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分手?

    林果和梁瑞手牵着手走在小区。微风袭来，沙沙的树叶声听起来也特别的有节奏感。

    “天都黑了，你们两个小孩子还没回家啊？”张大妈散步遛弯碰上了。

    “阿姨好，我们这就回去了。”

    “乖！”

    “这两个孩子感情多好，这么大还手牵手呢。”张大妈走远的声音随风飘进了林果耳中。

    低头看看两人的手，“呀！”还在梁瑞的手心里呢。

    林果满脸通红。悄悄开始挣扎了起来。

    梁瑞紧紧握着林果的手，还轻轻捏捏了她的手背，

    “乖！别动！”低沉的声音，温柔中带有磁性，仿佛在林果的心头绽放。

    小媳妇似地乖乖任由梁瑞牵着。

    梁瑞嘴角挑起一丝微笑。

    也就是对门的距离，梁瑞却坚持要看着林果先进屋。林果嘿嘿偷笑，聪明的梁瑞也会做传说中无聊的事，半掩着门，含情脉脉地说：

    “你先回家，我要看你先回家”

    自己被自己的演技恶心到，林果一手遮住嘴巴，一手挥着再见，关上了门。

    梁瑞掏出钥匙准备开门，想了想，怎么能这么容易让林果回家。伸手敲起对面的门。

    门竟然迅速被打开，满是羞涩与惊喜的林果站在门边：

    “你怎么还没回家？”

    梁瑞喜欢这小丫头的自觉性，扯着坏坏的笑说：

    “见咱爸咱妈！”牵起林果的手就往里走。

    “啊！哎……哎……不要开玩笑，我妈会打死我的！”林果慌乱地反抗，又不敢大声惊扰了爸妈，手舞足蹈地被梁瑞拽着。

    林爸林妈，梁爸梁妈竟然都在。

    “真是见咱爸妈了！”梁瑞悄悄松开了手。

    刚只是逗林果玩，看她手忙脚乱的样子多可爱，见家长还太早。更主要是他想要选个正式的场合通知父母。

    梁爸蒙着头抽烟，梁妈在旁边偷偷地抹着眼泪。发现他们回来，林妈匆忙躲进了厨房，林爸还是深深地埋在沙发里。

    窒息的气氛，让林果有不好的预感。

    林果担心地望着梁瑞，这个时候很需要他。

    “你先做作业。”

    “不要。”林果想要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乖！”催着林果进了房间。

    “爸，出了什么事吗？”

    梁爸深深吸了口烟，把烟头按灭。

    “你爷爷去世了”

    “爷爷？”多么遥远陌生的称谓。

    “当年我为了你妈妈与家里决裂，发誓与家里断绝关系。”梁爸哽咽了，眼眶熬地发红。

    “没想到……现在，我们得回去。”双手颤抖着支撑起身来到阳台，人迅速苍老了。

    屋里又陷入安静，只听到间断地抽泣声。

    梁瑞知道，这不是征求他的意见，只是最后的通知。爸妈不可能同意他一个人住在这边，可是他也不舍得丢下林果，他们才刚刚开始。梁瑞拼命地逼自己想办法。

    房间，门边，墙角，林果蹲在地上。

    她什么都听到了。

    “他们要走了吗？”这个问题不停地在问自己。

    整件事从头到尾都很戏剧，迅速地确定关系，却转眼面临分别，看起来分手是迟早的。不是不相信梁瑞，而是不相信时间和距离。

    每个人纠结的模样，林果此时伤心地却很想笑。

    静静地走出房间。

    “叔叔阿姨，爸妈有什么好愁眉苦脸的？”

    “梁瑞他们是回家，我们应该替他们高兴啊”

