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舞姬 2

    “小莲，你怎么又跑过来了？！”于公子皱着眉头不厌烦的看了看那个女人，又望了望女扮男装的洛洛，清新雅致的，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相公，我还以为你又从外面带来了一个狐狸精呢，人家好想你，才过来看看你的。”那个女子胖乎乎的身子就缠过去在那撒娇，与公子一脸受用的样子。洛洛不禁感伤，唐明皇时候的女人才以胖唯美吧，怎么唐太宗的时候就开始了！真是受不了丑人发嗲，还叫小莲！不由自主的就拿起身边的壶，想扔过去！

    “你哪壶做什么！”于公子眼疾手快就问了出来，洛洛一惊讶就晃过神来。

    “哦，有些口渴！”转身就给自己倒了点水，往嘴里倒。

    “相公，他的声音怎么那么奸细啊！不会是宫里的公公吧，你可不要惹是生非啊，哪里可不是咋能惹得起的地方。”小莲扭着偏胖的身子，使劲在于公子身上蹭，那对高耸的胸脯使劲黏着于公子的胳膊，洛洛能看出来于公子脸上的变化，有些尴尬，立刻清了清嗓子。

    “哦，对，他是公公，上面有人过来传话，他是过来和我说话的，我见这里清静，就领到这里了”于公子又在小莲耳边耳语了几句，小莲就又嬉笑着撒了娇也作了万福，就走了，走的时候还说了一句，“我等你！”

    即使那句话不是对自己说的，洛洛还说觉得恶心。

    “刚才你拿水壶做什么？那样凶狠的眼神。你认识我家小莲？”于公子笑望着小莲走远，扭过头为洛洛。

    “我不认识，至于为什么那样，我也不知道，也许是想砸她，也许是想把开水倒到她身上，我还没拿定主意。”

    “为什么要如此？她犯过你？”

    “也没有，只是，我觉得恶心！”

    “哈哈……”于公子笑着就坐在凳子上，为自己斟了茶，抿了一口，说，“男女之间的情欲事，怎么可以用恶心这个词来说出呢？等有一天你懂了之后，也会不分场合的需求。如果不是你还有用处，我会迫不及待的替你开苞。”

    “哼，男女之事我来都城前娘亲已经教过我了，不容你费心。”

    “那怎么能一样呢？”

    凤樱洛没有再继续回答，坐在那里一心一意地喝着茶水。

    他也沉默着，没有继续调侃下去。直到她喝完杯子里的茶水，开始找餐巾擦嘴唇的时候，凤樱洛才发现他一直在看她。洛洛疑惑的看向对面的人。

    “你确实不是一个平凡的女子，但是你也真够凶狠，一个不顺眼就想除之而后快。但愿，我善待你，压你这个筹码没有压错。”他说。表情平静，平静得甚至可以说是温柔。好像他说的并不是一个贬义词，而是一句赞美。

    “我喜欢这样。我也想这样。”凤樱洛从于公子手上接过丝帕，一点点抹去嘴上的余味。“难道这个社会不是一个弱肉强食的社会吗？女子就应该表现的温柔一些吗？那也只是表面功夫，我多狠一点，就觉得多安心一点。你压的筹码也会更有保障一些，这样一来，别人对我狠的时候我才知道应该怎么去对抗。”

    他张了张嘴，象是想说什么，但在话出口之前又觉得不妥，于是吞了回去。

    洛洛又为自己倒了一杯茶，绿色的小叶子在洁白的瓷杯子，转转悠悠，一若她恍惚离奇的命运，但是她知道有一点，那就是，自己终究是会进宫的，从一个秀女默默无味的开始，还是用另外一种方式进去，终究是与皇宫有缘的。

    “我也有自己的梦想，只不过借着你的路往前走而已！”

    “志向远大啊，如此聪明的人确实不应该做秀女给浪费了。我能帮你做什么？”他说。声音不大，但她还是听到了。

    但是还是装作没有听见。

    上好的碧螺春，那种色泽和淡淡的清香。“这上好的洞庭碧螺春是今年的春茶？！”问话的时候也不去看他，更不去看周围的一切，只盯着眼前蓝色边的杯子。

    “碧螺春？这个名字不错，可惜姑娘猜错了。不过，姑娘不用介意，即使猜错了，能用那么美的名字，也不失为一件雅事。”于公子饶有兴趣的望着洛洛。

    “错了？那这是什么茶？”怎么可能错？喝过很多次，专门学了茶道，怎么会错？

    “是上好的茶，但不是碧螺春，它就叫洞庭茶，是进贡给皇帝的，但是我也能喝到。这个屋子，就是我用来招待贵人的地方。”

    凤樱洛恍然大悟，想起以前买茶的时候，有礼品盒上写着，碧螺春的名字，是清朝康熙爷改的，原来好像就叫洞庭茶或者是吓煞人香。于是笑了笑，说，“于公子的谈吐举止也是读过书的，难道不觉得碧螺春这个名字更雅吗？”

    “凤小姐看来也是饱读诗书的才女啊，那你还会什么？”

    “与其问我还会什么，不如说说你打算怎么安排我？”

    “这……”于公子望着眼前眉目清明的洛洛，一时半会拿不定主意，说出来，怕被算计，不说出来，就失了讨好的机会。这个世界，敢于说出自己的想法，又有智慧的女子确实不多，再加上自己的关系，指不定有大好前程。

    “不便说就算了，我凤樱洛从来不强人所难。”

    “也没有什么难以说出口的，只是，有些下贱的活。”

    “下贱？下贱到什么程度？青楼妓女？还是……”

    “哦，不不，不是，是送进一个大官府里，去做一个舞姬，专门排练好舞蹈献给皇上，而趁机往皇上身边放点自己的美人，此乃为官之道！至于是谁，我不方便说。”于公子小心翼翼的望着一脸自信的洛洛。

    “命运真是会捉弄人。呵呵！”洛洛想起在那个世界的时候自己的职业，而在这里，本来是要去做秀女，一心一意的往上爬，结果又在偶尔的情况下，做了舞姬。命运，真的如此相仿吗？

    “凤小姐怎么有此一言？！”

    “没有什么，只是我想我不用让人教了，我自己就会，从小就会。我们渭阳县的庙会上，我都扮过几次了。我也会自己编一些步子，应该经师傅一指点，便不会难登大雅之堂吧。”洛洛笑了起来，想起汉朝时候的赵飞燕，不也是那样进了宫，然后一步一步坐上皇后的吗？赵飞燕，自己所厌恶的一个女子，还不如妹妹赵合德。

    “那是最好，那是最好！”

    “于公子押宝不妨多压一些，我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样样精通，既然被你掳了来，那你可要多费些心思了。”洛洛说完望了望自己即将住下的屋子，又看了一眼于公子。

    “哈哈哈哈，爽快，你是第一个被我掳来还如此镇定的和我谈判的女子，奇女子也！一切依你，昨日的迷药怕是伤身，一会我让吓人给你端茶递水，你好生歇着，我派人去把你的丫鬟接回来，咱们再行商议。”于公子说完准备告诉，又想起什么，一转身说，“对了，这几日，就辛苦你着男装了，你也看见了，省得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