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卖

    “十九妹，你说，这一年多年，我们被那死掌柜坑了多少灵石了？”叶玄夜摸着心脏，咬牙切齿地说。
    叶晨曦也是气得不行，直接说：“走，找他们算账去。”
    叶曙光说：“十九妹，你不觉得，那掌柜不坑别人专坑咱们姐妹，会不会是受人指使？”
    叶晨曦愣了下，越想越觉得有这个可能。再是店大欺客，总不至于这么宰人的，要不就是有人在暗中指使。叶晨曦三姐妹又去了别的坊市，果然，价格仍是老贵。但卫子骏去买，至少要便宜三到五成。叶晨曦不信邪，又在大街上请了别的修士帮忙买材料，又让叶玄夜乔装打扮去买，最后得出结论，整个行贺都城的坊市，应该都是串通好了的，专门卖她们姐妹的高价。
    “可恶，实在可恶。”三姐妹气得不行。真恨不得把对方痛殴一顿出气。一想到这一年多年，白白被人宰了十万多颗三品灵石出去，三姐妹都心痛得滴血。尤其是叶玄夜，自从向叶晨曦要了那粒驻颜丹后，她经过一年多的努力，她都还差着叶晨曦三千多颗三品灵石呢。叶曙光虽然才刚还完，可这一年多年来，吃不敢吃太好，穿不敢穿太好，一直省吃俭用的。却平白让人家坑去了那么多灵石，如何不生气。
    “咱们与这些掌柜无冤无仇的，他们干嘛要针对我们？叶九妹，我觉得，这些掌柜，是不是受了人指使？”叶曙光分析。
    “咱们住在王家，他们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应该不会这么干的吧。”叶玄夜说，王家可是行贺都城的城主，并不是那种名义上的城主，而是实打实的权利。整个行贺都城的各修仙家族，对王家都是尊敬有加的。应该不至于这么坑王家的客人。
    叶曙光冷笑一声：“如果就是王家人在背后指使他们这么做呢？”
    叶玄夜倒吸口气，“王应辉？肯定是这个混账干的。”
    叶晨曦没有言语，脑袋已经在高速运转，王应辉这个混蛋东西，当初她狠狠宰了他们父子一顿，想来不甘心，得知她要炼丹，需要各种材料，这才指使各坊市掌柜抬高价格来整她。恐怕除了整个行贺都城的坊市，就是做过她们姐妹生意的修士都是故意抬高价格的。当初她们还天真地以为行贺都城是有名的大都城，所以物价才会这么贵。
    “十九妹，咱们就这样算了吗？”叶玄夜越说越生气，越想越心痛，叶晨曦的灵石大都花在了材料上，而她的灵石则花在了服装上了，这一年多年，三姐妹的服饰全是她负责，都是她去买的布料，亲自设计后，再请裁缝做的。另外，她酿灵酒也需要酒壶，也去外头买了不少酒壶回来。同规模同等质材的酒壶，就是要比凤落城的贵一倍。因为卖灵酒赚了不少钱回来，叶玄夜这才没有计较这些零头。可当了这么久的冤大头，实在是气不过。
    叶曙光也好不到哪儿去，虽然她凭借医修本事，挣了不少钱，可医修也需要买医用材料呀。而更气人的是，她高价买来的材料制成药丸，但并未收病人太高的价，也并未赚多少钱。算来算去，她是最吃亏的。
    叶晨曦当然不会就这样算了，只是，她们姐妹也不可能跑去找人家算账，逼着人家退差价，那也是不现实的。找王应辉？人家肯定不会承认的。只是就让她吃下这个哑巴亏，又实在不符合她的性子。
    “咱们现在闹开来，也于事无补。只能先按捺下来，以后找准时机，再狠狠收拾他们。”就是精明如叶晨曦，此时也没了太好的法子，只能暂且隐忍了。不过她却对叶曙光说，以后再有修士来找她治伤，便收高价了。
    ……
    气归气，三姐妹却还得若无其事地继续炼丹，酿酒。但摆摊的时间大大缩短了。
    叶玄夜还在坚持卖灵酒，因为她极需要灵石。而叶晨曦空间果园里的灵果又大又珍稀，再结合灵猴的酿造法，和叶玄夜的秘术，叶玄夜的灵酒越来越受欢迎。
    叶晨曦不止一次猜想，叶玄夜酿酒的本领着实高杆，和以前的技术相比，简直不可同日而语。比她的赤毛金丝猴酿的酒还要好喝。也不知她是不是拥有酿酒的秘术，或天材地宝，只是她聪明地没有去过问，毕竟是人家的压箱底绝技，再是姐妹，人家不愿说，也是不好过问的。
    叶玄夜听从叶晨曦的“饥饿营销法”，渐渐地规定了一天只卖30壶灵酒。这样一来，生意反而更好了，大多时候，还没摆好摊，灵酒便被抢光。那些没抢到酒的修士顾忌叶玄夜住在王家，也不敢对她有意见，只能一次次加价，把灵酒的价格越推越高。如今，叶玄夜几乎是趟赚。
    叶晨曦也跟着沾了不少光，因为她提供了质量上乘的灵果，叶玄夜每卖出一壶酒，就得给她两成灵石的提成。算起来，她也算是躺赚。
    卫子骏也迷上了叶玄夜的灵酒，不止一次跑来蹭叶晨曦的酒喝。叶晨曦也大方，每次都给他留一壶。但王应辉可就没这么好运了，一壶灵酒八百枚一品灵石，或八十枚三品灵石，一分不少。
