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一万发子弹

    “我靠，你玩真的？”
    手腕脱臼，王小宝疼得嗷嗷叫。
    “哈哈，我给你演示一下而已，没见到真章，你能信我的话？现在知道擒拿格斗的厉害了吧？”刘明帮他把手腕推了上去。
    王小宝揉揉手腕，撇嘴道：“我是没力气了，不然你以为你能卸掉我手腕。”
    “这正是你的优势，你本身身体强忍，力量又大，特别适合练这个，毕竟要卸掉别人的关节，那也是需要力气的，而且需要使巧劲儿，”刘明擦擦手，对着墙角的摄像头挥挥手道：“林主任，这一关就这样了，您看行不？”
    屋顶的喇叭里传来声音：“可以，余下的你们有空慢慢教给他，现在去靶场。”
    “去靶场做什么？”王小宝好奇道。
    “还能做什么？当然是练枪了，”刘明穿上迷彩服，把他肩膀一揽，拉着他出了门，上了一辆吉普车，亲自开车往营区外面赶去了。
    “后面座位上有吃的，”刘明一边开车，一边说道。
    “早说啊，我快饿晕了，”王小宝翻身到后座上，发现果然有几根巧克力棒，三两口吃完了，不尽兴，就问刘明还有吃的没有。
    “还有一瓶八宝粥，其他的真没有了，这还是我私藏的，没让林主任知道，不然我还要挨罚，”刘明从车上的烟灰缸里翻出一罐八宝粥递给王小宝。
    王小宝打开盖子，就着烟油味，一仰脖子把八宝粥全吞下去了。
    “奶奶的，吃太快了，没尝出味儿来，”王小宝把罐子一丢，瘫在后座上，看看周围的环境，好奇道：“要不我就在这里下车吧，你回去就说我把你打晕了，然后逃跑而来。”
    “你少来，别给我找麻烦，你以为林主任傻啊？”刘明撇撇嘴，补充道：“再说了，你能跑哪儿去？只要你还在这地球上呆着，林主任就能被你挖出来，知道不？”
    王小宝忍不住咂舌：“那疯婆娘这么厉害？我还真没看出来。”
    “以后你慢慢就知道了，她的能量，不是你能想象的，”刘明说话间，悄悄问王小宝：“我听说林主任这次出任务的时候，好像遇到了一些意外，话说她和你在一块的时候，你小子有没有不老实？”
    “啊哈哈，你说什么呢？我能有什么不老实？”王小宝连忙打个哈哈。
    “哎，真没劲，她对你这么好，我还以为你小子已经俘获她的芳心了呢，现在看来，你要走的路还很长啊，”刘明感叹道。
    王小宝郁闷道：“她对我哪里好了？”
    “她亲自给你安排了这些训练，还点名让我们哥四个给你当教练，还叫不好，你小子就知足吧，我可告诉你，咱们林主任可从来没这么重视过谁，她平时对待我们都是爱答不理的，”刘明说道。
    王小宝嘟囔道：“我倒是希望她不理我。”
    “身在福中不知福，你小子就嘚瑟吧，”刘明撇嘴。
    到了靶场，发现郝杰他们三个人都已经到了，他们开了一辆皮卡车，正从车上往下搬东西。
    “都准备妥当了吗？”刘明上前问道。
    郝杰点了一根烟，指指不远处的射击位道：“准备好了，你直接带他过去吧。”
    王小宝上前一看，才发现郝杰他们从车上搬下来的东西不是别的，全是扁扁的木头箱子，箱子拆开，里面有两个长方体的铁皮盒子，盒子打开，里面满满的都是铜黄色的子弹。
    子弹有大有小，堆得满桌子都是，郝杰、余光、张峰三个人正往弹夹里压子弹。
    “你们要练枪？这么多子弹，”王小宝好奇道。
    郝杰一摆手：“我们不练，都是你的，八千五百发步枪弹，一千五百发手枪弹。”
    “我靠，真的假的？这么多子弹，我得打到什么时候？”王小宝傻眼了。
    “我们压弹还没嫌麻烦，你倒先抱怨上了，”郝杰冷哼一声，弹弹烟灰，对王小宝道：“林主任可是交代了，步枪一百米靶子，手枪三十米靶子，子弹必须全部打完，而且平均环数要六环以内，也就是说，你每颗子弹都得上靶才行，要是做不到，那就再打一万发，而且不让吃饭。”
    “要不要这么夸张的？我之前可从来都没摸过枪，你让我怎么打？”王小宝满心郁闷。
    “明子，把枪拿给他摸摸，”郝杰对刘明喊道。
    刘明点点头，从车上提过一把步枪一把手枪，放到王小宝面前，拉他一起蹲下来，一边拆枪，一边就对他道：“其实枪没啥大不了的，很简单，你看，随手就拆成零件了。”
    王小宝仔细一看，发现的确不怎么复杂，就伸手道：“能让我试试不？”
    “可以呀，步枪拆装三分钟算过关，手枪一分钟，你好好练习一下，不懂的问我，”刘明站起身，开始掐表。
