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男人的担当

    “公子，为什么不见一见那江敬之？”王玄清问道。
    “如果这么轻易就让他见到了，他必然会轻视我们，所以要让他吃几次闭门羹，这样才能试探出他究竟有没有诚意。”
    “原来如此，公子是想让江敬之着急上火，对吗？”
    “没错，我就是想让他着急一会儿。”
    “嘻嘻，夫君真是好坏呢。”
    “哎呀，为夫突然有点头疼……得让瑛儿亲一口才能好。”
    “哎哟，夫君……你真是越来越坏了。”
    凌府门口。
    “不好意思，我们家二公子最近病了，需要静养，你请回吧。”燕南天出来向江敬之说了几句。
    “病了？怎么会这个时候病了？前几日不是还好好的吗？”江敬之一愣。
    “我们家公子就是那天回来以后才病倒的，大概是那天晚上风太大，受了凉，现在正养着呢。”燕南天摆了摆手。
    “既然是这样，那我这便告辞了，请代我向二公子转告，在下明日还会再来。”江敬之抱拳。
    “没问题。”
    江敬之并不是不识抬举之人，他又怎么会不明白，这明明就是凌皓现在还不想见他，故意让燕南天出来传达的托词呢？
    也罢，既然今日凌皓想避嫌，自己还可以去别家看看，万一找到了什么证据呢？
    那他今晚也就可以交差了。
    时间一晃来到了晚上，王玄清也总算是停下了手上的工作，安安心心地坐下来吃饭聊天。
    在凌府，不管是什么身份，只要在给凌府做事，雷打不动的三顿饭伺候，也是吸引不少人前来碰碰运气的一个因素之一，毕竟能吃饱饭也不容易。
    今天的晚膳是标准的两菜一汤：一盘炒蚕豆，一碟韭菜炒蛋，一碗排骨汤。
    这就是凌皓今天的晚饭了。
    单瑛和王玄清因为和凌皓比较亲近的原因，所以也和凌皓享有同样的待遇。
    炒蚕豆，不仅仅是因为蚕豆营养丰富，更多的是因为蚕豆中含有丰富的钙、锌、锰、磷脂等，是大脑和神经组织的重要组成成分，并含有丰富的胆碱，有增加记忆力和健脑作用。对于正在应付考试或脑力工作者，适当进食蚕豆可能会有一定功效。蚕豆中的蛋白质可以延缓动脉硬化，蚕豆皮中的粗纤维有降低胆固椁、促进肠蠕动的作用。同时蚕豆也是抗癌食品之一，对预防肠癌也有一定的作用。
    在这个世界，想吃点后世普遍的东西真是困难得不行，要不是有着契约商店的帮助，恐怕自己只有等统一了天下，打通了西域以后才能见到蚕豆的面了。
    至于韭菜炒蛋，这完全就是就地取材造就的产物，因为凌府的条件也就是只能做这个菜了。
    韭菜也算是难得的本土古老原生型蔬菜了，它的别名有很多：丰本、草钟乳、起阳草、懒人菜、长生韭、壮阳草、扁菜等；属百合科多年生草本植物，具特殊强烈气味，根茎横卧，鳞茎狭圆锥形，簇生；鳞式外皮黄褐色，网状纤维质；叶基生，条形，扁平；伞形花序，顶生。
    叶、花葶和花均作蔬菜食用；种子等可入药，具有补肾，健胃，提神，止汗固涩等功效。在中医里，有人把韭菜称为“洗肠草”。
    由于韭菜适应性强，抗寒耐热，在后世的全国各地到处都有栽培。
    但是到了自己这里，想吃点好吃的还得自己动手找韭菜，回家自己栽韭菜，然后还得等着韭菜慢慢长熟，才能开始割韭菜。
    要不是这个高武世界里蔬菜和牲畜都长得特别快的话，恐怕凌皓得等到来年才能吃到韭菜炒蛋这道后世家喻户晓的菜肴了。
    话说家里的几口铁锅还是自己命人特意打造出来的，全府上上下下都只有这么几口，所以显得比较稀罕。
    要不是自己想吃点炒菜，估计不会有人想到用铁去打造一口锅子来做菜这种事情。
    至于那碗排骨汤，则是凌皓想要让所有人接受的一种食物。