    王应辉却抱怨说：“叶姑娘，就算之前咱们是有些不愉快，可都过去这么久了，咱们目前也算是友好合作关系吧？”
    叶晨曦当然听出他的话外之音，如果是以前，叶晨曦也觉得住王家的客院，王家即没收房租，还免费供她们吃住，人家喝口酒还要收灵石，着实不厚道。
    如今知道这混蛋买通所有坊市坑了她们姐妹十万颗三品灵石，就恨不得把他大卸八块。于是便从善如流地说：“少城主这么说，我也觉得自己挺不厚道的。”大方地递了一壶酒过去。
    王应辉接过，笑道：“多谢。”
    卫子骏却举着酒杯对王应辉和叶晨曦说：“此次长生丹艰够完美炼制成功，也是多亏了王兄康概赠予的朱果，以及王家麾下的炼丹师。还有晨曦的秘术，王兄，晨曦，敬你们一杯。”
    王应辉拿起酒杯，与他的杯子碰了碰，说：“我又没少得好处，卫兄太客气了。”
    叶晨曦也说：“是呀，我也没少得好处呢，总之呀，咱们是双赢。也不必再谢来谢去了。”把酒杯里的酒一饮而尽。
    叶晨曦催熟了王家那株朱果树，得到了八株难得的灵草灵药，又还得了卫子骏不少的灵石和一株五千年份的何首乌。
    卫子骏得了长生丹，便可以延续母亲的性命，叶晨曦私下里又还给了他一两凤髓石，这是用来助卫夫人突破用来助功举霞用的。又换取了不少稀有的天材地宝。
    总得来说，王家受益最广。因为剩下的朱果，又可以用来炼制长生丹了。消息传了出去，很快，天元大陆各大门派，以及各修仙大家族便都携了厚礼找上王家。愿意换取王家的长生丹。
    王家若炼制长生丹成功，又将是一笔庞大收入。
    王焕也相当高兴，破天荒夸了儿子一把，并嘱咐儿子，不要小看叶家三位女修，叶家虽然只是小门小户，可这三个女修，都是女修中的佼佼者，又各自拥有一身本领，让儿子尽量结交，不可再结仇。
    王应辉得了这么多好处，不用父亲交代，自然也改变了对叶晨曦的态度。
    酒过三巡，叶玄夜忽然拍了脑袋，说：“差点忘了，之前承诺替少城主酿的灵酒已经酿好了。”手往桌上一挥，一瓶散发着古色古香气息的酒葫芦便出现在桌上。
    王应辉说：“多谢。”
    叶玄夜又说：“本来准备给少城主酿十壶灵酒，奈何行贺都城的物价实在太贵，因为只能赠一壶给少城了。礼轻情仪重，还望少城不要嫌弃。”
    王应辉默默地接过，他确实嫌少了，可叶玄夜所说的话又让他心虚起来，不好再计较，便说：“礼轻情义重，一壶酒也是酒。”
    一个月后，一阵轰雷之声响来，惊动了整个王家，紧接着，所有人都知道，长生丹炼制成功。
    卫子骏得了长生丹，又得了叶晨曦的凤髓石，心情激动难抑。卫家也是有凤髓石的，但并不多。可他是卫家嫡长子，又是少城主，按理说，进阶通玄路上遇一上瓶颈，卫家家主理应拿出凤髓石来助他突破。可卫家家主却偏心次子，不肯给长子，卫子骏心头愤懑难平，自然就影响修炼。如今有了凤髓石，卫子骏已经进阶通玄，大限已到的母亲又有了新的生机，又有能够助攻的凤髓石，只要等母亲进阶举霞，对于父亲的偏心忽然就看淡了。
    卫子骏向王应辉提出告辞，又与叶晨曦一番告别，并邀请叶晨曦去落日城作客。
    叶晨曦说：“以后有时间再去。”给了卫子骏一个储物袋，请他帮忙亲到华阳客栈掌柜处，因为她与圣女岛的顺风真人有五年之约，交换的地点就是落日城的华阳客栈，请卫子骏代为转交。也就省了她亲自去一趟的时间了。
    卫子骏已是通玄修士，又心急母亲的安危，并未多果，很快就告辞离去。
    没了卫子骏做中间人，叶晨曦三姐妹与王应辉哪有什么话题，三人便向王应辉告辞。
    “等等，三位姑娘。”王应辉叫住三人，语气诚恳地对叶玄夜道，“玄夜姑娘，上回你赠我的灵酒，王某很是喜欢。不知玄夜姑娘手中可还有现存的灵酒？。”
    “抱歉，少城主，没有了。”叶玄夜说。
    “怎么可能？昨儿我还瞧到你你明明存了好几十瓶灵酒，也并没有卖。”王应辉说。
    叶玄夜说：“少城主，灵酒我肯定有的。只是这一批灵酒不是特地给少城主做的。”
    “无妨，只要是玄夜姑娘所酿的灵酒，就算不是特意给我做的，我也喜欢。”王应辉实在是爱死了叶玄夜所酿的灵酒了。比起顾家的灵酒，分豪不差。顾家最好的灵酒虽然味道也相当完美，就是价格贵了不少。身为精算盘的王应辉，再是家大业大，在相同的口感下，自然要买便宜的灵酒。
    －－－－－－题外话－－－－－－
    别人的读者全是话唠，我的读者大都是锯嘴的葫芦，这真是上行下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