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功曹的要求

    刘功曹道：“呵呵，没事没事，我们来登记吧，需不需要开狱门咒？”
    我道：“呃！你还是问他吧。”说着看向苏放。
    刘功曹正要去问，我又赶紧道：“还是不要了，我没敢告诉他这里是阴间。”
    刘功曹道：“那你去套他的话？”
    我看着依然紧握着刀的苏放道：“如果你去会不会效果好点？”
    刘功曹道：“我跟他不熟。”
    我道：“那我跟他也不是亲戚啊。”
    刘功曹道：“你们都是人，难道和牛做亲戚比和人做亲戚更靠谱？”
    想起当时和牛哥来登记的情形，我无言以对，刘功曹得瑟地做了一个请的姿势，顿了一会，我道：“我们人间有句话叫做禽兽不如，说的就是某些人类。”
    刘功曹：“到底是你要我给他登记还是我要？”
    又一次无语，我不情愿地慢慢走到苏放的身边，战战兢兢道：“苏先生！我们做亲戚吧……”
    刘功曹低头不语，
    口误！口误！我自嘲地一笑道：“呃！不是，我们…..你……喝茶不？”
    苏放拿刀的手一松，似乎放弃了警惕。
    我趁热打铁：“我们聊聊吧？谈下理想，畅想下未来！”
    刘功曹道：“你们的人生大事等我下班了再扯，我很少加班的！”
    我睨他一眼道：“要不你来？”
    刘功曹闭口，我继续对苏放道：“自我介绍一下，鄙人杨间，请多关照。”
    苏放抬眼看着我狐疑地一字一句道：“鄙人？杨间？”
    我开心地点头，看来交流上了，不过还得纠正一下，道：“呃！我自我介绍呢才自称鄙人，叫别人可不能这么叫的，那么你呢？”
    刘功曹道：“好，”
    我转身道：“好什么？”
    刘功曹道：“他的狱门咒注册好了。”
    我心一沉，阴恻恻地道：“注册好了？鄙人杨间？”
    刘功曹点头，我大声叫道：“我跟你有仇还怎么着，用不着老这么刷我吧？你是要他骂我一辈子吗？”
    刘功曹有点忐忑地道：“打是亲骂是爱，我觉得你们挺好做亲戚的。”
    我愤怒地逼近道：“好你个大西瓜，你个贱人。”
    刘功曹道：“那是你的名字，怎敢夺人名姓。”
    我道：“你没读过书啊！间和贱是一个字吗？”
    苏放开口了：“难道不是吗？”
    我怒目对着苏放：“你不开口没人当你哑巴，该开口的时候你不开口！”
    苏放顿了一顿道：“我没读过书。”
    我道：“那就闭嘴！受不了你们。”
    刘功曹道：“反正事我替你办完了，咱们坐下喝杯茶好吗？”
    还算有点像认错的态度，我气消了一半，坐了下来道：“喝茶？你有什么茶，铁观音还是单丛？”
    刘功曹不解地看着我道：“没听说过，我们喝的是龙井。”
    我鄙夷道：“连凤凰山著名宋茶也没听说过还喝龙井？”
    刘功曹道：“有关系吗？那是用什么血浇灌的？”
    我：“……”
    刘功曹道：“我们喝的那是后土娘娘和他的姐妹在背阴山上用人间的茶籽施以腐肉脓血种出来的阴间极品脓浸茶。”
    我直接反胃道：“我没你们那么重口味，还是算了。”
    刘功曹做了一个随便的表情。
    我继续反胃，不会我当时第一次被牛哥掳过来时在那个“酒吧”喝的就是这脓浸茶吧？”想到这里我“哗啦”一声就吐了。
    刘功曹道：“不许随地乱吐痰。”
    我愠道：“这是痰吗？”
    刘功曹道：“算了，一会叫小卒收拾，我还有一件事要麻烦你。”
    我道：“忙。”
    刘功曹哑了一小会，道：“不麻烦不麻烦。”
    我道：“有报酬吗？”
    刘功曹顿了一顿道：“还记得你第一次来阴间做过什么吗？”
    我道：“做过什么？你想要挟我？”
    刘功曹堆笑道：“当然不是，我是要帮你。”
    我一脸狐疑，刘功曹道：“当时那头老牛找你谈话的时候你骂了阎罗王。”
    靠！好像是哦，当时牛哥还提醒了我。我只能陪笑道：“呵呵，不知功曹大人有什么要我帮忙的？”
    刘功曹道：“只要你帮我办妥了，我会替你跟阎罗王求情，叫他不处罚你。”
    我慷慨道：“只要不是杀人放火，或者跳火海下油锅的事，您尽管说，小弟弟我赴汤蹈火。”
    刘功曹囧道：“你确定你说的没有语病？”
    我也囧了一囧，道：“反正意思就那意思，我尽力办到。”
    刘功曹很诚恳地道：“呵呵，帮我弄一台你们人间的电脑！”
    这次我巨囧，半天张着嘴闭也闭不上，眼睛倒是能眨两下。
    刘功曹迫切道：“呃！很难吗？你们家不也有一台？再弄一台应该不难才对啊？”
    我半天了才闭上了嘴，道：“对啊，你附我老婆的身还没跟你算帐呢。”
    刘功曹：“算过了，我帮你求情，你送一台电脑再加原谅我一次！”
    我道：“你倒挺会做生意啊？不过说好了就一次啊，以后不许拿这事跟我谈条件！”
