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兵狼挽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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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那天晚上你倒底听到了什么呢？”苏冥不禁问道。

    “也怪我多事！我拉着他回到家中后，玄叶先生不顾世俗进了产房，一番施救之后玄生就顺利出生了！我一家都在欢喜之中便没有顾及到他，等到我缓过神来的时候，已经找不到他了！只能等到第二天再去他家重谢了。”

    “那第二日你去找他了！”

    “等到第二日，我已经隐隐猜到了昨夜的那个人就是蒙哲了！只是我不敢轻信，于是我安顿了一下家中便上门去找他了。只是没想到啊！”

    “没想到什么？莫不是玄叶带着蒙哲逃离了渭图？”马真不屑的望着老朽说道。

    “那倒也没有，当时我极力劝他交出蒙达统领，要不然就会成为渭图的罪人，加上他本来就是外来的人，在这里的一切都是渭图的村民给的，所以老朽自然是希望他能够自己交出来，免得日后被那帮蛮兵给搜出来了连累相亲的好。”

    “那他到底还是没有答应！”

    “是啊！他说就算最后被搜出来，也决不会拖累大家，只是恳求我不要说出此事。老朽当时因为救父在先，又施救妻子，故而答应了下来。”

    “那后来呢？”此时他们带来的士兵都已经由那个叫玄生的少年带回来了，苏冥也没有注意到，反而一直听着老者说下去。

    “到第七日的时候，那些士兵见还没有人承认，又将村名聚集在村口，并燃起了一炷香，那个将军说再给我们最后的时间，如若一炷香燃尽还没有人自己站出来的话，就不要怪他手下无情了。那一炷香是老朽毕生最长的时间啊！老朽一面担心说出来以后对不起玄叶的两次相救；不说又害怕那些蛮兵真的会动手屠戮乡亲啊！如此的两难之境，任谁都难以抉择。”那老翁说道此处眼角开始默默的流泪，想必那是他一生也不愿再经历的场景了。

    “先生不必如此，那后来呢？”

    “后来香燃尽了，那将领就要下屠戮令了，玄叶他一个人走向那炷香前面，然后挽起了白衣袖子，缓缓地拔起了那炷香，所有的人就连老朽都没有发觉方才他不在我们之中的！”

    “那玄叶被带走了？”马真还是粗犷的发问。

    “他拔去香之后缓缓地对那将领说蒙哲是他施救的，此番已经逃走了，此刻只怕已经渡过渭水了，你要是想要罪人的话就抓他一人吧！这里的村民都是淳朴之人，请将军勿要连累无辜！玄叶此语一出村名顿时吵了起来，都说道此事与他们没有关系，都是那个玄叶的外人自己做的！我等世居于之类的言语！其实这也不怪他们，在生与死的面前谁都希望自己活着。”

    “那玄叶呢？他就不怕死？”

    “玄叶一语不发的看着听着所有人的议论纷纷，一言未发。直到那将军答应不会连累乡亲的时候吟唱了一首曲子？”

    “是什么曲子”苏冥听到心里一惊，心想不会是~~~~~~

    那老者喝了一口放在桌子上的茶水，默然不语，许久，缓缓地唱到：若世间须生战乱，则求生于当时，我辈当慷慨赴死，以求子孙无虞！

    苏冥再次听到这首曲子心中自然有万千迷惑，想要继续追问下去的时候却发现那老者已经起身走到门前，默默的看着漫天的雪花说道：“将军已经在此地听老朽说了近三个时辰了，难道不回去复命吗？”

    这个时候苏冥马真才想起来大将军还在等着他们带玄叶回去救治王灿呢！当下对老者道“先生既然知晓玄叶这么多的事情，想必知道玄叶医师现在何处吧！”

    “这个老朽就不知道了，玄叶被带走之后就再也没有回到过渭图，想必是那次彻底寒了他的心吧！不过他的医术在这里得到传承，村中不乏医术高超之人，老朽客让玄生带你去玄医馆去找第十任馆主玄风，想必他会去帮你救治王将军的！”

    “如此就多谢老先生和玄生公子~~~~~~！”

    “你这人真是的，你去不去啊？不去我可要回房看书了！”苏冥还未道完谢便被玄生给打断了！只得连声说公子请公子请，一众人都跟着去玄医馆了。

    站在茶馆门前的老者并未回屋，而是不停的唱着那首曲子，漫天的雪花中印称这他那瘦高的身影，他那低沉的声音仿似诉说着多年来内心的不满和对世道的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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