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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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百乐门的生意出奇的好。一个星期以后,其他舞厅开始有人来偷师学艺了。

    保镖抓到过一个探子,买了门票进场,假扮看客,却趁人不注意溜进了舞女们的包厢里,翻找着和表演有关的资料,试图带出去偷师。

    “切,我们的表演是姐妹们辛辛苦苦自己琢磨出来的,众志成城才编排出这么j彩的表演。一切关键都在大家心里,一时半会儿是领会不了表演j髓的。”桑桑让保镖把这个人打了几下算是惩戒,然后就赶他出去了。

    “依我看,这个表演维持一年半载的不是问题。”金露露说,继续抽着她钟爱的女士香烟。

    “不用等一年半载,我们会继续研发新的舞蹈表演的。”桑桑很有底气,“我们会不断进步,永远走在时代的前列的。这是其他舞厅望尘莫及的。”

    她心想,大不了我把二十一世纪的所有舞蹈都搬过来用。什么机械舞啊太空舞街舞现代舞广场舞的,包括扭秧歌和东北二人转。我要不能让你们这些旧社会的人刮目相看,我岂不是白白晚生八十年了。

    这个时候,报刊上仍然继续着对百乐门新式艳舞的争论,一边是力捧,一边是鞭挞,成,但全上海都知道他是十里洋场第一号青帮老大,所以就算和他聊不起来,眼神中总是带着几分尊敬的。江胜彪青帮习气,初步的礼数尽过后,他就饶有兴趣地到处品尝老外设的自助点心了。

    三姨太就不一样了。

    名分上,她是个姨太太。名声上,她既没有贤德也没有才能。她就是个陪衬,是江胜彪不喜欢出门成单,所以才带她凑数的陪衬。江胜彪自己在研究老外的自助点心时,甚至g本没想起来要递一块给她。

    三姨太压抑了一段日子的情绪,不知为何,非常想冲着桑桑喷发出去。

    有些女人对同x总是有一种微妙不可言的敌对心态。比如桑桑其实g本没有妨碍三姨太吃任何点心,可是她像穿花蝴蝶一般周旋在外国男人堆里的骄傲和美丽,就是深深刺激到了三姨太。

    年轻,美丽,能干,哪怕这些统统都没有,只要她得到了更多的男人的关注,这就是嫉妒的g源。

    三姨太早就恨她恨得半夜老磨牙了,她只是没有机会而已。

    可是一个总是在寻找机会的人,总有等到别人疏忽的时候。

    这场宴席本可以无风无雨地结束了。因为在法租界大使馆的宴会厅和庭院里,宾客们三五成群,分散在各个角落,三姨太g本找不到任何机会下手。

    可是江胜彪也不知道是不是吃外国点心吃得太开心,觉得吃了人家这么多不好意思,总要再回个贵重一点的礼数,于是临时想起来,邀请这里的宾客和安德鲁大使夫妇一起,去黄浦江上游览一番。

    这次游览的起因,是江胜彪最近刚刚买了轮船厂的一半股份,包括几艘及其漂亮的新式轮船。这几艘新式轮船即可做商用,民用,也可用作军用。江胜彪买了后,一直闲荡在十六铺码头没有用过,于是干脆请外国人去乘一乘,炫耀一下自己的实力,也算尽点回报的礼数。

    一些外国宾客很感兴趣。在交通不发达的年代,上海的水路是非常重要的通货渠道。于是欣然同意前往。江胜彪立刻吩咐手下安排好一切,带着一大群外国宾客,乘坐着名贵汽车,浩浩荡荡地开到了十六铺码头。

    码头上果然停靠了一艘非常漂亮的大轮船,完全是按照游轮的标准设计的,整体线条流畅像一条鲸鱼,刚刚下水没多久,新漆在阳光下闪闪发光,船身没有沾染污渍,干净,整洁。

    好的交通工具就像有魅力的男人,吸引着人扑进他的怀抱。老外们喜出望外,嘀嘀咕咕着上了船。陪同的中国宾客也感到莫大的荣幸,纷纷称赞江胜彪如何威震一方,财大气粗,光宗耀祖。

    江胜彪更得意,让船长开着船,在黄浦江上溜达一圈;他带着几个贵宾站在船头甲板上,迎着江面上凉爽的风,对着两岸指指点点,说哪里他要建一个工厂,哪里他还要买个楼。土豪气派杠杠的。

    一群人都挤到船头上,围着江胜彪听他天花乱坠地吹。江楚门也被拉去做翻译了,他流利的法语能为许多老外解困。

    桑桑倒不在乎时时刻刻都粘着他,翻译她帮不上忙,干脆独自站在船尾,靠着栏杆吹风。看着黄浦江两岸,不同年代不同的风景,她有些感慨:时间真是世间最奇妙的幕后力量,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可她却在过一种完全不同的人生。

    假如,桑桑心想,假如她可以选择,她究竟会选择留在自己的时代,还是现在呢?自己的时代有最亲的父母和朋友,可是为什么她会在这里遇到江楚门呢?如今不仅仅是生米煮成熟饭,她和他结了婚;更重要的是,她发现她和江楚门真的很合得来。她是在不对的时空里,遇到了对的人吗?

    胡思乱想着,她完全没有留意身边有没有人经过,自己沉浸在无法成为现实的选择难题里。就在这时,她突然被人推了一下。

    有人从她背后,突然狠狠地推了一下;很用力,很坚决,很绝情地,猛推了她一下。

    桑桑没有防备,身体朝前扑,失去了重心,一个倒栽葱,掉进了江里。

    冰凉的江水一下子浸透她的衣服,她立刻就懵了。

    她的漂亮裙子一沾到水,就吸饱了水分,缠结着她的身体,令她动弹不得。她的帽子还湿漉漉地扣着她的脸,她都快窒息了。她费力地在水里腾出手,把帽子从脸上丢开。

    这时她才看到,轮船居然已经往前开了一段距离。

    这艘轮船是新船,刚下水试练,速度相当了得。而桑桑本来就站在船尾吹风,她掉下来后,船朝前面继续开着,由于船头翻起巨大的浪花有些噪音,没有人听到后面她掉落水中的声响。

    桑桑慌了,伸出手用力朝轮船挥舞,用尽力气大声喊,“救命!救命,我落水了!不要走啊!”

    江上狂风呼啸,浪涛拍岸,海鸟哇哇叫着,四周江面上空旷无人,而大游轮无知无觉地一直朝前破浪前进。

    “救命啊!”桑桑喊得声嘶力竭,“楚门,楚门救我啊!”

    可是还是没有人发觉。距离越来越远,在浪花里沉浮着,桑桑只透过水雾看到一个穿旗袍的身影一闪而过。

    撑着鲸骨的裙子裹着她,她连挣扎的时间都没有,沉甸甸地被拖入江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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