    后世的排骨汤，是用猪、牛、羊等动物剔肉后剩下的肋骨和脊椎骨制作的一道家常汤品。排骨除含蛋白、脂肪、维生素外，还含有大量磷酸钙、骨胶原、骨粘蛋白等，可为幼儿和老人提供钙质。
    排骨汤香醇浓厚、温暖滋补。不过营养专家提醒，若想通过排骨汤达到健体补钙的作用，就要少放或者不放盐。
    毕竟这个世界里，养猪的人虽然很多，但大部分都是放养型，古代的猪又因为是黑毛猪，因为繁殖能力不如长白猪那般强悍，因此而渐渐被大约克夏猪和长白猪所代替。
    大约克夏猪原产于英国，猪体大，毛色全白，少数额角皮上有小暗斑，颜微凹，耳大直立，背腰多微弓，四肢较高，头颈较长，体躯长，肌肉发达，平均**数7对。是我国早从国外引进的优良猪种之一。国内许多自己培育改良的优良猪种都导入了该猪种血源。成年体重公猪可达400公斤左右，母猪可达300公斤左右。它的优点是瘦肉率高，肢蹄健壮，母性较好，泌乳性能好，生育能力较强，相对而言稍耐粗，在我国各地都能适应，所以在实际工作中常利用大约克猪作祖代母本。
    大约克夏猪背部肌肉发育良好，大腿丰满，屠宰率76%，瘦肉率5863%。 156日龄可达90千克体重。每增重1千克，消耗饲料2.96千克。尤其是大白猪肉质比长白猪好，产仔比长白猪多，其杂种后代对饲料的要求没有长白猪高。因此，在蛋白质饲料水平不太高的地方，宜用大约克夏猪作为杂交父本。
    长白猪，原名“兰德瑞斯猪”，世界上比较优秀的腌肉型猪种，原产于丹麦，由当地猪与大约克夏猪杂交育成。遍布世界各地，后世从六十年代开始引入。其全身白色，头狭长，背腰长，胸腰椎有22个以上，肋骨16对，后躯发达，大腿丰满，四肢高。生长发育快，饲料利用率高，皮薄，瘦肉多，但对饲养管理条件要求比较高。
    没有后世那样的严格管理，在这样一个世界之中想要养大约克夏猪和长白猪是相当困难的。
    所以，凌皓只能退而求其次，把这个世界中流行的放养式养猪变成圈养式养猪，并且找来了一批农户学习阉割技术，很快，一个个小型养猪场也就渐渐成型了，凌皓又教了农户们一些基本的养护措施，以免将来农户们养猪时如果闹猪瘟了会导致他们手忙脚乱。
    而且因为黑毛猪的体味比较重，再加上古代阉割技术的不成熟，一般只有底层的百姓和奴隶们才会吃猪肉，上层人士对猪肉这东西那是嗤之以鼻的，除非是祭祀或者什么重大的场合时，才可能需要用到猪头做祭品，不像后世那样基本上人人都爱吃猪肉。
    也就是苏东坡被贬到黄州，发现当地过年有吃红烧猪肉的习俗，而且黄州的猪肉价格十分便宜，苏轼这才把猪肉列入了自己的食单之中，经过摸索和改良，这才有了“东坡肉”的雏形。
    由此，猪肉才算是渐渐为所有人所接受，经过不断的改良与摸索，这才有了后世的各种以猪肉为主料的佳肴。
    有了这两菜一汤，再加上一碗粟米饭，别提有多美妙了。
    粟米，原意是泛指粮食，也指小米、稞子、黏米。禾本科草本植物粟的种子，去壳即小米。又称白粱粟、籼粟、硬粟。在后世北方广为栽培。秋季采收成熟果实，晒干去皮壳用。味甘、咸，性凉。能益脾胃，养肾气，除烦热，利小便。用于脾胃虚热，反胃呕吐或脾虚腹泻；烦热消渴，口干；热结膀胱，小便不利等。
    粟米是谷类作物“粟”脱壳制成的，因其粒小，故得名小米。粟米入脾、胃、肾经，具有健脾和胃的作用，特别适合脾胃虚弱的人食用。煮粟米粥时，待到粥熟后稍稍冷却沉淀，会看到粥的最上层浮有一层细腻的米脂，称为“米油”，具有保护胃黏膜、补益脾胃的功效，所以粟米最适合慢性胃炎、胃溃疡患者食用。
    不过这个世界里，粟米却是上至王侯将相，下至贩夫走卒等所有人的主食，当然奴隶是吃不到粟米的，他们只能吃没有脱壳的米，不仅难以下咽，而且吃不饱。
    也难怪凌皓多想了，毕竟在后世几乎从来没有饿过肚子，穿越了一遭虽然也没饿过肚子，但这米吃起来还是和后世的精米区别挺大的。
