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幼儿园

    淑女路线的林果，头发渐渐长长了，林妈妈给剪了个齐刘海，配上大大的眼睛，加上求知的眼神，可爱味十足，终于成功摆脱了皮王的形象。穿上漂亮的衣服，跟着梁瑞和梁妈妈一起去学校。这可是她又哭又闹，躺在地上耍赖才争取到得，因为什么？她也不明白，她就是想跟梁瑞在一起上学。如果没有她，梁瑞肯定会受欺负的。

    幼儿园门口，

    “阿姨，再见！”抱着梁妈妈的脖子撅起嘴巴，对准脸颊献上自己的香吻。

    “再见，妈妈”说完，梁瑞扯下挂在妈妈身上的林果就往学校走。

    “还是丫头好。”梁妈妈心里十分羡慕。

    “果果是我自己的女儿就更好了！”想象一家四口的情形，按耐不住地激动，回家找林妈妈商量商量。

    小区的幼儿园很不正式，设施也不齐全，单纯把小朋友聚集在这里，统一管理。老师更像保姆，管着小朋友的吃喝拉撒，特别是带林果这种小班的，压力责任更大。

    林果的班主任是个大学应届毕业生，教育孩子的出发点很教程化。

    中午，小朋友坐在一起吃饭，林果想挨着梁瑞吃饭，可是被其他小朋友挤到了一边，梁瑞也没有留位置给她，她只好端着碗坐在旁边的桌子上。

    老师对于吃饭，定了规矩，小朋友不能有剩饭和剩菜，有的话就不让睡觉。

    今天偏偏吃饺子，还是肉馅的。

    林果不挑食，可惟独讨厌吃这个。端着饭盆端正地坐好，就这么和饺子大眼瞪小眼，一想到里面的生姜，林果用小手捂住了嘴巴。

    旁边的小朋友们都吃的很带劲，林果肚子很饿，勉强扒拉着把碗里的能吃的都给吃了，连汤都喝了，可是水饺还飘着呢。

    她悄悄地跟旁边的小女孩子商量说：“小妍，你吃饱了吗？我的水饺给你吃好吗？”

    “好吧！”叫王妍的小朋友大方地同意。

    正在这个时候，老师进来了，一张晚娘的脸，两个小朋友都很紧张。

    “老师，林果不喜欢吃水饺，让我帮忙吃的！”王妍率先告诉理了老师。

    “林果！”

    林果5年来还没怕过谁，犯了错误撒娇就能解决，实在不行梁瑞出马，可是她可不敢对老师撒娇。

    “林果，拿着碗站到外面去吃，吃完才能睡觉！”

    这个时候，林果眼中的老师就是十恶不赦的大坏蛋，是爷爷奶奶口中戴钢盔的日本鬼子，是狼外婆，是大妖怪……所以这么危险恐怖，不能反抗，只能乖乖地端着碗站在门外。

    教室里安静了一会，吃饭更大声了。

    林果委屈极了，听着小朋友吃的很香的声音，再看看自己碗里的大饺子，撇着嘴想哭。她想梁妈妈的排骨，想家里的白米饭。忽然发现身边有个垃圾桶，到底扔还是不扔？林果在心里犯嘀咕。

    “扔！”悄悄环顾四周没人，刚准备往垃圾桶里倒的时候。

    “林果！”

    啊，林果紧张地差点把手中的碗扔出去，回头一看，是梁瑞。

    “碗给我！”

    乖乖地把碗递给他，梁瑞接过碗，想都没想，抓起饺子就往嘴里塞，三五口就咽了下去。

    “倒垃圾桶里会被发现的，笨蛋！”

    “我先进去，你一会儿再进来”多余的话一句没有，梁瑞擦擦小嘴，走进教室。

    林果眨巴眨巴眼睛，趴在墙壁上偷听里面。

    “梁瑞，肚子还疼吗？需要告诉妈妈吗？”老师关切地问。

    “谢谢老师，我已经不疼了。”梁瑞有礼貌地回复老师。

    “哇！”林果在心底低呼，“瑞瑞哥哥肚子痛竟然还帮我吃饺子，太伟大了。”