    刘功曹迅速点头。我道：“可你要电脑干嘛？”
    刘功曹道：“我那天用qq和人聊天，有个女的跟我很聊得来，我们还约好时间再上线聊呢！”刘功曹越说越兴奋。一副热恋中人的德行。
    我道：“可阴间有电吗？”
    刘功曹道：“闪电罗刹可以发电。”
    我道：“这么高科技？那有网络吗？”
    刘功曹道：“也许我可以勾几个电信商的头子来拉网线？”
    我道：“好主意。”突然我想到了一件事，以后我在阴间的空闲时间肯定多过在人间，那我也弄台电脑来消遣也不错啊。
    于是伸手道：“好。给我几万块钱，帮你弄台4核的劲机。”
    刘功曹顿住，摇头道：“冥币在人间行不通。”
    我还怀抱希望道：“那金币有吧？”
    刘功曹道：“阴间的东西一向是死人带来，生人不带去的。”
    我无奈道：“合着你是要我花钱帮你买啊？”
    刘功曹道：“我刚才的确是叫你送的啊？”
    靠！每个月除了生活费水电费房租，我简直连乞丐都不如，虽然没我说的几万块那么多，但我上哪凑这几千块钱买电脑哦！这不是逼我抢劫吗？
    不行不行，我真不是抠，只是实在拮据，我尽力表现得为难道：“功曹大人，有空我带你上网吧玩怎么样？”
    刘功曹道：“你是要你们人类社会三天两头地闹鬼吗？”
    我无言以对，沮丧地点头道：“好吧，我尽量办到。”
    刘功曹满意地一笑，道：“谢谢，呵呵，我们喝茶吧。”
    我做了一个呕吐的姿势道：“我谢谢您祖宗十八代。”
    刘功曹道：“不客气。”
    我：“……”
    没喝几口，刘功曹又道：“好了，我下班了，你们请便吧。”
    我道：“啥意思？”
    刘功曹道：“就是说接下来的时间是我自己的，我应该有我的私人空间。”
    我道：“所以你是要赶我们走了？”
    刘功曹：“干嘛说赶啊，你们想在这呆着也行，不过我是要走了。”
    我道：“去哪？”
    刘功曹道：“到处逛逛。”
    我想到来阴间到现在还没真正地到处走走，于是道：“那也带上我们吧？”
    刘功曹现出为难之色道：“改天吧！我要去的地方你绝对不会想去的。”
    这话纯粹吊我胃口嘛，我道：“什么地方？我连瘴池都去过了还有什么地方是我不敢去的？”
    刘功曹道：“我要去瘴池，那地方你是被禁足的。”
    我马上闭嘴，说实话，我也只是嘴上说说而已，真去还有点不敢。
    迟疑片刻我又道：“你去那地方做什么？”
    刘功曹竟面露晕红，支支吾吾道：“那，那跟你有什么关系。”
    我道：“关系大了，因为我去过啊。”
    刘功曹道：“那又怎么样？”
    我道：“黑瘴林里边是不是住着一个人，不，一只鬼？”
    刘功曹道：“我真心劝你别过问那里的事。”
    我道：“我不是过问，我是和那个人见过面了。”
    刘功曹讶然道：“你见过她了？”
    我点头道：“她到底是谁？”
    刘功曹道：“我都跟你说了黑瘴林和九尾的事都别再问了。”
    我道：“原来她就是九尾狐啊？怎么会被禁的？”
    刘功曹自觉说脱了口，有些恼怒，道：“是又怎么样？犯了禁闭，这是她自找的。”
    我道：“犯了啥？”
    刘功曹无奈地用手指戳我额头，道：“想知道啊，你们人类不是喜欢问百度谷哥吗？去问啊！”说完头不回地走了。
    好功曹，连这个都知道了！
    我转身对苏放道：“好哥们，今晚你就睡我办公室吧，我得回家了。”
    苏放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唉，既然是同事，好像也没必要再隐瞒什么了，我随手拿起桌子上一杯茶啜了一口，道：“实话跟你说吧，这里是阴曹地府，人死后呆的地方。”
    苏放露出一丝忧郁，道：“果然还是死了，这几十年好长，感觉像过了几百年。”
    我马上解释道：“等等等等，大吉大利！大吉大利！你没死，我也没死，咱现在都活得好好地，明白？”
    苏放道：“不明白！”
    我道：“我们是被鬼选中的阴阳使者，脱离生死轮回，想去人间就去人间，想下地狱就下地狱，自由自在，明白了吗？”
    苏放道：“不明白！”
    我道：“阴间有一些和人间有关的事需要我们这样的人才去办，所以聘用我们，明白吗？”
    苏放道：“不明白！”
    我耐心道：“反正我们没死，你爱信不信。”
    苏放又忧郁了一下，缓缓道：“那我是不是可以见到我哥哥？”
    我点头道：“如果能找到的话。”
    苏放面露喜色道：“你能帮我找到吗？”
    我道：“哈哈，当然了，只要我们哥俩通力合作，没有找不着的人，呃！找不着的鬼！”
    苏放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