    “我们以后还可以联系啊，梁瑞你说话？”林果急切地看着梁瑞，梁瑞欲言又止，找不到合适的话来说服大家。因为他连自己也说服不了。

    林妈妈震惊地看着坦然的女儿。

    事情需要解决，总是难过也不是办法。

    “瑞瑞妈，这么多年邻居，我们早把你们当成一家人了。以后常联系，有什么事情就说，我帮不了，还有林果他爸呢！”紧紧握着梁妈的手。

    想当年，两家都很辛苦，哪像现在好吃的好喝的。自己什么都不会，别提带小孩子了，幸亏梁妈帮忙，林果还喝过她的奶呢。感情涌上心头，林妈眼泪又流了出来。

    林爸拍拍梁爸的肩膀，一切尽在不言中。

    林果心里很难受，很难受。却硬撑着，笑着看着大家。因为她知道他一直在看她。

    今天注定是个不眠夜。

    林果还在吃早饭，就听到了敲门声。梁瑞站在门外，还是那么帅，可掩盖不了他的憔悴。林果扔下早饭，背起书包就跟着梁瑞出门。

    梁瑞没有往学校走，就坐在路边的石凳上。

    “我……”“我……”两人同时开口。

    “还是你先说吧”梁瑞说。

    “我们……还是分手吧”林果快速地喊了出来，慢一些都害怕自己反悔。

    “为什么”

    “你们要走了”

    “不是你自己说，以后会经常联系，现代化社会不存在距离么。这都是骗人的？”梁瑞情绪很激动。

    “对，是我说的，那时候我还能说出什么，我们才初中，以后还有很长，我们谁也不能担保以后的事。”林果假装调整书包肩带，避开梁瑞的眼睛。

    “好！好！好！我最后问你一遍，你的意思是什么？”

    “……”

    “我们……可以……不分手。”林果受不了梁瑞的眼神，悲伤不属于骄傲的他。

    “但是这几年我们不要互相联系，算是重新给彼此机会。不管你同不同意……”

    “好，我同意！”

    “我会考f大，我……在那等你！”梁瑞强势地说完转身就走！

    离别眨眼就到，很快，梁瑞就办转学手续。家里也开始张罗打包。

    每天林果看到的都是乱糟糟的东西，空荡荡的家和忙碌的身影。

    手续办好了，零班为梁瑞办了欢送会。同学玩的很high，也有很多人特别是女生落落寡欢，更有人趁着情绪往梁瑞身上靠，梁瑞大方地一一与大家拥抱告别，唯独跳过了林果。

    “再见，我会帮你照顾好林果的。”陈飞飞开心地与梁瑞道别。

    “谢谢！真是我的好同学。”像是不舍地拍着背部安慰。一掌一掌落下差点把陈飞飞拍成内伤。

    梁瑞最后致辞，下面好多人高喊：

    “老大，老大！我们会想你的！”

    “好！但还不够。”

    “哦！我们会帮你照顾好大嫂的！遇佛杀佛，遇鬼杀鬼”众人异口同声。

    林果冷汗，自己有那么大的魅力么。

    “很好！”

    “老大，要是你叛变了呢？”

    “我不会，守好你们的大嫂就行了！”林果翻了个白眼，幼稚男！

    梁瑞家。

    “阿姨，收拾照片啊，给我这一张，留作纪念吧”特意挑了张梁瑞笑的全家福。

    “是啊，再给你张瑞瑞的，这张单人拍的帅”梁妈买一送一地鼓吹。

    说中心思的林果，拿起照片逃走了。

    同一时间，梁瑞在跟林爸林妈深度访谈。

    “叔叔阿姨，我这次来，是想说……想说……千万不能让林果早恋”林妈心里乐开了花，

    “我们都很开明的，真遇到也像你这么优秀的，我们也不会反对”

    “不要找个像我的，就是我不是更好？”

    “这不是我们说的算的，得我们家果果同意”

    “……”

    “学生还是以成绩为主，以后生活好了才有资格谈条件！”林爸严肃地说。

    “早看出这小子图谋不轨，离得这么远，我才不让林果跟你呢。”林爸心里着急地说。

    女儿是老爸的心头肉，想他宝贝女儿的心思，梁瑞不是自讨苦吃么。

    “我明白了！”梁瑞认真地承诺。

    “好了，以后我们会替你看严林果的”林妈可不想这么好的女婿被老公吓跑了。

    林果没有去机场，离别的场合她受不了。

    林妈带回来一封信。

    “林果，给我牢牢记住，你的男朋友名字叫”梁瑞“。你希望我们这几年都不要联系，我明白你的意思，我尊重你的决定。我们没有更不会分手，只是暂时分别。

    小笨蛋，我不在身边的时候，记住：不要轻易的去相信别人；不要傻傻地为所有人付出；不要一个人哭泣；小笨蛋，记住；不要说放弃，我们一起努力。记住：大学，我们在f大见。你问我，还有什么重要的没有带走，我想说，我最想带你走！我走了，不要哭！”……梁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