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55章 从混沌延续至今的怨恨

    万荒天帝惊声道，“他也是混沌初开的第一道生灵？”
    混沌初开的蒙蒙岁月里，只有七道生灵，没人知道他们到底谁先诞生还是同一时间诞生。
    但即便不是同一时间诞生，其时间差距也不会长，或许，短到只有一息之间？
    没人知晓。
    故而，七大天帝都统属于第一道生灵。
    而今…那片岁月里似乎还隐藏着第八人？
    面对万荒天帝的惊声疑问，寒境天帝仍旧只淡漠点头。
    无垢天帝沉凝道，“只不过我们七人，都掌控了一方天域，成为一方天帝。”
    “而这第八人，则在无人知晓下，甚至连我们七大天帝都未能察觉下，宛若一道不存在的鬼魅，潜藏在这虚空之。”
    桀桀桀桀，苍穹上的阴冷笑声，仍旧不绝于耳。
    七位天帝，凌立于高空之。
    而邪神则在苍穹之上，故而邪神仍旧是俯视七位天帝。
    “桀桀。”邪神阴冷俯视，“不愧是虚空最冷漠的生灵，还有虚空最透彻纯净的生灵。”
    “吞灵皇，本是虚空天地为了平衡你们天帝而应运诞生。”
    “如同十二源兽的诞生乃是为了平衡十二道祖。”
    “但，十二道祖即便败于十二源兽，却无一人损失，至今还活得好好的。”
    “反倒是你们七大天帝，明明胜了吞灵皇，却付出了两位老天帝陨落的代价，你们可知为何？”
    “桀桀桀桀。”邪神显然没有让众人回答的兴致，只是在得意洋洋，直接给出了答案。
    “因为吞灵皇的存在，所平衡的，根本就是包括我在内的八道最早生灵。”
    “我自问自己隐藏得足够好，没人能发现我的存在，包括你们七大天帝，包括所有别的存在。”
    “但我既诞生于虚空，想来是瞒不过虚空天地，又或者说，虚空天地或许也不知道我的存在，但它的本能平衡里，却还是把我也算上了。”
    “桀桀，也就是说，要真正击败吞灵皇，本身就需要八位老天帝的战力。”
    寒境天帝与无垢天帝，微微皱眉。
    其余天帝，尽皆面露惊骇之色。
    萧逸则眯了眯眼，“我没猜错的话，当年真正致使虚无老天帝陨落的，是你。”
    “什么？”高空，凌界脸色剧变，看了眼萧逸，问了声，“什么意思？”
    又瞬间冰冷地看向苍穹上的邪神，“是你害死了我师尊？”
    “桀桀。”邪神桀桀冷笑，“虚无天帝那老东西是如何死的，魂帝不是很清楚吗？毕竟他陨落前最后一刻见的人，就是你。”
    萧逸眯着眼，“他说过，虚空一直有一场无人察觉的危机在酝酿着。”
    “而他，想看清楚这场危机到底是什么，所以他不惜身陷深渊。”
    “但他没想到，当他想抽身时，早已无法自拔。”
    “他的陨落，是自己的选择；而让他不得不做出这个选择的，正是体内已经欲要爆发，将他彻底吞噬的庞大邪道力量。”
    “师尊他…”凌界咬着牙，不可置信地看着萧逸。
    萧逸凝重点头，“虚无老天帝假意与帝一源兽合作，身染邪道力量是他让帝一源兽信任的因素之一。”
    “桀桀。”邪神戏谑冷笑，“他也太不把我邪道放在眼里了。”
    “他自以为自己是堂堂天帝，实力滔天，便大可不必担心我邪道力量的反噬。”
    “桀桀桀桀，那是他自己找死。”
    萧逸脸色冰冷，“我当年就疑惑，凭老邪帝的能耐，怎可能真的奈何得了虚无老天帝。”
    “故而当年我就猜测，真正让虚无老天帝陨落的，不会是老邪帝；要么是十大源兽另有手段，要么…便是还有隐藏在暗处的不得了的东西。”
    “桀桀桀桀。”邪神忽然猛地凝视萧逸，“所以这才是魂帝你一直在做万全之策，拼了命也要让那条老龙盘踞在你血炎界上空的真正原因吧。”
    不错。
    当年虚无老天帝陨落前的一番话，始终让萧逸无法放下心来。
    如果源兽不是真正危机的话，那么真正的危机到底是什么？
    他并不知道，但他心头绝对地有着不安。
    当危机未明，那么绝对的实力才一切的保障。
    而那位，就是保障一切的绝对底气。
    这也是他从不肯轻易浪费那位出手机会的原因。
    “桀桀桀桀，桀桀桀桀。”
    阴冷的笑声，震荡苍穹。
    邪神的话，忽然多了来。
    但其语气，明显变得愈发冰冷。
    甚至，添上了…怨恨！
    那，仿佛是压抑了无数岁月的怒火，今日，一朝倾泻。
    邪神，本是老者模样，身体干瘦如枯枝，面容干瘪可怖。
    但随着力量的吸收，邪神的模样也在不断变得正常，连同苍老的样貌也不断变得年轻。
    而今，那诡异的面庞上，那双阴冷邪异的双眸，怒火倾涌。
    咔咔咔…
    整片天地，都变得震荡不断，气势紊乱而狂暴。
    众人，齐齐皱眉。
    邪神的脸色，已变得怨毒。
    “同为最早诞生的生灵，就因为我慢了一步，便失去了掌控天域的机会，失去了成为天帝的机会。”
    “凭什么？凭什么？”
    “你们凭借天域，快速成长，繁衍血脉后代，乃至开创生灵辉煌。”
    “天域界，何等缤纷美妙？何等生灵繁盛？你们七大天帝高高在上，受无数生灵仰望。”
    “而我，却只能潜藏在阴冷黑暗之。”
    “没人知道我的存在，甚至于，无尽岁月里，连我自己都可能将自己遗忘。”
    “终于有一天，我想明白了。”
    “我也在黑暗，诞生了属于我的后代。”
    邪神的目光，缓缓看了眼跪伏的老邪帝。
    他想通的那一日，正是老邪帝诞生的那一天。
    巨象至尊曾说过，老邪帝是和他同一个岁月诞生的生灵。
    但老邪帝诞生之时，异常诡异，仿佛是自己从邪道法则抽离的，又仿佛是自己凭空诞生的。
    即便他亲眼看着老邪帝诞生，却也想不明白。
    而老邪帝诞生后，便立刻有了自己的本能，开始了诱惑、怂恿除七大天域之外的所有强大势力。
    没人知道这一切的答案，包括巨象至尊等先天生灵。
    但，那仅仅是因为他们都下意识地认为，老邪帝，便是邪道的第一道生灵。
    而事实是…
    ......
    第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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