    “你们觉得味道怎么样？”
    “公子，挺好吃的。”
    “是嘞是嘞，还是夫君会吃，这菜和汤都挺好的，妾身以前虽然也吃过这样的佳肴，但却远没有夫君做的这般精细。”
    “早跟你说了，丁师傅的手艺不会差的，喜欢吃就多吃一点。”
    “嘻嘻。”
    “对了，兄长他在干嘛？”凌皓忽然问了一句。
    “大公子似乎正在庭院中练剑，可能还没吃过饭呢。”王玄清回答。
    “那我过会儿去找他好了。”
    “公子想做什么？”
    “想和他聊聊而已。”
    等到凌皓慢悠悠地把饭菜吃完，单瑛和王玄清一起把餐盘收拾干净，几人擦了擦嘴，用茶水漱了口，这才出来找凌旭。
    等到三人走到庭院中间的时候，果然看见凌旭拿着柄木剑正在挥洒着自己的汗水，练习着凌家家传的剑术，精壮的上身上看上去充满了力量。
    高管事则是站在一边看着凌旭练剑，此刻眼见凌皓带着人来了，表情不由得变得一阵阴翳。
    这前不久，凌皓才让燕南天打断了他一双手脚，害得他一直躺在床上，还险些暴露了自己的真实身份，这个平日里玩世不恭的二公子似乎从那个时候就开始怀疑自己了。
    要不是凌旭派人救治，他自然不可能好得这么快，不过他现在的身手已然没有之前那么敏捷了，再加上重伤初愈，身体明显还有些虚弱。
    按道理来说，现在燕南天和裴先生的实力都远远超过了高管事，但因为高管事是凌父和大公子凌旭都十分信任的老人，故而高管事的职务依然没有被免去，只是他自己还是能够感觉到凌皓在慢慢地架空他。
    “你来干什么？”凌旭这时候自然也发现了凌皓的到来，表情瞬间严肃了起来。
    他觉得这个平日里从来不敢忤逆自己的弟弟似乎已经变了个人一般，虽然人还是那个人，但性情却再不像之前那般轻佻肆意了。
    “听说兄长在庭院中习武，特意来观摩学习一二。”
    “呵，你还有什么需要向我学习的？你手下的食客一个比一个强，现在都只听你一个人的，你觉得，我还有什么可以教你的。”
    “自然是有的，先祖曾经向某托梦，让我务必学会家传的剑术，日后也能光耀门楣，为兄长多多分忧啊。”
    “分忧……既然如此，接着。”凌旭随手便甩出了一柄木剑，凌皓轻轻巧巧地接过。
    “我们俩已经很久没有一起练过剑了，让我看看你家传的剑法可有生疏吧。”凌旭毫不犹豫地发起了进攻。
    好在凌皓有着移形换影的加持，倒也不怕凌旭的突然袭击。
    两个人很快速地过了一招，也总算是没有辜负自己这段时间的勤学苦练。
    “兄长，我想去洛邑发展，你觉得如何？”凌皓一边挥剑抵御凌旭的猛攻，一边说道。
    “你想去洛邑做什么？”
    “我自然是想要去学习更多的东西，那么除了洛邑学宫，我还能去哪里呢？而且那个地方，是绝对安全的，不是吗？”
    “那缪家的事情你不管了？”
    “这不是还有兄长你在嘛，我相信兄长肯定会比我处理得更好的。”
    “缪家于雍城数代经营，根深蒂固，又岂是一檄榜文所能够撼动的，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背后都干了些什么事情，我告诉你，你这次去洛邑若是再惹出了什么麻烦来，我可不会替你收拾残局！”
    “这个自然，自然。”
    兄弟俩一边较量，一边也在商讨着某件事情。
    “还有一件事，需要兄长定夺。”
    “什么事情？”
    “我想要替玄清要一封荐书。”
    “你又想替那个女人做什么？”
    “我答应过她，要让她去学宫验血明源的，受人之托，自然也要忠人之事，不然如何在这世间立足？”
    “呵，你倒是有理。”
    “也罢，既然你如今有了些成长，我也很想看看你还能走到哪一步，这件事情，我答应了。”
