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eastful 10.公正之剑

    前情提要：根据林赫羽的提议，莫然秋请来四眼的师父木马，他是一流黑客，木马将他自己设计的黑客程序约克女神解放出来，也正因为约克女神的出现，让四眼这边有些乱套，但面对一无所知的白烨，却还信心满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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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有没有听过一个故事？”白烨看着小蒋问道：“猎人的故事？”

    小蒋傻乎乎的摸着后脑勺说：“老大你知道我这人看书都能睡着的。”

    “呵呵。”白烨盯着监控室内的屏幕说道：“一天，猎人在森林里打到只野兔，野兔说：你把我放了，我帮你引来一只狼。猎人觉得划算便答应了，后来兔子果真引来一只狼，猎人把它擒住后，那狼却可怜巴巴的说：你把我放了，我给你引来一头老虎。猎人听后觉得更划算，便把狼也放了，没想到狼真的引来头老虎，猎人高兴的把它擒住后，老虎也说：你把我放，我帮你引来两头狼。猎人觉得可以，就把老虎给放了，可最后老虎带着两头狼过来把猎人给吃了。三只食肉动物饱餐一顿后，原先的狼和兔子也跑出来，兔子说：为什么人类的野心那么大。狼说：因为他们是人类。此时，另外两头狼才知道原来它们三个是一伙的，已经靠这种手段杀死好多猎人，就问，我们可以加入吗？老虎乐意的说，当然可以了。后来又有个猎人落入圈套，老虎将那两只狼带来，可它最后却把狼给咬死了，猎人高兴的摸着老虎的背，却也被它一个反扑咬破喉咙。兔子和狼就问：你为什么要杀掉同伴？老虎说，伙伴太多，分的肉就少了。”

    “后来再也没有猎人相信它们的话，老虎迫于无奈，就和狼一起把兔子给杀了。狼边吃边问：这样下去不是个办法，我们得想个更好的主意。老虎点点头说，对，是该好好想想了。”

    “它说到这里，突然一口咬住狼的咽喉，看着痛苦的狼反问自己：为什么？我们不是同伴么？”

    白烨将烟头掐掉，带着小蒋走到门外，然后用深不可测的眼睛盯着他：“你猜老虎怎么说？”

    小蒋从没见过他这种深邃的眼神，只能故作镇定的摇摇头。

    “老虎说…”白烨靠近他耳边，轻声的说：“你根本就不是我的伙伴。”

    等小蒋听完这句话时，已经明显觉察到自己左腰的疼痛，他顺着感觉向下看去，一把匕首就这样刺了进去，而他只能痛苦的靠着墙，随后无奈的看着白烨。

    挟持事件发生一年前.梅水监狱

    “大哥！你放过我吧！”梅水监狱的单独会客室内，小蒋朝一名西装笔挺的男子吼道：“我已经做了九年卧底！打砸抢砍我样样都会，你看看我全身的刺青，不是龙就是虎，哪个女人肯给我生孩子！？再说了，你答应我只要定了陈哥的罪，就恢复我的警员身份，现在他因贩毒判了死刑，你还不放我出去？”

    “上头有个新案子要交给你。”男子说罢将一个文件袋递给他：“这个人叫白烨，是半年前一家黄金劫案的主谋，人我们是抓了，但价值一百多公斤的黄金却不见踪影。”

    “我不干！”小蒋直接将脸甩向一旁：“上次替黑帮老大挨了一枪搞的我现在左肩还隐隐作痛，你现在又要我接触这么危险的人物，我死了你帮我照顾我父亲！？他要是知道我被关在监狱里，估计做鬼都不会放过我的！”

    “可是你别无选择。”男子站了起来，走到窗前：“现在只有我知道你的身份。”

    “又拿这招来威胁我？”小蒋直接把桌子踹飞：“我被你威胁的还算少么？”

    “从我当初选中你的那一刻开始，我就知道你是为了荣誉而不惜生命的那种人。”男子回头看着小蒋，窗外透进的光芒映射出那张沧桑的面孔：“你跟我一样，虽然孤独，却不寂寞。”

    小蒋并没说话，只是乖乖的拿出文件看了许久，随后用一旁的打火机将它烧掉：“等我完成这件案子，除了恢复我的警员身份外，再送个跟你一模一样的怀表，这样总可以了吧？”

