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告白

    梁瑞枕着手臂仰面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这个姿势维持了好几个小时，可依旧毫无睡意。

    “林果睡了吗？肚子还疼吗？以后还会这么疼吗？”越想越睡不着，披了衣服起来上网。还是自己百度吧，林果那丫头绝对马大哈。

    网站上应有尽有。

    “经期是女人比较”脆弱“的一段时间：失血，怕凉，情绪不安”，“怕凉，情绪不安”梁瑞赶紧拿笔记了下来。“补充营养素，矿物质。”

    忽然瞄到标题是“经期吃什么可以丰胸？”如果现在林果的瘦小身材配上胸前的波涛汹涌，该是有多惊悚，多撩人。

    “这个没必要知道！”

    墙这边的林果早不知道睡到哪重境界了。

    多年后的林果摸着自己的小小肉包，拼命挤，苦着脸冲老公抱怨，“都怪老妈给我营养跟不上，你看人家都那样，我只有这样！”

    老公笑着说：“我喜欢能够掌控的感觉。”

    “骗子！”说的一个叫甜蜜啊！

    清晨，空气中已经弥漫着夏天的气息。梁瑞一早就站在树下等林果，查了半宿的资料得派上用场。

    林果裹得紧紧地出门，今早胃口不好，早饭也没吃。远远看到梁瑞低着头，阳光打在侧脸，像是在抚摸他的脸。

    “我在想什么？”林果赶紧甩甩头，有点尴尬。咬着嘴唇，不知道说什么。

    “上车”车座后面突兀地加了软坐垫。

    “这是我妈准备的早饭”拿下挂在车把上的早饭递给林果。

    “谢谢！不光谢这个啦……哎呀，你明白的！”林果羞涩地说不出话来。

    “恩，上车。”

    早就想结束这敏感的问题，赶紧地跳上车，林果自然地把手臂环上了梁瑞的腰。

    “嘭嘭嘭……”梁瑞听见了自己的心跳声。毛细孔迅速收缩，手指脚趾都无限延伸。这天底下就剩下他和林果，不对，只有那手和腰是真实存在的。林果的脸贴在他的背后，能感觉到温润的呼吸。身体一阵酸麻，车骑得歪歪扭扭。

    学校八卦体系分成三个派别，拥护梁瑞的以女生居多，拥护气质美女的以男生居多，拥护林果的，人数不明，动作不大。

    陈飞飞按捺不住了，竞争还有没有开始，似乎已经一边倾的局势。

    林果看到陈飞飞直愣愣地盯着书，半小时还没有翻页。问：

    “嘿，怎么了呢？”

    “有一个女生，有时笨，有时又很笨，她是真的笨吗？”林果晕了，这个女生是谁。

    “同学这么久，只是好朋友？”

    “老同学，难不成是原来班上的？”林果数着手指头掐指算着。

    “你说呢？”陈飞飞忽然转头，吓惨了林果。

    林果摸着胸口，翻着白眼，“神经病啊，大白天吓人干嘛”刚准备骂回去。

    “林果……”听到了梁瑞的声音。

    “回头再来审你，绝对有问题”说完奔梁瑞去了。

    话到嘴边，还是没有说出口，陈飞飞握紧了拳头。

    最近的梁瑞和陈飞飞都不正常，一个满面红光，一个苦大仇深。

    第一天，

    “林果，这是我妈塞给我吃的，你帮我吃了吧！”

    “谢谢哈！”林果开心地与其他同学分享。

    第二天，

    “林果，你帮我吃了吧。”比昨天更多，分给同学都吃不完。

    陈飞飞篮球赛上频频失误。被要求场下休息。

    林果拿着毛巾窜到陈飞飞的身边，跟前跟后。

    “哎……”真想把这丫头的脑子拿出来看看，陈飞飞摆着一张脸，拿起毛巾胡乱地擦了把。

    “我没事了”接着上场比赛。

    故事的主人公没有更进一步的发展，八卦也渐渐平息了。

    高强度的学习，密集的考试，提前模拟毕业生的生活，零班就像在强压力下的弹簧，急需青春的反弹。

    陈飞飞放学后就把自己锁在房间里，想靠着忙碌忘记林果的样子。可是不行，满脑子都是她，疯了疯了！扭断了笔，明天摊牌，不能再等了。

    “梁瑞，我找你有点事”

    梁瑞不紧不慢地转着手中的笔。没有搭腔。安静地只听见落笔的声音。

    “摊牌？终究是忍不住了啊！我早就想这么做了！”

    “陈飞飞你们约去打球吗？我们一起！”旁边的男生激动地摩拳擦掌。有梁瑞罩着，老班也不会说什么。

    梁瑞推推眼镜，轻笑。“很好！人越多越好！”

    男生边打球边聊天，陈飞飞安静地寻找公开的机会。忽然大家八卦地开始把矛头指向梁瑞。最近有关于他的绯闻可比比皆是。

    “气质美女，漂亮聪明，难得一见哦！”路人甲边说边幻想。

    “1班的校花！哇，那身材，你懂得”路人乙坏坏地说。

    “林果不错啊，很可爱”路人丙悄悄地报出一个名字。

    “林果，怎么大家会说林果！”陈飞飞又紧张又矛盾，想听到答案，又害怕证实自己想法。

    梁瑞停住控球，“咚咚咚咚”

    “我喜欢谁？”上扬的问句却透露出肯定的意味。

    “首先，气质美女除了学习上，没有进行过交流”

    “其次，一班的校花？你们指的是谁？”

    “至于林果……我们是青梅竹马！”

    “我们打球吧。”

    “到底喜欢谁？还是谁也不喜欢？”在场的所有人面面相觑，路人甲率先醒悟，一副我懂了的样子看着其他人，其他人的眼神中告诉他。

    “对，对，对。是林果。梁瑞喜欢林果”

    “啊啊啊，大八卦，我要回家！”

    至于陈飞飞，石化了。还没开口就被秒杀了。

    “幸好没有说。”陈飞飞也想过要坚持，对手实在太强悍，自己还没上场，比赛已经结束了。挥着白旗回家吧。日记什么的，扔了。哎！

    八卦迅速传播，全校都知道这事了，最后得知消息的当属林果了。

    当时的林果还在wc，正蹲着呢，就听到了自己的名字，是自己的八卦，还是这样的八卦，没等结束，提溜裤子就直奔梁瑞去了。

    “瑞瑞哥哥，我才知道你暗恋我啊？”

    梁瑞措手不及，“林果怎么这反应？她早就知道了？”可脸上一片平静地看着林果。

    “额……我就知道是八卦。”没有想到梁瑞是这样的反应，林果心情忽然低落。

    “……”

    发现了林果的表情，梁瑞眼神里充满了戏谑。

    “如果我说，这不是八卦呢！”

    “啊！”林果又开始眨巴眨巴着眼睛看着梁瑞。

    上课铃响了，梁瑞摸摸林果的头低声说“乖，上课了。”声音不大，足以让很多人听到，举止堪称暧昧，全班沸腾了。

    “安静，上课！”梁瑞低沉着声音带着笑意。终于说出了心声，同一天表白，同一天灭掉情敌。

    林果诧异地回到座位，刚坐下就收到一张纸条“认真听讲，回家补课，梁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