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购买盆景

    假山盆景无死角呈现在乐仁智眼中，欣赏着把山川凝于一隅的壮丽奇景，他内心的激动终于慢慢平复下来。
    “虽然眼睛变异是好事，不过三维成像毕竟有点特殊，能用的到的地方似乎不多。看来以后要想办法利用起来才行。”乐仁智心中暗自思量。
    正在他陷入沉思之际，一道慈祥的声音忽然在他耳边响起。
    “小伙子，是不是对这盆盆景感兴趣了，如果想要，我便宜卖给你。”
    乐仁智瞬间被惊醒，转身望去，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头正笑呵呵站在他身边。
    老头穿一件军绿色大衣，大衣外套了一个围裙，他的双手袖口也带着套袖，一些泥土染在围裙和套袖上，整个人看起来有些邋遢。
    不过尽管如此，老头和蔼可亲的笑容还是让乐仁智第一时间产生了一种莫名亲近感。
    “您是这里的老板吧！”乐仁智随口说了一句，随后又紧接着说道：“您这里的盆景真不少，如果价格合适，那我带两盆回去。”
    眼睛的问题解决，乐仁智正在兴头上，况且这个苗圃园里的山石盆景确实不错，乐仁智也想买两盆回去，欣赏之余还能好好熟悉眼睛里出现的异能。
    “老汉姓孙，你叫我孙老头就行。你看上哪些盆景了，我来给你好好介绍。”老头笑呵呵说道。
    虽然孙老头和蔼可亲，但出于尊老爱幼，乐仁智也不能真的就那么喊，于是回笑一声说道：“原来是孙老，我对山石盆景不太了解，您给我稍微介绍一下，也好让我心里有数。”
    孙老全名叫孙永泰，除了是这家苗圃园的老板，他还有一个身份是当地盆景协会的会员。苗圃园里的这些山石盆景都是他的闲暇之作，所以在听完乐仁智的话后，很是熟悉便介绍起来。
    “盆景是华夏优秀传统艺术之一，是以植物和山石为基本材料表现自然景观的艺术品。盆景是经过艺术创作和园艺栽培，在盆中典型、集中地塑造大自然的优美景色，达到缩地成寸、小中见大的艺术效果，同时以景抒怀，表现深远的意境，犹如立体的魅力缩小版的山水风景区。”孙永泰没有着眼于眼前的盆景介绍，而是首先为乐仁智讲起了盆景的内涵和起源。
    乐仁智并没有因为孙永泰的长篇赘述而有不满，反而听得津津有味。不过孙永泰也没有讲太久，很快就讲起了有用的内容。
    “盆景一般由盆、景、架三个要素组成，它们之间是相互联系、相互影响的统一整体。人们常常把盆景誉为‘立体的画’和‘无言的诗’，足见人们对盆景的喜爱。”
    “盆景总体分为两大类：树木盆景和山水盆景。前者以植物为主要材料，又可分为观枝、观叶、观花和观果四类，而后者较多应用山石、水、土为材料，以水为主的为水盆景，以土、石为主的为旱盆景，水土兼有的为水旱盆景。”
    孙永泰似乎很长时间没有说这么多话，介绍起来娓娓不停，即显示了磅礴的知识量，又为乐仁智开阔了眼界，因此两人相谈甚欢，差一点忘了彼此的目的。
    不过幸好孙永泰是生意人，慢慢把话题转到了眼前这盆盆景上。
    “山水盆景又叫山石盆景，就以眼前这盆盆景为例，虽然没有绿色植物的盎然之气，但山石之上的沟壑、洞穴、峰峦、岗岭无不透露出另一类磅礴美感，这也是山石盆景的魅力所在。”
    说到这里，孙永泰指着盆景继续说道：“这盆盆景现在还只能称为半成品，如果再配以大小相宜的草木、亭桥、鸟兽等，就会达到小中见大、咫尺千里的艺术效果，那时候，这盆盆景才称得上美轮美奂。”
    乐仁智早用三维立体眼观察过眼前这盆盆景的具体情况，听到孙永泰介绍，他不由开始在脑海中重新勾勒成品盆景的风光。随着草木、亭桥、鸟兽放入相得益彰的位置，另一幅绝美画面呈现在他脑海。
    “好漂亮的盆景，危峰兀立，怪石嶙峋，再加上充满生机的草木鸟兽，活脱脱一幅大好江山图。”感受着脑海中美丽画面，乐仁智心中兀自惊叹。
    “孙老，您这盆盆景怎么卖？”乐仁智很快问出了实际问题。
    “呵呵，如果是现在这种半成品，市场价格一百八。不过你是我今天第一个顾客，我给你优惠一点，一百五就行。”
