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大饼再卷一切——又没吃成

    “蔡巧英你疯啦？你看看，看清楚，顽顽还是个孩子！她能碍着你什么？你总针对她做什么？”

    罗大海有些激动，这些年为了家里和睦，又因为对蔡巧英有些愧疚，他对她的蛮横诸多容忍，没想到她却变本加厉。

    别的他都能忍受，可是总磋磨顽顽，让罗大海有些受不了。

    让孩子受委屈，一方面他觉得对不起孩子叫他一声爸，另外也觉得对不起素昕对自己的托付。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到现在心里还想着她那个死妈！有她在，你就不会忘记那个狐狸精！”

    蔡巧英也是急眼了，有些口不择言。

    要知道，一开始嫁过来，她也想好好跟罗大海过日子。尤其是新婚的时候和罗大海相处过，觉得这个男人为人老实能干。

    可是她有一次无意间听到罗大海说梦话，梦里喊着另一个女人的名字。

    而后蔡巧英从她堂哥堂嫂那里打听到了素昕这个名字，是罗大海那死了的老婆的名字。

    想到自己还不如一个女人在罗大海心里的位置，蔡巧英非常不是滋味儿。

    尤其是看到罗大海对罗顽顽那么疼爱，她就更加确信这一点。

    从那以后，无法跟死人较劲的蔡巧英，就恨上了流着奚素昕血脉的罗顽顽。

    本来以为生了儿子之后，罗大海肯定更喜欢儿子呀。

    没成想，罗大海在家伺候她坐月子，给她煮一碗红糖鸡蛋水，也要分一小碗给罗顽顽。

    这林林种种的事情加起来，使得罗顽顽成了蔡巧英的眼中钉肉中刺。

    蔡巧英语气中的憎恶是罗大海从来没有感受到过的，他从来不知道，蔡巧英这么在意素昕的存在。

    可是他娶蔡巧英之前，她不是知道自己有过一个媳妇嘛？

    为什么当时不在意，过后又揪住不放？

    甚至还把妒忌转嫁到了无辜的顽顽身上？

    同时听了这话的罗奶奶，也沉默了一下。

    倒不是觉得蔡巧英说的对，只是这突然提起大海头一个媳妇素昕，老太太一时间有些感慨。

    她这个傻儿子，当年也不知道着了什么魔，偷偷惦记上了来村里插队的知青奚素昕，也就是顽顽的亲妈。

    可照罗奶奶看，人家奚素昕一瞅就是大家闺秀，跟他们这些农村人根本不是一路人。

    就是因为如此，罗奶奶对儿子的暗恋并不担心，人家奚素昕肯定看不上他们家大海。

    他再喜欢，也是剃头挑子一头热。

    尤其是人家姑娘后来好像还跟来插队的另外一个男知青好上了，这就更没罗大海什么事儿了。

    饶是如此，罗大海那个傻实在的，依然经常在奚素昕身边转悠。也不表达什么，就是经常帮她劳动。跟着他师父外出干活的时候，回来总带些好吃的偷偷送给奚素昕。

    罗奶奶默默看在眼里，只感叹自己的儿子太傻，为了一个根本不可能看上他的姑娘费这么多劲。

    就在罗奶奶看儿子年纪不小了，打算给他相看个媳妇儿的时候，罗大海突然就回家跟她说要和奚素昕结婚。

    当时罗奶奶以为自己听错了，还当她儿子是苦恋不成，魔障了。

    最后罗大海吭哧瘪肚地解释了原因，说奚素昕肚子里有了他的种，不结婚眼瞅着肚子就瞒不住了。

    这下罗奶奶傻眼了，她一向老实的儿子能干出这种事儿来？

    不怪罗奶奶阴谋论，她疾言厉色地盘问罗大海，是不是强行欺负了人家姑娘。

    要是儿子干了这样的缺德事儿，那她和孩子他爹，可怎么面对列祖列宗哟。

    罗奶奶痛心疾首，不过罗大海指天发誓自己没干伤天害理的事儿，奚素昕是愿意的。

    虽然罗奶奶将信将疑，最后还是答应尽快帮两个人办婚礼。

    而后见到奚素昕，罗奶奶旁敲侧击地试探了一番，发觉人家姑娘确实没有半点儿不情愿，而且还一副非常羞涩的样子。

    放下心来的罗奶奶只当儿子的诚心打动了人家姑娘，既然孩子都有了，婚事可不得抓紧办嘛。

    虽然未婚先孕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儿，但是罗奶奶觉得为了儿孙的幸福，这些细节都可以先不去计较。

    怕肚子藏不住，罗奶奶雷厉风行地把儿子罗大海的婚事给操办完了。

    这门婚事当时在村里特别轰动，虽然下乡的女知青有不少，村里的男青年也诸多惦记。

    但是真正娶到女知青的，只有罗大海一个人。尤其他娶的还是女知青里最漂亮有文化的奚素昕，一众男青年心目中的女神。这如何能不让大家艳羡？

    艳福不浅的罗大海娶了奚素昕，可以说一时间风头无两。

    可好景不长，就在奚素昕生下罗顽顽，罗顽顽还不到一岁呢，她就得急病死了。

    剩下罗大海一个鳏夫，带着一个走路还不利索的奶娃娃。

    何其凄惨？

    回忆杀到此戛然而止，想到些什么的罗奶奶眼神复杂地看向现在的儿媳妇蔡巧英。

    “大海家的，那都是过去的事儿了，你嫉妒一个死人又是何必？我家大海顾家又可靠，你嫁过来这些年他对你咋样你心里应该有数。不要因为一个故去的人影响了你们活人的日子呀，得不偿失，得不偿失。”

    不知怎地，提起罗顽顽的亲妈，罗奶奶的刚才的火气反而消了，还耐着性子规劝起儿媳妇来。

    “那是您儿子，您自然向着他说话。哪个女人能容得下自己老爷们儿心里装着别的女人？再说了，他对待家宝可没有对待死丫头这么上心，他一碗水端不平，还怪我计较嘛？要我说，他就是鬼迷心窍，心里想着那个死了都不让别人安生的妖精！”

    婆婆的好言相劝并没有让蔡巧英想通什么，她要是能听人劝，也不至于好好的日子不好好过了。

    相反，婆婆气势弱下去，她的气焰反而更加嚣张。

    说起奚素昕来，满满的全是憎恶，言语也多有侮辱。

    这下算是彻底踩到了罗大海的痛处了，奚素昕是罗大海心里的白月光，被蔡巧英这么糟践他哪儿忍得了。

    有什么冲着他来就好了，为什么要去辱骂素昕呢？

    “你给我闭嘴！你还有没有点儿教养，瞧瞧你嘴巴都脏成什么样了？！”

    罗大海额头上的青筋突突地跳着，老实人发起怒来更吓人。

    当着顽顽的面儿，蔡巧英这么糟践她亲妈，罗大海真怕伤了孩子的心，所以他愤怒地想阻止蔡巧英继续撒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