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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倚天]名门正派不易做_分节阅读_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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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青书本能地要使武当剑法抵挡,只是每每招式使到一半又忽而扪心自问,若是用刀法又当如何?竟是在出招中途又强行改成了刀法,这般变招不但出手的速度变慢,威力更是大打折扣,肩上背上便又被砸了好几下。
    韩大娘意在秀娘,见宋青书被打地还不了手,便又指使爪牙道:“给我打那个小娘皮!狠狠地打!”
    眼见有几个爪牙拿着木棍向自己走来,秀娘只吓地哇哇乱叫。“小乙哥!宋小乙!你打啊!还手啊!没用的东西!”
    宋青书仍是怔怔地,木棍砸在身上好似不知疼。只是听到秀娘对他破口大骂,他还是略略分神照顾了一下那几个向秀娘与阮娘走去的爪牙,不令他们有机会离开自己身边。韩大娘不通武艺,自然不懂宋青书所使的招式看似简单且毫无威力,实则绝非她手下那几个粗鄙武夫所能化解的。眼见手下不听话,她性子又急,干脆自己向秀娘冲去,要抓花她的脸。怎知才走了几步,便被宋青书绊倒在地,竟是摔掉了半片门牙。
    眼见韩大娘摔地狼狈,秀娘拍掌大笑,便是阮娘也忍俊不禁。阮娘一心只挂在宋青书身上,眼见宋青书一人应付七八人七八条木棍,身上挨的越来越少,越来越显游刃有余,不由叫道:“阿弟,先应付了他们再说!有什么事慢慢再想!”
    宋青书闻言又是一怔,片刻后,他忽然微微一笑,心道:我又何分什么武当剑法还是惊鸿刀法?该拼的时候自然要拼,该变的时候自然要变!他想通此节登时心情舒畅,于武学之道已然又进了一层。当下不再被动防御,提起手中柴刀一番劈砍,武当三代首座的武功,哪里是几个看家护院的打手能抵挡的?三两下便俱被宋青书打翻在地,呻吟声此起彼伏。
    眼见韩大娘带来的手下俱被打退,阮娘直冲上前,摸着宋青书额角的瘀青心疼地说不出话来。宋青书见阮娘这般忧心他,亦是心下一暖,只是嗫嚅了半天终究吐不出一个字。
    却是秀娘受了惊吓,极是不满地道:“以为有多大本事,还不是一看人多就吓傻了?”
    此言一出,宋青书尚未如何,阮娘已气地面色青白,当即厉声喝问:“你又偷了客人什么东西?”
    秀娘的眼神一闪,不肯承认。“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拿客人的东西了?”
    阮娘冷哼一声,抬腿便往秀娘的卧室冲去。秀娘面色一变,刚要跟上阻止,宋青书却忽然出手扯住了她。他还是不吭声,看都不看她一眼,却只是死死锁着她的手腕,不令她离开。
    只听房间里传来一阵翻箱倒柜的声响,不多时,阮娘便捧着一方色泽温润的玉佩走了出来。“这是什么?”她将这方玉佩举在手里问秀娘。
    “还给我!”秀娘大叫一声,顿时要扑上来抢夺。“这是客人送我的!”
    阮娘被秀娘扑地一个踉跄,下意识地一扬手,这方玉佩竟自她手中飞了出去,磕在石阶上摔成了两截。两个女子都呆住了,宋青书却只冷漠地扫了一眼,心道:普通货色,摔了就摔了吧!
    片刻后,秀娘一声惨叫,抓着那两截玉佩恨声道:“这是钱啊!钱啊!你赔我!”
    阮娘哪里赔得起,隔了一会,她才想起一个理由,忙道:“这本来就不是你的东西!你偷东西连累我阿弟,还敢要我赔?”
    “什么阿弟?叫这么亲热,他认吗?”秀娘捧着那两截玉佩好似捧着碎了的心,“他若不是落魄了,会瞧得上你我?”她含恨指着宋青书又道,“你问问他!你问问他!他若是有地方可去,会不会呆在这?还不是跟我们一样身为下贱?偏你还把他当块宝!真以为自己是公子哥呢?我呸!”
