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八章低档货

    来人一身西部牛仔的打扮，左袖空荡荡的。
    “青年艺术家冯峨，终于见到你了。”徐浪笑呵呵地说道，“最近为了找你，可是花费了不少警力啊。”
    “徐老板，不请自来，乃是恶客上门。你擅自闯入我的家，还把我的艺术品给弄没了，这可不是一个客人应该有的态度。”冯峨淡淡地说道。
    “你是老鼠我是猫，你见过猫去抓老鼠的时候，还会跟老鼠打招呼吗？”徐浪说道，“你是自己跟我走一趟，还是我把你抓起来，送到灵案组？”
    冯峨哈哈大笑：“你抓我？凭什么抓我？我做错了什么？我杀的人，他们都该死。我只是在替天行道。”
    此时，那被封印的长裙女鬼叫喊起来：“亲爱的，救我，救我啊。”
    冯峨脸色微变，一步步走向被陈洁曼变成雕塑的女鬼，一脸温柔：“丽影别怕，我会把你救出去的，没人可以阻止我们在一起。”
    徐浪听到这话，再看着这场面，顿时觉得毛骨悚然，这是一种变态到了极致的爱，幸亏张丽影不在，要不然得恶心死。
    “冯峨，你别再自欺欺人了，这不是张丽影，她和张丽影相比，差得远了。”徐浪大声地说道，“你到现在，还不醒悟吗？”
    “你胡说，这就是丽影，我喜欢她，他也喜欢我，是你，是你突然出现，是你抢走了她。”冯峨用狰狞地眼神，怒视着徐浪：“你凭什么抢走她？我什么都比你强，我什么都比你强。”
    徐浪皱了皱眉头，觉得要跟一个偏执的变态聊天，还真的不容易，对方在张丽影这个问题上明显已经陷入了癫狂。
    “洁曼，你有没有把握抓住他？”
    “有。” 陈洁曼冷冷地回答道。
    “那就动手吧。”徐浪后退了一步。
    哄……
    陈洁曼朝着冯峨飞了出去，一掌打出。
    冯峨立刻后退，右手一挥，无数的颜料废弃，形成一把带着浓厚阴气的利剑，射向陈洁曼。
    呯……
    陈洁曼的手指一弹，利剑溃散，变成颜料，落在地上。
    “这不可能……”
    冯峨惊叫一声，还没有来得及反应，就吃了陈洁曼一掌。瞬间，他感觉四肢无法动弹，僵住在原地，就像木偶一样。
    “不可能，这不可能，这里是艺术村，是我的地盘，我可以借用艺术的力量，我应该是无敌的。我应该是无敌的啊……”冯峨撕心裂肺地喊道。
    “低档货。”
    陈洁曼都没看冯峨一眼，只是说了这三个字，然后，退到徐浪的身边，不再说话。
    徐浪其实也挺惊讶的，他原以为，这两人，最起码得有几个来回，打得难分难舍，最后陈洁曼半招险胜。
    可是没想到，冯峨在陈洁曼的面前，一个回合都过不去。严格来说，这是陈洁曼去参加系统升级之后，第一次展示出实力，这战斗力，远远超出他的想象。
    再回想冯峨的话，徐浪想到了一个可能性：“洁曼，你是不是能使用艺术村的艺术气息作为能量？”
    陈洁曼挂着一张冰霜脸，说道：“是。”
    徐浪恍然大悟，这系统，还真擅长根据每一个员工的特点，给他们制定最适合的职业规划啊。
    ……
    “说说吧，你和韩立言是怎么回事。”徐浪拉来一张椅子，坐了下去，二郎腿，询问道。
    “你既然认识我师父，就应该知道他有多厉害。识相点你放了我，要不然，他不会放过你了。”冯峨现在，也就嘴巴还能动，可这话，依然说得那么嚣张。
    可这些话，在徐浪听起来，实在太可笑了：“呵呵……一直以来，虽然我不太认可你的行事方式，但是，也敬你是条汉子，可没想到，你跟一个小孩子没啥区别，在外面吃了亏，就把师父给搬出来。”
    冯峨被徐浪这么一怼，整个人都愣住了，一时间，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再说了，我又不是没有跟你师父打过架，你那个厉害的师父也不过就是我的手下败将罢了。”徐浪笑呵呵地说道。
    “你胡说，我师父这样的高手，又岂是你可以对付的？”冯峨勃然大怒，觉得自己的信仰被侵犯了，一时间接受不了。
    “我骗你干什么？当时他抓了张丽影，想要举行一次处女祭，被我破坏了。”徐浪说道，“我挺奇怪的，你不是喜欢张丽影骂吗？难道是你把她当成祭品，送给你师父的？”
