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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3、绵里藏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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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袁仲驹皱着鼻子:“编,接着编,你以为我们傻,你说啥我们都相信?这陷阱又不是没掉进去猎物你们看不出来,
    掉进去这么大个家伙,那么大一个窟窿你们看不到?都抓到手脖子子了……。”
    袁伯驹:“老二,怎么说话呐?”
    语气严厉。
    袁仲驹赌气一般把头扭一边去。
    袁伯驹:“我们家老二心直口快,你们别当真。”
    又说:“谢谢你们帮忙把鹿给弄上来,回头杀了鹿大家都分点尝尝。”
    冯家兄弟俩只觉得他这话说的比他们家老二的话还刺激人,绵里藏针,这是认定他们想偷鹿了。
    只是他的话还找不到话反驳。
    只能客套的推辞:“不用了。”
    袁伯驹:“不要客气,不值什么。”
    冯大厚拉着脸胀得发紫的弟弟走了。
    冯小厚:“妈的,这些读书人没有一个好玩意,说话奸着呐!”
    袁家兄弟就是要把他们赶紧气走。
    如果如他们所说真不是来偷鹿的,他们都要怀疑是地下埋着的冯小毛捣鬼让冯大厚掉进去了。
    这么大个窟窿,那眼睛是疤瘌啊看不到?
    为防出现变故,得赶紧把陷阱填了。
    之前挖陷阱挖上来的土,早就冻得跟冰疙瘩一样结实了,几人又敲又打,跟啃骨头一样撬下来填到陷阱里。
    冯家兄弟漫无目的的在旷野里走着,原本就抑郁的心情更糟了。
    走了一会,冯小厚说:“他们怎么还没过来了?你说咱爹会不会是掉进他们挖的陷阱里了?”
    袁家人是没听到他的话,听到得封他个预言帝。
    虽然知道弟弟说的这种可能性几乎为零,冯大厚还是不想放弃任何可能,说:“咱们回去问问。”
    袁家的人正挖着呢,看到那对兄弟又回来了。
    袁仲驹嘟囔了一句:“怎么又回来了?”
    袁伯驹笑笑,说:“回头还得靠你了。”
    叔驹木讷不善言辞,季驹高冷,不会与人起冲突。
    祖父年岁大不好与晚辈对嘴,他自己讲道理还行,不会讽刺人。
    还没等冯家兄弟靠近,袁仲驹就来了一句:“又回来了,这是惦记着我们还是惦记这只鹿?”
    气得冯家兄弟想扭头就走。
    不过他们也知道这个袁家的老二一贯嘴巴利,平常就听到他在家里话最多。
    冯大厚:“二兄弟真会说笑。”
    又问:“你们这是把陷阱填上吗?怎么了?不用了?”
    袁仲驹:“关你什么事?”
    冯大厚扯扯嘴角,唾面自干。
    “我们兄弟也没事,看看要不要帮忙。”
    人家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袁仲驹才停止损人。
    袁伯驹回答:“正月不杀生,过了正月又到了春季了,春季是繁殖季,捕猎伤天和,不宜捕猎,
    怕陷阱困住猎物,该填的填上,该收的收了,明年要用再重布置。”
    “就这点活,一会就干完了,不用帮忙。”
    冯小厚:“就这一个陷阱?”
    袁叔驹指指旁边放着的一团麻绳:“其它的都收回来了,就这一个麻烦点,不过也快好了。”
    冯家兄弟俩就是来打听消息,并不是真心要帮忙,看到没有他们想知道的,就离开了。
    袁伯驹他们挖土填坑的时候,他们家的牛车进了武安州的州城。
    袁叔驹问:“曾祖父我们去哪卖?”
    他们不是猎户,没有老主顾,只能且走着看碰运气。
    许是倒霉事已经被袁伯驹他们那边碰上了,他们这边运气不错。
    刚过了衙门大街,就有人问:“你们这鹿是卖的吗?”
    袁弘德:“正是。”
    怕鹿冻着,鹿身上盖了麻袋片,只露了俩脑袋在外头。
    那人把盖着鹿的麻袋掀开,看到一只鹿的前蹄有伤,说:“伤了啊?”
    袁明珠暗自翻了个白眼,又不是养殖的,捕猎的猎物不伤怎么捕?
    尤其梅花鹿,警惕性高,奔跑速度快,更难捕猎。
    这人看着就是想挑刺趁机压价。
    袁弘德:“伤的不重,已经治疗过了,养一些日子就能恢复了。”
    那人只看到鹿的前蹄是绑着的,不知道是诊治敷过药才绑的。
    上了夹板绑起来是怕它乱动影响治疗效果。
    经袁弘德一提醒才看清楚。
    气得暗骂:真是吃饱了撑着了,给个野物当人治。
    袁弘德:“家里孩子拿它练手呢,不过效果肯定不错,养些日子就能恢复如常,效果要是不好可以退货。”
    这人差点没跪了。
    还用过些日子吗?过了明天就变盘中餐了,还到哪里去看效果?拿啥去退货?
    干笑了笑。
    问:“怎么卖?”
    袁弘德哪里知道价格。
    就是他当年锦衣玉食的时候,也只猎过鹿,吃过鹿,唯独没买卖过鹿。
    袁明珠:“您出个价,合适我们就卖了,不合适我们就还送去给老主顾。”
    这人斟酌再三,拿不定主意,出价低了怕错过了,出价高了怕吃亏。
    犹豫再三伸了俩指头。
    袁明珠摇摇头,那人又添一个指头。
    袁明珠说:“一只的价?”
    那人咬牙,点点头。
    心说:还真是老猎户,他看走眼了,以为能蒙个大的呐,你个猎户穿的跟读书人家似的闹哪样啊?
    没等他们敲定交易,远远有人跑过来,脚底滑了好几回都顾不上。
    “哎,哎,卖鹿的,我买,价钱好说。”
    之前那人一看有人要截他的买卖,急眼了,抓着袁弘德的袖子:“大叔,我先来的,咱们价钱都说定了,你们可不能见利忘义啊?”
    鹿通禄,富贵人家过年有讲究,时兴吃鹿肉。
    明天就吃年夜饭了,现在再买不到,明天更没处买了。
    后悔刚刚抖机灵。
    要是早早把买卖敲定了,哪有如今的变数。
    后来那人追上来。
    看到车上两只鹿,放心了。
    先来的买一只,还有他一只急眼了,抓着袁弘德的袖子:“大叔,我先来的,咱们价钱都说定了,你们可不能见利忘义啊?”
    鹿通禄,富贵人家过年有讲究,时兴吃鹿肉。
    明天就吃年夜饭了,现在再买不到,明天更没处买了。
    后悔刚刚抖机灵。
    要是早早把买卖敲定了,哪有如今的变数。
    后来那人追上来。
    看到车上两只鹿,放心了。
    先来的买一只,还有他一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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