    无辜受累的宋青书面色一变,只扔下一句:“我赔!”这便扬长而去。
    阮娘找到宋青书时,已是月上中天,小雪如柳絮般漫天飞舞,清冷的月光映地地上的积雪化作了一片碧幽的浅蓝。宋青书一动不动地立在西湖畔,如孤松独立。阮娘见到他,心下便是一松,悄悄走到他身边,小心翼翼地将手中竹伞缓缓地移到他的头顶。
    宋青书转头望了她一眼又慢慢转回去,许久才道:“不用撑了,早就已经脏了。”
    阮娘的眼眶一热,忽然哽咽。“宋公子,走吧!离开这里!这里不该你待的地方,你走吧,别再折磨自己了!”
    宋青书却只微微摇头,低声道:“我与你们,原就没有分别!”
    阮娘没有再说话,只在他身后静默地望着他。
    雪花仍在静静飘落,将这世上所有的痛苦与不堪尽数掩了去,只剩下一天一地的惨白。
    作者有话要说:
    导演:中二病和文艺范,这两样大概是“伤春悲秋公子哥”的标配!
    青书:我是真的很伤心很伤心!
    导演:理解!理解!我家侄女丢了一个洋娃娃也很伤心的!
    青书:…………
    83、香消玉殒有人怜
    宋青书没有离开,翌日一早,他仍旧乖乖劈柴。秀娘隔着窗户望了一会,暗自撇嘴,很是遗憾宋青书不曾带回什么值钱的物事赔她。然而即便如此,秀娘还是很快倒了一杯茶送到宋青书面前,略显尴尬地唤了一声:“小乙哥……”
    宋青书沉静地望了她一眼,什么都没说便接过去一饮而尽。上一世,宋青书的人生可说是高开低走,他又心高气傲,顺风顺水时听过的的恭维赞誉未必全能记住,落魄潦倒时吃到的冷言冷语却是字字刻骨。相比之下,秀娘那几句话又算得了什么?秀娘见宋青书毫无芥蒂,亦不禁松了口气,此事便算揭过。
    这日宋青书仍旧劈柴至深夜,阮娘见他不如前几日一般心无旁骛地劈柴,反而常常握着柴刀反复嗟叹,便知他心中定有疑虑未解,便不去打搅他。直至夜深,他忽然拿起一块柴火轻轻抛起,随即一刀挥出,但见眼见刀光交织,那块柴火竟是被切成了筷子粗细的十数条纷纷落地。阮娘惊诧地瞪大了眼,宋青书却只皱着眉微微摇头。片刻后,他又拿起一块柴火抛起,这一块比上一块又抛高了数分,宋青书没有急于出手,而是顺着柴火下坠的轨迹踏出半步,此时风声停驻、万籁俱静,他深吸一口气,使惊鸿刀法第一招也是最为重要的一招“大江似练”一刀斩下。
    惊鸿刀法原是战阵之中的杀人之技,战场之上,性命相搏,生死只在数息之间便分胜负,容不得半分花哨拖沓。这一招“大江似练”乃是惊鸿刀法的精髓所在,气势刚猛大气磅礴,由易天海使来,一刀斩下便是洪流也要驻一驻脚。
    月夜下,宋青书这干脆利落的一刀挥落,非但半空中的柴火即刻斩成两段,向两旁疾飞而去,便是庭院前那颗不知长了多少年的银杏树的树干上竟也裂开了一道缝隙。宋青书的这一刀已是倾尽全力,丹田中的内息瞬间被耗之一空。他又是大病初愈体力不济,不但微微有些脱力连同头颅两侧都在突突跳痛。是以,这一刀落下,他的脚下竟是一个踉跄,全赖手中柴刀的支撑才能不倒下。
    “阿弟!”阮娘急忙飞奔上前,扶住宋青书。
    宋青书却只望着眼前的那颗银杏树,勉力压制住低咳,喘息着道:“可使寸寸折,不能绕指柔……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学刀时易天海见宋青书的刀法学的似模似样,偏偏有形无神,也曾反复提起惊鸿刀法的要点,其中说的最简单的一句便是:惊鸿刀法是拼命的刀法。宋青书今夜终于明白,什么是拼。宋青书两世为人,身上却总少了这点“拼”,也无怪乎两世都不是张无忌的对手。
