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1陈佳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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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瑾娘走动的动静,花厅中几人动作一致的看了过来。长乐和小鱼儿麻利的从凳子上起身,一个惊喜的喊“娘”,一个欢快的叫着“婶婶”。
    徐母也松口气一般冲瑾娘招招手,“可算回来了,这一趟可还顺利?怎么不再亲家那里多留一会儿?”
    瑾娘一边若有似无的打量那陌生的姑娘,一边笑吟吟的回徐母的问话,“顺利,可顺利了,回头我再详细和您说。至于我这么快回府里,还不是爹和姨母担心家里几个猴儿闹您,让我赶紧回来看着他们。”
    徐母闻言忍俊不禁笑出声,佯怒的责怪瑾娘说,“怎么就闹我了,几个孩子乖着呢,那都是我的乖孙,即便闹我我也高兴。”
    “那也不能任凭他们在您这里胡作非为,不然把您累病了,回头二郎要说道我不孝顺了。”
    屋里诸人闻言都轻笑起来,此时徐母才恍然大悟一样给瑾娘介绍那位站在原地的姑娘,“这是三郎带回来的,姑娘姓陈,江南人士。”徐母还想帮着介绍一下,但也不知话该怎么说。若是说的太冷漠了,这不明摆着嫌弃人姑娘?要知道三郎可是一回府就说明要娶这姑娘过门的,这亲事若是成了,就是自己儿媳妇了,她若是冷待她,日后婆媳矛盾,指不定和儿子也会生出龃龉。可若是待这姑娘亲热些……这不符合徐母的人设。
    徐母如今开窍了,对子孙亲热许多,但她这个人慢热。想要和某个人一下熟络起来那不可能,先不说徐母没这个交际能力,就是有,徐母有时候也拉不下脸说一些话。
    刚才就很尴尬,因为她这个做长辈的竟然拿不准用什么态度对待这姑娘,气氛便有些冷清。好在长乐和小鱼儿一直凑趣的说着话,好歹将时间熬过去。如今瑾娘回来了,那就更好了,将事情交给她,再没有不妥当的。
    徐母想起身离开,她是不乐意听这些“官腔”的,只等瑾娘把该问的信息问过,随后告知她就行。
    但是屁股都离开座位了,徐母又按捺住自己离去的心思,颇为煎熬的坐了回去。
    她默默念叨:这是三郎带回来的媳妇,她太过冷淡,说不定就为以后埋下祸根。
    还是坐着吧,许是一会儿就说完话了。
    而此时瑾娘接收到徐母恳切的视线,已经忍笑着和那姑娘聊了起来。
    姑娘是江南人士,家中父母早逝,留下她和一母同胞的哥哥相依为命。哥哥为果腹早早入了水军大营,年前因为作战时伤了腿脚退伍。她家中还有一个侄儿,两个侄女,侄儿八岁,侄女一个五岁,一个三岁。
    瑾娘注意到这姑娘眸中的坚韧,还有她说到哥哥退伍时,眼中的怅惘和心疼。但这些都只是一闪而逝,随即这姑娘的面容又恢复平静。
    这姑娘说话谈吐文雅得体,可见也是识字的,说不定早先父母在世时还念过几本书。但这些瑾娘都没有问,因为第一次见面,交浅言深不合适。若是想知道更多的,过些天熟络些再询问就是。如今么,且将这姑娘安顿下来,让她也歇歇脚。
    准备安置人时,瑾娘才忽的想起她忘记询问这姑娘和三郎怎么认识的?三郎说要娶她为妻,态度坚决,可看这姑娘提到三郎眸光淡然,两人不像是很熟络的关系。莫不是三郎强取豪夺?
    瑾娘的八卦之魂熊熊燃烧起来,迫切想知道的究竟。但还是那句老话,太陌生,问那些问题不合适。
    瑾娘和徐母打了招呼,就带着这位姓陈,名佳玉,年方二十的姑娘到后院去,准备将她安置在长乐几人隔壁的客院中。
    那姑娘沉默的走在瑾娘身侧,冷不丁冲瑾娘行了一礼,“若可以,还望夫人劝说徐校尉打消娶我的心思。”
    瑾娘怔愣住,“你不愿意嫁给三郎?”
