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落幕

    “春兰你干什么还不退下，现在哪有你说话的地方。”赵婕妤看到这女子后马上开口说道。

    “慢着，赵婕妤你这般态度难免让人觉得可疑，她既然有话说，就应该让她说。”良妃看到是赵婕妤的贴身宫女跳出来了，乐得听其爆料赵婕妤的事情因而直接开口。

    “本宫身正不怕影子斜。”赵婕妤知道春兰是皇后的人，之前因着私情一直不愿意将她赶走，现在出来肯定嘴里没有好话，心中悔恨不已。

    “那就该让她说，你究竟是不是清白的，不是你说的算，是要太后定夺。”良妃继续说。

    “这样也好，那你就说说看到了什么，让哀家看看究竟是什么事。”太后不等赵婕妤开口就说道，眼睛瞟了眼赵婕妤。

    “是，回太后的话，奴婢是赵婕妤的大宫女春兰，今日宴会所用的膳食都是由赵婕妤亲自过问的，因而奴婢也跟着赵婕妤一大早就去了御膳房，期间赵婕妤中午回去休息的时候叫奴婢盯着点，只是晌午太过瞌睡，迷迷糊糊的就睡着了，但是梦中听到了有两人人在说话，听声音是两个年轻的宫女。”

    春兰顿了顿继续道：“一个人问事情办好了没？一个人回已经妥当，继而又问可会有人发现，另个人回用量极小，对常人是没有事情的只是对孕妇不好，奴婢听到这蒙的惊醒，抬眼看去，两人是背对着奴婢，奴婢醒来有些声响，两人不再说话就迅速离开但是背影奴婢是记得的。”

    听到这里，赵婕妤的心是放了下来，本以为春兰跑出来定会把责任推到我的身上，却没想到是有其他的事情，若是真有心害我，就说是我下得手，谋害子嗣这一条就是叫我吃不了兜着，春兰这般为我着想，真是会是皇后的人吗？

    “这样啊，来人去把今日御膳房的所有三十岁以下的宫女都给哀家叫来，春兰你等会一个一个认，将你今日晌午看到的两个宫女挑出来。”太后听完后开口说道。

    在御膳房宫女到来之前在场的低位妃嫔是人人自危，是不是套还不好说，一旦沾上就难以摆脱谋害子嗣这个罪名，泼脏水的事情屡屡发生，太后所做的也不过是找个替罪羔羊。指不定就被拉出去顶罪。

    周玥是左看看右看看，时刻关注着赵婕妤和柳烟的表情，这事情跟这两个人有着直接的关系，若是说知道看表情却是不像，若是说不知道，两人看的那么紧，也没人能下手，究竟怎么样还是等吧。

    没多久御膳房的李嬷嬷就带着三十几个妙龄宫女到了大殿，叩拜众人后。

    “全都站起来转过去。”太后身边一个嬷嬷开口说。众宫女听后转身站定，嬷嬷示意春兰上去找看到的身影。

    春兰走在众宫女中间，来回转了几圈，似是心中已有注意，出来后跪着地上说道：“太后娘娘，奴婢找到了，第二排第三个。”

    “哦，第二排第三个站出来。”太后说完后，一个暗蓝色布裙的宫女颤颤巍巍的走了出来。

    “抬起头回话。”太后说道。

    宫女抬起了头，眼光飞快的扫了一下上面的众人，就眼神飘忽不定的转着。贼眉鼠眼，周玥在心里默念。

    “奴婢桃红。”怯怯的声音传到了众人耳中。

    “说吧，晌午的时候你在那，可有人作证。”太后问道。

    “奴婢晌午是在御膳房里看柳昭仪的燕窝，昭仪要用燕窝都是奴婢看的火。”桃红回答。

    “可有此事。”太后一挑眉看向柳烟。

    “回太后确有此事，自打去年妾小产后，太医就叫妾多补补，因而隔三差五就用一盏燕窝，妾就每日午休起来后用。”柳烟如实回答。

    “可有人证明？”太后继而问桃红。

    “回太后的话御膳房众人都知道此事。”桃红回答。

    “你的意思是说都知道你在看火，却并没有人跟你一起？”皇后突然开口。

    “有时候是奴婢一个人，但是所有人都知道这件事的。”听后皇后的话，桃红显得有些慌乱，但是嘴上依旧辩解。

    “那你今天中午是一个人还是两人。”皇后继续逼问，看着皇后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柳烟跪在地上是呕得要死，眼看着屎盆子就要扣在头上了，可是却无从辩解。

    “是是一个人。”桃红的话不流利了起来，眼睛是使劲往一边瞟。顺着目光看到了一个宴会上侍奉上菜的宫女。

    “那本宫问你，晌午的时候你可曾见过别人，可曾听从别人的话在本宫的茶里下药。”皇后十分生气的问道。

    “没有，奴婢不敢。”桃红全身匍匐在地上，带着哭腔回答。

    “看来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来人先拉下去打三十大板再带上来回话。”皇后直接下旨惩治。

