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迷魂之瞳

    机场小酒吧里，乔治、杰克和马文手拿啤酒瓶，时不时地喝上一口，聊着天。

    墙上的电视里传来声音：“……大学遭到一伙不明身份武装分子的袭击，至少30死亡，几十人受伤，100多人下落不明……。”

    “嘿嘿，看来安东尼他们得手了。”乔治看着电视屏幕，说道。

    “乔治，我们就将他们三个送过界就回来，然后让他们和那车俘虏一起押送回去吧，我们省得跑一趟，我还想留在这儿，好好玩玩，待在那破基地里，无聊死了。”马文带着商量的口吻对着乔治说道。

    “不行，老大说过，这三人必须得专人专车押送，活着带回去，不能出一点纰漏，不然我们的下场就和那些俘虏一样。”乔治再次重申道。

    “还有，刚才接到老大的电话，明天我们在半路上还得绕路去艾莱克附近一趟，老大他们计划在那儿收割，有一路人马缺熟手指挥，我们得过去帮一下忙。”

    “哎，……”马文叹口气，猛灌了一口酒。

    “嘿嘿，马文，我看你想上莫妮卡想得快疯了吧。”杰克一脸淫笑，挑拨着说道。

    “这个骚娘们，等会我就去把她给办了。”马文三角眼里欲火中烧，嘴里淫邪地说道。

    第二天，乔治和杰克早早地就将陈昊三人从房间里赶了出来，逼着他们登上了一辆厢式皮卡车的车厢里，然后将车厢门锁上。马文和莫妮卡则姗姗来迟，莫妮卡一脸阴沉，而马文则鼻青脸肿地出现。乔治和杰克看着马文的惨样，知道他昨天晚上偷鸡不成蚀把米，都哧哧地嗤笑不已，马文的眼里要喷出火来。

    四个人坐在皮卡车的前面，押着他们上路了。

    车子前行几十公里，似乎到了一个检查站，守卫的士兵胡乱看了看，就将他们放行。车子越往前走，路面越来越烂，道路两旁断壁残垣，有些还有战火的痕迹。四周越发荒凉，时不时可以看见烧毁的汽车丢弃在道路上。乔治他们这时也打起精神，子弹上膛，不敢懈怠了。

    行走了一百多公里后，植被稀少起来，车子离开了大路，拐进了一条崎岖的小路，渐渐地，小路也消失了，车子在荒原上继续前行，这时已是下午时分。

    大概几十公里后，远处可以看见一片低矮的房屋，似乎是一个村庄。

    天空出现了薄薄的云层，太阳也被遮住，天色暗淡了下来。

    这时，乔治掏出一部对讲机呼叫起来，然后他指挥着司机向右拐去，朝一个乱石覆盖的山丘后面驶去。车子拐过山丘，眼前出现了一个山坳，一栋破旧的一层平房孤零零地立在那里，楼房四周密密麻麻散布着数百名武装人员，十几辆卡车停在旁边。车子停了下来，一个男子跑过来，乔治四人下了车，迎上前去。

    “伊凡，好久不见了。”乔治打着招呼，双方贴脸拥抱问候了一下。

    五人汇合，在地上摆出一张地图，乔治看着地图，在上面连比带画，交谈起来，几分钟后，五人朝人群走去，将人员集合起来，分成四队，挤上了卡车，杰克、莫妮卡和伊凡各带一队人马率先冲了出去。

    乔治和马文带着一名矮个褐色卷发的武装男子走回了皮卡车，打开了后面车厢的门，将陈昊三人赶下了车，然后将他们赶进了平房里的一个房间里。乔治回到了车上，坐在那里，仿佛在等待什么。

    不久，马文和卷发男子回到了房间。

    马文拿着枪站在一边，朝着三人不停扫视。卷发男子一言不发，拿着一卷透明胶带，将三人的小腿绑了个结结实实。然后走了出去，关上门，两人守在了门边，留下三人躺在地上。

    时间似乎过得很慢，良久，车上乔治的对讲机里陆续传来信号，其他三队已经到位，他手一挥，车子发动起来，一马当先，后面跟着三辆装满人员的卡车，向村庄方向冲了过去。

    听到外边汽车逐渐远去的声音，房间里，躺在右边的古丽突然一个翻身，一下压在了陈昊的身上，陈昊猝不及防，顿时感觉软玉温香满怀，只听得古丽在自己的耳边轻语道：“别动，那个马文昨天在那个玛丽处挨了揍，刚才已经对黄姐姐动了坏心思，一会儿就要进来带走她，你帮我把脸上的布带解开。”