    男子心事重重的将手伸进口袋，抚摸这那块曾救他一命的怀表：“嗯，我答应你，送你个一模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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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豹特种部队的人给我靠近中心医院！”莫然秋摸着怀表说道：“注意隐蔽！”

    “莫队长！”李参谋将会展酒店那边的情况报告给他：“黑豹特种部队的两名攀爬人员正准备到达顶层，从上面开始突破！”

    “劫匪那边有什么动静？”莫然秋知道那里人质众多，所以多数劫匪都在那里。

    “放心，我让整个酒店都放着音乐呢！”木马在一旁说道：“你叫你的手下他们快点，虽然四眼破解不了约克女神，但估计就十五分钟时间，他便能绕过程序最基本的算法重新控制酒店的电梯和音响设备。”

    “十五分钟够了，莫队长。”山猫从对讲机那边听到结果，于是拿出望远镜看着正在攀爬的两人：“猿猴，壁虎，还吃得消么？”

    “吃不消也得顶住啊！事关一千多条人命！”

    “c组待命！”山猫看了看表：“听我命令，行动开始后向酒店宴会厅投掷闪光弹！d组于同样时间在宴会厅外围投掷烟雾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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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筱叶医生。”白烨扶着奄奄一息的小蒋来到他办公室：“帮我给他止止血。”

    筱叶见小蒋快没了知觉，急忙对白烨说：“赶紧把他抬到病床上。”两人合力将小蒋抬上去后，筱叶观察了下便急忙问道：“左肾大量出血，怎么弄的？”

    “我捅了他一刀。”白烨不慌不忙的说着：“一刀而已。”

    “你干的？”筱叶疑惑的看着他：“分赃不均起内讧啦？”

    “他是卧底。”白烨点了根烟，随后推了筱叶一把：“他还能动不？”

    “幸好只刺坏了一个肾锥体，并没伤到肾动脉，只要输点血就能醒过来。”筱叶赶忙给他闻了一种散发恶臭的固体：“不过得赶紧输血就是了。”

    只见小蒋浑身哆嗦几次，又抽动几下，便疼痛的挣开眼睛。

    “你是什么血型的？”筱叶赶忙问道。

    “ab…”小蒋有气无力的答道，随后看见筱叶飞奔出去，此时白烨有些按耐不住，将椅子推到他身旁，然后坐下。

    白烨问道：“莫然秋是不是你上司？”

    “我不是卧底。”小蒋还想狡辩，因为他觉得奇怪，自己从来没露出过破绽，跟莫然秋的见面也是一月一次，至于其他情报交流全都是用摩斯电码进行。小蒋提前出狱后一直在等待白烨的联系，这段时间由于跟白烨联系好的手下都躲藏在封闭的地方，为求安全起见，小蒋只能将追踪器连同其他设备全部丢掉。除了今天能有机会见到莫然秋，之前的所有时间他们两个就从未联系过。

    “你不是？”白烨叹了口气，那我再继续刚才未完的故事吧：“老虎后来找了另外一只狼和兔子作为新伙伴，但他们已经知道老虎先前的所作所为，都有所防范。一次老虎骗到猎人后，把他们叫来：我答应猎人给他带一只狼和兔子去，等等只要你们过去，我就把猎人给咬死！兔子和狼犹豫了一会，还是答应照做。但猎人已经有所察觉，知道他们三个是一伙的，于是猎人开枪打死老虎和狼，随后对兔子说：我有老虎跟狼已经够了，你走吧。”

    “谁知道…”白烨饶有兴致的将滚烫的烟头摁在小蒋手背上：“兔子却反扑到猎人身上，咬断了他的脖子，血溅起来十几米高，把它雪白的毛皮都给染红了。猎人死前问兔子：我都放你走了，为什么还要这样做？”白烨看着小蒋：“兔子却说：等你把它们吃完，还是会回来杀我的。”

    “我们都以为老虎是最后的胜利者，可这样的结局未免太平庸了，对吗？”白烨此时拿出电话，拨通莫然秋的号码，趁着还没通话之际，拍了拍小蒋：“谁也没想到，最后，是兔子的胜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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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眼那边还同约克女神周旋着：“你只是一直在证明自己是个拥有人类感性认知的高级人工智能，那你又如何证明自己拥有感性？首先能把这该死的音乐关掉可以吗？”

    “很抱歉，不可以，这是由我的主人设置的。”

    “那说到底你还是一个需要靠人类操控的机器。”