    却在此时,秀娘忽然尖叫着从房里冲了出来,只见她的手中捏着半块柴火,怒气冲冲地道:“宋小乙,让你劈柴,你杀人呢?”原来方才宋青书一刀斩下,有半块柴火受他内力相激,竟是砸穿了秀娘的窗户,直接撞进了她的卧房,将正在梳洗的秀娘吓了一跳。
    宋青书虽说也曾见惯风月,可这辈子却是分外老实,此时见到秀娘衣衫半遮地跑来兴师问罪,不由微咳两声,将头转向了别处。
    秀娘并未有所觉,见宋青书不做声便当他是理亏,正欲再骂两句,她庭院中的篱笆竟忽然裂了两半倒了下去,原来这篱笆受宋青书这一刀的刀风所逼也被劈了开来。秀娘见状更是怒不可遏,当即高叫一声:“宋小乙!”
    宋青书趁秀娘不察,只微微皱眉,心中暗道: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为堵她的嘴,便急忙打断她道:“我修!”
    待把柴火劈完又修好篱笆,天色已是微明,宋青书望着早已困到伏在一旁打盹的阮娘一会,上前为她拢了拢披在肩头的外衣。
    阮娘一惊,顿时醒了过来,她忧心宋青书放不下昨日之事,故而陪了一整夜,此时看着宋青书立在她身前,她的面上毫无怨怼之色,只笑道:“忙完了,饿吗?”
    “忙完了。不饿。”宋青书老老实实地道。
    阮娘见连柴刀都被宋青书扔在了一旁,便又多问了一句:“不继续劈柴了?”
    “不劈了。总不能把全城的柴火全劈完了。”说到此处,宋青书微蹙眉头,不由略带不满地低声加了一句。“十文钱,未免也太贱卖了!”原来宋青书这些天日日劈柴,秀娘的生意也是越做越大。
    阮娘与宋青书相距太近,竟是将这一句全数听在耳中。她见宋青书不但知道秀娘用他的劳力做的买卖,更加知道秀娘作价几何并对此表示不满,她不禁上下打量了宋青书一番,噗嗤一笑。
    宋青书眉尖微涌似要微笑,而然笑意未达眼底又缓缓散去,只道:“此地品流复杂实非久留之地……”
    宋青书话未说完,阮娘已了然道:“你要走了?”
    宋青书微微点头,这些年武当的生意遍布大江南北,商户的招牌上但凡有八卦图的便多半与武当脱不了干系。杭州本是南宋故都原就富庶,是以武当在此地的关系更是深厚,更有不少布商茶商与宋青书交情匪浅,他若在杭州久留早晚给人认了出来,平白招惹麻烦。
    宋青书独自离开河间府,虽说那时只是一时冲动便做下的决定,只是这段时日流浪江湖,竟也是渐渐心灰意冷。他原就头脑灵活,没多久便已想透那日张无忌要挟他的话本是无凭无据,是无论如何都不能当真向长辈们提起的。只是张无忌这般有恃无恐不怕得罪他,所依仗者除了自身实力,剩下的便是自太师父以将所有长辈对他的宠爱了。张无忌这般才干又事事占理,他若是争便是枉做小人,若是不争,只那种嘲弄的眼神就让人恨怒欲狂了。可若是为了这意气之争另投他门,岂非又走了上一世的老路?既然进不得退不得,不如就此隐姓埋名,武林也罢、武当也罢,都与他再无干系。想到此处,他不由轻叹一声,缓缓道:“若非姑娘相救,宋某早已命赴黄泉。若是姑娘不弃,在下愿与姑娘结为异姓姐弟,弟弟虽说不才,但照顾阿姐一生衣食无忧不受人欺辱,还是可以的。”
    阮娘全然不曾料到宋青书居然会有这个提议,全不在意她的身份,她欢喜地眼泪都掉了下来,哽咽道:“你……你当真……”竟是连话也说不出了。
    宋青书微微一笑,轻声道:“我们离开此地,让我奉养阿姐余生,不好吗?”说着,他不由一叹。他此时不过是双十年华,原本正是力争上游出人头地的时候,怎知他的眼中竟已染上了倦怠。“我知阿姐与秀娘姐妹情深,秀娘若是愿意,我亦视秀娘为阿姐一般奉养。只是粗茶淡饭,也不知她肯不肯?”
