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醒着的噩梦

    “刚才，吓着你了，嗯？”说完他有些生硬地把我的身子转了过来，面对着他。没错，徐琰是我的丈夫，但作为妻子的我，如今却不敢也不愿看他。我紧闭这眼睛，控制不住身体的反应微微发抖。
    “呵呵。你怕什么啊？”他温柔的摸了摸我的头发，那指尖的温暖仿佛要浸入他的话里。“你知道的，我永远都不会伤害你的，我只会伤害那些让你难受的人！”
    他的手抚过我的头发，来到我的下巴上，那种熟悉又陌生的触感让我害怕，我感觉到他手指的力量在不断加大，突然我意识到他要做什么，我刚想反抗，一张冰冷削薄的唇就附了上来。
    辗转，允吸，他唇上的每一个动作都下了大力气。对于这样的吻，我只有一个感觉，那就是疼，火辣辣的疼。他似乎感觉到了我的不适，将唇移开，挪到了我的脖子上。还是相同的动作，只不过，这次他的唇是温柔的。我知道不能反抗他，可皮肤上的痒，让我有些也忍不住，想要推开他。他感觉到了我的反抗，他抬起头朝我微微一笑，那俊朗无比的微笑毫无阻碍闯进我视线的一瞬，我突然慌神了。一切和脑海里残留的记忆吻合的那般好，美好的让我想要流泪，我突然想掐一掐自己证明这不是梦。
    等我回神时，我的病服已经被完全剥去，我那瘦骨嶙峋的躯体就那么毫无保留的呈现在徐琰的眼前。我不敢看他眼睛闪烁的东西，我想最多的大概是不屑与厌恶吧。我，早已不是从前的那个夏孟瑜，如今的夏孟瑜灵魂已干涸，肉体已枯萎。
    我以为看到这样的我，他会停止，可他并没有！他动作一个个落在了我干枯的躯体上，那温度灼的我内心一片疼痛。他整个人像一块烙铁灼烧的我浑身疼痛难忍，他像是一把火要点燃我这块枯木。当最后那令人羞耻的一刻来临时，身体内不受控制地涌起了片刻欢愉，但这并不能抵消掉他的失控与粗暴在我身上种下的痛。这是一场噩梦，我多希望它能赶快结束，但从徐琰的表情里我知道这种痛还要持续很久，很久。
    那天，徐琰在一次又一次的卷土从来中，从日光高照一直进行到晓月高悬。在这件事上，他似乎并未把我当成病人看待，没有照顾，没有节制，有的只是他的想与不想，而没有我的愿与不愿。
    没错，他们都说我疯了，他向外人宣布他的妻子是一个精神病患者，没错，在世人眼里他是冷血无情的黑道徐家的掌门人，却也是对妻子不离不弃重情重义的好丈夫。于是，他从这段婚姻中获利无数，而我却成了整个锦川最让人羡慕妒的女人。我可以享用他的财富与权力，也可以像此刻一样，躺在他的怀里肆意汲取他的温度，但这些，都是外面世界的女人追求与渴望的。于我不是，我只渴望外面世界的平凡与自由。
    那晚是我住进医院以后他第一次碰我。两年的时间，我不知道他那样对待过多少女人，尽管我心里极度厌恶他的所做所为，但事后给我带来的好处完全让我可以忽略那种恶心感，甚至还希望有更多这样的事情发生。
    那晚之后，他就同意了医生一直以来提倡让我到花园散步的建议，尽管散步时依旧被多双眼睛看着，但我想我离自由终究是近了一步。我没有问过他为什么改变主意，因为在我看来这不过就是一场像几年前一样的公平交易。我贡献身体，他给我我想要的东西。交易，□□与嫖客的交易，我俩从来都是如此。
    不得不说，散步对我身体的治疗效果远高于那些药物，不过两个周的时间我的体重竟从之前的七十斤长到了九十斤，精神状态自然也好了不少。脸上多出的肉让我渐渐地靠近了镜子，也渐渐靠近了人群。对于我的变化，就连医生都惊叹不已，两年里，我的身体第一次出现想要恢复的迹象。而徐焱虽然嘴上不说，但表情上还是显示了他对于我目前状况的满意。他甚至还同医院的专家学者们一同为我制定了散步时刻表，目的是希望我能将这种恢复速度继续下去。于是，除了刮风下雨，到花园里散步成了我的必修课。当然我自己对此也是极乐意的。
    黄昏时刻是我每日散步的最好时间。我像所有的散步时间一样，被徐风所带领的三双眼睛盯着，毫无目的地游荡在徐仁医院的高档花园里，看着满园逐渐盛开的鲜花，我有些心情烦郁。在我眼里花总不如草，前者娇贵，五颜六色迷人眼球，后者却坚强，绿得沁人心脾。
    被一群人监视着散步着实让人难受，在走到一个花坛旁时，我随手摘了一朵花，一瓣一瓣地揪下，打发郁闷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