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3.可以这么说

    然而当何辰付诸于行动时才发现事情远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简单，首先是夜神月没有手机，他无法通过打电话这种最快捷的方式联系到夜神月。其次是他虽然知道夜神月学的法律，且通过多方打听找到了夜神月所在的班级，但这家伙神龙见首不见尾，一下课就不知道跑哪里去了，根本碰不到面。
    这种情况持续了两三天，何辰实在没有办法，只好牺牲自己的空闲时间，专门提前半个小时在夜神月上课的教室门口蹲守。
    功夫不负有心人，当下课铃响时，夜神月终于夹着几本书从教室走出。
    何辰见到目标眼前一亮，正要上前，身旁却刮来一阵香风，有一名穿着白色短裙的女生从他身边经过，先他一步来到夜神月面前，亲昵的搂着夜神月的手臂。
    “中午我们吃什么？米饭，面食，还是......我？”
    女生毫不掩饰语气中的幸福和撒娇，饶是何辰意志力再坚定，也不由得把视线从她光滑洁白的大腿转移到她的脸上。
    “这该死的女人身材好就算了，怎么长的也这么好看？夜神月到底是走了什么狗屎运？”
    尽管何辰没见过白溪，但根据传言，也大致推断出了面前女生的身份。
    他见两人关系亲昵，心中好不恼火，心说自己被造物主设定成终极单身狗，一辈子都没有女朋友已经够惨了，结果夜神月刚来这个世界就泡妞，泡妞就算了，还泡这么漂亮的妞，最关键的是夜神月此时的表情竟然带有一丝丝嫌弃，仿佛对白溪感到厌烦！
    虽然隐藏的很好，但何辰可是看过《死亡笔记》的人，对夜神月这样的表情再熟悉不过，这也让他确认了自己的疑惑，夜神月和白溪交往动机果然不纯，他绝对是在谋划些什么！
    正犹豫着要不要打断夜神月和白溪的秀恩爱，夜神月率先注意到了一旁的何辰，主动上前打了招呼。
    “何辰？你怎么在这？”
    白溪也走了过来，上下打量何辰一眼，眼神十分疑惑道：“他是你朋友？”
    “不要用这种怀疑的眼神看我啊，我是他的朋友有什么不对吗？我这样的人就不能是他的朋友吗？”何辰好不容易按捺下吐槽的欲望，没有理会白溪，道：“夜神月，我有事找你，你中午有空吗？”
    “这个......”夜神月看向白溪。
    白溪有些不情愿，但却很懂事的同意下来：“没事，你去吧，我随便去食堂吃点东西就好。”
    说完，狠狠的瞪了何辰一眼，何辰只能尴尬的赔笑。
    待白溪离开，何辰和夜神月一起选了校外的一家小饭馆，两人随便点了些东西，何辰直入正题：“刚才那个女生是你女朋友？”
    “可以这么说。”夜神月边吃边说，看起来有些散漫，似乎因为何辰知道他的真面目，所以无需在何辰面前隐藏什么。
    但何辰却没有像他那样漫不经心，反而表现的很严肃：“你对她不是真心的吧？”
    本以为夜神月会矢口否认，但夜神月想都不想的回应道：“可以这么说。”
    何辰心跳加快了几分，看来自己想的没错，夜神月果然打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他试探的问：“所以你和那个叫白溪的女生交往到底为了什么？”
    “可以这么说。”夜神月立马回答。
    何辰听的莫名其妙，以为夜神月没听清自己说什么，又重复了一遍：“我是问你和白溪交往是为了什么！”
    “可以这么说。”夜神月也重复了一遍自己的回答。
    何辰气急：“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
    “可以这么说。”
    “可以这么说你妹啊！”
    “可以这么说。”
    “.......我是你爸爸。”
    夜神月放下筷子，冷冷的盯着他：“你想死吗？”
    “为什么这回你不说‘可以这么说’了啊！”
    夜神月抽出一张餐巾纸擦了擦嘴巴，淡淡的说道：“我只是不想回答你。”
    “那你和我出来吃饭的意义何在啊！”
    夜神月十分坦然：“躲白溪，顺便蹭你一顿饭。好了，我吃完了，没什么事我就走了。”
    眼看夜神月站起来真打算离开，何辰赶紧制止：“谁跟你说没事了，我还有好多问题没问呢！你为什么要和白溪交往？”
    “你觉得我会回答你吗？”
    “你不回答我我就天天去你教室门口骚扰你，说不定我还会给白溪看一看《死亡笔记》，让她了解一下真正的你是什么样子。”
    夜神月的眼睛眯了起来：“你是在威胁我吗？”
    何辰没有回答，道：“我只是想知道你到底要做什么，放心，我不会和别人说，只要你没违法犯罪，我也不会阻止你。”
    夜神月想了想，终于坐了回来，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但是没有喝。
    “你已经看出来了，我不喜欢白溪，我是在利用她。当然我真正想利用的不是她，而是她爸爸。她爸爸是副校长，肯定和许多有身份的人有往来，如果能和她爸爸打好关系，她爸爸的人脉就会成为我的人脉，可我如果只是个普通的新生代表，不可能接触到真正的重要人物，唯有和白溪交往，打入白家内部，逐渐取得她爸爸的信任才能实现我的目的。”
    “所以白溪对你而言只是一个跳板？”
    夜神月笑了笑：“跳板吗，可以这么形容。”
    何辰愤怒的拍了桌子：“你是在玩弄别人的感情！”
    这声响巨大，引起饭馆许多客人的注意，但何辰像是没看到一样，怒气冲冲的瞪着夜神月。
    不怪他表现的如此失态，因为夜神月此言让他想起了自己高中时交往的女朋友。明明说好了考同一所大学，说好了毕业就结婚，可对方却在填志愿时瞒着他去了南方，打电话不接，去家里找没人，仿佛从一开始只有他把这段感情当真，而对方只当是场游戏一样。
    他下意识的把白溪想象成自己，想到未来某天当白溪失去利用价值时，就会被夜神月无情抛弃，到那时她就会像自己一样，需要花费大量时间和精力从感情阴影中走出。
    然而夜神月没有丝毫反省，甚至哈哈大笑起来：“玩弄别人的感情又怎么样？我说过了，我的目标只有一个，那就是改变世界，为此我可以牺牲全部，亲人，朋友，伴侣，包括我自己！”
    何辰正要说话，夜神月一指他的鼻子：“这关乎道德，但不关乎法律法规，你说过了，不会阻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