    “娘娘你这不是屈打成招。”柳烟是知道桃红，每日熬燕窝。也是放在御膳房的探子，直觉今天这事是冲翊坤宫来的。

    “是不是屈打成招本宫心里明白，柳昭仪你心里也是清楚的很，还不带下去，难道等本宫亲自动手。”殿中执法的太监迅速将桃红带了下去，一路上桃红尖叫着喊冤枉。

    外面肉与板子相撞噗噗的声音传到殿中，皇后是面无表情的喝着重新端上来的茶水，其他人侧耳听着外面的声音。

    三十大板很快就完了，太监将奄奄一息的桃红带了上来，臀部上血淋淋的，跪在一边的柳烟和赵婕妤侧了侧脸，也不说话。

    “泼醒她，本宫还要问话。”皇后像是没看到一样开口说。太后在一边看到这些头也是扭到了一边，虽说是现在代管，但是这件事与皇后有关，让其处理也好。

    太监听到后就将一盆冷水坡到了桃红脸上，桃红没一会就睁开了昏迷的眼睛。

    “这会可有想说的话给本宫听吗？”皇后斜眼问道。

    “奴婢说，求皇后娘娘绕了奴婢，奴婢只是一时鬼迷心窍，是她，是她叫我下手的说是事成之后想办法让我出宫。”桃红指着给皇后第一次上茶的宫女说道。

    那宫女听到后马上跪在地上，使劲磕头，嘴里喊道：“奴婢冤枉，奴婢根本不认识这个人，求皇后明鉴。”

    皇后跟没听到一样，“春兰你上来看看，是她吗？”

    春兰听到后就上前看了几眼，“回皇后娘娘确实是她。”

    “你是自己说还是等会说？”皇后直接问。

    “奴婢没有，奴婢真的是什么都不知道。”这宫女额头没一会磕的鲜血顺着流。

    皇后是各种威逼利诱都没能让着宫女开口，好像确实是没有主谋一样，桃红见她抵死不认，也是哭喊着冤枉。

    皇后无法之后将这件事交给了慎刑司，宴会就此散去，都是满怀心思而回。

    没几天就传出，端茶宫女留书自杀的消息，在信中只说多谢柳昭仪照顾之恩，来生再报，一下将柳烟顶在了风口浪尖，但是宫女已死，死无对证，皇后也无法，只能罚柳烟禁闭半个月为皇子抄经祈福。

    事后那天的茶水经太医检验，发现里面确实有活血之物，对于孕妇是极大不利，没有直接的证据说是柳烟下的手，可是众妃嫔心里却不是这样想得。端茶宫女那么忠心耿耿，死后柳烟却未能帮其说一句话。导致柳烟的名声在宫中是一落千丈，名声有损这种无声的伤害似乎比直接的降级影响更大。

    “这次是本宫叫人算计了，肯定是皇后出的手，那个端茶宫女本宫根本就不认识，何来忠心一说，一群庸人净被皇后那个贱人耍了。”柳烟听完翠竹的禀报，一下子将手中抄写佛经的毛笔折成了两段。愤愤的说道。

    看着柳烟发怒的样子，翠竹是胆战心惊，站在一边不敢说话。

    “她这是要断我登顶的路，一个不能善待下人，名声差的女子是如何都做不了皇后，将来就算是有机会，这件事也会被言臣拿出啦诟病，这是小看了皇后的手段”柳烟又絮絮叨叨说了许多皇后的话，最后也只能不甘心的抄着佛经。

    那厢赵婕妤是跟没事人一样，只是心里开始怀疑起柳烟说春兰是皇后的人是不是别有用心，想要离间，那个时候心思不定，一听有人背叛，马上就相信了，这次春兰这样帮我，为之前怀疑春兰是奸细从而疏远，感到十分愧疚。

    “兰儿，之前是主子着了柳烟的道这才疏远你，你可不要多心。”赵婕妤拉着春兰的手温声细语的说。

    “主子多心了，那么多年与主子相依为命，奴婢早已经将主子当做亲人，为主子做什么奴婢都是心甘情愿的。”春兰回手握住了赵婕妤的手。

    “你能这样想就好，将来我再也不会受别人挑拨，这次多亏有你，我才能撇清楚，也给太后留了个好印象。”赵婕妤不禁感慨还是春兰好，时时刻刻帮我，为我着想。

    “主子这么优秀，太后对主子印象肯定是顶好的，主子宽心。”春兰给赵婕妤不断的带着高帽子。

    两人上演着姐妹情深，春来走出了赵婕妤的寝宫，脸上勾勒出一丝得意的笑容，只是略微的小计就消除了戒心，难怪说赵婕妤是空有皮像没有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