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初现端倪

    “皇后，佳婕妤的那一胎希望皇后多上心，宫中已经多年没有这样的喜讯了，朕心里很是宽慰，昨天事情太多才没能来你这里。”皇上给皇后夹了一筷子菜说。

    “佳婕妤的孩子生出来也问臣妾叫母后的，臣妾自然会上心的。”

    “朕的皇后果然是宽宏，大气之人，你这样说朕就放心了，佳婕妤的胎就交到皇后手里了。”盯着这一胎的人那么多，我又怎么护的住，只是皇上已经这样说，根本是推脱不了，只希望这柳烟可以护住自己的孩子，能够安心养胎，不耍什么花样，自己已经让她在怀孕期间不用每日请安，翊坤宫是她自己的地方，只要不要出宫来回走动，应该没什么事。皇后在心中宽慰自己的想，对于这一胎皇后是十分纠结的。皇上这么想要子嗣，自己身为妻子，有人怀孕自然是为皇上高兴，可是自己现在还没生下嫡子，若柳烟的胎是女儿就无所谓，若是儿子，这庶长子也是够恶心了。柳烟家世又不弱。

    皇上此晚对皇后是温柔体贴极了。

    “娘娘，那个霓嫔想来进来侍奉娘娘。”柳烟的宫女翠竹说。

    “霓嫔这是什么意思，是要来巴结咱们娘娘吗？”宫女翠黛接口道。

    “可要她进来。”翠竹说。

    “不管她有什么心思，来着便是客，让她进来吧。”柳烟说。

    “是，我这就去请她过来。”翠竹说完就去请霓嫔了。没一会，翠竹身后就跟着一个身穿绯色衣服我女子，霓嫔多喜欢穿束腰的裙子，这样显得腰身纤细，几日也不例外。

    “见过佳婕妤。”霓嫔柔柔的附身给柳烟行礼。

    “起来吧，霓嫔妹妹，你今日来这是有什么事？”柳烟开口问。

    “妹妹见到姐姐有了身孕，心情和胃口都是不大好，所以想来侍奉姐姐，陪姐姐说说话，让姐姐放宽心，以前是妹妹不懂事，姐姐万万不可往心里去。”霓嫔开口说。

    “妹妹这是哪里的话，姐姐向来大度，怎么会在意妹妹的过失，你有这心，姐姐开心还你来不及，怎么会往心里去。”柳烟说。

    “那妹妹往后就日日来侍奉姐姐，姐姐千万可不要烦。”霓嫔说。

    “怎会。”柳烟说，两人又说了很多客套话，霓嫔像是真心改过一般，伺候着柳烟吃饭。饭后，柳烟就打发霓嫔走了。

    “娘娘，你说这霓嫔安的是什么心。”翠竹解这柳烟的钗子说。

    “管她安什么心，她要来就让她来，今天看着她尽心尽力的讨好本婕妤，我心里可是舒服了很多，往日那女人一副鼻孔朝天的样子，见我没一点尊重，现在屈身侍奉我，我还怕她了。”

    自此之后，霓嫔每天都来侍奉佳婕妤，这一晃就是半个月。

    “回禀娘娘，周小仪来了，是不是让她进来。”通传太监的声音打破了霓嫔和佳婕妤的谈话，半个月来的相处，柳烟和霓嫔熟悉了很多虽然两人心中都戒备着面上却好看了很多，姐姐妹妹叫的亲热。

    “叫她进来吧。”柳烟说，这个周沁果然是跟初选时那样，依旧以自己马首是瞻，很是听话，而皇上是喜欢她，却始终没有侍寝，不是个危害，所以柳烟一直跟周沁保持良好的关系，三天两头，两人在一起聊天。今天是柳烟怀孕后第一次来看自己。

    周沁进来后还看到了霓嫔，挺意外的，看来宫内的传言是真的，这个霓嫔是转了性子，改来讨好柳烟，周沁嫉妒的看了眼柳烟的肚子，不到两个月的身孕，一点都没有显现，还是纤细的腰身，周沁是把它盯出个洞也看不出什么。想到自己，恩宠也有，却始终没有侍寝，皇上去自己那里，也不喜欢自己多说话，就是叫自己穿身白衣服，坐着抚琴，看累了就回承乾宫休息或者去良妃那里，从来没在自己那里留宿过，周沁想到这里无时不痛恨着自己干嘛要学那个女人，现在可好，是进宫了却不能侍寝。何时我才能有自己的孩子。做一辈子的无爱女人真的是自己的归宿吗？可是我不甘心啊。