    “他一定特别爱吃饺子！”林果认真地推理，笃定地点点头表示非常赞同这个想法。

    等了一会，端着碗装模作样地告诉老师自己完成了任务，还冲梁瑞抛了个媚眼，其实就是挤了挤眼。

    放学回家，梁瑞，林果和梁妈妈走在回家的路上。

    “瑞瑞哥哥，你肚子还痛吗？”林果关心地问。

    梁妈妈很紧张，“怎么了儿子！”

    “妈妈，没事，一会儿就好了！”抛了个眼神给林果，林果不解。

    “那，瑞瑞哥哥很喜欢吃饺子吗？太好了，我最讨厌吃了！”

    “……”

    梁妈妈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的儿子，他什么时候喜欢吃饺子？家里做饺子，连骗带哄才肯吃呢。

    三个人各怀心思。

    从次以后，饺子次次都是进了梁瑞的肚子。他苦不堪言，可是又不能眼睁睁看着她端着碗站在教室外面无助的样子。

    老师依旧很偏心，喜欢的小朋友统统归为一类，不管做什么，都是好的。很不幸，林果没有归进这一类。

    中午，林果和王妍睡同一张床，林果被湿湿的感觉给弄醒了，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揉着眼睛坐在床上，王妍也醒了。

    王妍发现尿床了，哇地一声哭了起来。

    老师跑了进来，忙搂着王妍说：“乖，不要哭，告诉老师，发生什么事情了？”像哄宝贝一样。飞到林果那的眼神却是数九寒天般。

    “老师，林果尿床，我身上都湿了！”配合着说话，哽咽地相当有节奏。

    老师不耐烦，对着天翻着白眼，又是林果。当幼儿园老师已经够烦了，还遇到这么笨的学生！

    “王妍，我们去洗澡澡换衣服！”

    “林果，也跟着来！”林果只好从床上爬起来，跟着老师。

    谁也没有注意梁瑞也醒着。

    晚上回家，林果反常地情绪不高。

    “果果，今天有什么不开心的吗？”

    “没有，阿姨”老师今天交代，不准告诉爸爸妈妈，不然以后就不带她上课。

    梁瑞默默地跟着妈妈。

    又是中午时间，林果小心翼翼地上床睡觉。

    “果果，睡我这！”梁瑞招招手让林果过去，今天他的同桌生病了。

    林果求之不得呢，可心里又担心，

    “老师会不会罚站？”老师说，不听话，就让她站在全校学生面前，告诉他们，她尿床。

    “不会！”梁瑞有点生气地说。

    “嘘！”

    一会儿之后，王妍又哭了，老师又冲了进来，

    “林果尿床！”又是同样的说辞，但当事人却不在床上。老师无言。

    放学的时候，林果好开心，

    “今天老师夸我乖呢！”“老师说我长得可爱呢！”……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梁妈妈很开心，林果终于恢复活泼的样子。

    梁瑞还是默默地跟在后面，他知道老师转变的原因，下午。

    “老师！”梁瑞喊住老师。

    “林果最近不开心，你知道怎么回事吗？叔叔阿姨说再这样，最近可能会来幼儿园！这是叔叔让我说的”很认真地看着老师说。

    “额……好的”老师冒着冷汗，自己才是实习老师啊。

    “笨蛋！”他的心情也好了，奇怪。

    毕业汇演。

    毕业班小朋友最后的演出，有才艺的小朋友报名参加，林妈妈为林果报了名，独舞。

    小脸蛋涂地雪白，还刻意两点腮红。

    报到林果的名字，梁瑞才认出来。身边爸爸妈妈叔叔阿姨疯狂地拍照。他不得不承认，跳的好棒，高难度动作轻而易举做了出来，最后一个柔软地下腰，博得满堂彩，观众席中的梁瑞跟着鼓掌，旁边的小男生是谁，这么久还看，白痴！

    毕业照。

    照片里，林果被安排在第一排的最边上，个子小的专属位置。

    身后赫然站着得却是梁瑞，按照他的个子，不是应该在中间吗？

    可是他就是站在这，站在林果的背后。

    照片里，高矮画面整体不和谐，但看，两个小朋友的表情，自然地淡淡地笑，那么的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