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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2章 没法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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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左家的牌子被挂在了行风楼大堂正中央,零零散散的小木牌在金牌匾之下哗啦啦晃动,像是大树下的小苗,完全得不到阳光的普照,唯一期盼大树的树荫不够密,或许有一二散光照下来。
    栗老板和段万全把自家的小木牌,也挂在了西风液的金牌匾下面,崔稚仰头看着,默不作声。
    魏铭看了她一眼,并不去打扰她,听着邬梨在耳边叽叽喳喳说要弄点西风液尝一尝,见她的手下紧了一紧。
    是个不服输的丫头。
    却不知道这样压倒性的劣势,她准备如何。
    接下来几日,崔稚每日都跟着段万全和栗老板上街,看见各式各样的牌子都挂上了酒楼。
    秀春酒的牌子干脆改成了蜀锦刺绣,远远一望流光溢彩;上期第三名的元和黄酒用鸡翅木重做了一块半人高的竖牌,立在各家店铺门前......上一期排名靠前的酒品无不使出浑身解数装点牌匾,唯有上期第五的逢春酿,沈家发下的木牌子动都没动,原原本本地挂到了商铺里。
    崔稚将二十八家商铺逛了一遍,他们跟着栗老板,一共拿下来十九家。那并无大肆宣传的逢春酿,每一家都有。
    又是个有故事的酒,崔稚想,问了栗老板,栗老板道:“逢春酿没什么故事,一来是扬州的老牌子了,很合扬州人的口味,二来,逢春酿的主家还是扬州有名的义商,饥荒年月,捐出过多少的金银米粮。像左家那样砸钱参会,是不可能了。”
    崔稚点头。
    反正,排名靠前的酒,酒水本身不差,还需要有名气。这名气要么经年累月累积起来,要么便只能想法设法爆炸性宣传。
    前者,崔稚是不可能了,要指望,就只能像栗老板一样指望儿子。至于后者,她就得想想了。
    到了大会前一天,仪真县城热闹非凡,左右摆设全部到位。街巷上凡是空地都被占满,栗老板也带着他们占到了一颗大槐树的空地,并在此地搭了棚子,请了个玩杂耍的。
    除了沈家指定的店铺,参会的酒商自己也可以收榆木钱。酒商又没有店面,要么派人在街上走着叫卖,要么就占一块空地,临时搭建一个铺子。
    原本崔稚还想着用高矮生来引人,现在看来是没有必要了。
    这满城都是各式各样的玩法,说书的、唱戏的、杂耍的,应有尽有。
    邀酒大会办了这么多年,还有什么玩法没玩过,等着崔稚来玩呢?
    崔稚脑筋转得比车轱辘还快,每天早起都要洗一次头,毕竟想事多就会油,可她到了开场那日,也没有什么动作。
    段万全似栗老板一样,快要佛系了,过来劝她不要着急,“今年先摸一摸门道,下次再来说不定有路子了。”
    崔稚掰了核桃塞进嘴里,胡乱点了点头。
    魏铭见了,就不再出言,反而同她道:“明日,我与邬梨往竹山上求学,若是顺利,许是有些日子不能下山。邀酒大会来往杂乱,不要乱跑,出门都带着墨宝,却不要总给它喂吃的。”
    这些日子,墨宝总算见了世面,撒了欢,肚子吃得圆圆鼓鼓的,胖了一大圈。
    崔稚应了声好,邬梨从一盘子扬州炒饭里抬起头来,问魏铭,“你真带我去啊?我不成,真不成!”
    “我说成便成。”魏铭瞥了他一眼,见他仍旧面露犹疑,又补了一句,“不成没饭吃。”
    邬梨终于挺直了腰板,拍着桌子道:“好!魏生说成便是成,不成也得成!”
    说完,非常恰当的打了个嗝。
    段万全倒了一碗热茶给他。
    辰正一刻,大会开始。沈万里现了身,行风楼前鼓声如雷,喇叭唢呐吹打着响了起来。
    沈万里今岁九月就是五十大寿,不过他人看起来身份精神,也就是四十露头的模样,胖胖的肚子笑眯眯的脸,崔稚挤在人群里看了一眼,感觉他笑褶子里都是钱。
    她呀,就是缺钱!
    崔稚无精打采。
    到了晚上,段万全又跟着栗老板会友去了。邬梨对于上竹院感觉到了压力,也不再闹着喝酒,拉着魏铭就要温书做文章。
    魏铭见着崔稚在院子,抱着胳膊来回走,墨宝在她脚下乱转,她好几次都不小心踩到,一次甚至踩到了墨宝的小尾巴,疼得墨宝呜呜叫了两声。
    魏铭看不下去,找了个借口甩开了邬梨,走过去同她道:“这院子就这么一点子大,我看你不时要转得头晕目眩,明日该卧床不起了。”
    他出了声,崔稚才仰头朝他看来。
    “木哥,我觉得我可能想不出来什么好法子了,能玩的花样都被人玩光了。”
    崔稚长叹一气。
    她连挣扎一下都挣扎不动吗?
    魏铭也没有办法给她答案,回屋拿了她的披风,“要不要出去转转?”
    出去看见榆木钱,哗哗啦啦全都流进别人的腰包里,恐怕更心浮气躁。
    “你在这里转,也于事无补。不如出去转,说不定能想到什么。就算想不到,能认清些现实也是好的。”
    到了认清现实的地步了吗?
    崔稚立时瞥了嘴,哀怨地看了他一眼,“魏大人,你能不能不要这么打击我?”
    魏铭不回答她,将披风系到她身上,唤了墨宝。
    “汪!”
    两人一狗出了门去。
    街市灯火通明恍若白日,就算是安丘的元宵佳节,也没有这等盛景,连城门上都吊了三排耀眼的黄灯,街巷上到处灯红酒绿,酒旗飘飞。
    咿咿呀呀的小曲、说书先生的惊堂木响从路两边传来,还有水袖飘飘的舞蹈,甚至有西域的歌姬唱着些让人听不懂的西域曲。
    金银堆起来的繁华。
    崔稚越看心越凉凉,马上就透心凉了。她怏怏地跟在魏铭身侧,连路都没心思看,魏铭并不劝她,只抓着她的细胳膊,免得她被人撞到。
    可崔稚越发似丢了魂一样,脑子不知道飞到了哪里去,机械地前行。
    街上人流湍急,不时还有两三小儿追逐打闹,全不避人。
    魏铭见状,干脆将崔稚护在了胳膊弯里。
    红披风里裹着的小丫头,老老实实地跟着他向前走。
    路边有兔灯照来淡淡的白光,越发将披风里只露了一张脸的小丫头,衬得小兔儿一样乖巧。
    就这么走了一阵,魏铭忽然听得身后有一声喊。
    “墨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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