    “见过霓嫔，佳婕妤。”周沁收收心思，恭敬的行礼。

    “起来吧，周妹妹是好久没来姐姐这了，怕不是把姐姐忘了吧。”柳烟调笑道。

    “姐姐乱说，沁儿怎么会忘了姐姐，姐姐不是刚有身孕，我怕打扰到姐姐休息。”

    “怎会，姐姐见到沁儿也是开心，说什么打扰不打扰的的。”三人说了会话，看天色渐暗，柳烟就不将两人留下用膳。

    一堆滋补的膳食，周沁先给柳烟盛了碗鸡汤，柳烟就慢慢用着，霓嫔和周沁也开始用膳，没吃几口，柳烟就痛呼了起来。“我的肚子好痛，快请太医。”柳烟端着的鸡汤掉到了地上，捂着肚子，额头上冒汗，脸色变的苍白了起来。

    周沁和霓嫔扶着柳烟往床上挪去，还没到床上，柳烟的身下就出现了红色的血迹，将柳烟放到床上，周沁是吓的不知所措，不会吧，刚好今天来看柳烟，就出现小产，还是自己将鸡汤盛给她的，我什么都没做，但现在若是出事，自己又是直接嫌疑人，我得怎样才能证明自己的清白。

    太医很快就到了，柳烟是已经疼得昏了过去，两个贴身宫女哭成了泪人，皇后和皇上相继就到了，就等着太医的结果，不过不用想也知道，出了那么多血，孩子是肯定保不住了。

    太医出来后直接跪在地上还未开口，“可是小产，孩子保住了没有。”皇后就问。

    “微臣无能，佳婕妤孩子没了。”太医说。

    皇上扶着自己额头挥手示意自己知道了。初为人父的喜悦还没淡去，这才刚刚半个月孩子就没了。一股子怒气上头。后宫所有嫔妃都陆续赶到。周玥来后看着皇上皇后一脸怒色，地上跪着霓嫔和周沁，周沁是六神无主，霓嫔也是讪讪之色。柳烟在屋内躺着。看来孩子是没了，事情果然还是发生了，周玥在一边等着看如何处理。

    “谁能告诉朕这是怎么一回事。”皇上开口问。

    “皇上，你要为臣妾做主，这是臣妾跟皇上的第一个孩子。”柳烟醒后孱弱的说道，声音虽小，但此时鸦雀无声的翊坤宫就是掉根针都是能听到。

    皇上看到柳烟醒后就走了过去，握着柳烟的手说：“佳婕妤你放心，我定不会让凶手逍遥法外的，我没行到宫中会有如此恶毒之人，连一个没有出生的孩子都不放过。”

    “臣妾谢皇上。”柳烟含着泪对皇上说，“烟儿你好好休息，我定会给你个满意的答复。”说完将柳烟的手放回被子里，走到正殿上坐着。

    “谁是佳婕妤的贴身宫女，把所有是事情经过讲出了，我到要看看是谁这么狠毒。”

    听到皇上的话后，翠竹走出来，跪在地上说：“回禀皇上，奴婢翠竹，是佳婕妤的贴身宫女，今天婕妤还是跟往常一样，下午的时候霓嫔就过来陪我家娘娘，再晚会，周小仪就过来了，然后三人说了会话，婕妤就留霓嫔和周小仪留下一起用膳，周小仪给娘娘盛了一碗鸡汤，娘娘没喝几口就说腹痛难忍。然后就是现在这样了。”说完后，拿着衣袖擦着眼泪。

    “太医去查看鸡汤有没有问题。”皇上吩咐。听到宫女的解释，众人看到还没撤下的晚膳，桌上果然还有半碗鸡汤，太医过去用银针验了毫无问题，拿起勺子尝了尝，回话说：“回皇上，鸡汤并无问题。”

    周沁悬着的心这才放了下来，鸡汤没问题就好，自己虽然也想柳烟的孩子没有，但是自己都没有动手，目前也只是想想，才不要做别人的替罪羔羊。

    “鸡汤没问题，谁能告诉朕谁怎么一回事。”

    “皇上，娘娘本来就胎位不稳，而今的小产应该是饮食不当造成的。”说完对着翠竹说：“佳婕妤最近都吃些什么。”