    陈佳玉扯扯身上的衣襟,神情有些紧张,但还是说了实话。“我……不愿的。”
    这句话艰难的说出口,之后的话就很好开口了。陈佳玉缓了缓继续说,“婚姻嫁娶要门当户对,徐家官宦之家,我家中却只是贫民,这不合适。再来,我乃江南人士,家中只有兄嫂相依为命,兄长如今伤腿,之后难以行路,我不放心家里,想回到兄嫂身边照拂。”
    这话就很明确了,人姑娘确实不想攀高枝,另外还担心伤腿的兄长,担心大嫂照顾一家压力太大,想要回去帮衬几分,这都是人之常情,瑾娘理解。
    但是……瑾娘眼珠子一转,好奇的问,“若只是门户之见的话,陈姑娘不用担心。徐府起于微末,也是最近两年才成了新贵之家,不会有那些沉珂的教条戒律,也不会低眼看人。另外你也看到了,家中公婆虽对三郎严厉,但却颇为宠溺。但凡三郎坚持,你们的亲事不是问题。另外还有你兄长的伤势,听你说你兄长早先也是水师士兵,三郎也在江浙水师大营任职,想必两人应该是同袍,你也是因此认识三郎的,对也不对?你兄长与战中受伤,江南若无名医治疗,届时咱们成为姻亲,将你兄长接到京城寻访名医医治不是问题。即便寻不到名医,用上府中的帖子,请御医过来诊治问题也不大。陈姑娘觉得呢?”
    陈佳玉全程面上无波,她那张素净的小脸上,满满都是冷静的神色,足可见这女子胸中有计较,不是轻易被人说服之辈。
    但即便如此,听到瑾娘的后半段话,她还是动摇了。
    可以在京城为哥哥宴请名医?可以请御医登门医治?
    陈佳玉的心控制不住的快速跳动起来。这个诱饵太诱人,她迫不及待想一口咬下去。但是想到临上京前,哥哥双眼红肿,满心忧虑的和她说,“徐三郎非良人,他喜怒不定,桀骜不驯,不是能安下心过日子的人。若是因大哥之故,将你的后半辈子葬送,大哥宁愿一死去见地下的父母。”
    大哥之后还说了许多,说徐三郎并不是诚心求娶,怕是认出她乃当初踹过他一脚的人,心存报复。即便不是报复,也是有心要折辱她,她这一去如狼入虎口。最明显的证据就是,没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他就要强行带她回京,这置她于何地?置她的名声于何地?
    这个人,心思诡秘莫测,指不定还有什么糟践人的打算,可惜他之前受了他的救命之恩,舅兄被人污蔑作弊的事情也还要他从中斡旋,不然,不然一家人不能眼瞅着她就这么糟践自己,跟着他北上。
    陈佳玉心思电转间,脑中转过了许多东西。
    她也怕徐翀,更怕这个人看着她时火热又莫测的眼神。但是,这些和大哥的痊愈比起来,好似都可以忍受。
    哪怕徐翀只是玩弄她,根本没打算娶她,只是想过玩过就丢,或者用一个妾室通房的身份侮辱她,也不是……她还得好好想想,她再想想。
    瑾娘亲手点了几个丫鬟,让她们好生照顾陈佳玉。另外她还让青穗去捡些,她还没来得及上身的衣裳拿来给陈佳玉应急。可惜她生了几个孩子的缘故,胸前很有料,反观陈佳玉身材单薄清瘦,她的衣衫穿在她身上严重不合适。现在赶制也来不及,瑾娘索性让人快些去买成衣来。
    丫鬟们忙忙碌碌的时候,瑾娘又问跟着她进了翠柏苑的长乐和小鱼儿,“你们三叔带人回府时什么表情?面带笑意还是面色沉重?”
    小姐妹俩对视一眼,都摇摇头,小鱼儿说,“我们不知道啊娘,我们闻讯过去时,三叔都被祖父罚跪了。”
    长乐也说,“我们去的晚了些,这事情还是要问鹤延堂的丫鬟们才知道。婶婶要是想知道此事,我派人去问问祖母身边的李嬷嬷可行?”
    瑾娘想想摆摆手,“算了,我还是耐心等着吧。”
    长乐和小鱼儿又对视一眼,两人就纳闷的说,“我们听到婶婶和陈姐姐的对话了……”
    长乐话及此,就被瑾娘截住了话头,“可别叫陈姐姐了,让你们三叔听见,肯定脸拉的老长。”
    两个小姑娘想到,这是三叔口口声声要娶的人……那是不能叫姐姐,不然不是和三叔错辈了么?
