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我说是你就是你

    李氏药材行管事钟东和姜明有过数面之缘，那时，姜明才刚刚从京城打发到这小城来。姜家从上头调人过来并且还是姜家家主的公子，李氏家主十分重视，连带着钟东等管事也关注起来，经过一段时间的观察，他们发觉姜明不过就是个脓包后，也就放下心来。
    前几日分管族内买卖奴仆事宜的老薛被姜明打死，这件事在李氏家族引发了轩然大波。
    所以钟东在看到姜明的身影后，立马慌了神，就他药材行里的几个酒囊饭袋，还不够人家喝一壶的呢，这点自知之明他还是有的。
    钟东躲在后头，打算先让伙计们试探下情况，如果实在拖延不住，他再上去周旋。
    不等药材行的伙计站稳，姜明已经动了。尽管还没有系统的修炼轻功身法，但他的速度仍旧矫健无比，只是瞬息，他已经冲到一名伙计面前，”嘎巴”一声，生生把他的脖子扭断了。做完这一切，他没有半分停留，袖中短刀悄然滑落，寒光一闪间，鲜血狂涌，人头滚落。
    “杀....杀人啦.......”
    姜明的速度太快了，以致于等两个人被杀后他们才反应过来，他们猛的顿住往前的脚步，一脸畏惧的看着面前的年轻人。
    姜明单手握刀，殷红的鲜血顺着刀身一滴滴的滑落，他神态祥和，似乎和手上的短刀完全格格不入一般。
    “姜公子，请住手！”
    钟东眼见不妙，忙硬着头皮喊道。他万万没有想到连一刻钟的时间都没拖延到，姜家这个少爷完全没有给他机会，出手是毫不留情，完全就是泯灭人性的恶魔。
    他小跑了过去，在离姜明两米开外的安全距离处停了下来，苦笑道：“姜公子为何这么大的气性？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姜明看了他一眼，淡淡说道：“你不配跟我说话，叫你的主子来。”
    钟东一脸尴尬，身为李氏药材行的管事，他和很多药铺医馆的老板打过交道，还真是没有见过像姜明这样嚣张跋扈、不近人情的。他强挤出一丝笑意，厚着脸皮回道：“有什么事情跟我.........说.....”
    在明亮的光芒中一把雪亮的短刀从钟东的胸前透出。他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的看着捅入胸口的短刀。面前这个人简直没有道理可言，要是再给他一次机会，他绝对转身就跑。
    可惜，机会只有一次。
    “我说了，你没资格跟我说话。”姜明咧嘴惨然一笑，手里的短刀不断的转动，鲜血就像是爆破的水龙头一样迸溅出来。
    轻轻拍了拍钟东的肩膀，他倒在了血泊之中。
    街上血气蒸腾，腥味刺鼻。钟东的尸体还在地上不断的抽搐。
    “姜家小子，你实在是欺人太甚！”人群外，远远的传来了一声威严的怒吼声。围观的人群纷纷让路，只见一个满脸色怒气的中年男子正往李氏药材行门前狂奔而来，他身后跟着一大帮手执刀剑的护院，跟在他身旁的是李光祖和一个面色黝黑的大汉。
    姜明微眯着眼，目光落在那黑不溜秋的大汉身上。前面的中年人应该是李光祖的爹，李氏家族的家主李夙。他只是个寻常的生意人，和李光祖一样对他都没有任何威胁。
    反倒是那除了黝黑便没有任何特别之处的大汉，让姜明的神色变得有些凝重。
    一个高手！看他龙行虎步的样子，实力应该快要接近一转了。
    李光祖跟着他爹飞奔到药材行已经是气喘吁吁，喘了几口粗气后，他指着姜明骂道：“上次杀我李家下人还没跟你算账呢，今天还烧我家药材行，更是暴虐到残杀无辜的地步。我........我已经报了官府，哪怕你是御林军统领的儿子也不顶用。”话说说完后，他才看向自家的铺子，滚滚黑烟从屋顶翻滚而上，火势越来越大，眼看就要烧个干干净净了。幸亏街上大部分的百姓都提水来灭火，否则，整条街都要烧没。
    李夙也注意到了铺子里的情况，他沉着脸，见火势不久后应该能够控制下来，这才把注意力全放在了提着短刀、神色淡然的姜明身上。
    “我不管你姜家在京城多能耐，到了虔城的地界，是龙你也得给我盘着。今天，有你姜家药材行，就没有我们李氏。”他愤然的挥了挥手，对身后的大汉吩咐道：“孙师傅，交给你了。”
    被称作孙师傅的大汉点了点头，默默的抽出腰间的长刀，脸色凝重的盯着风轻云淡的姜明。在他的感知中，面前的男子是一个非常可怕的敌手。
    “孙家快刀传人孙止，得罪了。”他扬了扬手里的长刀，沉声说道。
    ...........
    “哗，竟然是孙止，没想到一直在李氏药材行当供奉的竟然是孙家快刀的传人，看来姜家的四少爷有难了哩。”人群外，有人恍然，若有所思的说道。
    “孙家快刀？难道是那个孙家？”旁边有人不确定的问道。
    先前那人点了点头，低声说道：“可不是嘛，现在孙家就剩孙止这根独苗了，他呆在李家当供奉，应该是想借着李家这颗大树重振孙家快刀的光辉。”
    ........
    孙止很满意围观百姓的反应，尽管面前的男人让他有些看不太透，但只要此战功成，他孙家快刀的名声很快就能再次响侧在虔城大大小小的地方。
    “孙师傅，别磨蹭客套了，赶紧打死他。这种残忍无情的邪派妖人，打死他并不过分，你这是除魔卫道，连官府都还要嘉奖你呢。”李光祖好整以暇，扯着嗓子吼道。
    他的确是相当郁闷，本来还打算好好的教训顿姜明了事，没想到却反倒是被人找上门来了。他心里不禁大骂陈洪收钱不办事，“狗屁的四大天王，我看应该是四大孬种才是。”
    “我姜家药材行今早被一大帮子人又是打又是抢的，说实话，我正找不到借口铲除你们呢，没想到..........也好，也好.........”姜明不再关注那哗众取宠的什么鬼的孙家快刀，而是淡笑着看向不断叫骂的李光祖。
    李光祖微微愣神，然后涨红了脸，破口大骂道：“你们姜家药材行被人砸了关我们李家屁事啊，你少把屎盆子扣我们脸上。”
    “这样啊..........”姜明无奈的摊了摊手，“我说是你就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