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坑爹

    两天后，卢克又做了一件非常奇怪的事，让许多人感到匪夷所思。
    纽约。
    一家花旗银行门口，出现了以卢克为首的一大票人。除卢克外，这些人个个身形彪悍，凶神恶煞，手里拎着一个个大号钱箱。
    银行内的黑人保安见这一大票人“呼啦”一下进来，顿时吓得花容色变，立刻按响了警铃，飞快躲到桌子下面去了。
    银行大厅里到处是尖叫。有人大喊：“银行劫匪！”
    卢克伸出小手掏了掏耳朵，一米高的小小身影从一名彪形肌肉男身后踱出，然后向柜台里招招小手。那里有个面如土色的大堂经理。
    身旁这群凶神恶煞的肌肉男，是卢克雇佣的保镖（搬运工），清一色的退伍老兵，在刀口舔过血。
    其中一个走上去，一把将哆哆嗦嗦不肯出来的大堂经理从柜台里“请”了出来。
    这是一个秃顶的中年白人，穿西装，浑身打着哆嗦。
    “你是这儿的经理？”卢克看着他问。
    “不……不是。”经理连忙摇头，想说自己就是个清洁工。他浑身冷汗淋漓，心里那个苦啊，他明天就要退休了。
    “别怕。我不是来抢银行的。”卢克翻了一个白眼，轻描淡写地甩出一张支票，“帮我把这上面的金额，全部兑换现金。现在就去。”
    “啊？”经理有些懵，不是劫匪？
    “啊什么啊，少废话。别逼我自己动手。”卢克把眼睛一瞪。
    经理一拍自己额头，他忽然想起来了，认出了卢克，激动地说：“您是使徒卢克？卢克·斯塔克！？”
    卢克淡淡“哼”了一声，没否认。
    经理用胖乎乎的手擦了擦脸颊上的汗，脸上已经堆满笑容：“我儿子是您的超级粉丝，可以帮我签个名吗？”
    “可以。”卢克摆摆手不耐烦地说，“但是要先干活。”
    “好的，好的。请问，您准备兑换多少……”经理接过卢克递来的支票，低头只看了一眼，顿时脸色大变，一脸难以置信，抬头，声音弱弱地问：“一……一亿美元？这……这是一个玩笑吗？”
    卢克斜眼瞥着他：“你看我像不像是在跟你开玩笑的？”
    经理表情一下子垮了下来，“太多了吧……”
    “支票又不是假的，让你兑你就兑，哪儿这么多废话。”卢克声音变冷，“那我自己来。”
    经理听得汗流浃背。道理是没错，可连招呼都不打一声，一下子被兑走这么多现钞，他这个经理恐怕也就干到头了。这可不是一万美金，是一亿！
    他仿佛看到退休奖金在向他挥手告别。
    “太多了，您没办法带走啊……”经理狂擦汗。
    只见卢克小手一挥。几十个肌肉男一字排开，人手亮出一口钱箱。
    “会……会对金融市场造成不良影响的！”经理苦口婆心苦劝。
    “关我屁事。算了，我们自己来。”卢克彻底失去了耐心，“滚开。”
    “这样不可以！”
    “我说滚开。”
    “请给我一点时间，我向上级汇报一声……”
    “把他打成猪头。”卢克吩咐保镖们，“其他人进去点钞，一亿美金，一分都不能少。”
    “遵命，长官！”
    领头穿迷彩服的肌肉男闻言咧嘴一笑，他大手一挥，带上一群如狼似虎的手下们便冲进柜台。顿时，里面传出工作人员的尖叫。
    这些退伍老兵可不管这么多，他们拿了钱就要办事。雇主非常大方，答应事后每人分十万刀。更何况雇主身份与众不同，即便事情闹大了，也跟他们无关。他们相信这位雇主自己就能摆平。
    全美现在谁不知道大名鼎鼎的使徒卢克？
    柜台内一阵鸡飞狗跳。
    一箱箱绿油油的富兰克林被清点装箱，搬出去装车。银行内外所有人目瞪口呆。911报警电话早被打爆，外面警车来了一队又一队。
    然而，当这些纽约本地警察得知事情原委，搞清楚里面是谁后，纷纷懵逼了。
    警长当即严厉约束手下，谁也不准进去。
    于是，一大票警察在银行外面帮忙维持秩序。有越来越多的路人跑过来围观，拿出手机拍照。
    另一边，警长慌忙给上级打去电话，里面那位不是他们能处理的。这种事，还是让总统去头痛吧。
    “长官，一亿美金已经装车了，一分不少。”老兵队长立正敬礼。
    “干得好。收工，去下一家。”卢克小手打了一个清脆响指，随后带人离开了这家银行。
    门外警察们不敢阻拦，任由卢克的车队驶出这条繁华的大街，目送车队向下一家银行杀奔了过去。
    路人们用手机记录下了这一幕。视频迅速被发到网上，消息转眼间传遍网络。
