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是药三分毒

    秦明打小身子骨弱，吃了十几年的药，也算是久病成良医。
    听到血虚这个说法，若有所思地自言自语：“血虚在中医里说的是血液亏虚经脉受损，还有内脏欠缺养护。
    西医里的说法就是血里的养分不够，不知道你说的是哪一种？”
    老头却皱着眉头摇摇头：“都不是，你的根本问题不在于所谓的养分，而是你的血脉被人施加了十重神秘的封印。
    在这种封印之下你的天赋和能力，甚至是身体的机能都受到极大的限制，所以才造成了你羸弱多病、身骨疲弊的现象。”
    秦明听得云里雾里，好歹是明白了一些。
    老头说他的血脉被施加了十重封印，就好像珍贵的宝藏被装上了十扇防盗门一样，每一道防盗门破开之后都可以取走一样宝物。
    老头警告道：“你的血脉太虚了，必须要循序渐进，一步一步来，不可急于求成。”
    秦明不以为然，长长地松了一口气：“只要不是肾虚，什么虚都好！”
    秦明走了一夜，累得全身无力，随手设了个卖相不怎么好看的陷阱。
    兴许是这儿的野兔从来没见过猎人，轻易就上了勾，给秦明当成夜宵串成一串烤了起来。
    好些日子没有开荤，秦明闻到肉香口水都流了一地，抓起一块兔肉就啃，香气四溢，满嘴都是幸福的味道。
    “这地方还不错嘛！有肉吃，空气也好，起码我的身子不像在城里那么差了！”
    秦明吃得满嘴油，忽然听见背后一阵喷气声。
    回头一看，吓得他亡魂直冒。
    原来一头巨大的黑色猩猩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身后，也是流着口水看着烤兔……和他。
    只听一声怒吼，秦明和烤肉都被掀飞了。
    火焰扑灭，秦明也顾不得吃肉了，拔腿就跑，好像把一辈子的力气都拿来跑路了。
    老头骂道：“你跑什么？”
    秦明欲哭无泪：“不跑难道还反打不成？这大猩猩一巴掌就能让我粉身碎骨了！”
    老头道：“你傻啊，你可是有系统的人。老头药铺里可以用财富值换取聚力丹，换一颗跟它干！”
    秦明一怔：“还可以这样的？”
    他虽然知道自己现在拥有系统，但说实在的还是不明白到底有什么作用。
    经老头这么一提醒，颇有几分拨云见日的感觉。
    老头直截了当道：“就你这身子骨，还没跑多远就散架了，更何况你跑的过大猩猩？”
    秦明一想也是，索性停了下来。
    在老头的提示下进入药铺之中，找到了那枚十财富值的聚力丹。
    一品丹药【聚力丹】：短时间内提升使用者的力量强度。
    哪有时间让他考虑？
    聚力丹一口服下，丹药入口即化，在体内转化成为一股能量冲进了四肢百骸之中。
    一时间整个人衣襟鼓荡，举手投足之间力道奇大无比。
    困扰秦明许久的病痛也在这一刻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前所未有的力量感和空前的自信。
    秦明现在有一种莫名的自信，感觉这头大猩猩根本不是自己的对手，对方和现在的自己完全不在一个等级上。
    秦明见大猩猩卯着劲冲来，一脚跳出五米多高，一拳直接轰在了大猩猩的头顶！
    砰！
    不过一拳，大猩猩前冲之势顿时停了下来。
    这只有三四个成年人那么高的庞然大物被一拳打得仰面朝天，直接翻身倒了下去，痛得直翻白眼。
    这种兽物还属于野兽的范围，不具有真正的妖力。面对一品聚力丹的力量无异于以卵击石，被秦明直接一拳干翻！
    “力量有这么大？”
    秦明虽然有了一些心里准备，但是他怎么也没想到会有这么强！
    吃药后秦明力量提升很多，一拳的威力恐怖如斯，大猩猩脑壳都差点被打飞，捂着脑袋嗷呜嗷呜叫了好几声，居然是掉头逃了。
    秦明叉着腰大笑不止：“没想到我秦明当了一辈子弱鸡，还有一拳把大猩猩打跑的时候！”
    这一刻他想到了一句话，叫力拔山兮气盖世，形容现在的自己似乎很贴切。
    还没得意完呢，一阵剧烈的腹痛顿时让他脸色发绿：“老头，这是怎么回事？！”
    老头淡淡道：“是药三分毒，效果越明显的丹药，副作用也越强烈！这只是短暂的腹痛，缓一缓就过去了。”
    秦明痛得眼睛都翻白了，不过这腹痛也没持续多久，很快退散过去。
