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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识字。

    柳青识字那是不可能的，柳大么那样一个人，在柳青同许秀才这一事前，虽觉得柳青长得不错，到时候嫁个好夫君，他也能沾些光。可要让他花银钱让柳青识字，还不如掐着他的脖子算了。被修回家后便更不可能了。

    “不曾识字，只……只认得几个人名。”柳青一脸羞涩道。他知道郑家的哥儿都是识字的，还知道郑文轩识老多字了。柳青担心自己会被郑阿么嫌弃，不由得将唇抿得死紧。

    柳涵见了，倒是想说上两句，但老说人家，人家还以为自个儿是嫌弃人了，便歇了声，颇有些无奈。

    郑阿么倒是说了两句：“瞧你，阿么只是这般一问，你若是想学，往后便让文轩教你。家里也不缺哪些个笔墨的。”

    柳涵忙跟腔：“就是，二哥定然乐意得很哩。”

    柳青脸色微微一红，郑阿么说的这话看似带着几分安慰，却明里暗里表示会接纳自己。他何尝不高兴？

    不一会儿，三人便到了小店。

    那知竟看到了郑文韬同周时昌。

    柳涵也不腼腆，两步奔到郑文韬面前，一脸惊喜：“你怎的来了？”这人今个儿不是在田间忙活吗？而且这几天小店是明确不开张的，这人跑过来作甚？四宝都已经被接回家了呢。

    郑文韬伸手摸了两把柳涵微微有些发热的脸颊，最近天热，在外面走一场可不怎么舒坦：“热吗？”这话温柔极了，柳涵就是真热，这会儿也不热了。

    不过柳涵在郑文韬面前，向来是不会掩饰的，张口便道：“热，不过你来店里做什么？”

    郑文韬将眼神落在周时昌身上，柳涵便知道定然和周掌柜有关，倒是有几分疑惑。不过柳涵还是想让柳青同郑阿么先进屋休息，这周时昌来店里，多半是来找他的。

    “大阿么，你先进去休息吧。柳青，你也去。后院里有水井，不过最好烧点热水喝。”他可是知道这柳青先如今在吃药，吃药的人喝冷水，定然是不好的。

    听柳涵直接唤柳青的名字，郑文韬倒是有几分无奈。不过他也知道，按照柳涵的真实年龄，是比柳青大那么些。但在这里，好歹也得叫人一声哥哥不是？

    将柳青同郑阿么推进屋，柳涵见屋里现在没热水给周时昌上茶，郑文韬开先一个人在这里，怕是也刚到，柳涵只好委婉道：“周老哥，这店里没开火连热水都没有，怕是要委屈你了。你是不是有急事？若是没有，我先去给你烧壶开水？”

    周时昌是个修养不错的人，开先见柳涵刚到，有些累又忙活的模样，便一直没有开口。现在才道：“小老板可别忙活了，在下却着实有些事情要同你细说。”

    听周时昌这般说，柳涵便也歇了去烧水的心思，倒是郑文韬，轻轻拍了柳涵的肩膀两下，便进了里屋。依着柳涵对郑文韬的了解，应是去看看郑阿么那边会不会有什么需求。

    “周老哥，你且说。”

    周时昌顿了顿，从怀里掏出一叠纸，摆在柳涵面前：“小老板，先前你给我的方子，我回去同掌勺的师傅研究了一阵，又开发了一些新菜，未免到时候麻烦，这些菜你且看看，那些应加上“天悦”二字的头衔，那些可不用。”

    柳涵眼带诧异，没有去接菜方。若是这里面的菜都应该加，那还好。若是有的不用加，那到时候他不就是偷窥了别人家的菜方？柳涵可不想给自己惹上一身的污。

    周时昌估摸着也想到了这层关系，一脸懊恼说：“是周某考虑不周。”他将菜方收回，才对柳涵笑道：“其实周某今日前来，是想同小老板谈庄生意。”

    柳涵眉头一挑，也不问什么生意，只道：“周老哥要同我谈生意？”他这里说白了，也就一个菜方值钱。如今菜方子已经卖了，还有什么生意是值得周时昌图的？柳涵实在想不明白。

    周时昌也没想过要在柳涵面前绕圈子，他可是见识过，跟柳涵绕圈子，最后吃不了兜着走的一定是自己。

    “小老板，恕在下直言，依周某所见，小老板定不是那甘心守着一家并没有多大的前途的小店过一生的人。”

    周时昌话说得直白，柳涵不动神色反问道：“那周老哥觉得我是什么样的人？”

    周时昌一笑，却是绕开了这个话题，问：“小老板可是有丝毫的兴趣听听周某的计划？”

    “当然。”柳涵自是不会拒绝，他又不需要故作清高，听了也不会怀孕，为什么不听？

    柳涵有意听，周时昌便知道有戏，说得也比较仔细。”

    他的计划其实说简单也简单，说不简单也不简单，第一件事便是希望柳涵能放弃天悦小店，同他一起打造平乐客栈。当然，这平乐客栈往后柳涵便是小掌柜了。其次，他愿意花钱江柳涵手里那份还没有卖出去的最后一份菜方给买下，最后，往后平了客栈的收益，他们六四分账，店里柳涵这边可以出人看管，但柳涵往后的菜方，需要一直供给平乐客栈。

    “小老板，六四分账我这边可能会占你几分便宜，但你也知道，这店面、客源便占了大成。你放心，三年之后，五五分账，周某绝无怨言。至于往后的新菜方……”他笑笑，见柳涵耐心十足，并没有立马回驳，才道：“这肥水不流外人田，若是你我合作了，相信小老板也不会愿意将菜方卖出去。”

    凭着良心说，周时昌真没有占自己便宜。平乐客栈他了解不多，却也知道开店起码有五年之上，就像周时昌说的，店面是老店面，地段好不说，客源也固定，这个基地已经打好，他若是现在进去，算是白减了个便宜。六四分三年，亏得定然是周时昌。哪怕他加入后，平了客栈会一时间火起来，要分柳涵四成，也亏。而若真合作了，菜方他定然也不会拿出去卖，所以这最后一条，直接可以忽略。

    但……

    柳涵也没直白地拒绝周时昌的“好意”，只说了一点：“天悦小家是我，乃至整个郑家的根，不可能放弃。”他说得不卑不亢，也没有丝毫对周时昌提出要放弃天悦小家的不满，却明明白白的透着一股子决然。

    周时昌被柳涵这一刻涌现出的认真劲儿怔到，好半天才回过神。但同时也知道，柳涵是不可能同他一起到平乐客栈谋事，但柳涵这个人，倒是让他又高看了两眼。换个人，恐怕根本就抵抗不了他这种优渥的条件。

    “小老板，往后若是还有合作的机会，希望小老板万不可将周某给忘记了。”周时昌一派轻松笑道。

    见他这般，柳涵便知道周时昌并没有因此而恼羞成怒：“当然，往后的新菜式，定然是少不了周老哥的份儿的。”柳涵笑道。

    有了柳涵这一句承诺，周时昌的心又放宽了几分。他腆着脸过来挖柳涵的墙角，便是看中了柳涵的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