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九：小屋2

    进了小屋，两个人不约而同的看向了靠窗的位置，这或许是唯一的共同点？都喜欢临窗而坐，是多年没有改变过的习惯吧？
    小屋很暖和，有种春的味道！
    面对面的坐下，秋寒没有去看紫语燕，他还是害怕看她那如同秋水明眸的双眼。因为爱，秋寒曾说紫语燕的双眸有魔？她能带给你快乐与心痛。高兴动情时，双眸如火能融掉你的一切。伤心悲泣时，两眼如泉泪成梨花带雨。
    秋寒先是看了看窗外，又扭头打量着小屋，依旧没有太大的变化。
    顶面用蓝竹开成的竹条加以麻绳制作成了各种农家图案，局部点缀着，稻草经过防火处理后被做成了灯，三三两两的亮着。浅灰色的墙面应该是水泥做旧的处理，树皮制作而成的饰品，零散的装饰着融合得倒也巧妙。还有一些涂鸦，也有写满了英文的墙面。角落处铁艺精工而成的花架，摆放着生长旺盛的绿植，彰显着活力却又不失素雅，整个一个混搭，凌乱中显得个性而不压抑。
    秋寒的小动作落在紫语燕的眼中略显得有些尴尬。
    “你喝什么？”紫语燕问道。
    秋寒收回了目光，看了眼紫语燕，习惯的说出了四个字：“老样子吧！” 就不再多话。
    紫语燕帮秋寒要了杯斋啡，她知道秋寒最爱的依旧是茶，不喜甜食，至于咖啡他只喝斋啡，不需要加糖加奶，保留着原有的味道，想想这已经是他多年的习惯了，未曾改过。可是最近我也喜欢上了茶，你最爱的西湖龙井，然秋寒并不知道。
    紫语燕自己叫了杯拿铁，这是她一直喜欢的味道。
    小屋放着轻音乐，舒适的环境里两人安静的坐着，谁也不先开口讲话，不是无言，是谁也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分开了这么久，秋寒找了紫语燕那么久。她知道，她或许不知道，或许装作不知道？秋寒并没有觉得累和冤屈，只是感觉有一种词穷也写不出的心痛。
    紫语燕留下秋寒最爱的《再别康桥》离开了家，关掉了公司，屏蔽了所有的联系方式，不是江城太小，上天的捉弄，可能就不会有这次的偶遇，聆听零点小屋的咖啡。
    气氛歇斯底里的尴尬，紫语燕看向秋寒，秋寒看向窗外。
    良久！她嫣然一笑，贝齿轻抬。尽收秋寒眼底。
    “你！”
    “你！”
    “你先说！”
    “你先说吧！”
    两人不约而同的同时开口，语言很简单，却十分的默契，相视而笑之后再次陷入了沉静。
    还是秋寒主动打破了尴尬中的沉静。
    “还是你先说吧！”
    紫语燕浅笑着问道：“你还好吗？”
    问完这句，紫语燕的心痛爬上了心头，她本不想这么问，可还是控制不住要去找秋寒口中的答案，在碰到他的那一刻开始，明显的她看到秋寒瘦了，瘦了很多，不用去想，她都能猜到他过得很不好。
    尽管这句平时稀松平常的简单问候，会给秋寒带来珍贵与心疼！可秋寒仿佛突然之间学会了所有伪装的技巧，淡淡的回了个字：“嗯！”
    他很想告诉她最近过得十分糟糕，可是他不敢，他不明白紫语燕想要听到什么样的回答，她是否还愿意选择聆听？他害怕一不留神又会增加了她心理的负担？又让这分开后的第一次相遇变得沉重起来？
    “你瘦了！”紫语燕又补了一句。
    说这句话的时候紫语燕并没有多想，之前的秋寒身体的各方面指标都是合格的，精神头也好，许久未见，他过得不好，这是最直观的感觉。
    秋寒没有立马回答，恰巧这时候咖啡送了上来。
    秋寒端起杯子，低下头深深的喝了口，苦苦的味道传来，瞬间褪去了原本心里的紧张，一个男人心中有了深深的牵挂，会让自己变得害怕。
    是关心？还是随便的问候？丝丝缕缕都会变得敏感起来。
    抬起头秋寒笑了笑：“最近有些忙！”
    接着又说道：“我挺好的，你怎么样？”
    紫语燕好像并没有想到秋寒会这样问自己，因为这些事情秋寒以前从来都是忽略的，每次聊天，都是他在说，她在听，就像一个大哥哥给小妹妹讲故事一样，久而久之，从以前的喜欢紫语燕就变得慢慢烦躁起来。
    凭什么总是要听你说？是啊，凭什么？
    紫语燕的身体明显的怔了一下，原来他……继而说道：“老样子，没什么所谓好不好？”
    “嗯！”秋寒就简单的回复了一个字。
    紫语燕用美丽的双眼紧紧的盯住秋寒，好像要去捕捉到秋寒的每一个表情，可是她好像有些失望了，她感觉她有些看不透秋寒了。以前只要是她想知道的，她问不问，秋寒都会主动告诉她，可如今，她问了，秋寒还是选择了保守的回答，这样她不免心理有些失落的感觉。
    她不相信这么短的时间会改变一个人，更不相信秋寒会变心？她曾经直言不讳的给秋寒下了定义：你永远不可能为我改变！难不成是因为那两个绝世倾城的女子？
    女人的好奇心一旦被释放，就如同吸毒上了瘾，难以控制。
    “秋寒，两个美女真漂亮？你女朋友么？” 问完紫语燕脑海里快速闪过她们的样子，最后慕容筱那无所畏惧的眼神停留在了心间，久久不能散去。
    听到这话，秋寒知道紫语燕在问慕蓉筱跟冬小蓝，冬小蓝无处可居，家里沐浴穿其睡衣跌倒，被紫烟兰误会的事这个她已经知晓，顶多就是不知道名字而已？可筱筱她应该不会认识吧，想想秋寒简单的回答道：“嗯，朋友！”
    “那个大学生般的女孩我认识，慕容筱吧？”紫语燕未加思索的就问了出来？
    “哦，认识也好！”
    秋寒不知道如何作答，但直觉让他知道这中间一定有什么故事？他不方便去问，只能回头再问慕容筱了。
    到不是秋寒不想说，只是紫语燕的问题，让秋寒又看到了她之前的敏感和在乎。说的越多，问题越多？分开的这段期间里，秋寒想了很多很多，他们之间的问题，不是无情无爱了，或许是出在两个人看问题的观点上，可这只是可能？这不是他一个人能解决的，看来这路还很长远。
    “真的很漂亮！”紫语燕自言自语的说了一句，落在秋寒的耳中不甚惊讶，要让紫语燕赞美一个女子漂亮，那该有多难？她一直是那么的骄傲而自恋？
    秋寒低头继续喝着斋啡，不去接话， 或许一直榆木疙瘩的他也根本不知道接下来如果还有问题需要怎么去回答！
    “秋寒，我能再问你个问题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