    就在这个时候，兄弟俩手中的木剑同时脱手，就在这件事情敲定之后，兄弟俩也瞬间挑飞了对方手中的木剑。
    当然，凌皓也明白凌旭没有出全力，他却是已经出了全力了，现在手臂上还有点发麻。
    “不错，进步了不少，看来这段时间没有偷懒。”
    “兄长这般勤奋，我又怎敢怠慢，厨房那边我已经吩咐丁师傅做好饭菜等候兄长用膳了，兄长练了这么久想必也很饿了吧？”
    “你倒是还留了个心眼，也罢，那我这便走了。”凌旭也不再跟凌皓多说什么，大踏步地离开了庭院，高管事也随即跟上他的脚步而去。
    “夫君，玄清姐姐的事情怎么样了？”看见凌旭和高管事走远了，单瑛这才围上来问道。
    “已经和兄长说好了，他也已经答应了。”
    “玄清多谢公子成全。”王玄清毫不犹豫地向凌皓下拜了。
    她这回可是真的有点激动了，看来凌皓的心里确实还是很重视她的。
    “玄清，都跟你说了多少次了，咱们之间没必要这么客气的。”凌皓将她扶了起来。
    另一边，前往厨房的路上，凌旭的面色从之前的严肃逐渐变得有些欣慰了起来。
    “大公子，二公子他……”
    “高管事，我知道他先前对你多有不敬，但他再不成器，那也是是我唯一的弟弟了啊，所以，我想你不要再介怀这件事了。”
    “是。”
    又过了几日，突然有来自咸阳的使者来造访凌家了。
    凌旭除了管理凌府上下，同时还有着军功爵位在身，虽然职位不高，但总归也是打过仗的人。
    缪家本就是靠军功起家才得以封爵的大贵族，听说这次不止凌家，还有其他家族的府邸被使者一一到访过。
    原因自然也很简单，缪家气急败坏，又找不到证据，只能是把所有家族都刁难一遍，看看他们准备派谁出去充军。
    如果每个家族都确确实实地派出了人，那就从这些人里找到那个乱嚼舌根的人出来。
    “数月前，边关之外，西柔然蛮夷聚众十万，似有不轨之心，大王特令侍郎凌府之子领兵千夫，深入塞外，探查敌情，不知是何人领这千夫长之印？”
    “既然只是说凌府之子，那么，我来领印。”
    “凌皓，这是我最后能够教你的东西了，男子生于天地间，自当有所担当！你可要记好了！”
    “父亲久居咸阳，往后凌府便只能托付于你了，切记，遇事三思而后行，再惹出什么麻烦来，我也没有办法去救你了。”
    “兄长尽管放心去吧。”
    “诸位，我离去之后，还请你们多多拉扯我这位离经叛道的舍弟。”
    “另外……王玄清，我先前答应过你会给你一封荐书，现在荐书就在这里，你可拿好了。”凌旭拿出一封书信来。
    “多谢大公子成全。”
    “你好自为之，不得狐媚惑主，不然待我归来，定取你首级！”
    “是……”王玄清答应了一声。
    不过王玄清此刻的心情已经好了许多，有了荐书，她以后的路可就好走多了。
    凌大公子也果然不出自己所料，是个长兄如严父，又不畏凶险，勇于担当的豪杰啊。
    不过也仅仅只是如此罢了。
    和二公子一比，高下立判。
    跟着凌皓，她能得到的好处会更多，眼下，她只要答应下来就行了。
    至于凌皓，此刻就更快乐了。
    这个人虽然名义上是自己的兄长，但似乎把原主管教得太严苛了一些，以至于原主别说努力，除了帮倒忙几乎一无是处，要不是自己穿越过来了，只怕一切都会按照漫画原剧情自然发展，直到自己扑街的那一天……
    他可不想如同漫画里那般不明不白地死在王玄清的手上，那太丢人了，他要把王玄清培养成天下最优秀的女人，然后，他来做这个女人的丈夫，那才是身为一个男人最有成就感的时刻。
    到时候，即便她想脱离自己的掌握，恐怕也来不及了，哼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