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0 冬日挽歌·叁

    献祭，一个古老又遥远的名词。

    不是指突然之间身上冒绿火的献祭，那是游戏里的一个特定技能名称。

    这里的献祭，献是奉献，祭是祭供。

    将什么东西用来祭供，就是它最传统的意思。

    献祭这个事情，往往不对等，献祭的行为，往往是一个弱者，向另一个强者进行的取悦仪式。

    一般来说，不管在哪个世界，弱者都是没什么权利的。

    弱就是原罪。

    公平公正只存在于强权里，只有强权威吓，才能保证弱者的公平，取得公正的途径，竟然是因为强权，其实倒也挺讽刺的。

    可如果没有强权的威慑，又怎么能保证强大者，给予弱小者公平公正呢？

    这是一个绕不开的结，强者剥削弱者，想要制裁强者，只能是更强者，而弱者，拿什么维护自己？

    历史，选择了虚构一个更强者，这也就是法律的伊始，让渡权利，让所有人让渡的权利集中起来，变成一个更强势的一方。

    咳咳，言归正传，如果把献祭的弱势一方，代入到晨星会，以晨星魔女的那种强势，艾伦真不知道，比他们更强大的一方，会是怎样的存在。

    乔治·法拉斯的说法，一下子让他惊醒。

    如果说，超凡血脉可以用来献祭，那么晨星会想要献祭的对象又会是谁呢？

    他的思维里面，已经有些答案了。

    “乔治，非常感谢你的解答，我先去检查一下你的血液，争取尽快让你回家。”

    艾伦有些迫不及待，如果他的想法是真的，那么事情可能真的大条了。

    拿起注射器与采血管，艾伦离开了“特护病房”。

    他将血液组织放到地下室里自然培育，然后立刻离开了诊所。

    事情，还需要确认一个地方。

    他赶到分部，走进小楼，在办公室里找到了威尔。

    威尔·卡彤斯今天终于来上班了…

    “副队长，我有件事情，想问你。”

    看到艾伦急冲冲地走进办公厅，威尔有些疑惑，扭过头看向艾伦，反问道。

    “哦？是艾伦啊，你有什么事想问我？”

    艾伦从旁边抽了一张椅子，直接坐下。

    “副队长，我想问问，海尔森家族在第三纪元里，到底是怎样的存在？我之前听你说起过，他们好像是第三纪元的人类帝国，开国大贵族之一？”

    威尔放下手里的东西，坐直了身子，看向艾伦，点点头。

    “没错，他们确实是白银帝国的血脉传承。”

    威尔不断回忆，“那天你也不看到了那张壁画吗，他们家族，正是白银帝国开国五大贵族之一。”

    “他们曾经在第三纪元里，跟随白银帝君，东征西战，最终缔结了伟大的白银帝国。”

    海尔森家族的来历，竟然是如此不凡，艾伦小小惊讶一下，继续问道，“白银帝国，不，是白银帝君，他是超凡者？”

    威尔撇撇嘴，“当然，白银帝君不但是超凡者，还是力量阶梯非常高的超凡者。”

    艾伦打算更进一步询问，卡尔特忽然从过道走来。

    “嗯？艾伦你怎么在这里，这几天不好好休息，还跑到分部来了？看样子你的精神很好啊，是时候回来上班了。”

    艾伦的脸色忽然变得很古怪，怎么就忘了这事，他现在还是休假状态啊！

    “队长…我只是想早点侦破案件。”艾伦尴尬地回道。

    卡尔特走到他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

    “不错啊，小伙子精神头很足，明天开始，你就回来上班吧。”

    艾伦苦着脸，冲着卡尔特说道：“队长，不要啊，我的伤势还没好，现在注意力还不能集中呢，我得多休息休息，就让我休完一个礼拜吧！”

    卡尔特轻笑起来。

    “好吧，今天是冬日节，你不在家好好过节，跑办公室来干什么？”

    威尔在这个时候，接过话头，给艾伦解了围。

    “队长没事的，他最近在找我帮忙，他不是开了一家诊所吗，他手下有个职工，被查出来是贵族的私生子，情况有些麻烦。”

    威尔没有细说，但即便这样，卡尔特也明白了，“哦，原来是这样，艾伦，你这上着班，又开诊所，一天到晚能忙过来吗？”

    他有些好奇，艾伦却是一阵头大。

    “呵呵，家里人多，不多点营生，都快吃不上饭了…”

    卡尔特瞪了他一眼，“就会哭穷，我可是听说了，得了重病不要怕，快来橡树大街上，找艾伦医生！”

    “你小子最近不错啊，现在都会弄这种名头了？”

    艾伦除了苦笑，还能怎么样，谁让他的广告，如此特殊呢…

    除了这一句，他还准备了好多不一样的词呢，比如：要问治病哪里强，快来城东找矮墙，艾伦诊所欢迎你…

    矮墙就是他诊所外的一堵便民贴纸栏…

    “队长你怎么来了。”

    艾伦转移话题，卡尔特被他一提醒，倒想起了正事，他看向威尔。

    “你准备一下，跟我出去参加冬日福音瞻礼。”

    威尔点点头，“好的，马上。”

    卡尔特交代完，转身回去了。

    艾伦看着他的背影消失，砸吧两下嘴，完了，公费休假，看样子以后不会给批了。

    “看样子，我是没办法跟你详聊了。”

    威尔有些无奈地朝艾伦说道，“我这里还得准备一些仪式用的东西，一会就得跟队长出门了。”

    艾伦闻言，有些着急。

    “诶，副队长，你再给我讲讲呗。”

    威尔摇摇头，“真没时间。”

    说完又给他指了一条出路，“这样吧，你去圣蒙亚戈，那边的历史图书馆里，保存有相关资料，你现在的级别，可以查阅这些事情。”

    艾伦看着威尔真的忙着整理东西，只能无奈地点点头。

    “好吧，打扰副队长了。”

    “你快去吧。”威尔有些不耐烦，“每次见到你，我都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不知道今天…”

    “呵呵，副队长一定会出门大吉！”艾伦立刻打了个哈哈，既然威尔给出了地方，就去找那里找找吧，说不定还能有意外收获。

    他的问题，确实不是一时半会能解决，威尔很明显就要出门了，继续赖在这里问东问西，就让人讨厌了…

    走进梦魇通道，艾伦花了一些时间，来到圣蒙亚戈。

    今天的圣蒙亚戈，明显与往常不一样，四周都飘荡着圣歌的韵调。

    冬日节，不仅是民众的节日，也是教会的重大节日。

    圣蒙亚戈里，城墙上都挂满了橄榄生，那是一种青色，带有独特植物味道的树枝。

    急急忙忙进了城，艾伦朝历史图书馆走去，圣蒙亚戈里面，可有好几个图书馆。

    走到半路，他看到了一个熟人背影。

    是伊莉莎女士！

    “嗨，艾伦，我们又见面了。”

    他还没有开口，一只肥大的猫头鹰，从天而降，踩在他的肩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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