法师身边挤了进去，秦川来到最前面。看着房间中央那熟悉的条状石雕，嘴角一撇，立马收住了惊讶的表情。

    可这一切却是被凯奇看在眼里，眼角一眯，没有说话。

    凯奇袖手一挥，指着人群中一个魔法师道“你去仓库里再拿一根天赋石出来。”

    凯奇随即双手在空中一压，顿时嘈杂的房间里又安静了下来。

    秦川看着昨晚被自己弄坏的石头，不知道有什么用途。但现在看这些人的反应，或许还真是个不得了的东西。便是紧闭了嘴巴，生怕自己说出了什么。

    天赋石不一会就被拿来，重新安置过后。这些魔法师中的魔法导师就按着顺序，领着自己的学生，一个个地把手按在天赋石上。

    秦川看着那天赋石，发现每一个人把手按在上面之后，天赋石都是亮起黄色的光环，有的人多，有的人少。和自己昨晚的七彩颜色，完全不同，

    每一个人测试过后，就会有专门的人喊出名字，黄色光环亮了几环，便喊了一个几星。

    “凯撒，八星半。”

    测试人员报出这个数据后，人群之中便是爆发出了一阵惊叹，不停地议论着。

    秦川不禁多看了一眼这个名叫凯撒的年轻人，岁数感觉和自己差不多，白净的脸上没有太多的血色，五官端正。特别是那一双，瞳色各异的眼眸，更是增添了几分妖艳。

    凯撒乃是普雷利镇一传奇风云人物，也是会长凯奇的得意弟子。凯撒原本只是一名弃婴，是被凯奇给捡回魔法公会的。曾有人向凯奇说，凯撒瞳色各异，是不详的弃婴，劝凯奇放弃。

    凯撒被会长坚持养了下来，从小便是显露出傲人的元素亲和力，他用自己的天赋，堵住了公会里所有反对声音的人。

    年纪轻轻，便已经是八星半的魔法师，再前进一步便是魔法导师的存在了。

    要成为一个合格的魔法师，首先得在幼年经历三年的元素亲和力的培养。成功过后便能成为魔法学徒，去淬炼凝聚出魔力，从一星修行到九星，然后才能是合格的魔法师。

    相同，魔法师也得要从一星到九星，才有资格成为魔法导师。

    凯撒这个年轻人，可以说是整个魔法公会里下一任会长的不二人选。

    秦川抬起自己的双手看了看，不知道自己能做到什么地步。随即回想起昨晚那诡异的情景，心里也是暗自坚定，自己绝不会差！

    等级评测在有序的进行下，也是过了许久才完。等一群人散了出来，秦川发现却已是日落黄昏了。

    散场的时候，秦川却是没有发现，巴鲁与凯奇在一旁小声地议论着。

    “我说天赋石被弄坏了这么大的事，你都能沉得住气么。”巴鲁故意走在了散场人群后面，悄悄地对着凯奇说道。

    “那不然呢，我能怎么做。”凯奇平淡的回答，却是让让巴鲁一愣。巴鲁不禁提高了自己的声音道“查出来啊！总得知道是谁干的！”

    说到这里，凯奇停下了脚步，低头看着巴鲁道“刚才那天赋石坏的模样你也看见了，不是么。”

    见巴鲁一脸疑惑，凯奇接着说道。“那天赋石的材质你我都清楚，别说是我们。就连战士学院的那几个老头都不一定能破坏，更别说只是顶上裂开了，而其他地方没有丝毫损坏。”

    巴鲁听见凯奇这么说，却也是陷入了沉思之中。

    “能让天赋石坏成那种程度的，只有两种可能。”凯奇顿了顿，双眼露出智慧的光芒。接着道“一是魔力的高密度输出，可那颗天赋石却是达到圣级的标准的，我俩的魔力加起来再翻个陪数都远远不够。”

