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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回救火失了孟尝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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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报思险遭大恶主

    诗曰:

    春寒还是暮冬天,

    败絮重披有虱缘。

    虽欠高僧分口叠,

    偶蒙暴客恕青毡。

    浊醪盎盎贫犹醉,

    倦枕昏昏昼亦眠。

    年少从渠笑里懒,

    相呼禹庙看龙舡。

    话说花云见众人去救火了,遂走到梧桐树下,将身边解手刀拔起来将绳割断,放下李荣春,又将身上绳索一尽割断。李荣春问道:“足下何人,为何救我?”花云道:“我叫花云,乃红花姐教吾来救尔,尔今不必多言,快随我走。”一手携了李荣春就走。

    且说红花身虽伴着小姐在露台之上,心中却在花园,两个眼睁睁只望着花园。望了一回忽见烟起,心中暗喜,已知花云下手了,便说:“小姐,尔看那边烟起了。”花赛金抬头一看道:“不好了,火起了,看来不远,却似在花园内的火。红花,尔快去看个明白来回我。”红花应声晓得,随即下楼,好似开宠放鸟一般。他一心挂着李荣春,不能前进照顾:却好小姐叫他下楼来看火,正中其怀。急急走到花园,咳嗽一声,花云正寻不见红花,甚是着急,忽闻咳嗽吃了一惊,问道:“是谁?”

    红花道:“是我。”便问:“如今事情如何?”花云道:“在此,快些领去藏好了,我去救火。”说完如飞的去了。红花道:“李大爷不要慌忙,随奴这里来。”拽了就走。慌忙之际,李荣春也不问情由,红花也不说甚话,也顾不得男女,带到鬼出房推入房内将门带好,要回楼上去。走不得几步,忽遇着花荣提灯而来。那花荣、花贵二人原在书房服侍少爷,曹天雄酒醉先睡了,花子能叫花荣、花贵打扇,自己又吃了一回酒,问道:“此刻什么时候了?”花贵道:“将近三更了。”花子能叫道:“花荣,尔去吩咐花兴等预备火具,等我一到就要烧了。”花荣领命,提了灯笼走到花园门口,遇着红花。红花才要转弯,劈头撞花荣,啊哟一声,连忙倒退两步。花荣唬了一惊,只道是秋香鬼,也退一步,因听着声,遂大胆上前问道:“是那个?

    黑夜之间鬼头鬼脑在此做什么?”上前一把拿住,将灯提起一照,道:“尔是红花姐,为何在此?”红花道:“快放手。”

    花荣将手放了,便问道:“尔为何独自一个在此做什么?”红花道:“我同小姐在露台上乘凉,只见花园内烟火冲天,小姐叫我来看的。”花荣道:“是那个在此快活放烟火,待我告诉少爷打死这个狗奴才。”自言自语的去了。

    尔道柴房失火,花子能同花荣为何不知?因这花园周围有三十里宽阔,而且火一焰,花兴等俱往救火,花子能又在西北边的书房内,所以全然不知,及花荣来到时火已救灭了。只见花兴如飞的跑来道:“荣哥,不好了,快去请少爷。”花荣道:“为何如此大惊小怪?”花兴道:“因李荣春不见了,所以如此着急。”花荣道:“住了,因何不见了?”花兴道:“我们四人正在吃酒,忽见柴房火起,我等一时救火心急偕去救火,等到火救灭了,回来又不见了李荣春。”花荣道:“花园门可曾开么?”花兴道:“门仍旧锁的。”花荣道:“如此说想不曾出去,还在家内。快些同去禀少爷知道。”红花见他们去了,心中暗暗叫苦道:“我想花荣生性多诈,他去禀知少爷必然要来搜寻,倘若被他搜出,性命定然难保,岂不枉用心机?也罢,我且在此看其动静再作道理。”

    且说花家这些隔壁邻右见花家园内火起,个个道:“好了,不要管他,任他烧尽才好。”内中有个乔阿二,他的妻子被花子能抢去,怨恨在心,今见火起,心中大喜道:“我早已说了,他定被天火烧,今日果然烧得好。”傍边有一人道:“乔阿二,快些去领尔妻子回来,再等一回儿就要烧完了,岂不连尔妻子也烧在内。”乔阿二道:“那个贱人如今是穿好吃好戴好,连夜里睡都是好的,真正自在享福,他还想什么丈夫儿女,他那里有想回来?我也不要他了,就是领了回来也被人笑柄道:‘这是被花子能抢去干过的了。’岂不被人说乌龟?”又一个道:“这也不妨,被他抢去的人也不少,难道都是乌龟?这不过被他抢去没奈何的人,非我情愿的。”正在说话之间,只见火也渐息了,一会儿也就灭了,众人道:“可惜不烧完,待烧完了才出得我们的气。”这也是花子能平日为人不好,所以这些个人个个怨恨着他。这且按下。