    “这个也要练？”王小宝傻眼了。
    “对呀，林主任交代的，练不过关，没饭吃，”刘明笑道。
    “娘的，我真想拿枪把你们都突突了，不带这么欺负人的好不好？先让我吃顿饱饭行不？”王小宝郁闷道。
    “这个还真不行，我们以前都是饿着肚子练枪的，因为人在饥饿的状态下，容易超常发挥，而且肌肉记忆能力更加快速，所以你在练好枪之前，是不可以吃饭的，”刘明说道。
    王小宝彻底无奈了，只能一板一眼地练习起来。
    先是拆枪、擦枪和装枪，足足练了一个多小时才过关，接下来就是实弹射击了。
    刘明给他讲解完射击的原理，然后就指指远处的靶子对他道：“可以开始了。”
    王小宝据枪瞄准，微微吸了一口气，三点一线瞄准靶标，扣动了扳机。
    “嘭！”
    一声震耳的响声，子弹呼啸而出。
    一梭子弹打完，刘明关闭保险，一边帮王小宝换弹夹，一边拿着对讲机道：“报靶。”
    “一个十环，一个九环，其余脱靶，”对讲机里传来报靶声，刘明听了之后，禁不住微微叹了一口气，显得有些失望，结果他还没来及安慰王小宝，对讲机里传来“咦”的一声，接着就听到一声叫唤：“我靠，不是吧？”
    “怎么了？”刘明疑惑地问道，“是不是出了什么意外？”
    “的确有点意外，刘教官，你还是自己过来看看吧，我怀疑他并没有脱靶，只是，只是其他子弹都从十环打出去了，那个九环是唯一打偏了一点儿的子弹，”报靶员说道。
    对讲机的声音很大，郝杰等人也都听到了，四个人对望一眼，不约而同起身朝靶子那边跑了过去。
    好半天时间，四个人回来了，看向王小宝的眼神都像是看到了鬼一样。
    “你小子还说没摸过枪，这尼玛打得比国家队都准了，”郝杰翻着白眼道。
    “我之前真没打过枪，刚才我就是按照刘哥的说法打的，那靶子那么近，我又不瞎，怎么可能打不中？”王小宝辩解道。
    “一百米，还叫近，你他娘的，真能吹，”余光连连摇头。
    “我感觉真的很近呀，”王小宝比划道：“我瞄准的时候，感觉靶子就堵在枪口上。”
    听了这话，郝杰等人互相对望一眼，不由都露出了惊喜的神情。
    这尼玛天生的神枪手呀，老子捡到宝了！
    接下来，原本枯燥无比的枪法练习就变得精彩纷呈了。
    “小宝，东南山头上的黄鹂鸟看到没？目测两百米，打下来。”
    “好嘞。”
    “小宝，把靶杆干断，吓吓报靶的小子。”
    “好说。”
    “小宝，山上那颗黄连树看到没？碗口粗，多少枪能干断？”
    “哥，这个有点难呀。”
    “哈哈，难就好，来来来，哥几个，把兜里的烟都掏出来押上，我赌小宝用一百颗子弹就可以打断那棵树。”
    “拉倒吧，起码得两百发。”
    “我押五百发。”
    “我押四百发。”
    对讲机里：“教官，我押一千发。”
    “滚你的蛋，没你的份儿，好好报你的靶！”
    ……
    虽然王小宝打得很准，但是一万发子弹打完，也已经是月上中空了。
    这个过程中，郝杰等人不光让王小宝练习报靶，还给他传授了持枪前进和战技术要领，特别是练手枪的时候，什么跪姿射击，什么单手射击，什么凌空甩枪，全都玩了个遍儿。
    终于打完了子弹，王小宝饿得趴在地上起不来，跪着哀求道：“几个大哥，给点饭吃吧，我真的撑不住了。”
    “行啊，走吧，咱们基地的食堂，我请客，吃夜宵，”郝杰大手一挥。
    张峰撇嘴道：“拉倒吧，食堂是免费的，还你请客，你能不能来点实际的？叫点外卖行不？食堂那饭菜是人吃的吗？简直就是猪食！”
    半个小时之后，王小宝左手抓着鸡腿，右手捏着鱼头，狼吞虎咽地把一桌“猪食”一扫而空。
    “你们这些混蛋，国家给你们这么好的条件，饭菜这么美味，你们还说是猪食，我看你们就过得太舒服了，真该把你们饿个七八天，看你们还敢挑食不，”王小宝吃饱喝足，腆着肚子，半躺在椅子上，一边剔牙，一边吐槽郝杰等人。
    “组长说得是，我们记下了，以后再也不敢挑食了，”郝杰恭恭敬敬地说道。
    王小宝一怔，诧异道：“组长？谁是组长？”
    “当然是你呀，”郝杰朝他指了指：“从现在开始，你就是火狼特别行动小组的组长了，我们四个是组员。”
    郝杰说完话，四个人对望一眼，不觉都笑了起来，而王小宝则是彻底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