    “回太医的话，娘娘每天就按太医吩咐的食谱吃饭，每日定是进补，膳食并无不妥。”翠竹说。

    “除了膳食刻还吃些什么点心，干果之类的。”太医问。

    翠竹思索了会回答说：“霓嫔每天都会给娘娘亲手做红豆糕，霓嫔和娘娘两人下午饿了就吃上几块，其他的就没有了，娘娘很在意这些的，很多东西都是不口的。”

    “红豆糕剩的的可还有？”

    “还有些，霓嫔每次送一盘，娘娘差不多两天才吃完。今日刚好霓嫔又做了些，我这就去取来”翠竹说完后就去偏殿的矮几上将红豆糕端来，递给太医。霓嫔做的红豆糕是暗黄色花朵状，小巧精致。

    太医拿到后照例用银针试了下，为变色的的银针昭示着红豆糕无毒，太医就拿起红豆糕掰开尝了尝，暗黄色的面皮包裹着赤红色的豆沙，看起来都是很有食欲。

    “这个面皮是什么做的？”太医开口问。

    “问你话那，霓嫔。”皇上开口。

    “回皇上的话，面皮是臣妾用地瓜蒸熟捣碎成泥再加面粉和蔗糖做的。”霓说完后就闭嘴了。

    “是地瓜？”太医嘴中念叨着，众人听到后也都不在意，地瓜做的面皮能够衬托出红豆沙的香甜，也容易塑性，所以很多人都是这么做的。周玥始终看着堂中跪的霓嫔和周玥，刚试出鸡汤无毒，周玥就放松了下来，但是自从翠竹将红豆糕端出来，霓嫔的神色就有些不一样，死死的盯着，就算测出无毒，也丝毫没见神情放松，整个人还是死死地绷着，难道是红豆糕有问题？可是太医明明说无毒。

    事情到了一个死结，太医也说不出什么，只是拿着掰开的红豆糕看了又看。离霓嫔最近的周玥此时却开口说：“霓嫔你用的什么香，味道好浓啊。”

    皇上听到后盯着霓嫔“太医去看霓嫔身上的是什么香。”

    “回皇上，是茉莉。”太医回答。

    “可是与佳婕妤小产有关。”

    “回皇上，孕妇是闻不得味道过重过于刺激的气味，霓嫔身上的香是会让佳婕妤不舒服，但却不会造成小产这么严重。”太医说。

    “霓嫔你是何居心，明知道佳婕妤受不了这样的味道，你却天天浓香过来见佳婕妤。”皇上找不出原因，但总要给柳烟一个交代，现今就查出来霓嫔身上的香，那就只能先做了替罪羔羊。

    听到皇上这样说，霓嫔的眼中瞬间涌出了眼泪：“皇上，你是最喜欢妾用茉莉香，平时还称赞妾的茉莉香最好，宫中女人都用香，如今佳婕妤怀孕，我与她是一宫，皇上喜欢婕妤，妾不能为皇上分担些什么，这才每天来陪伴婕妤，让婕妤能够心情好些，却不想在皇上的心里我是那种别有用心的女人。”难怪第一次萧昭就那么喜欢自己，原来是爱茉莉香啊，自己以前都没发现，周玥听到这里却开起了小差，毕竟与自己无关，这次霓嫔爆出皇上喜欢茉莉香，恐怕今后宫中这一味香要量最大了。

    霓嫔说完就独自哭了起来，皇帝也不在开口，就只听到霓嫔低声啜泣的声音。

    咣当一声响起，来不及收拾的晚膳，引来柳烟的宠物，一只通体雪白的猫咪，柳烟用来喝汤的碗被扒到了地上，猫咪粉色的舌头舔着地上的鸡汤。

    宫中妃嫔多喜欢养宠物，猫温顺，娇小，喜欢养猫的也多，柳烟就养了只，平日里宠得很，今天出现这样的事，自然就顾不上给猫喂食，所以才自己跑出来。

    “皇上，这是佳贵人的宠物，平时都是早早喂食，想来是它饿了，我这就带它下去，等会娘娘看到它心情也会好点。”柳烟的另一个丫鬟翠黛说。

    然后就走了上去，将猫抱走。

    “那可是鸡汤？”太医突然开口说。

    “正是，鸡汤滋补，娘娘晚上都是要用一碗的。”翠竹说。

    太医听到后，转身对着皇上说：“皇上，微臣知道娘娘为什么小产了。”

    “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