    且说花荣、花兴等走到书房道:“少爷,不好了,李荣春不见了。”将前情说了一遍。花子能道:“火烧柴房乃是小事,李荣春要紧,快去搜寻。花荣等众人一路喊入园内,李荣春听见花子能喊进园来,本要出去打死他,又想道:“且慢,要打死他也不难,只是门户甚多,路径不熟,一时恐难得出去,定遭其毒手,岂不负了红花一片好心?罢了,只得暂做痴呆汉,权为懵懂郎。”

    且说花子能一路喊进园来,叫家人们快点灯球、火把,各处小心去寻。家人领命,各处去寻,寻来寻去总寻不见。花子能道:“这也奇了。”花荣想道:“他飞了去不成?”又想道:“是了,必是红花这贱人藏去。”便道:“少爷,依小人看来,李荣春必然尚未出去,只要从大门起并各处门户着人把守,不怕他飞出去。”花子能道:“不错,尔们着几个去把守门户。”

    自己也到各处去寻。只见红花也走了进来道:“少爷寻什么?”

    花子能道:“不见了李荣春,尔可有看见么?”红花道:“什么李荣春?丫头不晓得。”花子能道:“尔既不晓得,不要尔管。”花荣道:“是了,看他如此吱晤,必是他藏匿无疑了。

    必然藏在鬼出房,他料人人怕鬼,不敢进去搜寻。”叫声:“少爷,可到鬼出房去搜寻。”花子能道:“狗奴才!尔晓我被鬼秋香打了,今又叫我去凑第二次打么?”花荣道:“非是小人多言,鬼出房定要去寻。”花子能道:“尔做头阵。”花荣道:“就是小人做头阵。”口内虽说不怕,心中到底恐吓,硬了头皮走向前去。此时急坏了红花同花云,没法可救,然亏得花云人急计生,随在花荣后面道:“秋香姐,尔不要出来唬人。”

    花荣本是怕的,又听花云的话,心中一发害怕了,回转身来道:“云哥,李荣春敢是尔藏了?”花云道:“放尔的屁,尔藏过了,到来硬争要来做头阵,为何又转来?只好作弄少爷,我花云是偏不信的。”花荣道:“尔为何说鬼来怕我?”花子能道:“尔们不必多言,我有个不怕鬼的在此。”便叫道:“红花,我晓得尔胆子最大,是不怕鬼的,尔可做头阵。”红花暗想道:“若要推辞,方才黑暗之中被花荣见了,推辞不得。”

    无奈,只得提了灯先走。那花云想道:“如今怎么好?若再多言又恐被少爷见疑。也罢,待我提醒他一句,看红花怎样。”

    花云乃大声道:“花荣,尔见了鬼只是跑,尚有何能?”红花听了心中明白,便心生一计,走到鬼出房将手去推门,忽然大叫一声:“啊哟!有鬼。”望后便倒。花云一见也就大叫道:“不好了,鬼来了。”退后便走。大家见红花一倒、花云一走,大家走得干干净净。

    红花见众人去了,然后爬了起来道:“幸亏我人急计生,救了此危,只是花荣这个奸贼此时被我唬退了,还恐他回马枪又来搜寻,那时便不好了。也罢,事到其间也顾不得了。”走进房内将李荣春拖了出来,将门闭好,拖了李荣春望内而走。

    走到楼下,将楼下门闭了,道:“大爷受惊了。”李荣春道:“不妨,且问姐姐为何有此侠肠义气来救我?须要说个明白。”

    红花道:“大爷小声些,我父名叫王瑞奇,乃是做裁缝的,”与大爷隔壁。奴家贫苦难常,母亲常到府中,多蒙太太为人好心,常常赐银赐柴赐米,有时或赐我衣服荤腥之类,倚蒙照顾,所以父子三人得以不致饿死。后来母亲死了,又蒙太太赐银并棺木方得收殓。后因火烧房子搬到东门,父亲贫苦难以度日,又不好再到府上来告借,只得将奴卖在此服侍小姐,改名红花。

