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报应

    “你不救救他？他恐怕撑不了几天了。……….”冯瞎子有些不忍的对我说。
    “哼！你没看出来？这俩可不是啥好鸟。这俩人身上可有人命…….”我头也不抬的对冯瞎子说。
    “唉…..”冯瞎子摇着头无可奈何的又去鼓捣他那台古董收音机了。
    韩娟不声不响的出现在了我身后，默默的摇了摇头渐渐的越来越淡。最终消失不见了。就好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小白！冯瞎子，我买了红焖羊肉，快点出来吃，一会儿凉了。”倩倩的声音在外头响了起来。老瞎子接过饭盒，偷偷的捏了一块羊肉扔进了嘴里。烫的呲牙咧嘴的。倩倩在一边乐的嘻嘻哈哈的。
    “又来蹭饭了？”我故意板着脸却压不住笑意。
    “说啥呢？你没看见我自带硬菜了？看看….红焖羊肉！硬不硬？”倩倩撅着可爱的小嘴指着冯瞎子手里的饭盒气鼓鼓的申辩着。
    “呵呵”我不置可否的笑了笑。
    “小师傅，钱凑够了，求您救救我吧！我兄弟…我兄弟…刚出门就让车撞了…..她….她又来找我了….呜呜呜呜”猴子不等进门站稳就“扑腾”一声跪在了柜台前。倩倩被吓得一哆嗦。
    “现在涨价了，一万！”我嘴角挂着邪笑。
    “你………你怎么能这样。”猴子强忍着想发飙的冲动无力的看着我。
    “哼….除非你能跟我解释解释你俩手上的人命是怎么回事儿。否则去火葬厂排个好日子吧！”我阴恻恻的说道。
    “你…..你怎么知道….这不可能！”猴子有些恐惧的颤抖着。
    猴子再一次有些没落的走了。我和倩倩还有冯瞎子像一家人一样围坐在小方桌前打着牙祭。某个倩倩看不见的存在，在一边吸溜吸溜的闻着一碗夹生饭。我只有在这种时候，才能暂时忘掉这该死的生活带给我的不愉快。我突然感觉好温暖。
    “师…师傅！”一个不合时宜的声音打断了我短暂的美好时光。我心里有些不爽。
    “猴子…我明确的告诉你。你们的那些龌龊我不管，也不想知道。但是你那个哥们儿死了下一个就是你。你赶紧从我眼前消失，别影响我吃饭的心情。”我有些愤怒的朝猴子吼道。
    “师傅….救命啊！呜呜呜呜……..我说…我说还不行…..佳子死了..呜呜呜呜….她…她..又来找我了。”猴子充满恐惧的带着哭腔哀求道。
    猴子和佳子是一对损友，不干好事儿那一种。俩人吃喝嫖赌臭味相投，每天过着有钱了就花天酒地醉生梦死，没钱了就坑蒙拐骗的日子。
    这天，俩人又穷极无聊的憋着坏在街上瞎溜达。迎面走来了一个穿着红外套拖着行礼，大学生模样的女孩。女孩长得很甜美，笑起来脸上还有两个可爱的酒窝。
    “大哥！请问s大怎么走？”女孩儿甜甜的声音传到了这两个禽兽的耳朵里。两个禽兽互相看了一眼，不约而同的漏出了坏笑。
    “来来！妹子。哥帮你提箱子。我们正好去s大办事，我们带你去。”猴子坏笑着上去夺过了女孩的行李箱，“热情”的招呼着。
    “谢谢！不用了…….我自己能找到…放手！你们干什么！救命啊……”女孩似乎意识到有点不对劲，拼命的反抗着要夺回行礼。无助的像路人求救。可是一个柔柔弱弱的小女孩儿能挣得脱两个壮年男人么？
    “嘿嘿嘿….小妞，你看谁敢管爷们儿的闲事儿，也不打听打听爷们儿是谁？”鲁人佳示威似的瞥了一眼义愤填膺，却无人敢伸出援手的人群。
    “tmd!滚蛋都！该干嘛干嘛去，别他妈当出头鸟。”猴子拿出来一把匕首，对着看热闹的人群比划了比划！几个准备出手的青年被身边的同伴拉了回去。
    女孩绝望的看了一眼麻木的人群，被猴子和鲁人佳架走了！
    “你倒是按住她腿啊….呦！这妞还是个处…..爷们儿赚着了！”猴子一手捂着女孩的嘴，一手掏出了他的丑恶。
    “tm老是你先，艹！不行！这回该我了。你来压着腿。”鲁人佳不满的抗议着
    “啊！…….救命….救命….救命…….”女孩无助的呼喊声越来越小，挣扎也越来越微弱。终于女孩不动了。鲁人佳依旧丑恶的在女孩身上耸动着。
    “我擦！让你先来一回，你tm咋把人弄死了？”猴子恐惧的探了探早以不动的女孩的鼻息。
    “我咋知道这妞这么不经弄？现在咋办？….”鲁人佳也有些不之所措。
    “这件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人可是弄死的，我可还没上呢！可别给我找不自在。”猴子阴狠的对鲁人佳说。
    漆黑的夜，不知道滋生了多少罪恶。两个略显紧张的身影窜进了工地。他们把一个装的鼓鼓囊囊的蛇皮口袋混着水泥筑进了一栋大楼的地基里。他们窃喜着以为一切都神不知鬼不觉。却想不到冥冥中自有天意。
