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艺术即是爆炸

    月光的照耀下，封印之书的纸面反射出幽幽白光。看着手中的卷轴，鸣人的双眼一阵闪烁。

    “封印之书里竟然一片空白，这怎么可能。什么时候掉包的，不，不对。从一开始......对，真相就只有一个！”

    想通此中关节，鸣人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鸣人啊，看来三代老爷子还是挺护短的。原著里，如果不是三代偷偷塞给你封印之书，你真的能够偷到卷轴？没有长辈们的暗中帮助，怎么可能突然爆发、一路打脸，螺旋丸都学不到了吧。”

    “嗯？这样岂不是说，我这个正牌鸣人，可以直接向三代老头要些好处了？”

    瞧了瞧满身是血的昏睡少年，鸣人皱起了眉头。

    “先过了这一关再说吧。刚才追赶这黑发小子的时候，一路上闹出了那么大的动静，如今想必有许多忍者追赶过来。现在，我只需做好一件事——引起剧烈响动，让周围的忍者定位此处。”

    看着奔袭而来的水木，鸣人不易察觉地摸了摸后腰上的忍具包。

    别慌，别慌。

    就是此刻！

    “水木，你想要这个卷轴吗？”

    “给你！”

    不给水木反应的时间，鸣人双手用力扔出封印之书。

    俯身抱起黑发少年，鸣人急速后退。

    这一举动令水木跟分身们都愣了愣，本尊下意识地接过飞来的卷轴。

    看着手里的封印之书，掌间传来厚实的触感。水木有些茫然，这般轻易地就拿到卷轴，令水木有些不真切，料想中的大战一场呢？

    定了定神，水木渐渐露出狂喜之色。

    “妖狐小子，你这是在哀求我放你一马吗？哈哈，晚了！今晚见到我的人都要死！”

    说着，水木打了个手势，分身们顿时追上前去。

    害怕夜长梦多，本尊亲手打开封印之书，仔细地查看一番。

    “嗯？什么！”

    “这不可能！”

    “封印之书怎么是空白的？一定是那小子掉包了，对，一定是那小子掉包了！”

    望着手里的封印之书，水木满脸恐慌。他心里十分清楚，鸣人跟黑发少年是绝对不可能有时间掉包的。从少年出门的那一刻，他就一直在暗中监视着少年的一举一动。

    然而，如果真的是那样，真的如他所料想的那样，那么，他的一切计划，不就是早被三代火影看穿了吗？

    “不，这不是真的，这不会是真的！”

    “杀了他，杀了鸣人，这样就能趁乱离开！”

    呲......

    “这是什么？”

    轰！

    伴随着惊天巨响，封印之书轰然爆炸，炸裂的能量掀起大量泥土，浓浓的黑烟从爆炸中心升腾而起，正在追逐中的分身们纷纷消散。

    鸣人停了下来，看着不远处的滚滚浓烟，轻轻地放下少年，转身折回。

    是的，刚才趁着水木还未靠近的空档，鸣人悄悄地从兜里拿出身上的所有起爆符，小心翼翼地贴在封印之书的内部纸面。趁着跟水木说话的间隙，悄悄注入查克拉，引燃起爆符，随后迅速合上卷轴，大力扔向水木。

    “水木啊，当我第一次打开封印之书的时候，我的心情是沉重的。独乐不如众乐，这份大礼包你就收好吧。”

    看着深坑外浑身染血，生死不知的水木，鸣人有些萧索地喃喃自语。

    “如此大的动静，想必木叶的忍者们很快就会过来了。”

    果然，没过多久，数名暗部忍者冲到鸣人的身前。

    “怎么回事！”领头的忍者打了个手势，示意身后的一众忍者警戒开来。

    “水木老师想要杀我们，有位少年已经昏死过去，就在那儿。”鸣人侧过身，指了指不远处平躺在地的黑发少年。

    一名暗部忍者走了过去，蹲下身，小心翼翼地查看着少年还在流血的伤口，向领头的忍者点了点头。

    “跟我走一趟吧，去火影大人那里说清楚，其他事情我们会处理的。”

    领头的忍者向周围的暗部成员打了声招呼，带着鸣人朝村子方向迅速离去。

    ......

    “也就是说，是水木老师指使黑发少年来偷卷轴的。是这个意思吗，鸣人？”

    “我认为是的，袭击我们的只有水木老师一人，从当时的话语来看，确实只是水木一人所为。”

    望着桌子后面叼着烟斗的三代火影，鸣人的双眼一片清澈。

    “这样啊，我大概知道了，等少年醒后我会再三确认的。”

    “最后一个问题，深更半夜的，你是如何发现黑发少年实施偷窃的？”说着，三代火影深深地吸了一口烟斗。

    “呃。”

    鸣人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左臂上的护额，略带忐忑地回答道。

    “今天我毕业了，而且还被伊鲁卡老师狠狠地夸奖了一番。晚上回去完全睡不着，我就搬到天台上看星星去了。过了许久，我忽然发现有个身影在房顶上蹿下跳，看那身高和体型，不像是做任务的成年忍者。大半夜的，闲着没事，睡也睡不着，我就跟上了这个鬼鬼祟祟的家伙。后来的事情您都知道了，他竟然敢去偷火影大人家。”

    三代火影听完鸣人的描述，缓缓地吐出一口烟气，神色有些复杂。

    “今晚你的表现出乎我的预料，事实上，在下忍当中实属优秀。因为有你及时出现，那小子才能得以幸存。说吧，你想要什么奖励，如果合理的话，我会考虑的。”

    瞟过三代火影脸上的斑斑点点，对视着那有些浑浊的眼眸，鸣人忽然觉得，三代其实就是个半入土的老头子。

    摸了摸酒红色的头发，鸣人回答道：“我还没想好，今晚实在是太累了，明天中午前我会给您一个答复的。”

    “呵呵，那就明天再说吧，好好睡一觉，你这个年纪正是长身体的时候。”

    “那我先走了，火影大人。”

    “去吧。”

    望着鸣人渐渐离去的身影，三代火影深深地吸了口烟，神情中流露出些许伤感。

    “水门啊，你看到了吗，你儿子跟你当年相比，毫不逊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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