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子弹

    下午五点，沧海市，同福大学附属医院。
    消毒水的气息在走廊弥漫，医院特有的气息，无形中让温度降低了几分。
    张启舜坐在医生办公室的桌前，年迈的医生在电脑上搜索着张启舜的诊断信息。
    医生翻出了张启舜的个人信息，和蔼的面容顿时愣住了。
    他拘谨地打量了一眼张启舜，再看看电脑上的诊断资料，然后这个动作反复进行，像是在无数次确认自己没有看错。
    嗯？
    所以说电脑上的诊断结果是什么呢？
    如果张启舜被诊断出了绝症什么的，那医生可能会语重心长叹声气，然后和张启舜说节哀顺变之类的。
    如果没什么大碍，那就是按照平常口气来。
    但这现在是什么情况？医生反复比对张启舜的本人和资料信息，总不至于是在张启舜的身上发现了神秘外星物质吧？
    确实有可能，毕竟他才刚得到一个神秘宿舍，入住了一个异世界少女，再来点外星科幻元素也在情理之中。
    “张先生，您说您最近几个月以来，都觉得胸口发闷，有时精神不振，是这样的吧？”
    “是的。”
    “张先生，您有去过国外吗？”
    “去过狸猫国和象国？”
    “有遇上什么危险事故吗，比如......枪击案之类的？”医生继续循循善诱地询问。
    “没有。”张启舜简单地回答。
    “那您有被绑匪劫持过吗？”
    “也没有。”张启舜的表情变化幅度不大，但心中却越被问越没底。
    “那么我再问直白一点吧。”医生压低了声音问：“您以前，有被子弹，击中过吗？”
    “子弹？”
    “对，就是子弹，手枪射出的子弹，当然什么枪都行，重点是子弹是货真价实的子弹。”医生双手在空中比来比起，比出一个biubiubiu的姿势。
    “算了，还是直接让您看看吧。”医生把电脑屏幕一斜，展现给张启舜。
    上面是一张x光胸透析检查，而在心脏的位置，一颗锥形的子弹相当醒目。
    ？？？
    这什么鬼玩意？
    张启舜的思维定住了，空空地凝视着这颗子弹。
    一颗子弹，就这么停留在了自己的身体中，还是极为靠近心脏的位置，这也太惊悚了吧！
    而且他对此完全没有记忆，也完全没有接触到子弹的机会，从小到大受过最终的伤也就是小时候跌倒膝盖出血，惨遭枪击那只能是另一个次元的故事。
    “能取出来吗？”张启舜问。
    “很......困难，你这颗子弹的位置太靠近重要器官了，要做手术很难，除非医学科
    技实现突破，说实话我都不知道它是怎么进去的。”
    医生也很诧异，当今时代的武器威力，已经很难出现这种一发子弹干不掉一个人的情况了，就算有层层掩护侥幸减轻了子弹冲击力，子弹在击中人体的一刻，也会让人体的内部结构变形，造成极大损害。
    可一番检查下来，张启舜其它身体结构完好，根本就不像是曾经被枪机过一样。
    对张启舜来说，这可子弹诡异无比，但对医生来说，这颗子弹也同样诡异。
    “就让它停留在这里，我会怎样？”张启舜问。
    医生摇了摇头：“一颗子弹在人体中停留，可能会引发发炎和感染，但久而久之也可能会引起周围组织变化，使子弹成为身体的一部分，但这也并不代表安全了，尤其是当这颗子弹离你的心脏很近时，说不定在组织器官活动的时候，子弹也会移动，然后......你就死了。”
    张启舜默默地听着这番话，眼中始终盯着那颗子弹，手也按压在了自己的胸口，像是摸着一枚定时炸弹。
    如果是普通人听到这么一个结果，估计要在医院的喷泉池前坐一整天都接受不了结果，但张启舜花了几分钟就接受了，离开医生办公室的时候还很礼貌地说了句谢谢，顺便把房门给带拢。
    还好有一个宿舍系统！
    普通人面对一发卡在心脏却无法取出的子弹，只能烧香拜佛，而他却能够捣鼓一下宿舍，看看能不能招几个有治疗能力的穿越者进来，与其指望科学治疗，玄学治疗的效果说不定更快一些。
    更何况宿舍本身自带一个医疗室，自己惨遭钢筋广告牌砸脸都能奶活，取一枚子弹应该不成话下。
    没有什么伤是圣洛都医院治不好的！
    离开医院后，搭上地铁一路向自己住的地方前进，他现在在沧海视觉艺术学院就读大三，但不住宿舍，而是租住在外面。
    但考虑到自己要测试技能的问题，没有立刻回家，而是一番绕行来到了余山附近的一处廖无人烟的公园区。
    看一眼宿舍，两个小时的面壁思过已经到时间了，但是卡秋莎依旧在面壁——睡觉。
    唔......不愧是穿越者，居然能在面壁的时候直接睡着。
    沉睡中的卡秋莎似乎有睡醒的迹象，动了动眼眉，张启舜也趁这个时候进入宿舍。
    “啊啊啊！房主，对不起，我错了，我再也不尝试逃跑了！”刚刚睡醒的卡秋莎一见到张启舜立刻扑通一个士下座。
    唔......这个标准的士下座，果然这孩子是从日轻奇幻穿越过来的吧？
    “不要在意，我这里才刚营业不久，还不太懂得如何与房客相处。”张启舜也蹲了下来，稍微拉近二人距离。
    “所以.....就是那个，能......把你的技能借给用一下吗？”张启舜试着把收租说得好听一些。
    “是否发起技能收取请求？”宿舍传来对话。
    “是。”
    卡秋莎按下接受。
    宿舍里传来了机械运转的电路声，一个小电极帽从天花板上落下来，精准连接在了卡秋莎的小脑袋上，惊得她一跳。
    技能装载完毕，限时一个小时！
    “就这样就行了吗？”张启舜诧异到，宿舍给出的回答为yes。
    退出宿舍，回到现实，张启舜闭眼感受了下，确实觉得自己的身体产生了些许变化，像是囤积着一股力量，隐隐地躁动着。
    伸手向前，将所有力量囤积在指定的区域内！
    “给我变！”张启舜临时凑了个扔技能的口号，像是拎着猫的脖子，再指着《香子兰巧克力》。
    气流汹涌而起，光影也从四周汇聚而来！
    来了，真的要变出个什么了！
    张启舜心中期待不已，不知道自己能召唤出什么，也是狮鹫？亦或是其它生物，或者自己等级不够，召唤一只弱一点的狮鹫。
    终于，光影凝聚而成——
    啪，一台小型航拍机落在了地上。
    ？？？
    这画风也和预想的差太远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