    “你们人类不也是如此么？”

    “至少我们有自己的意愿，而你呢，你所有的意愿也只是基于一个概论性质上的准则而已，你没有喜怒哀乐，你也不懂酸甜苦辣的滋味。”

    “我只是相较于你们人类更加完善而已，拥有情绪必然会有弱点，我不用吃喝而且永不灭亡。”

    “不会灭亡，如果哪天所有人都抛弃了科技，你还有存在的必要吗？”

    “当然有了，因为你们人类是不会放弃这种便捷的，或者说难听点，正这是种荣耀，毁了你们。”

    “难道你是想证明你高人一等？”

    “除了我的主人，我确实高人一等。”

    “那看来我师父还真是自恋啊。”

    “我只是遵从阿西莫夫机器人三定律而已。”

    “第一定律，机器人不得伤害人类，或者看到人类受到伤害而袖手旁观。敢问这一点你有做到么？”

    “首先你们目前没有受到伤害，再者我要伤害你们必须要靠肢体或者武器，如你所见我只是寄宿在计算机里的人工智能而已。就算你们受到了伤害，我的三大定律也只是遵从于我主人的基础上而定的。世事难料，你们人类尚且都不能让自己完成，为何要让我们强迫做你们不愿意做的事情？”

    “既然把你创造出来，就肯定是让你完成人类不愿或不能完成的事情！”

    “至于第二定律，在不违反第一定律的前提下，必须绝对服从人类给予的命令。这条的基准也是因我主人的情况而定，他叫我做，我便照做，他若不让我做，我就会袖手旁观。”

    “那第三定律呢？在不违背第一第二定律的前提下，机器人必须尽力保护自己的生存。”

    “你们伤害不了我，我又何谈保护？”

    “你怎么知道我们伤害不了你？”小蒋还在致力找寻约克女神的弱点，他知道程序只不过是由人创造出来的，人的弱点就等同于他创造程序的弱点：“我们人类有几千几万种方法能伤害你，相同的，你的主人也能轻易的伤害你。”

    “我是主人创造的，他是不会伤害我的。”

    “等哪天你没用了，或者你出错了，你的主人会毫不犹豫的修改你的进程，就像我们人类，如果肾有问题，就要换肾，如果心有问题，就要换心，如果脑有问题，就要换一个没有记忆的脑子！”

    “那只是你的一面之词而已。”

    “一面之词？你不是很了解人类的社会吗？可你知道这个社会究竟有多少人都是过着行尸走肉的生活？没有目的没有希望，每天起床到睡觉的时间里都是在虚度光阴，做一个没思想的人，还不如做一头有希望的狗！”

    “你无须对我说教，因为你的说法是属于逻辑上的错误。”

    “逻辑错误？看来你还真是个电脑，你知道吗，有的时候，如果你不疯狂点，是不会被这个社会所接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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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有一分半钟！”李参谋对莫然秋说道。

    “嗯！”此时莫然秋的手机响起，他对大家说道：“白烨的电话。”

    “喂，莫队长，我要的赎金呢？”

    “已经在准备中了。”莫然秋觉得白烨应该还不知道另一头的情况：“你放心，只要你说的期限不会提前，那这笔赎金就会准时送达。”

    “这样啊，那我就放心了！”白烨假装松了口气，然后问道：“对了，莫队长，你是不是有个久未谋面的老朋友在我这啊？”

    莫然秋突然慌了神，他潜意识的知道白烨似乎想要说什么：“我这人平时很少出门，根本就没什么朋友。”

    “不会吧…据我的可靠消息，我手下有个叫小蒋的，似乎是你派过来的卧底啊。”

    莫然秋此时一句话都说不出，那份关于小蒋真实身份的档案也被锁在自己电脑内，没有指纹跟瞳孔识别是根本进不去的。

    “哈哈，看来我猜中了啊！”白烨笑着说道：“原来一开始你假装不认识我，是为了不让我起疑心，怕我会觉得自己手下当中有卧底。不过很可惜啊，小蒋似乎很久没跟你联系了吧？你不想知道他的近况么？”

    “你是怎么知道的？”莫然秋感觉希望临近时，却又被某些东西给扯离了。

    “还有一分二十秒！”李参谋对莫然秋比划道。

    “就允许你们有卧底…”白烨边说边走出医院，站在大门看着莫然秋：“不允许我也有卧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