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出海

    海军本部码头，一艘长达七十米的军舰在水手们的呼喝声中，扬帆起航。
    钟昊与泽法站在船楼，看着逐渐远去的马林梵多，泽法忽然哈哈大笑起来。
    钟昊疑惑道：“泽法先生，有什么事这么高兴吗？”
    泽法大笑了一会儿，指了指远处看不到尽头的大海，又指向甲板上忙碌的一众新兵，大声道：“好久没有出海了，回想起从前在海上的日子，每天在世界各地追捕海贼，将海贼送进监狱，一时间心潮澎湃。”
    “泽法先生以前也是大将呢。”钟昊轻笑一声，又道：“对了，我们要如何前往西海？伟大航路前半段两边的无风带，对应的应该是东海和南海，去西海的话，是要先越过红土大陆，从新世界的无风带过路吗？”
    泽法点了点头，道：“是啊，我们海军有专门的通道，经过圣地玛丽乔亚直接前往新世界，那里戒备森严，海贼不敢走那里，只能从海底一万米的鱼人岛借道，这条路犹如天险，危险万分，十支海贼团里有八支得葬身海底。”
    钟昊恍然道：“这就是海军本部建设在这里的原因吗？逼得海贼只能避走天险，用大自然的力量削弱海贼，只是，这么做会不会将弱者剔除，活下来的都是精英呢？”
    泽法沉默了一下，语气略微有些沉重的道：“是啊，能到达新世界的海贼没有无能之辈，就连海军在新世界的势力，也被全面清扫，只能龟缩在红土大陆附近的岛屿上，其它大片海域都由海贼掌控，民众、国家，具是如此。”
    钟昊看出他现在情绪不太好，也不便打扰，告辞道：“泽法先生，现在是上午，我该锻炼体能了。”
    泽法回过神来，疑惑道：“锻炼体能？在船上怎么锻炼？”
    钟昊平淡的笑了笑：“可以下海游泳嘛！当初被卡普老师从东海带到马林梵多时，便被他扔到海里，一路拼命地跟在船后面。”
    泽法嘴角一抽，骂道：“卡普这老混蛋，也不怕你被海王类吃了。”
    钟昊想起那时被好几只过百米的海王类追杀，卡普哈哈大笑着站在船舷看戏的样子，也为他的无良感到哭笑不得，嘴上却道：“四海海面上一般不会出现体型超过百米的海王类，除非是无风带，一般的海王类来了更好，正好给我加餐。那么，我先告辞了。”
    看着钟昊离去的背影，泽法目光闪烁，嘴角突然露出一丝阴险和坏笑，同一时间，船上所有新兵齐齐打了个激灵。
    ……
    甲板上，新兵们渐渐聚集在船尾，向着海面望去。
    斯摩格也在其中，他对着下方的钟昊大声道：“你小子不用这么拼命吧，现在是顺风航行，你想累死在海里吗？”
    “就因为这种心态，所以你才会败在他手上，斯摩格。”泽法从船楼里走出来，严厉的大声吼道：“现在，除了有事要做的，其余人把绳子系在船上，另一头绑住自己的身体，全体下水跟船游泳。”
    “泽……泽法老师，您应该是在开玩笑吧。”一名新兵浑身僵硬，结巴道。
    “没有玩笑，前天较场上老夫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想要成为强者就得拼命训练，绳索不是给你们偷懒用的，而是防止掉队，现在，执行命令。”泽法一副铁血教官模样。
    “是”一群人有气无力的应道。
    海军本部和玛丽乔亚之间航船众多，海军的军舰、世界zf的官船、豪商的商船等等，来往频繁，今天，这些航船上的人看到一幕神奇景象。
    一艘军舰在前面航行，两百多名海军士兵乌压压一片，跟着船后面拼命游着，游泳所带起的水花比船只还大。
    一艘路过的军舰上，一名中将看到甲板上的泽法，先是敬了个礼，又看向水中的二百多号人，略一思索就明白是怎么回事，转头对身边的海军士兵大声道：“看到没有，那就是本部负责训练新兵的泽法大将，船后头的都是训练营的精英，连这些年轻后辈都能这么拼命锻炼，你们也不能落后了。”
    “是——”众海军士兵齐声应诺。
    而水中的新兵们看到有人在观看，顿时精神抖擞了起来，游得更卖力了。
    “小伙子加油啊，你已经落到最后一个了。”一名士兵对游在最后的新兵大声喊道。
    受到激励的最后一名眼中冒出火光，感觉力气一瞬间就上来了，双手飞快划动，渐渐追上倒数第二。
    “哈哈，倒数第二的那个小子，别被身后那家伙超过了。”另一名士兵大声鼓励道。
    倒数第二的新兵回头看了一眼，见最后一名已追到眼前，登时悚然一惊，连忙加快速度。
    “混蛋，给老子到后面去。”“混蛋，老老实实地呆在最后一名吧。”两人咬牙切齿的对骂，不知不觉接近了倒数第三。
    倒数第三的新兵瞪大了眼睛，心中一句mmp脱口而出，赶紧加快速度。
    这么多人看着，倒数第四也不想被超过，同时加速，如此，一个追着一个，一时间所有人的速度都提了上来。
    泽法很满意这种结果，对那艘军舰上的中将点了点头，哈哈大笑起来。
    当然，也不全是如此，至少斯摩格死鱼一样被绳子吊着，拖在水中。按泽法的话来说，一方面是让他不能脱离团队一个人偷懒，另一方面是让他切身感受一下恶魔果实的副作用，不要沉迷于果实能力。
    又一艘商船从对面驶来，看到这种情景，也大声喝彩起来。毕竟海军越强大，他们在海上行商就越安全。
    第三艘船是世界zf的官船，装饰奢华，美食、红酒、音乐、宴会，一名名穿着华丽的男男女女在甲板上虚伪应酬。
    两船交错而过，军舰后面的景象映入眼帘，一名官员不屑的嘲笑道：“真是粗鲁啊，邋遢莽夫。”
    另一名穿着华贵礼服的女人应和道：“执政官先生，请别这样说，若不是有这些莽夫在，我们又怎么有机会享受宴会美酒呢？”
    旁边又走来一个面目丑恶的人，道：“这不就是这些贱民的存在价值吗，否则要他们何用？你说呢？莉莉丝女士。”
    女人掩嘴轻笑道：“谁说不是呢！这些低贱的血统就该为我们高贵的贵族服务。”
    三人说完，迈着优雅的步伐，端着酒杯走入人群，全然无视旁边一名士兵愤怒和悲哀的眼神。
    由于距离比较远，一众拼命锻炼的新兵没有听到三人的对话，但同样在游的钟昊和船舷边的泽法却听到了，钟昊天生耳聪目明，五感敏锐，泽法则有见闻色霸气。
    泽法的拳头握了又松，松了又握，反反复复，船舷木板被他无意识地捏成了木屑。
    “真是丑恶啊，明明只是些蝼蚁罢了，却堂而皇之的嘲讽强者。”钟昊心底冷笑一声。
    这也是他不想加入海军的原因之一，强如泽法，面对这种情况再怒也只能忍着，而他，只要有机会，可以毫不留情的将这些人斩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