    宋青书为她这般思量周全,阮娘只泪流满面,连声道:“我去与她说,她愿意的!她愿意的!”
    宋青书与阮娘既有此决定,便是事不宜迟。只待天一明,宋青书便取了银子匆匆赶赴集市挑选骡马代步,阮娘与秀娘则留在了家中收拾值钱的细软。此地原是私窠子,清白人家全都不屑一顾,房子也不值几个钱,便干脆托付给邻居处置。
    阮娘与秀娘俱是无依无靠的弱女子,万般无奈才堕了风尘。阮娘天性温和与世无争,秀娘却是锱铢必较的性子,总想着多攒些体己钱,不至将来坟茔荒凉。怎知这次脱离苦海,两人竟都转了性。收拾细软时,不爱钱财的阮娘什么都要带走,爱财如命的秀娘却什么都要扔。阮娘说:“阿弟辛苦,不要使他为难,且攒些钱将来还要娶媳妇。”
    秀娘却笑道:“小乙哥这么能打,定不会挨穷。东西带多了,这一路上还不是小乙哥辛苦?”
    两人正收拾说笑,突然“砰”地一声,房门竟被人一脚踢开。赖三带着半张瘀肿的脸和三个手下背着手走上前,拉长声道:“阮娘、秀娘,什么事这么高兴?说来让三爷也听听?”只见他的眼角带着几分笑意,神情却是阴狠不已。
    若是宋青书一人在外,自然是以马匹代步,只是这一回还要带上两名女子,他思来想去便买了辆马车回来。哪知他驾着马车刚返回阮娘所居的巷口,巷子内竟是传来了一声秀娘撕心裂肺的哭叫:“赖三,你不得好死!”
    宋青书面色一变,马车也顾不上了,即刻飞身而起,运起梯云纵轻功,几个转折起落便冲进了巷子里。但见三名乞丐摁住了秀娘殴打调戏,赖三则跨坐在阮娘身上,右手抓着一柄匕首,上面已沾上了血迹。宋青书不暇多想,当即运起内劲,一掌打向赖三背心。这一掌乃是武当震山掌武功,掌力惊人,赖三不但被打飞出去,喷出的血沫中竟还有几块内脏的碎肉。三名乞丐眼见赖三被打飞,当即松开秀娘向宋青书围上,怎知还不及出手,宋青书连出三掌,将他们一起振飞了出去,与赖三跌作一团。这三人自知不敌,这便扶起半昏迷的赖三忙不迭地向巷外逃去。
    宋青书阴着脸还想上前取他们性命,秀娘却在此时哭叫道:“阮娘!阮娘!小乙哥!”宋青书急忙转头回顾,只见阮娘的胸口竟被刺了一刀,此时鲜血直如泉涌般汩汩而出,眼看着是不好了。
    宋青书的面色瞬间惨白,不禁低喊一声:“阿姐!”,急忙上前疾点阮娘胸前几处大穴止血,又撕下衣服下摆将她的伤口紧紧捆住。做完这些,他扶起阮娘抱在怀里,一手托着她的身体,一手抵着她的背心将一身内力全数输入她的体内护住心脉,运起梯云纵轻功,向城中医馆疾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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