    今日忽闻大爷有难,吓得我魂不附体,忙与花云计议放火烧柴房,方救得大爷性命。”李荣春道:“如此说,恩姊乃王翠姊了。若非恩姊相救,今夜必遭毒手,何以报恩姊活命之恩?待我回去说与太太晓得,慢慢的报恩便了。”红花道:“大爷何出此言?我受太太、大爷的深恩尚未报得,今夜相救聊表吾心报答而已。如今各处门户俱将人把守,不能出去,只好在我房中暂歇一夜,等明日夜间看看有甚机会再图出去便了。”李荣春道:“多谢姊姊。”红花带了李荣春走上楼,将自己房门开了将李荣春放入,将门闭好,仍旧去见小姐道:“是柴房失火,今已救灭了。小姐,夜深好安睡了。”花赛金道:“且慢,我还要坐坐。”红花只得与小姐打扇,这且不言。

    再说花子能寻不见李荣春,心中不愿,叫众人仔细去寻,寻得出来赏银一百两,免一月的差。众人贪着赏,又到各处去寻,搜来搜去再寻不见。花子能道:“花园后门又锁的,前门料他不能出去,各门俱有人把守,难道他飞出去不成?为何不见,必是尔们放他走了。”花兴等道:“若说小人放他这是断然不敢的,就是要去小便大恭都是一个去了一个来、一个来了一个去的,半步不敢放松。都是柴房起火,一时心忙意乱,大家救火心急忘了看守,想是救火之时被他走了也未可知。”花子能道:“如此说难道飞去不成?还是尔寻不到处,再去搜寻。

    ”只有花荣好刁,道:”不必他处去寻,还要去鬼出房去寻。”

    花子能道:“尔不见红花吓倒么?”花荣道:“如今众人一起打进去,就是有鬼也被我们冲散了。”花子能道:“这也说得是。”便道:“大家一齐向前打入去。”只有花云一人心中着急,想来想去没法解救,只得随众人打入鬼出房内。一看并无半个人影,只有些零星家伙而已,花子能见没有李荣春在内,叫道:“大家出去,将门闭了。”花云此时才放了心。

    只有花荣这万恶的奴才道:“少爷不必着急,李荣春还在府中。”花子能道:“我岂不晓得在府中?不知到底在那里?”

    花荣道:“必在小姐楼上。”花子能听了大怒,一连将花荣打了几个巴掌两个脚尖,道:“尔这狗奴才,如此胡说!”花荣道:“少爷虽然打了小人,李荣春必然在小姐楼上的。”花子能道:“何以见得必在小姐楼上?”花荣道:“因小人与花贵要去看花兴等,走到转弯劈头遇着红花,他暖哟一声退了两步,灯火也无。我问他为何灯火也不拿,一人在此做什么?他道因园中火起,小姐叫他来看火。我想他既是小姐叫他出来的,为何见了我反退了去?而且柴房平日半个火种也无的,为何忽然火起?必然是他放的。就是方才鬼出房跌那一倒,其中定有缘故,既然遇鬼跌了,爬起就走也不迭,为何能去闭好了门?这必是起先将人藏在房内,看大家拥去要搜,故假此一倒吓退了我们,他却领了进去。及我们再去搜寻他已带了出去,是以再寻不见。少爷尔想一想,可是如此么?”花子能听了花荣的话便道:“楼上还有小姐,红花怎么敢藏他?”花荣道:“少爷真是老实人,那红花一人如何做得来?此事必是小姐与他同做的。”花子能道:“也未可知,尔们悄悄伏在楼下,我上楼去拿。倘若拿他不住,他必然走下楼来,尔们大家拿住就打,打他半死,打他行走不动就好来烧了。”花荣道:“千万不可说是小人说的。”花子能道:“这个自然。”众家人随了花子能来到楼下埋伏了,然后花子能才打门。花云想道:“不知红花可是藏在楼上否?千万不要藏在楼上才好,万一藏在楼上,被他拿住如何是好?”看官,尔说花荣为何要与红花此作对?因去年花荣思与红花苟且,在厅堂边撞见红花,调戏了几句。红花不肯,就去告诉少爷,少爷登时大怒,将花荣叫来痛打一场,打得花荣疼痛难当,在地滚来滚去。少爷尚不肯饶他,罚跪在庭中,三日三夜才放他起来。他怀恨在心,所以今日要来报仇。

    又道:“红花啊,尔千万不要藏在楼上才好。”

    不说花云心中烦恼,再说花赛金与红花在露台上乘凉,说些闲话,直到三更后。方要进房去睡,只听得楼下打门,花赛金道:“红花,半夜三更那个打门?快去看来。”红花道:“小姐,这声音好似少爷,敢是他吃醉了酒来此生事?待奴去对他说小姐睡了罢。”赛金道:“胡说,少爷黑夜到此必有正事,快去开来。”红花没奈,只得下楼去开门。不知可搜得出李荣春否,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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