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顿悟：打破虚空、见神不坏

    邙山深处的一座大山上，不知何时多了一座武馆，名唤“生死武阁”。
    “生死武阁”虽小，但屹立在邙山之上，气势不凡；
    武阁的大门外有一副对联，左侧上书：入此门，一朝踏上武道途；右侧上书：出此门，生死由你不由天！
    楚默一路跋山涉水，从昆仑山脉徒步走到了邙山，到了这里，楚默也不想继续走了，就在这里收了三五个徒弟，开了这一座武馆；
    以静性养身，体悟武道拳法生死转轮拳，朝晖餐露，夕风饮霞，隐居了下来；
    赤焰剑诀苦练不坠，随着积累量变引起质变，赤焰剑诀的突破水到渠成，达到了初成之境。
    不过距离激发剑气的圆满之境还差很多。
    武馆院子里，四个男孩一本正经的在院子里站着桩，眼睛不时的瞄向在花园里捉蝴蝶的小女孩。
    “臭小子，给我好好站桩，再敢偷懒，晚上可没饭吃！”
    楚默瞪了其中一个圆脸大眼睛的小男孩一眼，小男孩顿时苦着脸，有些不服气指着小女孩问道。
    “师父，那花花为什么可以不用站桩？”
    “臭小子，就你话最多，你是男子汉，所以要好好练武，以后保护花花，知道吗…”
    “师父偏心！”
    “嗯？”
    楚默一翻白眼，狠狠瞪了这个混小子一眼，这小子顿时不敢在叫唤了，好好地站起了桩，不过这混小子嘴里还嘀咕着什么。
    这个小家伙叫宋颉，根骨天赋很不错，楚默就收下，打算好好教导，不过这小子容易犯浑，一向杀伐果断的楚默都拿这个小子没辙。
    秋风萧瑟，暮雪飘零，一年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这是楚默楚默来到龙蛇世界的第六个年头了。
    望着院子里四五个堆雪人，嬉戏打闹的孩子，楚默的心出奇的宁静，不为外物所动，渐渐陷入了物我两忘的境界，整个人仿佛与周围的环境融为一体，极为和谐。
    北风呼啸着，白雪在风中飘荡着，一层又一层，席卷而来...
    这一刻，楚默心境空明，面色祥和，带着微笑，静静的站在那里，而他的气势却在沉潜中不断地蜕变着，仿佛是已经死去的人心脏再次慢慢跳动了起来。
    楚默的气血流动速度不断加快，洗刷着身体，心脏跳动的反而越来越慢，但是震动越来越大，隔着好远的距离都能听到。
    即将落到身上的雪会瞬间融化，滴落地面上。
    楚默脑海中却回放着之前的经历，一遍又一遍，洗去铅华，不断地沉淀着...
    这是进入了天人合一的顿悟中，他的气势不断的内敛，渐渐的，与常人无异。
    因为在巴立明手下学习过两年，积累十分深厚，加上徘徊在生死边缘的两年战斗，量变引起了质变，他不自觉的在风雪中打起了拳法。
    从刚开始的洪拳五形拳、铁线拳、虎鹤双形拳，到咏春白鹤拳，再到形意拳、太极拳、八极拳、八卦掌等等各派拳法...
    到后来打得越来越快，越大越乱，各种拳法杂糅融合了到了一起，仿佛是大杂烩一般，混乱不堪，毫无章法可言。
    “咦，你们看，师傅在干什么？”
    忽然，宋劼几个小孩子看到楚默在风雪中打起了拳法，铁拳无声，顿时奇怪的开口了。
    “都别出声，到后面去，这是先生的机缘！”
    这时，站在一边的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将宋劼几个人拦住了。
    这个人叫吴钟，是一个流浪拳师，拳法到了暗劲，不过不愿表演，落魄无比，楚默遇到他的时候，他身受重创；
    那时吴钟虚弱无比，如果不救，只怕很快就会死在路边，楚默动了恻隐之心，出手救了他一命；
    伤好后，吴钟就跟了楚默，在邙山武馆平时负责教这些兔崽子练武。
    几个小孩子睁大眼睛愣愣的在这风雪中如疯如魔的楚默，一时间也不敢说话了。
    楚默此时闭着眼，在凌乱的风雪中不断出拳，拳法越来越有章法，仿佛是混乱的数字开始规律的排列了起来...
    风雪呼啸，楚默身体一丈内风雪无法入侵，仿佛被什么隔断了一般。
    此刻，楚默的脑海在不断地转动，贪婪的将那些武学拳法招式完全的吸收，从而变成自己的拳法。
    凛冽的寒风呼啸着，白雪在风中舞动，伴随着楚默身旁，楚默一遍又一遍的打着拳法，每一遍都比前一遍要圆融，威力也是更强。
    吴钟目不转睛的在一边观看着，满脸的兴奋之色，同时还有疑惑；
    至于几个孩子，早已经受不了寒风和楚默枯燥的拳法，已经跑到屋里去了。
    等到风雪平静之际，楚默停了下来，他拳法在一遍又一遍的演练中终于突破了桎梏，达到了全新的境界。
    忽然，他再次出拳了，这一次他“啪啪啪”的只打出了三十六招就收拳停在庭院中；
    这三十六招与楚默之前的拳法俨然不同，但不少地方有着生死转轮拳的影子。
    这是楚默吸收自己所学武术的精华，化繁为简，立命武道拳意，创出的更精妙的拳术。
    他的拳法看起来没有之前的霸道刚烈、迅疾凌厉；这新的拳术招式虽精妙，但却简单无比，只有三十六招，但招招衔接有序，圆融顺畅；
    楚默这三十六招拳术形成了良好的循环，即无起点，亦无重点，无始无终，但又轮回无序，这拳术亦可以说是一招。
    或许这就是大道至简，就像独孤九剑，亦是化繁为简，融合成的最简单的九式。
    就在楚默化繁为简，创出新的“生死转轮拳”的时候，他的心境比之之前更加空明，慢慢的，似乎拨开了什么迷雾，见到了其中的神藏。
    他看到自己身体里宛如一个宇宙一般，日月星辰无数，散落其中，银河暗宇无边，直通黑暗深处，这些星辰银河进行着规律性的变化。
    他也看到了很多运行凝滞的地方，那里仿佛遭受了破坏一般，虽然在慢慢修复着...
    半响，楚默慢慢睁开了眼睛，这一刻他仿佛是洗尽铅华，蜕凡为仙，气质如谪仙一般，让人敬而远之，不敢靠近。
    “先生，你...”
    吴钟有些惊疑不定的看看向楚默，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呵呵，打破虚空，果然可疑见神！”
    楚默说了这么一句话，就走进了自己的房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