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选人

    宫装罗裙，长发高盘。

    没有前世的袒胸露背，也没有前世的比基尼。可是莫小殊却感觉这里的一切都是那么美好，天上白云蓝天，脚下青石铺路。

    如今，莫小殊就住在监栏院“养病”，如厕的时候，莫小殊也是要蹲下的，这让他感觉很不爽。有一次如厕的时候，莫小殊偷偷瞧了一个太监底下一眼，却是赶紧提上裤子跑了。

    不为别的，只因为那太监的底下插着一个类似麦秸的东西，能够保持水流畅通。这让莫小殊暗自警惕，自己和别人是不一样的，这种事马虎不得，一旦被发现了可是要掉脑袋的。

    来到这个世界，一切都是新奇的，莫小殊也曾打探过这是什么朝代，说不定自己初中学的那点半吊子历史还能派上用场，结果却被人鄙视说如今是天明六年，大明盛世。

    大明盛世？莫小殊绞尽脑汁也没有想到在前世的历史长河中有这样一个盛世，如果要说明朝的话却又不像。于是莫小殊就知道了，自己所在的这个朝代并不是地球上任一一个朝代，如果真的要理解，或许可以称它是一个平行空间吧。

    莫小殊懒洋洋的躺在院子里，心中想着管他是天明还是天黑，大明还是小明，只要自己活的滋润，平平安安，末了再娶几个老婆就好了。

    一想到等自己位高权重，可以娶几房妻妾，莫小殊就感到有些飘飘然，谁说太监不能娶老婆？仅是那李公公莫小殊就听说有妾侍若干，甚至还有好几个干儿子和干女儿，在这个世界，一切都是那么的新奇。

    “可惜喽，那些老东西娶了女人只能看不能动，还要认几个干儿子，真是有意思。”

    莫小殊嘴咧的老大，自己和那些太监可是不一样呢。就在莫小殊思绪飘飘不知所以的时候，一个老太监突然走到他身前，狠狠的踢了他两脚。

    “谁他吗不想活了？敢踢老子。”前世的恶习害死人，莫小殊一骨碌爬起来，本来的凶相在看到来人后顿时消失无影，转而换上了一副奴颜婢膝的样子。

    “原来是宋公公来了，您也不说一声，好让小殊子迎接您呐！”没错，眼前这人正是新人管事宋喜，也是监栏院的老人了。

    “让您小殊子迎接杂家？杂家可是害怕折寿呢，还是杂家来请您小殊子吧！”宋喜脸上皮笑肉不笑，开口就是一顿磕碜。

    莫小殊只能陪着笑脸，虽然心底骂声滔滔，却也不敢表现在脸上。来到监栏院他总算是看出来了，这些阉人被阉了以后心里扭曲，三句话不噎人他们就难受，而且说话阴阳怪气的，让人真的很想上去踹两脚。

    “宋公公说笑了，小殊子又不是小鬼，怎么会让您折寿呢。却不知宋公公前来所为何事？”莫小殊道。

    “其实也没有什么事，只不过是太后身前的公公出宫办事去了，如今身边缺人，正想要来挑两个懂事的小子去她身边伺候她老人家。杂家见你们这群小东西早已休养好了，总也不能留在监栏院当猪养，所以就打算让你们去试试。”

    啐，你这老太监才是东西呢，而且就是一头监栏院的老肥猪，一句话不磕碜老子你会死啊！莫小殊心里咒骂，脸上的笑意却是更盛了，太后那是什么身份呐，那可是皇上的母亲，如果能够在太后身前做事，甚至能成了太后跟前的红人，以后可就能横着过宫门了。

    “嘿嘿，小殊子不才，愿意为宋公公分忧，愿意为太后分忧。”

    莫小殊屁颠屁颠的跟在宋喜身后，只不过这次宋喜也没有为难莫小殊，反而一脸的语重心长。“小殊子啊，杂家观你倒也算这新人中机灵的存在了，说不定还真能入得了太后娘娘的法眼，以后有了出息，可别忘了杂家啊！”

    “小殊子有了出息还不是全凭宋公公的提拔？便是没齿也难忘宋公公的大恩大德。”

    走过后院，就见院前已经站好了一群小太监，这些小太监一个个眉清目秀，清澈喜人。事实上，凡是能送进皇宫做事的，都是经过千挑万选的，不仅是要在相貌上，在心思上同样要活络机灵。