    巴鲁听到这里，猛然抬起头来看着凯奇，双眼全是难以置信的神色。

    “没错，只能是天赋。不是魔力的输出，而是天赋的测试！”凯奇坚定有力的说出这句话，巴鲁却是比当初喝掉秦川做的药剂还要惊讶，因为他知道这种可能的原因是什么。

    天赋石除了能测试出魔法师魔力的多少，却也是如同它的名字一般，能测试天赋。

    一般的人，能够亲和的元素无非就那么几种。风、水、火、木，甚至比较稀少的雷、土、冰，以及最难掌控的时间、空间、精神。

    而不论什么亲和什么样的元素，都能在天赋石上以不同程度的色彩光环测试出来。

    元素亲和力越强，更是代表着修行这一系的魔法更加容易，更加能够精通掌握。

    但是有一种存在，他们可以被称为不是人的存在。那是因为他们生来便是上天的宠儿，他们对元素的亲和力达到一个前所未有的地步，他们被称作——全系魔法师！

    巴鲁听完凯奇说的话，惊讶以后却是自嘲着笑着“就算是你说的这样，也是不可能的。先不说这种只能存在传说中的事情，就算有，也只能是死路一条。”

    凯奇看了看嘴角抽动着的巴鲁，轻吸一口气，却是什么都没说，向前走去。

    秦川不会知道巴鲁和凯奇的对话，也不会知道现在巴鲁的心情是有多么的不平静。

    秦川看见走在前面的巴鲁，一路小跑过去，对着巴鲁的背影喊道“喂，老头儿。怎么没看见小萱？小萱在哪里？”

    “在房间里呆了一天了，从昨天起她情绪就没好过。”令秦川感到意外的是，巴鲁根本就没看见自己一般。梦游般地回答了自己的问题，便无视了自己，就这样向前走了。

    看着巴鲁那反常的模样，想着小萱那不高兴的的表情，又想着昨天那个雷托送小萱的玫瑰，瞬间连自己的心情都不好了，丧气地向着大门口走去。

    秦川刚走到门口，却是被匆忙进门的身影给撞了个满怀。

    “你特么没长眼睛啊！走路都不看的么！”秦川一个趔趄后稳定着身形，大叫着骂着。

    “哟，我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尊敬的贵客阁下。”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秦川抬头看去，却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昨天在街上遇见的骚包男。

    听见雷托的嘲讽，秦川黑着一张脸，嘴里毫不留情的说了一句“滚犊子！大爷现在没心情陪你玩。”

    雷托眼角一跳，一张英俊的脸色也是沉了下来，虽然他听不懂秦川前半句说了什么，但后面的话却是听得明明白白。

    “我也没有想打扰尊敬的贵客阁下，我只是来找昨天那美丽的小姐的，而不是陪一只癞毛狗玩耍。”雷托并没有被秦川的话所激怒，而是依旧保持着绅士风格回应着，却是无情地嘲讽。

    “就你这破样还想泡妞？还真以为自己毛长就了不起了？不是……”

    嘣，嘣。

    秦川还未说完的话，便是被雷托一巴掌给扇飞了出去，狠狠地撞在了墙上。

    秦川只感觉自己像是被车撞了一般，全身麻木不堪，胸膛无比地压抑，喉咙一甜，一口鲜血却是忍不住的喷了出来。

    雷托那一身银色的盔甲在灯光下是那么的耀眼，踩在地板上的脚步声滴答着向秦川走来，单膝跪地，缓缓地靠近秦川。

    “尊敬的贵客阁下，刚才帮你打蚊子来着，一不小心就把你给扇飞了，真是不好意思呢。”雷托那挑衅地模样，一字一句清晰地说着。秦川能回答的，只有一双被血冲得通红的双眼。

    在秦川眼里慢慢放大的雷托的脸，以及那缓慢一张一合的嘴唇。此时是那么的深入内心，感到心里那无比的怒火，刚想说些什么，却是喷出了一口鲜血，说不出话来。

    秦川这里弄出这么大的动静，楼上和其他楼道，却是传来一阵阵脚步声。

    “阁下看来身体不好啊，好好休息，欢迎来我家做客。”边说边用手掌拍打着秦川的脸颊，一次比一次用力。

    秦川闭着双眼，感受着脸上那无比的火辣，心里却是像被堵住一般，那无名地火焰越发的高涨。

    秦川听着那渐渐远去的踢踏声，又听见一阵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恍惚中仿佛听见了小萱的呼喊，但却是脑袋一闷，就这样晕了过去。

    黑暗中的秦川，仿佛在一片漆黑的空间中不停地呐喊着，疯狂地向着黑暗中挥拳，却一次次无力的打在了空气上。

    雷托不怕闹事，但也懂得进退，在别人的地盘惹事，无疑是一种愚蠢的行为。他潇洒的走了，留下的却是昏迷中怒火攻心的秦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