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⑩章 伊鲁卡的忧郁

    一乐拉面店。
    “带朋友过来了啊，伊鲁卡酱。”身着白色厨师装的一乐眯着眼，从细细的眼缝中，看着坐在座椅上才二十出头的单马尾少女。最先注意到的不是少女的容貌，而是少女鼻梁上的一道横疤。
    伊鲁卡的姿色虽不是上等，但也是耐看类型的姿色，如果不是那一道疤痕，原本的姿色加上开朗和善的性格，在男性当中也很受欢迎吧。
    虽然伊鲁卡自己不担心，反而一直很乐观的说自己的疤痕才是魅力所在，但也要有男性能够懂这种魅力啊。已经身为父亲的一乐担忧的打量着伊鲁卡，叹道：“伊鲁卡酱你太乐观了，好歹为未来做点打算啊。”
    自古以来，女性忍者的婚嫁之事可堪比考上忍啊。
    “未来？”伊鲁卡歪着头，奇怪的向一乐问道：“做什么打算？”
    一乐眉头微皱，还想要说什么，但又无奈的放弃了。
    伊鲁卡这家伙，根本不会把我的话给放在心上，总是被她笑哈哈得给应付过去。
    “一乐大叔好，我是伊鲁卡的同僚津高水木，您称呼我水木就好了，还有我是被她强硬地拉到这里的。”
    一乐把慈父般的目光投向伊鲁卡身旁的淡蓝色短发的少女，立即露出一副‘作为她的朋友真是辛苦你了’的同情表情，淡蓝色短发少女似乎读懂了一乐神情所表达的含义，用‘没办法，她这人就是这样，心胸太大，反正我早已经习惯’的表情来回礼。
    “啊啊，我懂了，肯定一乐大叔又犯了慈父综合征，别老是把年轻女性当成你的女儿好不好啊。”两人的神情交流可是被伊鲁卡全程看到，顿时恍然大悟的她立马抱怨起来，“我又不是不谈对象，只是想找个不在意容貌的男性而已。”
    咔嚓！
    伊鲁卡看见水木莫名其妙地把一根筷子给折断了，而且见水木的神情阴暗，不禁关心道：“水木你这是怎么？”
    “咦，这筷子怎么断了？”听到伊鲁卡的声音，水木那有些可怕阴沉的神情转瞬间便消失，恢复常态，水木这表情转变之快，连伊鲁卡都揉着眼睛，怀疑自己刚才看错了。
    “算了，一根筷子而已。”人生经验丰富的一乐没有责怪水木，他这种老司机怎么不懂呢，即使只有一刹那的表情独白，一乐也能捕捉到，然后自行解压。所以一乐不露声色地对着水木使了个‘她就交给你了’的眼色。
    水木微微弯腰，像是对着一乐施了一个礼。
    ‘父亲大人，您的女儿就放心得交给在下吧。’
    嘛，大概就是这个意思。
    还尚纯真，不理解这个世界黑暗的伊鲁卡对着一切处于完全无知状态，只是迫不及待地大喊道：“一乐大叔，给我来两份加量拉面，水木你要不要来一份，一乐大叔的拉面可是木叶最好吃的拉面哟。”
    “你都给我叫了，我还能拒绝么，不过你要请客。”扶着额头的水木，对着伊鲁卡问道：“好吧，这次又有谁招惹你了，让你今天的心情糟糕。”
    伊鲁卡露出忧郁沉闷的表情，双手抱着头，痛苦地叹道：“还有什么事情，还不是我教得那个学生的事情。”
    “那个混小子又给我故意没考过，第三次，这已经是第三次。”
    “你说的那个混小子是不是。。。”水木小声的向伊鲁卡求证道：“那位一直捧着本书，明明还是个小孩子，说话语气却非常拽，整天都是死气沉沉表情，戴着能够遮住半张脸，从三岁就进入忍者学校的天才男孩。”
    “就是他，就是他。”
    “我记得那个孩子好像叫做。。。”
    水木还没说完，就被伊鲁卡给打断，“停停，你别给我提那个混小子的名字，听到我就头痛。”
    “呵呵，我还真是头一回见到你这个模样。”
    伊鲁卡摇摇头，哼哼道：“我见到那个混小子，我就一直是这个模样，只是你没见到而已。说句实话，我还有点怕他。”
    “四年了！”伊鲁卡竖起四根手指，语气十分愤懑地说道：“那个魂淡小子，也不知道为什么，就一直赖在忍者学校赖了四年，毕业考试他都随便糊弄过去，根本不伤心。”
    “分身术，替身术和变身术，无论理论上的，还是实践意义上的，可以毫不夸张的说都比我这个老师都做的好。”
    “这不是很好么，老师都是期望自己的学生能够超过自己。”
    伊鲁卡这时候气得都快把手中的筷子给拗断了，咬牙切齿地说道：“随随便便在我的课上睡觉，经常逃学逃课，蹭女同学的便当，还说这是别人打赌输了的代价。”
    “男孩子不过是调皮了点，况且那个孩子还是个天才，天才总有我们想不通的行为，我想你还是能够容忍的，或者你叱骂凶点就可以了。”
    “呵呵。”伊鲁卡一脸冷笑，“要只是普通的调皮就好了。”
    “在课堂上，我用尽各种方法叫醒他，最后他倒是被我弄得不睡觉，而且还认认真真的听课了。”
    “但是，那个魂淡，居然敢挑剔我的课，像是报复一样，老是给我的课挑毛病。”
    伊鲁卡的背影忽然变得灰暗起来，只听到她微弱的嘟囔声：“最可气的是，他跳出来的毛病我无法反驳。”
    “还有这个孩子非常会做恶作剧，他不睡觉的时候，就经常拿我做恶作剧，还美其名曰做实验。”
    “你能想象一下，翻开教义时突然蹦出一截血糊糊的手指，然后它又变成一条蜈蚣爬进你的衣服内，然后因为在恐惧的支配下，你得在学生面前脱衣服，最后你脱得就剩下内衣，从衣服摸出张符纸的时候，你会是什么样的反应。”
    “额，我大概会崩溃吧，想死的心都有。话说，你这个学生的恶作剧不会太过分了吧。”
    “太过分？”说着，伊鲁卡不知道是气愤还是恐惧，身体都在微微颤抖，“你还没见过更过分的呢。”
    “更过分的事？”
    “就是那个小祸害老是故意没考过毕业考试啊！我每次都是盼着他通过考试，算是把这个祸星给送出去了。”伊鲁卡悲惨地大叫道：“可他每次都折磨我，反正这四年我算是受够了，水木我告诉你哦，我就是死也绝对不愿意教那个孩子了。”
    “这四年来，你能够活下来可真不容易啊，你都可以去考上忍了。”
    这时，一乐的拉面端在伊鲁卡的面前。
    “好了，拉面来了，这种烦心的小事我们就不谈了，不谈了，毕竟吃面最要紧。”伊鲁卡笑嘻嘻地拍着一脸‘你真是够了’的水木，说道：“一乐大叔的面，只要吃过一次就不会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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