    只是那种阵痛跟分娩似的，让秦明有些心理阴影。
    这时系统传来了一个提示：“叮，副作用值+1，当前经验1/3。”
    这是怎么回事？副作用值又是什么？
    老头解释道：“系统升级后可以解锁免疫功能，但是你目前经验值不够，还得再经历两次丹药副作用才能够开启！”
    秦明一下就明白了，系统升级所需的经验值竟然来自于丹药的副作用！
    能够拥有免疫力固然很好，但是一想到这种疼痛居然还要经历两次，秦明就有些心里发怵。
    ……
    黎明时分，秦明越过山头，终于瞧见了山底下的城市。
    这是附近名气不小的一座古城，名为龙渊城。
    龙渊城历史悠久，至今已经有好几万年的传承，里面不乏各种名门望族，算得上是一个风云际会的好地方。
    一路入城，天色已经蒙蒙亮，沿街的店铺陆陆续续开张。
    秦明经过一家药铺前，留意了一下丹药的价格，看到标价后，脚一下子挪不动了。
    回血散150晶石，清心散100晶石，聚力丹200晶石。
    而且店家还专门写着由于货源紧张，回血散仅支持预定。
    秦明心里咯噔一跳，他虽然不认识多少丹药，但这几个名字自己眼熟得很！
    打开老头药铺一看，里面赫然写着回血散10财富值，清心散10财富值……
    系统内的财富值与现实中的晶石是相通的，一时间秦明内心狂喜，似乎发现了一条不得了的致富之路。
    “老子要成为世界首富了！”
    老头直接一盆冷水浇下来：“药铺的丹药每购买一次，价格就会翻十倍。”
    再往后看去，果然聚力丹的售价已经变成了一百财富值。
    秦明眼睛都瞪圆了：“这是什么坑爹的系统？”
    老头幽幽地道：“虽然丹药的价格会一直暴涨，但材料是不会涨价的，你可以买来自己炼制丹药。”
    说罢还特意将药铺之中的药材展示给秦明看，果然旁边还有一个叫做老头材料的选项。
    里面依旧有三种东西可以购买，分别是七心莲、白玉果和芩力草，每种药材的售价仅为10财富值。
    这里药材的售价相对来说比市面上便宜一些，问题是秦明现在身无分文，拿什么买材料？
    虽然自己是个穷光蛋，但是人穷志不能短。
    想到以后可以用丹药大做文章，秦明的心情还是很愉悦的，就连精气神都比以前好了很多。
    一路哼着小曲穿过长街，天色也渐渐明亮，路上的行人愈来愈多。
    这个年代的人穿着还颇有品味，不像秦明看过的古装剧里那些群众演员一样只是单调的布衣。
    一路走来，全是各色格衫纺衣兽皮貂绒，看得出来很多人不愁吃穿，日子过得很滋润。
    而这些人去的方向似乎都是街头一座颇为气派的五层尖塔式建筑物。
    那建筑呈环状一层一层向高处拱起，最顶端以晶石和夜明珠勾勒出五个笔走龙蛇的大字：“炼丹师协会。”
    炼丹师协会，代表着这个时代炼丹师的权威所在。
    几乎每一座大城都会有一座这样的建筑物，里面有很多强大的炼丹师。
    这种事情对于龙渊城的人们来说已经是常识，但对于秦明这个初来乍到的外人而言却还是颇为稀罕的事情。
    人们围在一起踮着脚尖往一处会场内眺望，会场之外有守卫在看守。
    这些守卫的身上散发出颇为强大的气息，按照老头的话来说，就是第二境界的武者。
    “听说里面是一品炼丹师宣迈在讲解炼丹术，进去需要邀请函，我也好想去听听看啊！”
    “拉倒吧，就咱们这资质能听懂啥？买菜去了。”
    秦明从凑热闹的人口中或多或少也了解了一点东西，既然里面有炼丹师，或许有机会可以偷师一番。
    只要能明白个大概，那么炼制丹药的事情自然也不成问题。
    他大摇大摆地向场内走去，两个守卫刚要拦住盘问，秦明就颇为熟络地打招呼道：“叔叔，今个儿你值班呐？”
    两个守卫都是会心一笑，面带微笑地目送着秦明进场。
    随即其中一人感叹道：“三年没见，你侄子都长这么大了啊！”
    另一人莫名其妙道：“那人不是你侄子吗？”
    前者瞠目结舌：“我侄子今年才两岁！”
    留下两个护卫大眼瞪小眼，秦明早已经进了场去。
    他的个子不算高大，在人群之中来回穿梭。
    不多时就见到一个中年人在那儿开堂讲座，面前的桌上还放了几个古色古香的丹炉。
    中年人的衣服上写了个迈字，秦明心中暗自揣测，此人多半就是炼丹师宣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