    冯峨的脸色大变，瞪着大眼睛，徐浪的话，让他彻底惊呆了：“不可能，这不可能。”
    “有什么不可能的？我就是这么跟张丽影认识的，这也是为什么，她这么信任我的原因。”
    徐浪有些可怜地看着冯峨：“你不会不知道你师傅干的事吧？啧啧啧，还真是可怜！”
    “我们是敌人，我凭什么相信你说的话？”冯峨质问道。
    徐浪摆摆手，说道：“你爱信不信……看样子，你是不愿意说了，那我也懒得在这种地方跟你瞎掰扯。”
    说完，他拿出手机，联系上了秦小鹿，让她带着人过来。
    刚刚挂了电话，他就听到楼下有声音，还不到十秒钟，秦小鹿就带着人冲了上来。
    “你这也太快了吧？是不是早就在下面埋伏好了？”徐浪看着秦小鹿，询问道。
    “你们打架都打成这个样子，我们要是察觉不到，还怎么在灵案组里混？”
    秦小鹿翻了个白眼，然后看着冯峨，上下打量了一下，问道：“你就是那个‘f5’？”
    “是我。”冯峨瞪着眼珠子恶狠狠地。
    “啧啧啧……这张丽影的狂热追求者，就这样？”秦小鹿还真的有些小失望。
    “什么狂热追求者？他这是暗恋，不敢让人家知道的那种。”
    徐浪说道，“他已经承认了，自己就是韩立言的徒弟，但是别的，却不肯说，交给你们灵案组去审讯吧。还有这栋楼线索应该不少……估计，你们的技术人员要通宵了。”    ……
    东海市，东灵屠宰场，茶室。
    “清茶，你别害怕，这位洁曼姐姐，表面上看起来不太友好，但其实，她只是懒得说话而已。”徐浪坐在椅子上，笑呵呵地说道。
    来到灵感组大本营后，徐浪照旧来茶室喝茶，照旧还是女鬼清茶负责泡茶，但是由于陈洁曼的关系，导致她三番四次出现失误，场面一度非常尴尬。
    清茶硬是挤出了一丝笑容，把茶泡好，然后闪了。
    徐浪喝了一口茶，然后对陈洁曼说道：“你也忙活了一晚上，好好休息一下吧，不需要太警惕，这里的确有一些我也不知道的厉害存在，但不会伤害你的。”
    陈洁曼依然一言不发，就这么站在徐浪的身边，当起了保镖。
    此时，秦小鹿拿着文件夹走了进来，大大咧咧地坐在椅子上：“审讯有结果了。”
    “这么快？我还以为这冯峨有多厉害呢。”徐浪还真的有些意外。
    “不是冯峨的，是这个长裙女鬼的。”秦小鹿解释道，“她就是一名小模特，后来在艺术村当起了人体模特，被冯峨注意到了，然后被杀掉，把鬼魂留了下来……”
    “等等，你是说，冯峨把这女模特给杀了，在通过某些手段，让她觉得自己是张丽影？”徐浪忍不住打断了秦小鹿的话。
    “没错，你是不是也觉得无法接受？”秦小鹿也苦笑道，“这个家伙，就是有病，而且是病入膏亡了，幸亏这次抓到了，否则，肯定是一个大祸害。”
    “呵呵，他杀毒枭的时候，我觉得杀得好，后来他杀了那个艺术委员会的会长，我觉得有些过分了，而现在，他居然杀了一个无辜的人，就为了满足自己欲望。”徐浪真没想到，这个任务的最后，居然会引出这种骇人听闻的事。
    “这个女模特，在遇到冯峨的时候，结局就已经注定了。”
    秦小鹿从文件夹里，拿出一张照片，递给徐浪，“这是我们找到的照片。”
    徐浪拿过来，一看，眉毛一跳：“的确，她长得和张丽影有几分神似。可惜了这么一个女孩子，因为一张脸，丧了命……不过这一切的背后，是韩立言在作怪，而这个韩立言，其实也利用了冯峨，你们这个角度入手，或许可以打开冯峨的心扉，让他说话。”
    “额……我们……”秦小鹿眼神飘忽地看了看徐浪，欲言又止。
    “你有话就说啊，这可不像你秦小鹿啊。”徐浪奇怪地问道。
    秦小鹿深呼吸了一下，说道：“我们打算把张丽影请到这里来，让她和冯峨见一面，或许，对接下来的审讯有帮助。”
    “你们这是什么意思？你明知道张丽影现在对冯峨有心理阴影，你们还……”
    “徐浪，我知道你的想法，可是，这是最好的办法了。而且，说不定这还是解开张丽影心结的方法呢。”秦小鹿说这话的时候，心里还真的不够硬气，感觉像是做错事了一样。
    徐浪沉吟了一下，说道：“我会让沈兰洁把她们母女俩唤醒，至于她愿不愿意，就看她自己的意愿了。”