    旁边的黄薇似乎听到了古丽的低语，身体一颤。

    陈昊将抵在古丽胸前的双手向上伸了出去，将戴着手铐的小臂套在了古丽的脖子上，捋开她垂下的金发，然后双手在古丽的脑后摸索着，试着去解开打着死结的布带。这下，古丽柔软的身躯直接压在了陈昊的身上，感觉到两团柔软的小鲜肉压在自己的胸前，从没有过这种感觉的他，下面一阵躁动，脸一下红了，手也变得笨手笨脚，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还不容易才将死结解开，将布带从古丽的脸上轻轻揭去，露出一张吹弹可破的俏脸。

    古丽白皙的瓜子脸上带着一丝笑意，粉红的双唇微微闭合，挺立的鼻翼轻轻颤动，长长的睫毛眨了几下，紧闭的双眼慢慢睁开，灵动的双眸饶有兴趣地瞅着陈昊，犹如深邃的大海映照着他。

    陈昊对看着近在咫尺的美丽双眼，仿佛在眼睛中看到了轻轻的嘲讽，淡淡的温柔，深深的依恋，禁不住微微失神，一时呆住了。

    古丽小嘴一抿，轻笑着，低下头，小嘴凑近陈昊的耳边，一阵吐气如兰，“门外有两个人，我只能对付一个，你能不能对付另一个？”然后抬起头，眼中似乎已有答案一样，看着陈昊。

    陈昊眼神迷离了，似乎看不透眼前的女孩。他最终点点头，将头抬起，也将嘴巴靠近古丽的耳朵，小声说道：“我可以解决一个。你怎么对付？”

    “你放心，我有办法。”古丽狡黠地娇笑着，说道。

    “……，你能不能先下来，我这样动不了。”陈昊悄悄地说道。

    古丽小脸一红，瞪了陈昊一眼，再一个翻滚离开陈昊，到了黄薇的身旁，然后和黄薇叽里咕噜小声说起话来。片刻之后，古丽翻过身来，又凑到陈昊耳边低语道：“等会儿我解决对黄姐姐动手动脚的人，你解决另一个。”

    陈昊淡淡一笑，点点头，费力地将手伸进上衣口袋里，掏出一枚话梅干，将它塞进嘴里，慢慢咀嚼起来。

    几分钟过后，大门的铁锁响动，古丽立即靠着黄薇，面朝地面侧身假寐起来，陈昊则停止了咀嚼，立起了上身。

    两个人影出现在门口，马文和卷发男子一起走了进来。马文手中拿着枪，发肿的脸上带着坏笑，对着黄薇说道：“美人儿，我们出去说说话。”然后对卷发男子一使眼色。

    卷发男子蹲下身，迅疾地撕开黄薇脚上的胶带，然后上前一步，去拉黄薇的双手，黄薇用力挣扎。

    “昨天晚上被玛丽揍了一顿的滋味不好受吧。”陈昊在旁边盯着马文，一字一句，冰冷地说道。

    马文听到陈昊揭了他的疮疤，心中大怒，霍然扭身，面对着陈昊。

    陈昊见到他扭过脸来，嘴唇一嘬，体内真气贯喉，瞄准他的眉心，魂识一催，刚从舌底翻上舌尖的梅核如子弹离膛一样飞了出去，一下射在了他的眉心正中，深深地嵌了进去。

    马文右手一抬，就想有所动作，然而为时已晚。如此近的距离，他只觉得眼前黑点一闪，前额如受重击，脑袋受力，不由自主向后一仰，一阵剧痛，然后神智消失，什么也不知道了，三角眼睁着，整个身体直挺挺向后倒去，重重地摔在地上。

    同一时刻，另一边，脸朝地面的古丽脑袋向黄薇的脸边靠去，然后猛地抬起头，盯着卷发男子，冷冷地开口说道：“你这个坏蛋，真是找死!”

    卷发男子下意识地瞥眼看向古丽，结果从他的目光转到古丽的脸上开始，就像被磁石吸引住一样，再也无法闭上或移开。他的瞳孔开始扩散，双眼渐渐失了神采，变得迷茫，脸上的横肉也放松耷拉下来，怔怔地盯着，整个人变得痴呆起来。

    陈昊看着马文倒在地上，松了一口气，他马上向古丽一侧看去，只见古丽秀目圆睁，眼眶扩大，整个眼白显露出来，变成诡异无比的深灰色，从眼球边缘开始，一卷细细的如墨黑丝缓缓旋转，呈螺旋形状向中心汇集。

    陈昊凝神细看之下，猛然感觉整个意识就像陷入了流沙之中，难以自拔，心中一凛，一咬舌尖，脑袋用力一晃，才清醒了过来。他心中不由惊骇莫名，自己还仅仅是从侧面看去，就差点迷失自己，如果从正面被盯着，肯定已经神魂不知何处了。

    古丽坐在地上一动不动，卷发男子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古丽的脸，然后直直地从黄薇身边起身，动作好像僵尸一般，僵硬地向后退了两步，一声不吭地呆立在那儿。

    “杀死自己。”古丽口中蹦出冰冷的四个字，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对着他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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