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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4、买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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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此情景,袁珍珠忍不住落泪。
    “小弟,你就住在这里?吃的这个?”
    原本他任性离开,大家就不认为他小小年纪能把自己照顾好,只是没想到他的处境会艰难至此。
    袁白驹的眼神倔强的落到其它地方。
    本来按照他的计划能把自己照顾好,只是没想到计划赶不上变化,他发现了她母亲身边当年的一个二等丫头。
    也就是那个春梅和她的干娘张婆子。
    当年出事以后,跟随他爹娘的那些仆妇,贴身伺候的都被灭了口,其它粗使的都经郑家老四的手发卖了。
    这个春梅有几分颜色,又识几个字,会念几句诗文,郑家老四没舍得卖,置了外宅把她和她干娘安置在里头。
    他在追查郑老四的死因的时候,发现了春梅。
    为了找到当年他母亲殉节的真相,银子花得超出了预算。
    袁明珠拉拉姐姐的手,让她不要这么激动。
    袁白驹坐到草席上:“你们怎么来了?曾祖父……。”
    想起当日他离开的时候把曾祖父气得那么很,剩下的话就咽了回去。
    袁明珠也在草席上坐下:“曾祖父也来了,还跟宋家借了五个人手,我们也发现春梅了,郑家的郑弈泰和他大儿子,就带着人住在我们隔壁院子里。”
    “我知道,他们父子带着四个人,那些人白日就在街上装扮成卖果子的监视着春梅的住处,估计是想伺机把人掳走,
    春梅和张婆子平日不怎么出门,也不去偏僻之处,他们还没找到机会。”
    袁明珠:“你知道他们的目的,就你跟一个老仆能做什么?为什么不去家里求助?”
    袁白驹抿着薄唇。
    袁明珠想到一个可能,挥手让老仆出去,问袁白驹:“是不是郑家六爷也死得蹊跷?”
    袁白驹知道她聪慧,但是没想到她能一下子猜中。
    看了她一眼,低下头,既不承认也不否认。
    过了一会,对她们说:“回去就跟曾祖父实话实话吧,让曾祖父带着你们赶紧离开。”
    袁明珠脑筋快速运作,陆驳先生的在士林中间的影响只怕比她知道的还要大。
    春梅肯定不像她吹嘘的,是郑弈宁夫妻的干女儿,林茶商走南闯北出门做生意,要是这个都想不到他干脆回家种地去算了。
    可是他明知道春梅的身份是假的,依旧愿意娶一个丫头,虽然是做妾室,却是当明媒正娶,又是置宅子又是买车马。
    这代价本身就高出纳妾的成本,要说他无所图袁明珠是决计不会相信的。
    陆驳先生女婿家一个二等的丫头都值这个代价,那陆驳先生的高足加女婿呢?
    他的存在本身就刺痛着某些人的神经,要除之而后快。
    袁明珠盯着袁白驹,这个是漏网的一条大鱼,那些人要是知道他的存在,能容得下他?
    他想做什么?
    鱼死网破,袁明珠只能想到这个。
    只怕鱼死了网也破不了。
    袁明珠叹道:“郑弈泰父子只能算是这张网上的一个扣,你解决了这个扣又能怎么样?人家修修补补,网还是网。”
    袁白驹脸色变得煞白。
    袁明珠看看外头天色渐晚,拉着他:“跟我去见曾祖父。”
    看他要挣扎,说:“现在不是你任性的时候,以你现在的能力,顶多就是多填几条冤魂,要想做到人不知鬼不觉,就听我的。”
    袁白驹挣扎的幅度变小,渐渐放弃挣扎,跟着她走着。
    既有相信她的说法的原因,也有怕伤到她的原因。
    走到了门口老仆迎上来。
    袁明珠扭头问袁白驹:“该怎么称呼?”
    “陈伯。”
    袁明珠对陈伯说:“陈伯,把屋里东西收拾一下跟我走。”
    屋里也没有什么需要收拾的,就一个轻飘飘的包袱。
    估计这些日子跟着袁白驹也猜到了什么,陈伯表情肃穆,让做什么就做什么。
    倒是省了袁明珠多费唇舌。
    袁明珠出现在小院门口的时候,正看到曾祖父跟庙祝说着什么。
    估计是看到她们总也不回来,找庙祝问问。
    果然,看到他们出现,撇下庙祝迎了过来。
    袁明珠不想在外头多说什么,对袁弘德说:“曾祖父,你看我遇到谁了?”一派欢天喜地。
    把袁白驹往他跟前推了推。
    袁弘德配合着:“小六,怎么也在这儿,快进去见见你曾祖母去,她也来了。”
    把人送进小院里。
    袁弘德又跟庙祝客套了几句,送走庙祝,就回身关上了院门。
    袁明珠简短的把事情经过跟他说了。
    屋内的油灯因为袁弘德和袁明珠进来晃了晃,袁白驹站起身,油灯又晃了晃,灯光的明灭之间看不清彼此的表情。
    袁弘德:“坐下吧!”
    袁白驹没有坐,而是跪下来。
    他不想把袁家牵扯进来,但是兜兜转转,袁家还是扯进来了。
    不仅袁家,宋家也扯了进来。
    袁弘德并没有阻止他跪下,即便只是作为收留他几年的长辈,也当得他这一跪。
    袁弘德坐下来,说:“咱们曾祖孙一场的情意,待这件事了了就算了了,我做这事不是为了你,不用你感激,我是为陆驳先生,为郑主簿和其夫人,
    你那老仆看着还算忠心,你选人用人眼光还行,回头我会让侯家把陈伯的孙子带去长安。”
    把陈伯的孙儿送走,既是让他远离这些危险,也是做个人质,确保他们老夫妇不会生出二心。
    袁白驹直直跪着,想说什么。
    袁弘德看着面前稚嫩的面容,接着道:“要做大事,就不能有妇人之仁。”
    袁白驹最终没有替陈伯求情,他也知道这样的安排虽然带着算计,却是对所有人最合理的安排。
    袁弘德:“家里给你留了一些金银,用坛子装了埋在断头崖下的山洞里,在山洞的东南角,紧急关头再去起出来用,平常不能动那些银子。”
    不能形成依赖。
    若依赖着这些银钱,就违背了给他留银钱的初衷了。
    袁白驹郑重的给袁弘德磕了头:“谨遵曾祖父教诲。”
    袁弘德:“我不是你曾祖父了,以后再见,就当陌路人吧。”
    他以后做的肯定是杀头的勾当,袁弘德给他留那些银子,既是资助,也是买断之前的这一切关系。
    袁白驹点点头,再次给袁弘德磕了头。
    算是默认了这笔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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