    长乐忍住笑,继续说,“那就叫陈姨吧,陈姨对这桩亲事好似很不乐意。”
    瑾娘唏嘘,“换谁也不能乐意啊。人家清清白白的大姑娘家,他就这么强硬的把人家带到京城来,这不折辱人么?这是那姑娘心存顾虑,亦或者还抱着早些回江南的希望,不然这么折辱人家,人家指不定早就抹脖子自杀了。”
    长乐和小鱼儿倒吸一口凉气,后知后觉意识到,他们三叔是挺混账的。当然,这么混账不讲理的事儿,也只有三叔能做的出来,换个人,不会这么理直气壮,也不会这么蛮横无理。
    小鱼儿就说,“活该陈姨不想嫁给三叔,三叔欺负人。”
    “可不是么?这根本不是人干事儿啊。也不知道陈姑娘家是有什么把柄被你三叔捏在手里威胁他们了,或是想让你三叔帮忙,不然人家指定不能这么让你们三叔欺凌。”
    两小姑娘闻言又忍不住唏嘘,“这么惨么?三叔太过分了。”
    还有更过分的呢。徐翀这么大咧咧把娶妻的话说了,府里传的众人皆知,徐父徐母又没有第一时间下封口令,如今此事怕是早传了出去。
    那姑娘即便以后不嫁给三郎,她名声也毁了,那还有什么好人家敢娶她?
    即便回江南出嫁,也不和实际。毕竟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如是此事再被陈佳玉后嫁的人家知道了,肯定又是一场风雨。
    三郎这是要断人家的婚姻啊。
    这小子,这招可太损了。
    手段阴损的徐翀丝毫没有反思之意,他在徐父门前跪足了一个时辰,就很自觉的站起身。
    他随身的侍卫见状赶紧过来,徐翀就问了一句,“她人呢?还在我娘那里?”
    侍卫赶紧摇头,“陈姑娘被二夫人带去内院安置了。”
    徐翀闻言就要往外走,侍卫赶紧在后边追,“公子您那里去?您不是想去后院吧?哎呦,您可顾及些吧,后院那里是说闯就闯的。即便二夫人不介意,您也好歹周全些,提前派人过去通个信吧。”
    徐翀没回话,步伐却更大了。他龙行虎步的眼瞅着就要走出徐父的院子,徐父得了信匆匆从屋里跑出来了。
    徐父之前在屋里睡了一觉,骂儿子也是需要体力的,况且他还演了一出犯病的戏,更耗费心力。本着做戏做全的心思,徐父还让人请了大夫给他看诊,也就是大夫问诊的时候,他,他睡着了。
    也是刚睁开眼,就听到丫鬟回禀说三公子起身要离去,那能成?这才跪多大会儿功夫?说起就起,说走就走,这还把他这个为人父的放在眼里么?
    徐父起的不行,趿拉着鞋子就出门了,他脸红脖子粗的怒骂,“不孝子,你给我滚过来。那个让你起来的,你给老子重新跪回去。”
    徐翀回头看徐父,翻着白眼扯着嘴角,“您老适可而止啊。您老装病装的那么不走心,可我这当儿子的孝顺啊,不仅不拆穿你,还配合的跪了一个时辰。您里子面子都有了,就继续回床上歇着去吧。至于让我再跪回去,不可能的,永远都不可能的。”说着话转身往外走,嘴里还嚷嚷着,“您老要脸,以为您儿子不要脸啊?老子也是要娶媳妇的人了,给您跪这一个时辰我牺牲大了,您老不知足,还想得寸进尺,我才不惯你那破毛病。”
    徐翀声音不大,但也不小,反正徐父是听了个正正着。一时间他气的啊,脸又红了,脖子又粗了,双手抖啊抖的,身子晃啊晃的,好似随时要栽倒在地。
    这次可不是装病了,而是实打实的。王奎见状可唬得不轻,一边叫喊着,“喊大夫,快喊大夫。”一边给徐父顺气,“您说您跟三少爷置什么气啊,三少爷什么人您还不知道么?”你生的儿子那张嘴有多刻薄您还不清楚么?这些年被他顶的心肝脾肺疼的记忆都被狗吃了么?您这么健忘,可多活不了几年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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