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御驾亲征，天罚破城

    两个视角呈现的不同画面，带给了纪宁心神强大的压力，化身和真身必须得要保持一动一静的状态，才能和谐运转过来。
    现如今，身外化身随时都有可能踏足天人合一的通玄妙境，这使得纪宁不敢随意的切断联系，以免错过最佳的时机，到时候悔之晚矣。
    简而言之，他现在的状态就是痛并快乐着。
    另一边，纪宁退朝之后，一个人行走在宏伟壮丽的宫城之中，体内海量的真气随着心念变化，时而大浪滔天，时而风平浪静，变化不定。
    每一次浪涛涌动，都在拍打着那一扇无形的众妙之门。
    十天之后，纪宁留下皇太孙杨倓镇守洛阳，自己则率军直扑潼关！
    自古潼关天下险！
    潼关位于渭南，北临黄河，南踞山腰。为关中的东大门，是进出三秦之锁钥，所以成为汉末以来东入中原和西出关中、西域的必经之地及关防要隘，历来为兵家必争之地，素有“畿内首险”、“四镇咽喉”、“百二重关”之誉。
    “这次攻打关中，乃是一场大战，除了李阀之外，必然还会与突厥交手！”
    纪宁骑着高头大马，望着绵延的军队，胸中却又升起一股豪情，他有一种预感，踏足通玄之境的机缘，就在大兴城。
    “武尊毕玄，希望你不会让我失望。”
    去年，李渊起兵南下关中的时候，陇西同样有薛举起兵反隋，自称西秦霸王，年号秦兴。
    李渊还未能平定陇西，东边洛阳的隋军又打了过来，这对于李唐来说，是真正的生死危机之刻。
    这种情况下，李渊会做出什么样的选择，不言而喻。
    “陛下！”
    这个时候，王世充赶了过来，下马行礼，道：“潼关形势险要，南有秦岭。东南有禁谷，谷北有渭、洛二川会黄河抱关而下，西近华岳。
    周围山连山，峰连峰，谷深崖绝，山高路狭，只有中通狭窄小道通行，李阀布置重兵于此，我们若要拿下，恐怕需多费功夫？”
    “哦？”纪宁颇有意味地瞥了王世充一眼。
    “陛下天兵，必能百战不殆，只是此次御驾亲征，潼关首战……”
    王世充委婉地劝诫道。
    纪宁微笑着说道：“爱卿所言有理，所以这第一战，朕准备派一支奇兵上战场，攻破潼关，只在反掌之间！”
    “陛下深谋远虑，臣不及万一。”王世充诚惶诚恐的说道。
    潼关之下，隋军摆开了攻城的阵势。
    纪宁上前，见到城墙布置，不由就是一笑，道：“看来此守将也不算蠢，知道加固城墙布置，守城的是哪个？”
    “潼关乃是李逆生死之地，守城的是李渊长子李建成！”
    王世充当即道。
    “可惜……尽管布置众多，却没什么用啊！”
    纪宁挥挥手，传令兵鼓动腮帮，号角之声远远传递出去。
    隋军分开，现出一支身着赤甲，以烈火为旗帜的军队。
    几个小队呼啸着，将一辆辆木车推到阵前，木车之上，乃是硕大无比的几根铁管，炮身黝黑，带着狰狞的色泽，乃是后世最常见的大将军炮路数。
    当然，放到现在，无论是铸造所用的铁料，还是威力，都足以说得上大杀器了。
    纪宁征召了一群炼丹师到江都，除了炼制“火劫”、“水毒”之外，还折腾出了一些被列入军事机密的东西。
    “神火炮……预备！”
    纪宁亲自上前，指挥若定，校准目标。
    当即就有炮兵将炮弹填入，又点燃火把。
    “放！！！”
    呲啦！
    引信点燃，冒着青烟，飞快没入炮身当中。
    轰！轰！轰！
    恐怖的巨响当中，潼关之上骤然发生无匹的爆炸！
    气流涌动，乱石飞掷，更有守军的鬼哭狼嚎！
    三军尽皆呆滞。
    “天……天罚！”
    回想起之前那刺目的白光，还有可怕的毁灭气息，王世充不由喃喃。
    他纵目望去，只见潼关城头一片混乱，几个巨大的坑洞浮现出来，边缘一片漆黑，士卒纷纷呐喊哭叫。
    这几门火炮，居然将潼关都生生凿开了几个缺口！带来的惊吓效应，比炮弹的威力还要巨大。
    “肃静！结阵！”
    隋军的队正长官们催了好久，才将早有准备的兵卒都聚拢在一起。
    比起稍微有着准备的隋军，对面的军队面对这直如天罚一般的场景，很多人直接信仰崩溃，哭爹喊娘起来。
    “陛下威武，有此神器，乃天助之！”
    王世充当即就向着纪宁跪了下来，命传令兵四处散播此语。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三军之中，先是呆滞片刻，旋即欢声雷动。
    “神火炮再发！准备攻城！”
    见士气大是可用，纪宁当即将攻城命令发布了下去。
    在神火炮连续轰击下，潼关守军几乎溃不成军。
    而隋军却是士气大振，嘶吼着冲上，仿佛潮水般一浪接着一浪，慢慢将这个关中要隘吞噬。
    尤鸟倦、周老叹等一干高手当即虎扑出去，展开轻功跃上城楼，寻找着最为珍贵的战利品。
    等到日落之时，残阳如血，整个战局也已经彻底稳定下来。
    “启禀陛下！”
    王世充顾不得擦去脸上的黑灰，在纪宁御驾前跪下叩首，道：“潼关守将反水，李建成被困府内，奋力突围，身披二十余创，被乱箭射杀，随行五十七名精兵，无一活口！”
    “李建成就这样死了。”
    纪宁听到这个消息后，怔了下，随即叹息一声。潼关被攻破之后，关中局势崩溃，就在眼前。
    李渊要不是还有突厥这条大腿可抱，恐怕也要肉袒出降了。
    关中平原之上，浩浩汤汤的大军逶迤前行。
    纪宁纵马疾驰，只见平原上田亩连绵，大多都是上好的熟田，土壤肥沃，不禁赞叹道：“秦川之业，帝王之基，古人诚不欺我也！”
    此时的关中之地，还不是他记忆中那个千沟万壑的黄土高原。
    相反，草木葱茏，入目之处，满是喜人的绿色，目之所及，竟无尽处。
    在水土还未流失之前，关中平原当真是沃野千里，不论人口、政治、还是经济、农业，都是当之无愧的“天府之国”。
    打下潼关之后，纪宁率军直扑大兴城。
    其实也是没得选择。
    若不抓紧机会，李渊必向突厥投降，整个北方一片糜烂。
    而他唯一能做的，便是在突厥大军南下之前，平定关中，如此才能最大保持住中原的气数，再与胡人争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