    心思灵敏倒也说得过去，但是为什么还要看相貌就不得而知了。莫小殊曾一度假想，许是因为后宫之中贵人妃子多寂寞，兴许要搞出个什么虚凰假凤之事也是实属正常的。

    待莫小殊走过去后，宋喜清了清尖锐的嗓子，走到众人面前开始训话。“今儿个，太后会来咱们监栏院选人去伺候她老人家，这是你们难得机会，一会儿等太后她老人家来了，一个个都给我机灵着点，都听到没有？”

    “听到了。”

    众人齐声喊道，却是再没有曾经的浑雄嗓音，就连莫小殊也都憋着喉咙喊出了一句娘娘腔。

    宋喜笑眯眯的点了点头，随后就是静静地等待，在场所有人都弯着腰，低垂着头，莫小殊也只好这样了，只不过他能够老实才怪，一双眼睛左右撇撇，不时欣赏一下周围人恭敬的样子，这可是纯封建下的人啊，绝不是前世电视剧中的那样。

    在这些人的心中，皇权至上，龙颜不可直视，皇家威严不可挑衅，因此一个个低着头，生怕一会儿太后来了会因为多看一眼而触怒太后，招来杀身之祸。

    “太后娘娘到。”

    尖细的嗓子如期而至，众人才看到门口出现一个人影就赶紧下跪：“参见太后，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郁闷的撇撇嘴，莫小殊颇为不屑，太后来就来了，自己跪也就跪了，可是好歹也给个脸见见好不好？这家伙到好，才看到一个身影，估计也不是太后，而是那个传讯太监的影子。

    “行了，免礼吧，小喜子，哀家可是有好一段时间没见到你了，听说你又给皇家调教出一批机灵的孩子，杂家专门过来看看，挑两个回去。”

    一句威严而不失端庄的话传来，让莫小殊暗自挑了挑眉。得了，宋喜这老家伙在人家太后嘴里都成小喜子了，可以见得这太后的年纪了，虽说早知道太后已过六旬，可是真正听到那有些苍老的声音，莫小殊还是有些打退堂鼓。

    好像自己在太后那里屈才了吧，自己可是奔着皇宫的三千佳丽来的，让自己天天守着这个老太后那岂不是要憋死自己？

    不想去老太后那里做事，可是转念一想又有些犹豫，毕竟老太后可以算得上是这皇宫顶端的那一拨人了，这种机会可遇而不可求啊。

    正当莫小殊陷入天人交战的时候，只见宋喜一脸谄媚的走到太后身前。

    “小喜子早已听说太后要来这监栏院选个小子，本是想着太后您说一声，小喜子给您挑选两个机灵的小子直接送过去不就得了，何必劳烦您亲自跑一趟？后来小喜子又怕扫了您老的兴，所以就没敢擅做主张。”

    “哀家知道，小喜子你有心了，哀家老了，整日待着也是没有什么意思，这才打算来这里挑个懂事的小子，顺便遛遛弯儿。”

    太后话才落，就听又一个尖细的嗓子从外传来：“娴妃娘娘到。”

    “哦？今儿个是什么日子？连娴妃也来了这监栏院了，想想哀家也是好久没见到娴妃了，呵呵……”

    娴妃？莫小殊心中有那么点印象，自从立志要找一位年轻漂亮的妃子做主子后，莫小殊可是花费了不小的精力来打探后宫这些美人的各个信息。

    据他所知，这娴妃是皇上近两年才纳的妃子，从一进宫就成了贵妃，可谓地位高贵，不过这也是有原因的，谁让娴妃的爹是鼎鼎大名的西侯周世昌？

    身份尊贵是其一，这娴妃更出名的是她的美貌，听说她在西侯的封地是第一美人。

    要知道一方诸侯的领地何其辽阔？能成为第一美人又是何其困难？当然了，至于这其中有多少含金量和含水量莫小殊就不得而知了，毕竟他还从未见过本人，不过大概一会儿就能一睹芳容了，只是不知道这娴妃前来又是所为何事，难不成也和太后一样是来要人的？

    此刻众人因为娴妃要来，都将目光投向门口，而莫小殊则是趁机看向了老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