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上洛！——剑豪对决！秘剑燕返！

    金色的西洋单手剑和银色的武士刀交锋。
    没有大家印象中的金属交接的声音。
    真实的战斗可不像是日本动画和电视剧里演的那样，武士刀以锋利著称，自然的，为了刀刃锋利，整体刀身非常的薄，如果和对方的武器交锋，很容易卷刃，破刃，甚至是直接折断。
    尤其是小次郎这种近似两米的长刀，因为长度的原因，变得更容易断裂。
    小次郎的剑刃，翩然若飞燕，银色的刀光飞舞在八木雪斋的身畔，却不和他交接，八木雪斋试图去阻挡他的剑，然而只要他做出防御动作，小次郎一定是步伐配合身法，侧移躲开，手中剑一个灵活的转动，瞄着八木雪斋其他破绽砍过去。
    如果八木雪斋试着攻击，那么两人武器的长度高下立判，小次郎完美利用了长刀的长度，削他的头或者是戳他的心，攻其必救。
    两人剑术交换了三十多招，一次碰撞都没有。
    （啧……不愧是佐佐木小次郎……剑术真的厉害。）
    八木雪斋舔舔嘴唇，因为紧张，嘴唇已经干裂了，舌头的唾液完全没有提供滋润的感觉。
    （那么……就来试着换一下战斗风格吧。）
    八木雪斋深吸一口气，后跳了一大步，紧接着脚步快速后撤，一下子拉开五六米的距离，远离了小次郎的刀。
    “嗯。”
    然而，剑豪将军足利小次郎只是颇为赞许的点点头，嗯了一声，没有追击，垂剑在身侧，静候下一波攻击。
    松平阿尔托莉雅看的紧张，大气都不敢喘，双手合十在心里为自己的老师祈祷着。
    织田信长挥着胳膊，一脸镇定自若的模样，开心的不得了。就差扯一个彩旗出来叫好了。
    八木雪斋心里也是苦，如果他用的是那透明的圣剑，现在解放风王结界，说不好直接就赢了。
    可是……那样未免胜之不武。这是第一。毕竟两个人是剑术比拼，不是宝具比拼。这种难得的交锋机会，还是得珍惜一下。难得见到这么有【侵略性】和【威压感】的小次郎，迦勒底见到的小次郎过于平和了，不够紧张。
    第二么，就是八木雪斋未来的敌人，是织田信长，而不是足利小次郎啊！
    自己肯定最后是要干掉这个人的。透明的剑，能够解放的风王结界，都是【底牌】。现在自己没有齐格飞的巴尔蒙克，无法放出那广域的宝具魔力冲击波，现在自然得依靠这把透明之剑咯。
    不希望信长知道。
    解决了信长之后，什么时候对付足利小次郎都ok的嘛！
    八木雪斋深呼吸一口气，亚瑟王不愧是传奇骑士，不列颠的红龙，这幅身躯哪怕只是以亚从者的形态体现，依旧强大到无以复加，心脏里源源不断的魔力让他倍感安心。
    脚下魔力灌输，八木雪斋眯起眼睛身体下蹲，有点类似短跑运动员起跑动作一样，不过，气势上，更像是猎豹。他单手攥住黄金剑，脚下不断蓄积魔力。
    最后……
    “上了！”
    伴着一声低吼，魔力瞬间从脚底爆射，仅仅一步，直接将地面踩到龟裂，在这一脚的加速下，八木雪斋整个人化为青色的闪电，身影一闪，穿越了空间，一下出现在小次郎的身边！
    超加速！
    利用这个速度！直接！
    八木雪斋就是要利用他长刀的弱点，瞬间侵入他的身边，然后一剑斩杀！
    嗤。
    剑挥了空，只能听见空气被切开的细微破风声。
    紧随其后，八木雪斋觉着剑刃上忽然传来一股力量，听着木头嘎达嘎达两声，足利小次郎居然跳了起来！用脚下的木屐踩住自己的剑！
    这是！要迎面一击吗！？
    八木雪斋愣住了，赶紧一侧头，要躲开他砍向脑袋的一击……
    然而——事与愿违。
    八木雪斋胸口传来锐利的痛苦，热辣辣的痛楚传遍胸口，疼得他一个咧嘴，倒吸一口冷气的同时，迅速向后推开。
    原来，小次郎跳起来的时候，并没有双手高举太刀，而是把刀横向垂在身侧，利用起跳，双手前推，从侧面，自下而上的一个挑切，八木雪斋预判错误，一下子就被切开了胸口。
    小次郎曾经自称自己的剑法是邪道，确实如此。那并非是正统的武士刀的技术，而是他自己磨练出来的，专门为了取敌生命的剑术。没有高贵，只有效率。朴素的剑术，反而映衬了风雅之气质。
    剑刃上的血珠在空中飞舞，绽开的血片仿佛樱花，转瞬没入大地，消散了。
    八木雪斋胸口整个被血染红，他催促魔力，愈合了身体。
    “受教了。”
    “利用自己的优势固然没错，但是，一定要明白，不会有人忽略自己的劣势。”
    足利小次郎似乎是在指导他一样，随口说了一句。
    终于，这次他没有继续垂下剑刃，而是双手架起剑。
    “放弃吧，下一剑我会用上毕生砥砺的一击。如果珍惜性命，现在可以退去。”
    “那可不行，我们必须得上洛！”
    织田信长张口就否决了足利小次郎最后的温柔。
    “呵，上洛么。真是让人笑不出来的狂妄发言。”
    足利小次郎哼了一声。
    那招……大概是秘剑燕返吧。
    八木雪斋只在罗马的时候见过一次。
    小次郎在迦勒底的时候，从不对自己用这招。
    终于，能亲自体验一次了吗？
    八木雪斋做好心理准备，攥紧手里的剑，又是一个上步，利用自己的速度优势，向他的怀里突进过去！
    “愚蠢！秘剑——燕返！”
    清凛的喝声，仿佛小次郎的剑一样清澈。
    剑刃流转的光辉，透着紫色的奇妙光泽，剑刃的轨迹迅捷又锐利。
    第一条，第二条……第三条！
    转眼间，三条漂亮的光弧几乎同时斩出，在这一时刻下，足利小次郎面前，八木雪斋面前，三条锐利的刀光封住了他的进路。
    三击同时出现，刀刀致命，如果躲开第一击，就会被第二击第三击挡住，如果挡住了第二击，也是亦然。
    想要同时躲开三剑？即便是承风而舞的飞燕都无法做到。更何况更加笨重更加庞大的人类了。
    三剑同时，向着八木雪斋的头颅而去！一点情面都不留！
    血光飞溅！
    松平阿尔托莉雅吓得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