    油管网友评论：
    “列克星敦林荫大道出现银行劫匪！共有十二辆车！劫匪在现场同nypd发生了激烈交火！”
    “楼上cnn的就别出来丢人了。要点碧莲。”
    “真实情况是，有人拍到了一个亚裔小男孩，大约六七岁的样子，身边跟着一群迷彩服人士，从花旗银行出来，还带着许多箱子。”
    “警察竟然不去阻拦？这难道不是抢劫？”
    “咦，画面上这个小男孩，好像是卢克？”
    “卢克？哪个卢克？”
    “当然是使徒卢克。”
    “噢！上帝啊，这确实是使徒卢克！不会有错的，我曾有幸见过他一面。”
    “天啊……小卢克竟然出现在了纽约的大街上！我十分想要他的签名。我是他最忠诚的粉丝！”
    “去排队！”
    “顺便说一句，本人也是使徒的粉丝。而且我跟他合过影！”
    “羡慕楼上。”
    “合过影的那位，我出50美元，照片卖我吧。”
    “我出500美元。”
    “可恶的资本家都该死！”
    “哇！真的是使徒卢克。我要给卢克生猴子！”
    “畜牲，他还是个孩子……”
    卢克花了整整一个上午，先后“抢”了十几家银行，各银行存有的现钞几乎被他搬空，最终弄到十亿美元现钞。垒放在一起时，用堆积如山来形容一点都不过分。
    这钱是他卖掉斯塔克工业股份得来的。卢克兑换了其中一小部分，暂时够他下一步行动的了。
    没人知道卢克要用这些钱来做什么。
    就连尼克·弗瑞也一头雾水。
    这笔钱，远远超过卢克支付材料清单所需的金额。
    “小屁孩又想搞什么？他要这么多钞票做什么？”神盾局内，众人百思不得其解。
    “看在上帝的份上，但愿他不要把这些钱放火烧掉。”希尔担忧道，她实在想不出，十亿美金现钞能拿来做什么。
    尼克·弗瑞叹了口气，似在自我安慰说：“至少，他还没像上次那样把五角大楼炸上天，不是吗？”
    对卢克做出任何匪夷所思的行为，众人似乎都已习以为常。何况十亿美金现钞，听上去很多，但还不至于撼动金融市场。
    于是这件事情很快就被尼克·弗瑞抛在了脑后。神盾局长这个位置上，每天都有很多更重要的事情要他处理。
    至于卢克那里，他用一只眼睛盯着就够了。
    下午。
    卢克应托尼邀请，来到了托尼位于马里布海岸的豪华别墅。
    这是一场家庭派对。能参加的人只有托尼，小辣椒，卢克，还有贾维斯。
    贾维斯一口纯正的英伦腔，向卢克问候：“很高兴见到你，卢克。希望你能不要再命令克里斯蒂娜把我搞得一团糟。下次，请直接说出要求。”
    托尼走了出来，他穿着黑色羊毛衫，心口反应堆莹莹放光，脸上露出了笑容，对卢克说：“你来得正是时候。小辣椒的美味炖肉快好了，只要再等上一小会儿。”
    “先生，您有几封未读信件。”贾维斯提醒。
    “信？”托尼来到门口，拿起几封今早送来的信件，粗略的扫了两眼。其中好几张是银行账单，还有一封是信用评级机构的来信。
    托尼看过之后，随手就把这些信丢进了垃圾桶，全然不去在意。
    “走，我带你去我的新实验室参观。”托尼笑着对卢克说，宠溺的伸手揉了揉卢克的脑袋。
    卢克有点无语，他最讨厌有人摸他头。奈何他外表太有杀伤力了，就是这么的人见人爱。心累啊……
    卢克对托尼的态度早已有所改观。从最初，得知两人有血缘关系时发自内心的抗拒，慢慢随着托尼无处不在所展现出的亲情，对他毫无保留的溺爱，卢克说不感动是假的，那也太没人性了。
    可又不能改口叫爹，这让他堂堂使徒的脸往哪儿搁？
    卢克觉得，自己应该向托尼坦白把斯塔克工业卖掉的事。
    心里组织了一番措辞，卢克跟在托尼身后，边走边说：“我卖了一些股份。”
    托尼闻言一怔，随即笑着问：“缺钱了？缺多少？需要我帮忙吗？”
    “这倒不用。卖了股票，钱已经够了。”
    “那就好。不过，听说我，斯塔克工业股票价值很高，最好别轻易抛售。卖掉几股也没什么，过阵子花点儿钱赎回来就好了。”托尼没有半点责怪之意，带卢克来到了他的实验室门外，准备推门而入，随口问：“卖了几股？”
    卢克想了想：“一半。具体的没算。不过，怎么也得有……几亿股吧。”
    托尼动作刹那间僵住。
    他嘴巴长得老大：“几……几亿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