    整个小区别的楼都顺顺当当的拔地而起。唯有这栋一开工就出事儿。还莫名其妙的死了个人。也不知道开发商找的那路神仙。竟然把这灌了一半水泥的地基改成了花坛。
    这个基本上就是猴子的故事。我听完他并不太精彩的叙述，倒也把事情了解的七七八八。猴子一脸忐忑的看着我，等待着我的下文。
    “女鬼索命么？呵呵…..你是要坐牢还是要死？”我一脸戏谑的看着猴子。
    “我….我….我要活…..我不要死！呜呜呜…..求求你了！”猴子崩溃的在地上磕着头。
    我看着崩溃的猴子，心底略微有些不忍。掏出了手机，拨打了一个许久不联系的电话号码。
    “喂！唐书记么？…..对！是我！..你地头上有个事儿再不处理就严重了，对…..对….你带着公安局的来一趟吧！嗯……好的！你来了再说！嗯！再见！”我给唐书记打了个电话，他是我唯一认识的官面上的人。
    “是这里么？”一个年轻警察指着一个花坛问旁边带着手铐战战兢兢的猴子。猴子点了点头。
    “开挖！”一个长着刀砍斧削般五官的中年警察对身边的一堆小警员和协警说。
    众人哼哼哧哧的使着劲，不一会儿，水泥筑的地基漏了出来！
    “给我砸！”依旧是那个中年警察下着命令。
    “叮叮当当”又是一阵忙乎。一只散发着恶臭的蛇皮袋漏出了一角。
    “呕….呕..”几个猜出口袋里装着什么的小警察一阵干呕。
    我从包里摸出一块犀角香，点燃之后清幽淡然的香味冲淡了尸臭。一个红色的身影突兀的出现在人众人的身旁。所有人都揉着眼睛，以为自己眼花了。【晋书云“犀角不能烧,燃之有异香,沾衣带,人能与鬼通”。】
    “恨…..我恨啊…….我恨啊…….”红色身影阴森的嘟囔着。
    这个时候，神经再大条的人也觉得不对劲了。有几个胆子小又机灵的早就瞅机会跑了。而那些没反映过来或者有别的原因不能跑的则心惊胆颤的看着花坛里诡异的一幕。
    “老李，封口！”唐书记皱着眉头郑重的对身边的中年警察说道。
    中年警察有些呆滞的点了点头！“什么？……..哦…哦”中年警察终于反映过来了。
    “所有人听着！现在你们看到的涉及机密。一律不许外传，如有传谣者，党员开除党籍，不是党员的开除出公安队伍。绝不股息。”老李拿着大喇叭向众人喊话。
    一群人都浑浑噩噩的看着场地上突兀的出现的红衣女子。没几个人注意到老李的喊话。这一刻，所有人脑子好像集体当机了。
    没有理财被惊呆的众人，我捏了个三清诀嘴里嘟囔着“纣绝纣绝标帝晨，谅事构重阿，炎如霄中烟，趯若景耀华。武城带神锋，恬照吞青阿，阊阖临丹井，云门郁嵯峨。七非通奇盖，连宛亦敷魔，六天横北道，此是鬼神家。急急如律令。”
    红衣女鬼渐渐的有些摇摇欲坠。可是不知是天意或者是巧合。“啊！”猴子突然吓得惊叫了一声。本来开始涣散的女鬼一个激灵清醒了过来。缓缓的向猴子和押解他的警员飘去。
    “艹尼玛！大爷的！”我忍不住骂了一声转身就想跑。
    “赶紧跑，有多远跑多远。”我对发呆的人群大声的喊道。
    场面有些失控，所有人都没头苍蝇一样争抢着逃命。我只好压下了逃命的冲动。摸出一把在农村向屠户收购的杀猪刀。闪身来到猴子的面前。
    “拼了！我擦！”我嘴里嘟囔了一句。平举着杀猪刀死死的盯着面前没有脸的红衣女鬼。
    女鬼似乎有些畏惧的躲闪着我手里的杀猪刀，想绕过我抓猴子。猴子则像团烂泥一样摊在地上，押解他的警员早已不知道跑到哪去了。我壮着胆子跟女鬼玩起了老鹰抓小鸡。
    “嘶”一个不注意，女鬼一爪子挠在了我的大腿上，再高两寸我也就不用做男人了。一个一尺多长的大口子冒着有些乌黑的血液，疼得我直抽冷气。
    “桀桀桀桀”阴森的怪笑让我毛骨悚然。我一手持刀，一手捏了个法决“九天有命，上告玉清，促召千真，俱会帝庭，太一下观，双皇翼形，监察万邪，理气摄生。若有不祥，干试神明，清帝之道，整敕神兵，七神秉钺，天锋右征，挥剑前驱，焕掷火铃，檄命甲驺，武卒天丁，风火齐战，伐邪狡精，上威六天，下摄魔灵，既威既摄，万凶灭形，神戈电扫，奸祅无生，仙皇秉节，有命敢停，拒节违令，是诛汝形。各惊各慎，保兹皇宁，九天告命，万神敬听。急急如律令。”咒语飞快的从我嘴里吐了出来。
    女鬼诡异的在乱发里长出了一张脸。如果不是那通红的双眼她绝对能称得上是一个清纯美少女。女鬼看着我身后，脸上漏出一抹如释重负的笑容。
    “唉”女鬼的身体变成了点点星光，消逝在了天地间。
    我回头看了眼猴子。他脸色发青口吐白沫，竟然被活生生的吓死了。
    “一块犀角香，外加我的半条命。收你一万不贵吧？”我对着猴子的尸体，似乎是自言自语的说道。
    我瘸着一条腿，有些没落的朝着被唐书记稳住了阵脚的众人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