    说完这句，孙永泰停顿了一下，随后又接着说道：“如果你想要成品，我还需要另行设计，时间上可能要迟两天，而且价格至少翻倍，需要三百左右。”
    孙永泰说完便等着乐仁智答复。
    乐仁智对盆景的价格不甚了解，不过一两百块钱他还能接受。
    本来他准备购买两盆山石盆景，但刚才听到孙永泰介绍还有另一类植物盆景，于是沉思片刻后突然问道：“孙老，不知您这里有没有植物盆景？这盆山石盆景的确不错，您先给我留着，我想再找一盆其他盆景。”
    他的话音刚落，孙永泰脸上笑容更甚，哈哈一笑说道：“现在天气寒冷，外面这些都是山石盆景，我的植物盆景都在大棚里面，要不我现在带你去看看。”
    孙永泰几乎不等乐仁智答复，当先一步朝大棚走去。乐仁智也想看一看植物盆景究竟有何魅力，于是跟在后面也走了过去。
    苗圃园内有两个大棚，两人走过第一个时，孙永泰介绍里面是中大型乔木和珍贵灌木，乐仁智对这些没有太大兴趣，听过之后也就不了了之。植物盆景都在第二个大棚内，乐仁智心中稍作期待。
    掀开大棚的厚布门帘，一股热气扑面而来。外面是零度左右气温，大棚里面却温暖如春，仅仅一会，乐仁智便感觉皮肤上有汗渍出现。
    大棚里规划的十分整洁，一边是低矮的花草灌木，另一边用水泥板搭起了一长列石台，上面摆放了近百盆植物盆景。
    乐仁智在电视上见过植物盆景，但如今亲眼所见，他才知道植物盆景也分为好多种。
    以植物种类为例，盆景植物有柏类、松类、黄杨、榕树、古梅、银杏、六月雪、九里香等。以植物的姿态分类，有直干、斜干、曲干、卧干、枯干、悬崖、连根、附石、丛林等。
    近百盆各类盆景，让乐仁智目不暇接，心生惊叹。
    “孙老，没想到您这个大棚别有乾坤啊！您从哪里搞来这么多盆景，这里足有近百盆吧！”乐仁智走马观花欣赏一遍，口中忍不住感叹道。
    “呵呵，望了告诉你，我是咱们市盆景协会会员。这里只有一小部分是我的，另外一大部分是其他会员放在这里寄卖的。这么多盆景放在一起，既能让顾客多了挑选余地，我们会员之间也能起到交流之用。”孙永泰笑着解释道。
    “原来是这样。”乐仁智恍然大悟。
    “孙老，那你这里盆景的价格怎么算？是他们早已定好的吗？”乐仁智问道。
    植物盆景和山石盆景不同，因为存在存活率和培养时间的问题，所以植物盆景的价格相对要高许多。乐仁智今天只是兴趣所致才要购买盆景，但他也不想花费太大代价。
    听到乐仁智询问，孙永泰很快回道：“这里盆景的价格都在下面标着，其他人的价格我也不好做主，不过只要是我的盆景，你如果有兴趣，我都可以给你打折。”
    乐仁智刚才已经逛了一圈，心中也有所属的几盆盆景，但那几盆都是别人寄售在这里的，而且价格还十分高昂，听了孙永泰解释，他不由有些失落。
    不过，孙永泰自己的盆景也有几盆不错的，退而求其次，乐仁智便把目标放在了其中便宜的一盆上。
    “孙老，我就要这盆了。连带外面那盆，您可要给我多一点优惠啊！”乐仁智最终选了一盆四百八的古梅盆景。
    梅花自古受人喜爱，特别是冬季鲜花匮乏的季节，梅花凌寒独放，更是为萧瑟气氛增添了几许活力。
    乐仁智选择的这盆盆景，梅花傲然开放，虽然姿态不甚完美，但花香却也弥补了不足。
    孙永泰没想到乐仁智这么快便选好了盆景，立刻把那盆古梅抱了下来。
    “这盆四百八，外面那盆一百五，我这里还出售营养土、营养剂，你看要不要也买一点，到时候咱们一起算。”孙永泰顺势说道。
    营养土和营养剂能保证植物健康成长，是孙永泰另一项重要收入，几乎每一个购买植物或者盆景的顾客他都会推销，对于乐仁智，他也自然不会例外。
    乐仁智对这些不懂，询问了价格后便跟着孙永泰来到了大棚深处一个角落。这里有一个铁架，上面摆放了许多瓶瓶罐罐，从上面的标签来看，正是所谓的营养土和营养剂。
    经过孙永泰介绍，乐仁智又买了几瓶营养土和营养剂，花费了大几十块钱。
    东西终于买好，乐仁智便朝外面走去，正在这时，他的余光忽然看到旁边地上堆了一堆石头，上面竟然长了许多绿色植物，不由惊咦一声停了下来。
    “石头上长植物，这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